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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我失忆了…
雨停了,凌晨的城市空荡荡的,马路上只能隐隐看见几辆飞驰的货车。
尘客坐在便利店的椅子上,看着谢白吃东西。自己的鸭掌已经被他吃完了,半袋的鸭掌看着多,实际吃进去更本管不了多大作用。这孩子又这么可怜,自己总不能让他饿肚子吧。
就当做好事吧…
但在看谢白吃完了2个三明治,3个汉堡,4杯可乐以及5桶泡面之后,还在继续吃。
尘客还是忍不住震惊:这是…逃荒来的?
收银员:哇塞
谢白咬了一大口包子,还没嚼两口,将吞了下去。
果然,不出所料的噎住了…
尘客枕着自己的手,笑着看着谢白的脸从冷白变的通红,还…怪可爱的。
尘客自然地把手边的饮料勾了过来递给了谢白,谢白没注意尘客伸过来的手,下意识的闪躲。在看清递过饮料的是尘客后,愣了半秒,伸手拿过了饮料喝了两口,继续啃自己的包子。
尘客叹了口气说:“慢慢吃,放心没人跟你抢”
谢白听见尘客的话,低头看了眼香香,软软的包子,咽了咽口口水,收回自己张开的深渊巨口,轻轻地咬下包子的边边角。
尘客被他的反应逗笑了,调侃道“包子感受不到你给他做的按摩,它只想死的正常点”
谢白不吃了,看着手里的包子。好像是在理解尘客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按摩?正常点?
尘客不再理会谢白,直直的走向了收银台,对收银台说“麻烦再给他拿两笼烧卖,谢谢”
尘客转头记起了还在烘干机里蟹黄堡,尘客不敢确定蟹黄堡有没有生病,他从从小到大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淋过雨,想到这里尘客不由有些自责起来,这可是谢先生送给自己的猫自己怎么可以让他淋雨呢?唉…
刚好烘干的时间到了,尘客把蟹黄堡抱了出来。蟹黄堡睁眼开见这个重色轻猫的臭主人,心里一顿烦躁 。张开嘴就对着尘客一顿咬。尖尖的牙齿没有经过磨平,咬起人来特别疼。蟹黄堡装模作样的在尘客手臂上咬出好几个牙印,看着很严重其实一点也不疼,蟹黄堡又朝尘客眦牙,以视警戒。尘客知道自己环里的这只小猫就是个“纸老虎”看着凶其实心软的比谁都厉害。这是尘客的这么两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尘客想抱孩子一样抱着蟹黄堡,用鼻头轻轻地在它额头上蹭了蹭,对着蟹黄堡说了句“对不起”
尘客突然想起谢先生很久之前对自己说的“猫科动物是一种极其记仇的动物,如果不小心做错了事,一定记得不要敷衍他们,适当的补偿对他们来说更管用”
尘客想了一下,转头对收银员说“再来两跟猫条,谢谢”
…
等谢白吃饱喝足后,将店里扫视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尘客的半个影子,他不免的有些紧张起来,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她把自己丢…
“再找我?”温柔地声音响起,尘客从门外不紧不慢地走进来,顺手把手机放进了包里,谢白的眼睛瞬间亮了。
“别担心,我不会把你丢在这的”。尘客散步似的走到谢白身边。
刚才自己向蟹黄堡赔完罪后,想找家宠物医院给蟹黄堡做个检查,但发现现在是凌晨,宠物医院早就关门了。所以准备回去,在路上接到了柳清清的电话,电话那边说自己有场见面会要参加这两周不回来了,让尘客把自己的鹦鹉—团子给喂了。尘客一个人小心点,别被欺负了。
尘客当场就笑了,她是谁?她可是清云观观主的首席二弟子,怎么会被欺负,简直可笑。不过,这些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她还是答应了柳清清。
在尘客听了10分钟柳大妈的唠叨后,不耐烦地挂掉了电话。一抬头,就发现了在找自己的谢白。
尘客双手抱胸的靠在桌子上“吃饱了,是不是应该回答我几个问题了?”
尘客觉得自己在谢白心里已经很够意思了,他尾随自己,自己还送他去医院,买吃的。谢白没有理由拒绝自己。
谢白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扣自己的手指。
尘客“为什么跟着我?”
谢白扣着手指指尖的那块死皮“我…饿…”
谢白说的确实没错,他很饿,可…尘客的直觉告诉她不止,她想要听完整的答案。
尘客注意到了谢白这细微的动作,对于她看过心理学还会算命的人来说,谢白在她面前就是一个“透明人”。
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骗人”
尘客垂眸看着谢白越扣越用力,这就猜对了?
“你认识我吗?”
谢白的指尖似血一般红,快被他抓出血了。尘客神情有些严肃,她没想到这个问题竟然会让谢白这么紧张,自己也没问什么呀?难道自己真认识他?不可能,长这么帅自己不可能没有印象的。
尘客轻轻握住了谢白的手。
谢白猛得一惊,拼命想要抽出手,但尘客的手仿佛千金坠,任凭他怎么用力,尘客的手都没有动摇一分。
尘客没有在意谢白想抽出手的动作,抬起另一只手,谢白吓得直往后躲眼睛紧紧地闭着。可手还被尘客抓着,自己跟本躲不了太远。谢白已经做好了被尘客打的鼻青脸肿的准备了,过了很久谢白缓过神就在他睁开眼的瞬间,一双温暖的手掌扶上了他的头。
尘客温柔的摸着谢白的头“没关系的别紧张,可能我们见过,只是…我忘记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好不好。今天伤到了你,我很抱歉,我会向你父母赔偿费用的。只是想今天这样,尾随的事不能再干了,知道吗?”尘客语调温柔,一句一句的哄着谢白。
谢白的头发虽然都湿透了,但手感很不错,如果吹干了,应该是软软的吧?尘客有些小期待。
谢白傻傻地望着尘客,他没想到尘客会是这种态度。不应该是抓住自己的手给自己两巴掌吗?为什么会是这样?他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很奇怪,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谢白没有回答尘客的问题,弱弱地开口“我记不清了…我忘了很多事,我只记得有人告诉我,让我…”谢白,有点害怕低头犹豫了好久,继续道“让我…跟着你”。
尘客轻挑下眉,“跟着我?”
谢白“嗯!”,谢白坚定地点头。
尘客没有再说话,而是双手抱胸的看着桌面,静静地沉思着,像自己这么和善的人,也没有什么仇家啊,如果真有哪里得罪了人,也没道理排一个半大的孩子来吧,尘客越想越乱。
尘客“是你父母吗?”
谢白摇摇头,尘客没太弄懂他的意思。
尘客“是记不清了还是不是你父母”
谢白的记忆太模糊了,好多事都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最早的记忆,是自己躺在一片森林里迷迷糊糊的醒来,身边站了个男人,他站在光里,自己想爬起来努力去看清他的脸可怎么也看不清,最后自己体力不支摔了回去。他问男人他是谁,却被男人阻止了。男人什么都没说,只告诉他让他沿这北边一直走走到相平巷去找尘客。她会收留自己的…
那天是晴天可谢白身下的树叶却是湿湿的,谢白很难受。谢白爬在地上眼睛半眯着无力地看着男人的皮鞋。他好累,浑身酸软,视线也慢慢由清晰变的模糊。他感觉好像下雨了,有滴雨划过自己的鼻梁。不过后面他反应过来那不是雨,而是自己的泪。
他哭了…原来树叶是这么湿的。
他的心好痛仿佛被人扎了一刀,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可他记不清了他什么都忘了。
自己还在哭,他想要停下太丢人了。可身体本能流的泪,他控制不住。
男人对自己说了很多话,谢白一句也没听清,他耳鸣了。
他要死了吗?谢白不知道…已经无所谓了…
再次昏死前的最后一幕,是男人走向了森林深处,阳光照不到他了,他渐渐走向了黑暗。
最后的记忆再次回现,谢白脑子有点疼,声音颤抖的说“我不知道,但我记得是个男人”,谢白越说越小声,底气不足好在尘客听清了。
尘客“你从哪里来的”
谢白这次没有犹豫“宁安!”
尘客惊了一下,抿了抿唇。宁安?宁安有谁呢?尘客低头思索,一张熟悉的脸在脑海闪过。
谢先生!
尘客锁眉,那个男人不会是…谢先生吧。不会这么巧吧,尘客偷瞄了眼谢白,如果是谢先生一定会提前和自己说好的,不会这么莽撞应该是自己以前的朋友。况且宁安城五道八县,有同性的也不奇怪。
那篇报道内容再次出现在尘客的脑海中,一些不好的想法从心底升了起来,让她不由地迟疑了一下。
万一是呢?
尘客看着谢白那张极好看的脸,从中竟看到了一丝谢先生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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