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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二）
“今夜后，朕封你为兰才人。”
“兰才人？兰是我的封号吗？”
真是可爱的提问，李谨之点头，抬起了手：“来。”
细嫩的双手握住了他的手，他微抿了唇，一用力便将人拉进了自己怀中。
只听得一声轻呼，他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搂着兰才人的腰一手撑在被褥上，微微俯身，嗅了满腔的幽香。
“才人还紧张吗？”
身下人肩头微颤，明显躲避了他的气息，弱声答：“我也不知......”
他淡淡笑之，缓声：“朕不会让才人不......”
“但我已经向皇后娘娘学习了，我不会紧张的，一定会侍奉好陛下，让陛下开心的，嗯！”
他一愣，这般率真诚恳的品性他从未在宫中见过，此刻在这样的场合听见这样的保证，他心中微微一动，保护欲倏然腾起。
“好，你都学了什么？”
刚问出口，脸上突然被轻轻一点，同时热气拂面，竟是兰才人吻了他的脸。
“陛下，我从没见过陛下这么好看的人，情不自禁！”
兰才人还在笑呵呵，他又是一愣，下意识抚上了脸。
“朕，好看......”
“对呀！我喜欢陛下！所以学了好多。”
难道，他的容颜也长在了兰才人的审美点上吗？
那他们岂不是......
身下人猫似的窜了出去，而后衣袍一掀，后背一凉，他闻到了一股苦涩和柔香参半的气味。
“陛下，我懂医的，一定让陛下舒服！”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李谨之想翻身而坐却被兰才人按住了后背，抱开了膝，维持住了这跪趴的姿态。
“才人这是在......”
“我在侍寝呀！”
忽然清凉上身，他下意识咬紧了牙倒吸一口凉气。
诶......等等......嗯......
怎么又是这样？
侍寝真是这样的吗？
“哇，陛下的身体真好看......那个怎么说来着，唔......孔武有力！”
说得不太对，但细嫩的手抚摸在肌肤上，兰才人果然大胆了起来，但是又与皇后的奔放不同，她对他的身体有着由衷的好奇和赞美。
“哇，陛下好白皙！这里是紧的，还能凹下去呢，好好看的线条啊！”
手指按在他腰侧，她一会捏一会掐，甚至没过多久便开始乾坤颠倒，言辞和行为间完全没有尊卑，是个极妙的人。
但她的力道似乎不太妙，甚至有些横冲直撞没有章法，直接便是双指，不似皇后循序渐进。
李谨之下意识握紧了拳，微微回头：“才人或许可以......唔......柔一些......”
他的声音有些抖，他看不见兰才人的神情，他也并无责怪之意，可兰才人忽然顿了动作，委屈：“陛下，是我太粗鲁了吗......”
她要哭了吗？他绝无怪她的意思，她如此可爱，他怎么忍心怪她呢？
一定是他的身体还没准备好，不怪她，不怪她。
“并、并非如此，想来......想来是还不够......”
他说完便感受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热意从脊骨后传来，明显而逐渐强烈，他仰起头发愣，忽然感觉膏中药味愈加明显。
而伴随逐渐浓郁的药味，他的身体开始了微妙的变化，顺畅而欲望渐浓，甚至手臂逐渐发软，隐约有些撑不住。
“陛下不必担心，这是对陛下身体好的，陛下一定会喜欢的！”
虽然他信才人说的，不会损害龙体，可这突如其来的强烈让他有些不适，他很想得到更多，很想才人可以继续粗鲁一些......
疲软和热逐渐让四肢颤抖，他垂下了头，抵在被褥上粗重喘息，身后才人却忽然中断。
“才人......”
“陛下，你好像出汗了，出汗的陛下像淋雨的白玉呢，好好看。”
她的夸赞就是他坚持的动力，他低低应了一声：“嗯......嗯！”
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什么温润质地的东西，坚硬，表面是刚刚捂热的温度，一来就正好抵在了软肋上，逼出了他一声呜鸣。
“陛下，这是玉药碾，是我的宝贝，送给陛下，陛下喜欢吗？”
玉药碾啊，他见过，是工艺精美之物，触之微凉，对百姓来说确实算个宝贝，才人竟然将宝贝送给他，当真是令人感动。
只是才人还是心急了些，都未让他适应就开始了碾药，每一次碾药他都像个滚轮一会往前一会往后，口中也关不住，一声一声的稀碎呜咽。
似乎又不像滚轮，像那被碾碎的药材。
整个上半身都支撑不住，才人青涩莽撞，似乎没有怜香惜玉的意识，一上来便给他这样大的进展，他受不住啊。
双腕微微发抖，他能感觉到自己耳朵在发烫，不仅如此，牙冠微颤，他竟失语。
“陛下？”
他想说喜欢，但不知为何，说“喜欢”二字总让他觉得不是很矜持，但若说“不喜欢”，又恐伤了才人的心。
这该如何是好？
不若应一声：“嗯......”
才人高兴道：“我就知道陛下喜欢！陛下不知道吧，我的玉药碾握在手心还能发热呢！特别适合冬日用，留在陛下的身体中，对龙体大有益处！”
什、什么！
留在他体内？
这、这成何体统？若是不取出来，那岂不是要随着他上朝，随着他用膳，甚至随着他睡觉？
而只要他有动作，这玉药碾便会一直发热，一直横冲直撞？一刻不停，一刻不歇地冲击他的神智？那他岂不是......
脑中幻想着，牙关忽然关不住细语。
才人大力操刀，他这滚轮滚得愈发快，不仅如此，玉药碾甚至很好得照顾到了角落里未接触到的药材，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药材还是滚轮了，软肋被不断冲击，剧烈得他再也跪不住，甚至要才人抱着才能维持合适的姿态。
“陛下的声音，真好听......我、我摸到陛下的腹了......好结实......”
才人夸得羞涩，他虽看不见，却能想象出才人红彤彤的脸和似水的柔光，这让他的脊柱更加痒。
不仅是后背，身体哪都有些痒，但他偏是不说，太不矜持了，他不想在才人面前没面子。
擦着被褥，他借着才人的力道偷偷抚摸。
他也说不清是何种滋味，怕是将刀刃铁剑摩擦光滑的欣喜也不过如此。
“啊，陛下，我来帮你！”
胸膛被抬起来了一些，他没有再擦到被褥，才人光滑的指尖温柔抚摸而来，不仅如此，才人还惊呼了一声。
说真大。
他一瞬间羞赧，愈发将脸埋进了被褥。
轻拢慢捻抹复挑，脸下被褥似乎被他的热气融化，汗渍渍的又闷着无法呼吸，可每当他要撑起自己，才人又会用力碾药，碾得他呜了一声后又颤着贴在被褥上。
他想不出自己如今是何姿态，他只知道四肢没有力气，除了一张嘴还能发出声音，他是任才人摆布。
“陛下，你好厉害呀......”
“陛下这里的弧度真好看，陛下的背也好看，像蝴蝶诶......”
“好喜欢陛下的声音，要是早点遇到陛下就好了......”
她权当他们是普通人，面对自己喜欢的男子，她毫不吝啬夸奖，更难得的是，她的每声夸奖都无比真诚，他真是愈发爱上了才人。
“陛下，舒服吗？”
突然一问，其他的他还能回答，可这个问题他实在答不出口。
身为帝王应当勤勉，天不亮而起，深夜而寝，喜欢的吃食不能多吃，喜欢的人不能过多宠爱，为的就是不让外人窥探自己的喜好，窥探自己的舒适区，所以他将一切情绪和喜恶藏在表情下。
若是舒服便是喜欢，他怎么能答呢？
他只能意味不明地保持沉默。
“陛下不说，我就当陛下默认啦！”
这！这怎可如此理解！
若是皇后一定知晓他的意思，才人太不谙世事了，可，可他竟也没有驳斥......
“陛下，皇后娘娘说不能让陛下龙体亏损，那我们就这样结束吧。”
什么？侍寝竟然就要结束了吗？
虽然皇后也是为他着想，可他、可他竟有些舍不得才人......
“朕......唔！”
玉药碾开始发挥了作用疯狂碾碎药材，而他，他也要被碾碎了。
张着唇，每一滴不受控制的津液都擦在了被褥上，被蒙住的眼微微睁开，滚烫的眼尾逐渐湿润，伴随着一阵碎裂声，顽固的药材终于被彻底碾碎。
或滚轮，或药材，总之就是就全部碾碎。
热气呼出，喉间干涩无力，只有一些无意义的气声。
“......哈......”
“陛下，皇后娘娘说陛下要上朝，要我帮陛下好好恢复。”
似乎是更小更热的滚珠，带了些才人身上的清香。
“陛下真棒，这是帮陛下恢复的，一定不能吐出来了。”
才人就像在哄孩子，不仅真心夸赞，还利索地帮他清理了床榻，如此能干，他真是太感动了。
身体平放下，衣裳重新穿好，眼上的衣带摘下，他缓缓睁眼，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了才人明媚干净的笑颜。
被子盖上，她主动钻进了他怀里，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胸膛，笑呵呵道：“陛下，该睡觉啦，要做个好梦哦。”
他朦胧看着她，心中真是喜欢得不得了，低头轻轻在她额头轻吻。
“陛下一定不能让滚珠掉下来哦。”
这样可人，他就算绷紧一夜身躯又何妨？
听着怀中人渐渐平缓的呼吸，他也来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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