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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整个浴室里弥漫着一股酒味,不知道是司谨琛残留的信息素还是谈竹年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产生了莫大的满足感。
冷水冲在了他的身上,酒气渐渐散去,谈竹年也变得更加清醒。
他一边骗着司谨琛说要保持距离地追他,一边又住进了司谨琛的家里,又用了司谨琛的浴室,即将还要穿司谨琛的衣服。
沐浴露抹在身上,沾有司谨琛信息素的衣服穿在身上,他好像被司谨琛的气息包围了,全身上下都沾染了司谨琛的味道。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他在想,司谨琛刚洗完澡穿上这件衣服站在这里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他开始唾弃自己,脑子里竟然那么不干净!
毛巾随意地搭在脖子上,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落在了锁骨上,双手在扣着衬衫的纽扣,看着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司谨琛,有些无奈。
司谨琛这也太放心自己了吧?自己可是他的追求者,他就那么放心自己,然后你们安心的睡觉了?也不怕自己做什么?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司谨琛躺在沙发上,身上随自意盖着一条薄毯,电风扇呼呼地吹着,俨然一副熟睡的模样。
原来是把床让给他,自己睡沙发,并不是要和他一起睡床啊!
也是,毕竟司谨琛知道谈竹年喜欢自己,以司谨琛的教养怎么也不可能和追求者睡同一张床上的。
怪只怪谈竹年太贪心了。
司谨琛一米八儿的大个子缩在沙发上睡觉,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谈竹年叹了一口,轻手轻脚地将司谨琛抱起来,手感软软的,很舒服。
他将人抱到房间的床上,又将被子轻轻盖了上去。
司谨琛的房间里是有空调的,估计是认为待会儿谈竹年睡觉也要用,所以并没有关。
他也没有着急睡觉,而是先去找吹风机,将头发吹干后又一个人站在窗边吹了一会风。
夏季的风,是一股扑面而来的燥热。
一时间他有些分不清是自己心中躁热,还是风燥热。
一来一回,竟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外边的天隐隐有要亮起的趋势。
本来谈竹年也想躺在床上睡,贪婪的地想和心爱之人靠在一起,度过这最后的两个小时。
但又想到司谨琛早上醒来看到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估计会冷漠地下逐客令,昨晚撒娇耍赖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也会烟消云散。
遂作罢。
反正已经抱过司谨琛了,也算是有收获。
至于其他的
——来日方长。
谈竹年随意意地靠在沙发上,之前盖在司谨琛自上的薄毯此时此刻正松松垮垮地搭在肚子处。
一个小时过去,沙发上属于司谨琛的温度早就散去,反到是毯子上信息素格外浓。
难道是阿贝贝吗?
谈竹年勾了勾唇,在另一个AIpha的信息素的安抚下睡着。
这是一件极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医学研究表明,Alpha之间的信息素相互排斥,不打起来都不错了,还安抚?
说出来估计会笑掉大牙。
可谈竹年就是做到了。
外面的天渐渐亮,司谨琛迷迷糊过来。
今天休息,他的闹钟自然而然地关掉,只等睡到自然醒.司谨琛有一个下意识的习惯,每天早上起来都会盯着天花板放空好几分钟,之后再去摸床头上的手机。
只是这次,他并没有摸到手机,立刻就被吓醒,后知后觉才想起来昨天大半夜被敲门声吵醒,他跑去睡沙发,手机自然也被顺到了客厅里。
所以按照常理他此时此刻应该是躺在沙发上,而不是床上……
他僵硬地转过头,发现旁边没有人之后松了气,随后竟然有一股失望涌上心头。
他想他估计是没睡醒。
司谨琛走出房门,动作很轻,希望谈竹年此时此刻已经识趣地离开了他的家。
却发现谈竹年正安静地卧在小小的沙发上睡觉,外面的阳光洒于他的脸颊。
或许是被太阳照得有些晃眼,谈竹年的眉头微微皱着。
想到这人应该折腾到很晚,有点心软,不忍叫醒他。
随即,司谨琛动作极轻地拉上窗帘。
考虑到在厨房煮饭会吵醒谈竹年,司谨琛也一道放弃了做早餐的念头,从冰箱拿出昨晚买的面包,靠在沙发的另一角条斯理地嚼。
他拿着手机,和自己的小姨聊着天。
司序白:[烦死了,大早上就开庭,是想困死谁?]
司谨琛的小姨是一名律师,在连市的一家律师所工作,此时此刻正等待着一场本不用她去案件开庭。
他小姨经常会和他发一些牢骚,与此同时,他偶尔也会对小姨抱怨一些琐事,这也导致他和小姨的关系比他跟他妈妈都要好。
司谨琛:[这一次又不是你打官司,要是困直接回去继续睡。]
司序白:[那不行,那个家暴实在是太恶心了,家暴就算了还出轨!看到他我就想到你那还逍遥法外的爸,气死我了。]
司序白:[我必须要亲眼看见他锒铛入狱。]
司序白:[四舍五入就当看见你爸进去了。]
司序白:[要我说你妈还是太心软了,就这么轻松放过了你爸!当时小小的我差点被气个半死!要不是他俩结婚的时我太小了,不然我绝对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
司序白就像是一个小炮仗一样疯狂输出,根本没有被司谨琛发消息的机会。
不过司谨琛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的小姨是一个民事律师,打得偏多的是离婚案子和家庭纠纷相关的官司。
她当初选择这个职业很大程度也是因为司谨琛的父亲。
这些话律翻来覆去听小姨讲过很多遍,他爸爸和妈妈离婚的时候他也不过七岁。
他爸爸的事情家里人闭口不谈,唯有小姨,从不会顾忌他是小孩,总对他谈起,并且还一直和他念叨要以畜牲为鉴,坚决不做渣男。
司谨琛:[小姨,我爸之前来找过我。]
他这句话发出去迎来了对面长久的沉默。
“谨琛,你怎么大早上就皱着个眉?”谈竹年的声音突然响起,扰乱了他的思绪。
司谨琛咬苹果的动作微顿,和小姨聊天让他彻底忘记家里还有一位客人。
他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冷淡地开口:“与你无关。”
他的小姨虽然总在他的身边骂他那畜牲爹,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和别人提及他爹干的傻逼事。
别说喜欢了,甚至是提到都会让他反感。
“行~与我无关。”谈竹年也不恼,甚至还为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坐起来,靠在沙发背上。
“小司医生,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我们才二十出头,干嘛老故作老成啊!一点都不帅。”
司谨琛知道谈竹年是在逗自己开心,也知道他是在撩自己,于是果断站起来:“要是嫌丑你可以离开我家。”
“别啊!我开玩笑的!小司医生怎么样都好看。”
小司医生没有说话,沉默着坐回沙发,绯红的耳垂会暴露一切,于他而言谈竹年过分大胆,也直白到令他难已招架。
谈竹年没有戳穿他,也随着安静下来。
谈竹年瞟了一眼旁边的窗帘,一下子就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他凌晨和这窗相依为命了快一个小时,很清楚地知道窗帘之前是没有拉的。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司谨琛旁边:“你今天早上特意帮我拉的窗帘吗?”
“不是,单纯只是不喜欢外面的阳光,我早上起来一直都有这样的习惯。”司谨琛下意识地否认。
“Mouth is heart no.”谈竹年带着笑意开口,那副嗓音读起英语单词来特别蛊惑人心。
只是……
“什么意思?”司谨琛皱了皱眉。
“口是心非啊!”谈竹年理所当然开口。
司谨琛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谈竹年刚刚那句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木着一张脸。
真·中文式英语。
他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可以说出这么塑料的英语句子的?而且还是用这么纯正的发音。
“你很无聊。”
“行吧!你说什么是什么。”
司谨琛有点无奈地看着他,跌入了谈竹年的眼睛里。
此时此刻,谈竹年满心满眼里只有司谨琛,惹人心动。
他们两个人现在同坐于一张沙发之上,一派岁月静好,如同一副热恋中的小情侣。
司谨琛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真的太诡异了。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回你自己的家里睡觉去。”司谨琛站起身,想要把这个扰乱他心的盗贼给扫地出门。
谈竹年一听心上人要赶自己走那还得了,立马耍赖,把毯子往上半身扯了扯:“我昨天晚上快四点才睡,现在也不七八点,就睡了三四个小时,好困,我已经睡着了。”
说着甚至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司谨琛面对如此模样的谈竹年有点无助,谈竹年这个样子像极了他堂哥的宝贝女儿,和小孩子一样。
他又一次怀疑谈竹年性别为AIpha的真实性,真的不是他得到错误消息了吗?谈竹年其实是一个Omega吧?
但还是不太对吧?他也从来没像见过谈竹年这样的Omega啊!
难道谈竹年内在其实是一个三岁小孩吧?
谈竹年既然都是三岁小孩了,那他再让让谈竹年也没关系吧?
于是司谨琛叹了一口气,便离开家。
等谈竹年醒来估计也到中午,他得去买菜给这位大少爷准备午餐,然后就可以顺利成章地把这尊大佛送走。
在他出去后谈竹年睁开了眼睛,这种感觉似乎不错。
思及此他便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在睡觉前他甚至还幻想着要是可以抱着司谨琛睡那就更完美了。
或许是因为太想,以至于他竟然真的梦到司谨琛。
在梦里,他仍然坐在沙发上,司谨琛依靠在自己的怀里,于这个小家中,他们肆意地亲近着。
谈竹年将司谨琛在沙发上,禁.锢住他的双手,在他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梦里的司谨琛很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双腿勾着他的腰,带着喘息地开口喊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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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th is heart no.真·中文式英语。这个是之前和朋友聊天的时候,他突然间冒出来的一句话,我当时听到的时候人都懵了,问他什么意思。知道中文意思之后我笑了好久好久,然后就把这个随手记下来。写的时候突然间又想到这件事情,就有把他翻出来写,写的时候也一直在笑

“Have two faces”这才是口是心非的真正翻译哈,别被我误导了

不得不说,谈竹年是真的很会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