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温柔学姐死缠烂打

　　舒潮看着林余月，总感觉刚刚那个求认可的可爱学妹突然变了样。

　　怦怦……

　　又是这种紧张的感觉。

　　她咽了下口水，故作镇定地开口：“可以啊，这次确实不错，待会儿我请你喝咖啡吧。第一次，值得鼓励。”

　　林余月眨了眨眼，把视线移向旁边：“那好吧，谢谢学姐。”

　　这个微微移开视线的动作，不知怎的，在舒潮原本紧张的心里又勾起了另一层涟漪。

　　舒潮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地问道：“怎么了？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话音刚落，一丝不可察觉的狡黠在林余月的脸上一闪而过。

　　林余月将椅子朝前拉了拉，身子前倾，两人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了一半。

　　眼前的人突然在视线中放大，突如其来的距离差让舒潮忍不住屏了下呼吸。

　　“我能坐到你身边去吗？”

　　林余月声音脆生生的，就像她此时的笑脸一样，新鲜得像个刚刚成熟的脆桃。

　　“我身边？”

　　“嗯嗯！”林余月用力点点头，刘海在额前翻飞，“这么大一张办公桌横在中间，也没个显示屏，你要是给我讲东西的话，看你的界面也许不太方便。”

　　舒潮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这个要求她并不介意，她只是很疑惑：推拉了这么久，就只是为了这个？

　　看着小孩凑到跟前的星星眼，她收拾了下桌子：“那你过来吧。”

　　话音刚落，林余月就拽着自己的椅子蹿到了舒潮的身边，稳稳地落了座。

　　两张椅子靠着墙，本来就狭小的空间，两个人肩并肩挤着更显逼仄。只要稍微侧一侧，相邻的肩膀总会相碰。有时林余月为了看得更清楚，会微微往前探身，更是挤开了两人之间的全部空气。

　　每到这个时候，舒潮不用转头就能感受到少女身上特有的热烈的气息，她总会下意识地往里靠一靠。

　　不过并肩的座位确实更加方便两人之间沟通。林余月明显是做好了准备，她快速罗列出自己遇到的问题，舒潮一一给出精准专业的解答。有时舒潮抛出问题，林余月也能在稍微思考之后，给出让舒潮满意的答复。

　　一来一回之间，原本整洁的读书笔记上已经记满了注释。

　　舒潮端起水杯靠在椅背上，默默地看着林余月埋头整理刚刚的内容，眼里满是欣赏。

　　今天阳光正好，明亮的光线洒在身边人的侧脸上，将少女雪白的皮肤照得近乎透明，就连脸上细小的绒毛也被照得分明，就像是蜜桃上那层小绒毛一般可爱。

　　林余月今天将短发统一扎在了脑后，随着写字的动作，脑袋后面那小撮头发也像小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

　　短短的发尾在舒潮的眼睛里一晃一晃。

　　还有这个小小的、圆乎乎的脑袋。

　　突然想要伸手上去揉一揉。

　　“学姐，这个地方我还有点不明白。”

　　林余月毫无预兆转过来的视线，让还沉浸在奇怪想法里的舒潮瞬间吓了一跳，一口水呛了出来。

　　“咳咳……”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在办公桌上找着卫生纸，舒潮捂着嘴开口，“没事……你哪里没懂？”

　　林余月来不及回答，此时的她正低着头细心地帮舒潮擦去衣服上的水渍：“老师，您刚刚想什么呢那么认真，居然能被我吓到。”

　　“额……这个嘛……”

　　那个奇怪的想法又在脑子里冒了出来，被舒潮赶紧摁了回去。

　　林余月稍微抬起头，舒潮慌忙错开视线的样子被她收到了眼底。她咬了下嘴角，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一副懵懂样子开口：“舒老师，有个地方还不太懂。”

　　“哪里？”

　　舒潮头还没转过来，就感觉旁边的热气向自己又靠近了几分。

　　好像是笔记本上有些内容没有看懂，为了让舒潮看得更清楚，林余月把本子往舒潮身前挪了挪，也把自己往那边靠了靠。

　　连带着桌下的牛仔裤，也轻轻点在了舒潮短裙下露出的膝盖上。

　　裸.露的皮肤感受到硬挺的牛仔材质，舒潮赶忙把腿往旁边撤了澈。

　　此时的舒潮坐得更挺拔一些，居高临下的位置让她一低头就能看到林余月蓝色的毛茸茸小脑瓜顶。看着面前的小孩一动不动全神贯注的样子，舒潮强迫自己把刚才胡乱的思绪甩了出去。

　　“哦，这里啊。”舒潮镇定地开口，“这个‘自创生社会系统’简单来说就是认为，社会系统是会自我生产和发展的封闭系统，比如法律系统通过法律条文和判决不断自我指涉，形成独立于道德的运作逻辑。”

　　“这个理论和我们的研究内容没啥太大关系，你现在也不用太关注这个。”

　　“哦哦。”林余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个地方的观点是不是就是基于这个理论提出的呀？”

　　林余月一边说，一边径直伸手拉过舒潮的左手往显示屏上移去。

　　她将舒潮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就是这里。”

　　手上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让舒潮一惊。林余月的手有些发凉，却惊得舒潮心里一热。她抿了抿嘴唇，作势要将手抽回去。

　　握在自己手上的力度却突然加重了几分，让她无法动弹。

　　“除了那里，这个图也有点看不懂。”

　　林余月带着舒潮的手指又往别处移动，指着一张图表。她仍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显示器，余光却瞥见舒潮逐渐开始发红的耳垂。

　　果然有一点肢体接触就会紧张吗？

　　林余月低头掩饰住忍不住勾起的嘴角，她松开舒潮的手，退回半臂的距离乖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佯装出一副认真但茫然的表情望向她。

　　突然的接触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快速离去，舒潮回望着林余月乖巧的模样，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她下意识摩挲着自己的指尖，仿佛上面还带着少女的温度。

　　“学姐，就是这里哦。”

　　看着舒潮僵在原地没有回应，林余月又“好心”地往前靠了靠，伸手往屏幕上一指，却又自然地挤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少女柔软的身体冲着舒潮倒来，清新的体香在舒潮的鼻尖萦绕，而刚刚避开的膝盖也又贴了上来。

　　距离太近了……

　　旁边的书柜默默地提醒着舒潮距离上的危险，退无可退的距离将舒潮个人的界限完全打破。

　　过度亲密的距离、再次出现的体香，将记忆深处的那晚突然拽了出来。

　　两人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相融，那双张扬的眼睛在往自己倾身而来时变得更加狭长、迷人。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舒潮脑子一下变得空白。

　　她低着头，快速伸手把林余月的肩膀推了推：“余月，麻烦你往后退退。”

　　“啊，不好意思。只顾着看屏幕了，没注意到你。”

　　林余月边说着边拉着椅子往后撤，而桌下的膝盖却始终贴在舒潮的膝盖上。

　　感受到膝盖上没有撤离的牛仔裤，舒潮微微蹙起了眉：这小孩，故意的？

　　然而一抬头，林余月正拿着笔乖乖地认真看着自己，俨然一副乖顺听话的好学生模样。

　　……可能还是因为那晚的原因，自己老是会过度解读吧。

　　她把额前散落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强行将自己的注意力聚集到眼前的文献上，仔细地给林余月讲解着每一个知识点。

　　而舒潮身后那个在自己面前仿佛乖小狗的好学生，却没有将舒潮的一个字听进去，毕竟她的眼里只有舒潮慢慢涨红的耳垂。

　　“这样讲能理解吗？”

　　舒潮转过头来，林余月也赶紧用笑眼迎了上去。

　　看来是明白了。舒潮松了口气，瞥了一眼时间：“今天就到这里吧。”她顿了顿补充到，“余月，下次你还是坐到对面去吧。”

　　话音刚落，原本还很开心的小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失落了起来。那双上扬的眼睛此时好像也有些下垂，整个人仿佛一只耷拉着耳朵的沮丧小狗。

　　“学姐……你真小气……”

　　这幅失落的模样让舒潮紧张的心也突然软了下来，她耸耸肩，无奈地解释道：“这边的空间确实有些太挤了。”

　　舒潮的话反而让林余月把头低了下去，她有些委屈地开口：“那好吧。”

　　“反正。”林余月突然抬起头来，语气里的委屈一扫而空，反而添上了些撒娇的黏腻，“下次你还会给我别的奖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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