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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入殿尹婳情断
自从来到宫中,尹婳整日无所事事,也未曾有人交待她要做什么,只是带她来了住处,每日要在哪里进食。已经来到宫中已有月余,每日都是闲逛,但也只是敢在园中,揽书阁这些人少的地方走走。
原本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了,没想到悠闲的日子过了没几日,这日有一个老嬷嬷唤她去净事房刷捅,一开始她也不知是什么桶,到了才知道,那是主子们日常的粪桶,这味道奇臭不说,每日从早到晚累得跟一个畜生无异,各位想象一下,这美人刷粪桶的场景究竟是怎样的,没几日,也看不出她原来的样子,只有蓬头垢面的一邋遢妇人,不仅如此,这些老嬷嬷还时不时的上来摸她的□□。尹婳不知道是谁在安排着自己的命运,也没有空想,即已到此,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忍着。
这日正做着腌臜活,有一个不太年长的嬷嬷从尹婳身边走过,看见尹婳正卖力的做活,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手里拎着一捅的腌臜东西全倒在了她身上,从头到脚,无一处幸免。这下积攒在心里的怨气全部爆发了出来,尹婳扯着这名嬷嬷的头发,当街撒起泼来。看官猜如何,这往日里美若天仙一样的女子,这时候和泼妇没有任何区别。只见她一边扯着嬷嬷的头发一边破口大骂,“你个混不吝的老东西,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今天就要你在这好看。”
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也是不断的,她平日里就留着指甲,这时候可派上用场了,抓的这人满脸都是血印子,再加上力气大,扯着头发愣是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这时其他人都只是愣愣的看着,哪个也不敢拉架,因为实在是和平时里太不一样了,她们都看的呆在了原地不知道要分开二人,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把两人分开。分开的时候这名嬷嬷已是被抓的满脸血道衣服也是全都破了,这时尹婳还不依不饶的连手带脚的要踹死人家,这场面怎一个热闹了得,甚是滑稽,连那几个拉架的也忍不住偷偷捂着嘴笑,一个满身是粪便,另一个被蹭的也是一身,衣衫不整,褴褛不堪,也不知道哪个更惨点。
因为闹事,两人都被关了禁闭,这净事房管事的公公看到洗漱好的尹婳登时一愣,心想,这么貌美的女子怎么会在这里做这种粗活。于是将事情的原委查了个清楚,原来是这老嬷嬷看尹婳这里无人照看,顿时起了欺人之心,把她调在了净事房里,一到了那里,这闹事的嬷嬷看见她便起了恨意,早就想整治她一番,没成想,自己也成了笑话。
这管事的公公不过就在二十上下,进来之前的名字也不甚记得,来到这里之后别人给起了一个小陈子的名字。因为聪明机灵也十分讨得老太监的喜欢,就做了个净事房管事的。
他见到尹婳,说“原本你是不该归我管的,不知道你得罪了谁,让你到这里受苦了。”
尹婳听他说的如此通人情,道“原本进得这里来,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哪里有什么受苦不受苦一说。”
小陈子道,“姑娘本应归哪里管,我不甚得知,但先行给姑娘陪个不是了,闹事的人我已经绑了,打了十个板子,不是为别的,故意腌臜人就是不成体统,姑娘明日便可不必来此处了,自有人来唤姑娘。日后如若有用得到小人的请姑娘使唤便是,小的知道姑娘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也是属觉得这些天委屈了姑娘您了。”
尹婳听他这样说,更觉得心里温暖,十分感动,道“公公哪里的话,这人虽生不同,但人人都该同命,得您照拂已是感激不尽,不觉有什么委屈可言,只有一样是委屈了的。”
那公公以为她会说什么,问道“姑娘莫不是哪天要得意了,连我这个小奴一并罚了?”
尹婳一愣,道“这是哪里的话,公公多虑了,自是只有感激的情,没有连谁是偏心眼的对你也看不出来的道理,再说,我一介蝼蚁命如浮萍,哪里有什么得意之日。”
两人顿觉彼此投缘,虽话没交谈上几句,但都是明事理,心善之人。
回到自己的住处,尹婳只觉心头一阵委屈,鼻子一酸,这眼泪止不住的流。那感情的伤还未好,今时今日,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为何出现在这里,来这里要做什么,仁王能把自己送到这里是断然再也不会要她的了。
过了一会儿,也是没意思的很,趁着夜深无人,到揽书阁转转也好。走到这里,顿觉神清气爽,但也是深秋,加上夜已深,捎感微凉,不妨她畅游在这个远离尘世的清净之地。
拿起一本《资治通鉴》 ,随手翻到一处《鸿门宴.汉纪》“ 坐须臾,沛公起如厕,因招樊哙出。公曰:‘今者出,未辞也,为之奈何?‘樊哙曰:‘如今人方为刀俎,我方为鱼肉,何辞为!’于是遂去。鸿门去霸上四十里,沛公则置车骑,脱身独骑,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等四人持剑盾步走,从骊山下道芷阳,间行趣霸上。留张良使谢项羽,以白璧献羽,玉斗与亚父。沛公谓良曰:‘从此道至吾军,不过二十里耳。度我至军中,公乃入。’沛公已去,间至军中,张良入谢曰:‘沛公不胜杯勺,不能辞,谨使臣良奉白璧一双,再拜献将军足下;玉斗一双,再拜奉亚父足下。‘项羽曰:‘沛公安在?’良曰:‘闻将军有意督过之,脱身独去,已至军矣。’项羽则受璧,置之坐上。亚父受玉斗,置之地,拔剑撞而破之,曰:‘唉!竖子不足与谋!夺将军天下者,必沛公也,吾属今为之虏矣!’沛公至军,立诛杀曹无伤。”
读到此处,不禁感叹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纵使有天大的本事,太过于轻狂,总是要失利的。”
这时有个声音道,“非也,即使项王再谨慎,也还是要失利的。”
尹婳不解问道“何出此言呢?”
那人道,“汉王胜在无能,而项王败在有能。”
这话让尹婳更诧异了,顾不得那人是谁,便道,“无能亦可为王,坐拥天下吗?”
那人走进了些,但也看不清是谁,望去好像一名宦官,道“无能者自知无能,有能者自知有能,预成大事,只凭一人之力怎可,需多人合力方可为之。”
这人又凑近了些,尹婳定睛一看,径自愣住了,只见这小宦官生的眉眼清秀,俊俏得很,走过来时只觉一阵香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这小宦官看到了尹婳更是一愣,心想,这是哪里来的美人,这宫中已是美女如云,但从未见过这样标致的可人,这眉眼生的含情脉脉,似一汪清泉,灵动中又带着媚态,再往下就没敢仔细大量了,连忙作了个依,道“不知是姑娘在此,失礼了。”
尹婳还礼,道,“许是公公已在此多时了,是贱奴打扰了,公公也是和我一样常来这偷看书籍的吗?”
那人笑道,“原本也是忙下来空了才偷着看一眼,对了,刚才说道这项王为何会败,汉王为何会胜,你道只是说这人狂妄又错失了时机吗?”
“那不然还有什么”
“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项王出身高贵,又生的比旁人好,自是有些狂忘也是不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这汉王知道笼络人心呀。”
尹婳恍然大悟,“我知晓了,预成大事,必先知人善用。”
“是的,这人才就是天生生给帝王的,如果帝王不用,给别人用了去,你猜会怎样。”
尹婳自语,“这也不是什么人都会用人罢”
她心里想的其实是仁王不会用人,“才者,首要的便是德,无得者是断不敢用的。”
那人道,“那也未必,倘若像曹操那厮也是敢用的。”
那人继续说道,“才者是不会屈居人下的,如若自己本事不大,还喜好扮君王状,是断断留不住才人的。但知晓自己的能力,还要人助他,就要爱他,敬他。”
尹婳打断了他的话,“这也未必,倘若一人太过于自以为是,不肯与他人一心行事,便是需行非常之手段了。”
那人道“对呀,看不出来你这小女子甚有见地呢。”说罢哈哈笑起来。
尹婳也吱吱的笑着,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公公也很是有学问呢。”
临分开时,这小宦官留给她一件夹袄,嘱咐道,“天色已凉,该添衣裳了。”
这悠悠的烛光,配上两个像画儿一样的人在这里谈天说地,时而大笑,时而凝重,简直是人间绝色,让人痴迷。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感觉甚是投缘。一会的功夫便各自回了,尹婳躺在塌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享受着这仅有的快乐时光。
看官以为这是何人,这正是官家的次子,袁晖。自从他上次见了尹婳,便刻意留意她的行踪,知晓了无端被带到净事房后也是吩咐了那个管事的处理的,所以小陈子才会这样说。这次实属无意遇见,但知晓这女子竟是如此不同,心中好感更添一层。
袁晖回到自己寝宫中,仍是没有休息,又翻看起来书籍,怎知今日不知怎地,这书看一行,跳十行,书里写的什么已是看不下去了,也罢,不如就寝罢,吩咐宫里的宫女伺候洗毕,在床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挨到尽五更的时候方才睡下,睡梦中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身着朝服,飘飘荡荡来到一个地方,前方有个人矗立在云层里,身着皇后的礼服,甚是华贵尊重,他想要伸手去够那人,他走进,那人便退一步,总是够不到,忽的一下,自己掉进了万丈深渊,来到这万丈深渊中,又有一处境地,长着不同寻常的花草,远处还有一颗参天大树,前方有有一个丁点大长着翅膀的小人儿冲他摆手,意思是召唤他过去,随着那小人,穿过一片从林就来到了一处所在。
这日在中正殿上,热闹的好似沸了一般。原来是今日边关急报,北部一部落大军压境,已经吞掉了一个州,现大军已集结在北部重城,幽州。朝廷分为两股势力,以大将军卫青寧为首主战,以仁王为首求和,两边已经吵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了。原来是北部边陲凉州驻军统领薛放因为觉得自己的才能不被重用,率满城转而投靠了女真部落可汗完颜庆。
卫将军也不是常在汴京,只是最近身体抱恙,在京城修养一阵,这时已大好了,所以这段时间常在朝中。将军本就是性情中人,看不惯这些文臣们整日的要么装聋作哑,要么咄咄逼人,要么功于算计,只是因为三朝原老,又是开国功臣,再加上自己重兵在握,就连官家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往日里在朝堂上就不甚循规蹈矩,这日更是气焰嚣张,差点就跳着脚骂人了。
卫将军道,“我早说过这人要知人善用,你看怎样,今天这个人要叛变,那个人要谋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官家被怼的脸红,无力辩解,只断断说道“这个,那个,朕。。。”
这时突然有个声音,道“这兵权在卫将军的手里,兵部尚书也是卫将军的堂弟,这要论用人不当,哀家还想问问卫将军是何理由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后娘娘,之见她款步移至殿内,仿似一股清风,而这股风似乎吹到了大殿的每个角落里,虽面无甚血色,但仍美的像一副画一样,众人当即一愣,过会才缓过神来。
皇后不等卫将军说话,继续道,“为今之计不是在朝堂上争执孰错孰对的时机,更不是质问哀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今之计是如何解决前线的战事问题,如今官家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卫将军,而卫将军这时是否应想想该如何应对呢。”
这皇后三言两语便把卫将军的话噎了回去,到最后还不忘给人戴一顶帽子。
卫将军道,“不想皇后虽为女流,却也是女中豪杰,不仅统领后宫,前朝战事也甚是关心。”
皇后道,“大舁朝是官家的,更是万千百姓的,国在家在,哀家虽是女流,也是官家的妻子,作为妻子,只晓得官家在家就在,我一心操劳的不过是这个家国罢了。”
这时官家忍不住道,“朕和皇后的忧国之心与卫将军忧国无异,但毕竟是前朝,皇后有事可以私下说与朕,现在暂且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
廷毕,官家把卫将军和几个大臣留在偏殿,他们到的时候,皇后已在偏殿了。
官家道,“今日朝堂上,皇后一心护朕难免闯了朝会,但哪个敢指责皇后擅专,那就是针对朕,纵使平日里再位高权重的也别怪朕这个时候要护短了。”
卫将军知道在暗指自己,没说什么。
仁王此时也没说什么。
官家继续道,“朕想求和,不知丞相有何建议。”
不等燕昇回答,皇后抢了先,道,“官家,这求和是断断不能的。莫说一个部落,就是他日成了国,这场仗也是要打的。今日求和了,他日便有十个部落来攻打我朝,都要求和,我们该如何是好?所以为今之际,这场仗必须打,而且只能大胜。”
卫将军看了一眼皇后,道“臣为今日在朝堂上皇后不敬,赔礼了。皇后是话十分在理,这女真部落看似不强大,实则该部落首领野心也是极大,臣以为此举只是探路石,当今之际,唯有派得力的将领去收复失地,还要再拿下一程才是。”
仁王道,“臣因为此举不妥,想我朝连年灾荒,卫将军又要军费,恐怕此战一开,将永无宁日,日后国库怕是要近三分之一都要花在军费上了。”
官家道,“燕爱卿说的不无道理。”
卫将军道,“此言差矣,一旦求和,军费省了,但国库却空了。此举一开,部落便争相效仿,日日侵扰我变锤,永无宁日。到那时便不是军备之需的事,是整个国家都要被掏空了,哪有精力再发展国力?”
官家道,“还是卫爱卿说的在理,只是此站该派何人。”
卫将军道,“陛下信得过老臣就交于微臣,臣打算派自己的副将韩忠前去,此人善计,懂得随机应变,兵法上再多的计谋,还是要因时因地制宜的才好。”
官家点头应允了。
这韩忠带着十万人马,赶到了幽州郊外驻扎下来,时逢凛冬,到凉州还有一条甬道和一座山要过,大部队如若直接度过,此时敌军再偷袭,便是没几个能活下来的。想来想去,黄忠决定先按兵不动,与部下商讨对策。他听说薛放有一故交名叫陈良,也在幽州,便派人请他过来商量能不能让薛放回心转意,假借朝廷之名许以高官厚禄。这薛放本就不是背信弃义之辈,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才投靠了敌人,现在也是悔不当初,此时有个台阶给他下也想见好就收。于是这你情我愿的事就定在了幽州,薛放密会韩忠只带了一名亲信,这名亲信和韩忠素有来往,因为没有商量出具体结果便决定进行第二次密会。这完颜庆也是个疑神疑鬼的人,风声虽没传到他耳朵里,觉得薛放是个摇摆不定的人。其实韩忠对于投降一事也无甚把握,他决定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要可能,只要一击即中,他要攻城,但又不急于攻城。
韩放利用可汗疑心忡忡之处,设一连环计。这日恰逢第二次密会,这次是在城门前也算不得密会,只见二人聊的甚欢,絮絮家常,而这二人之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外人只见得其人,听不得其声。回去之后,可汗问薛放的亲信,“你们今天都谈了些什么?”
那人实在,道“没谈什么。”
就这一句没谈什么便把薛放害惨了。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为避免敌人侵扰,截断粮道,韩忠命人早早在甬道两旁筑了两道冰墙。这日韩忠已准备妥当,借机率部下攻破了凉州,将薛放等人尽数抓获,只留薛放一人,其余尽数斩首示众。韩忠并未就此作罢,乘胜追击,出其不意,又接连攻下了女真部落的两个城。当他得意洋洋的拿着战果返程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一张降罪的圣旨,圣旨提及他不听军令,擅自攻打女真部落,势必将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不但无功,甚至有过,贬为庶人。这一下可气坏了卫将军,这本是出发前陛下默许的,怎的如今怪起了有功之臣,气的他在家里破口大骂,暴跳如雷,骂陛下昏庸无道,整日只知以舞乐为乐,只知皇后,不知江山,这些话也传到了皇后那里。
尹婳从王府出来后没有整日习舞,但她丝毫不敢放松,稍有闲暇自己都要刻苦练习。这日有人传她入教坊,命她自此要在此习舞,这也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来到这里,见有几个舞姬已在此地,见来了新人,她们抬眼看了看,又各自去了。尹婳扫视一下,顿觉自惭形秽,斯人若彩虹,皆是倾国倾城之貌,环肥燕瘦,只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有一人见她四肢无措状,上得前来,道“你是新来教坊的么?”
尹婳答道,“是,只是不知在此习得什么舞。”
那人道,“我叫俞玲,姐妹皆唤我做铃铛,你叫什么?”
尹婳道“我叫尹婳,在这里不甚熟悉,望姐姐指点一二。”
俞玲道,“哪里称得上什么指点,你随我来就是了。”
一来二去,这俩人倒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挚友。一起用食,一起练舞,一起玩闹。只是这尹婳舞技还不是很纯熟,常常被打的手臂淤青,使得其他舞姬对她十分不满,其中有一个最是厌烦尹婳的叫元眉,这日里更是发作了出来。尹婳一个没注意,便不小心打在了元眉手上,说是打,莫不如说是被打,她的力气还是小些,登时手背通红,她忍住痛立时向人道歉,可这元眉还是不依不饶,上手给了她一个巴掌,嘴里还嚷道,“是哪里来的烂人,也敢在这里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谁都进得来的么。”说完还不忘给一拳。虽是舞姬,也是有力道在身上的,这一掌加这一拳,尹婳哪能忍住,本来知是自己理亏,但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尹婳不由分说,虽明知自己理亏,但也不想这样被奚落,被欺凌,上去还了她一巴掌,嚷道,“那一拳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但这一掌你是要受的,莫说什么不配在这里的混账话了,能到这里来的,哪个是吃白饭的,哪个不是有什么来头的,你莫说自己是没人护的混账话,就是我不如这许多人还能站在这和你对打,你想想为什么吧。”
一句话便把元眉说的哑口无言,细想想是这么个道理。要说我们这位,论吵架害真是一厉害角色。
回去的时候才觉得身上一阵疼痛,刚心急不觉什么,这会儿便像是泄了气一般钻心的疼,原来那一拳打在她小腹上,伤到了根本,第二天已起不来了。
仁王听说尹婳在宫中被欺凌,第二天趁下了朝去看她。只见她疼的满脸是汗,泪水尚在眼角,闭目侧身,不知是否睡着,这样子让仁王着实心疼,坐了一会儿,她睁眼看是他,一言不发,脸侧到了另一侧,忍住泪水,咬着牙。
仁王见状,忍不住道“在这里如若太辛苦,就和我回王府。”
尹婳终于忍不住,哭着道“你舍得您丞相的宝座吗?”
仁王自知理亏,道“凭他什么官家,你才是要紧的。”
尹婳回过头,瞪着双目紧盯着他,道“王爷抬爱了,奴家可不配您这等的尊重。自此后,你我各自安好,用无瓜葛!”
仁王啜泣道,“真的,回不去了吗?”
她答“一次背叛,终生不信!”
仁王道,“也罢,也罢,我燕昇此生唯尹婳不娶,如尹婳回头,我便在,如你执意离去,我便戒色,为你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此誓一出,永不悔改。”
这时的屋外,还有一人恰好赶来,听了个一五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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