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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情深
二人回到魔尊殿内,亨地宙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在殿内来回踱步。见到二人回来,眼神一凛,急忙将凯而悠拉到身后,紧绷面容看着于星燃。
“师尊……”凯而悠看着亨地宙拉着他的手,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于星燃看着这副场景,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又做出戏谑的神情:“几百年没见,师尊是着急和我撇清关系还是把我忘了?”说话的声音竟止不住地颤抖,也许是刚才战斗魔气消耗过多了吧。
“自古仙魔不两立,从你堕魔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该有关系了。”亨地宙冷冷地说道。
“所以你就丝毫不顾及过去的情谊,在我即将成功的那一刻,我最信任的人从我背后狠狠捅了我一剑!哪怕能犹豫一秒呢?”于星燃歇斯底里地怒吼,回音在殿内激荡,久久才散去。
“我……”亨地宙承认,这是事实,但是他不想说出那个隐情,“抱歉。”
“抱歉?师尊当真修无情道修傻了,一句抱歉就想揭过我这几百年来的苟延残喘?”于星燃一把掐住亨地宙的脖子,“师尊,你让我恶心,你真的好狠心。”声音再次颤抖。
“放开师尊!”凯而悠伸手欲扯下于星燃的手,于星燃只是手一挥,凯而悠便被打飞在一旁。
“师尊,我再给你个机会。我问你,如果回到那次神魔大战,你还会背刺我吗?”于星燃红着眼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曾经被自己视作一切的人,这个为了名利毫不犹豫背刺自己的人。他多期待能听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回答,明明……只需要两个字,就够了。
亨地宙沉默,看着自己的大徒弟,纵使他很想告诉他那件事,但是他不能说,说出那件在他脑海里下了禁制的事恐怕会掀翻整个神魔两界。“会。”亨地宙小声地说着,低下头。
“你还真是……”于星燃松开手,转而扇了亨地宙一巴掌,“你好歹骗骗我也可以啊,骗骗我,和以前一样,你不是最喜欢骗我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伤害我怎么来呢?师尊,嗯?我问你啊,亨地宙!”于星燃崩溃地呐喊,可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却并未看他一眼。
亨地宙捂着脸上的掌印,“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事尽快冲我来吧,你的师弟是无辜的,让他离开吧。”偏过头看着被魔气压制在地上的凯而悠。
“好一个师徒情深,到头来我倒成了最大的恶人了,师尊还是喜欢演这一出戏吗?好啊,那我就听师尊的,做个大恶人,好不好,嗯?师尊?”于星燃加大魔气压制凯而悠,凯而悠死死被按压在地上,不禁痛苦地呻吟了几声。
“够了!”
“不够,一点也不够,师尊你可知道那一剑有多痛,我也想让人分享分享,师尊心疼了吗,可是他只受了一点点呢,师尊为何不能心疼我呢?”于星燃伸手捏着亨地宙的下巴,扳过他的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明明你说过的,只收我一个人为徒,有了二师弟也就罢了,为什么又收了一个呢?师尊你对我说过的究竟有几句真话呢?”
“你想我怎么做都可以。你把痛苦分给我吧,毕竟……我才是始作俑者。”亨地宙不忍地说着。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忍心师尊受苦呢?师尊不该受苦的,对不对?明明只需要乖乖听话待在我身后就可以的,为什么就是不乖呢!”于星燃再次加大压制,凯而悠口吐一口鲜血。
亨地宙甩开于星燃的手,直接奔去凯而悠,但没有修为的他怎敌得过魔气压制,只是接近了一点,便死死按在地上。
“师尊为什么就是不乖呢,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明明我很听师尊的来着……”于星燃终究是卸掉了魔气压制,看着地上白衣浸染鲜血的亨地宙,眼里充斥着不甘与憎恶。
“师尊,我可以放过他,但是,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好不好?”于星燃走到亨地宙面前蹲下,用手提起他的脑袋,冷冷地看着他。
“嗯。”亨地宙使尽全身仅剩的力气回应道。
“为了他就可以这么果断吗……真恶心。”于星燃松开手,亨地宙的头狠狠磕向地上,“你知道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对吗?被爱的那个真的可以有恃无恐呢。快滚,我不想见你,再见面时,我们就是敌人了。”
凯而悠服下疗伤的丹药,站起来,扶着亨地宙离开,刚迈出一步时,于星燃突然伸手拦住:“慢着。”
“师兄答应了的,可不许出尔反尔。”
“我可不像你们仙界一样虚伪,我最守信用了,这一点师尊最清楚了对不对?”于星燃一把夺过亨地宙,“只是师尊终究是我的,我将他暂时给你保管而已,为了防止有心人伤害师尊……”说到这里,于星燃看了一眼凯而悠,“我更应该保护师尊。”说完便施展了一道法术打入了亨地宙体内。
“你做了什么!”凯而悠接过再次昏迷的亨地宙,怒吼着。
“只是暂时封住了师尊的后面,嗯……师尊会感谢我的,哼哼……毕竟我们还会见面的。”说完便手一挥,二人直接传送了出去。
凯而悠睁开眼时,发现已经到了原始森林出口,也就是南山城外若干米处,松了口气便抱着亨地宙向城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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