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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迷宫
裴悦的前期调研需要大致了解建材供应商的情况，因为这直接影响到项目的成本、质量和进度。
路棉花将建材供应商清单平铺在会议桌上时，落地窗外的落日余晖正爬上裴悦大厦的玻璃幕墙。安暖站在一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新领到的工牌。
“北区建材供应商的报价波动...”楚虞的钢笔尖在表格上划出银线，“三个月内三次调价，这正常吗？”
路棉花调出行业指数曲线：“楚顾问，建材市场最近受国际大宗商品价格影响，波动确实比往年剧烈。”她的指尖悬在标红的"恒昌建材"上方，"但这家供应商的报价总是比市场价低5%。”
安暖补充：“我查过他们的资质！”她快步上前，工牌在胸前轻晃，“恒昌有政府颁发的绿色建材认证，可能成本控制得更好？”
路棉花挑眉：“干得不错，安暖。这确实是一个可能的原因。”
楚虞调出恒昌的税务报表，在空中投影出数字，“不过他们的增值税缴纳记录...”
路棉花瞳孔骤缩。报表显示恒昌近三年的增值税缴纳额比同规模企业低21%。这意味着要么存在税务漏洞，要么...
“他们可能虚开发票。”安暖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在税务稽查案例库看到过类似情况。”
楚虞赞许地点头：“可以试着用三维坐标分析异常值。”他调出数据模型，X轴是报价波动，Y轴是市场均价，Z轴...
安暖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是企业规模！恒昌作为中型供应商，报价波动幅度应该和大型企业不同！”
路棉花迅速操作电脑，将数据点投射在空中。原本杂乱的数字逐渐聚合成立体云图，恒昌的红点突兀地悬浮在左下方——与其他同规模企业的轨迹完全偏离。
【解锁隐藏技能：数据分析（lv.1）】
路棉花：……
这不是她自己本身就有的技能吗？
【“系统知道宿主多才多艺，是一个合格的打工人^_^～这个解锁只是增加一下宿主在这项技能上的熟练度”】
周雯此刻正好推门进来：“大忙人们，我就猜到你们在这。”
她朝手中拎着的奶茶努努嘴：“赵秘刚回来，顺路给咱们带了奶茶，楚顾问也有份。喏，我放在这里啦，你们记得喝～”
安暖忙不迭地点头：“好，谢谢雯姐替我们带过来！我和棉花姐本来是来送清单和数据的，楚顾问正好有些疑问，我们就一起研究一下。下次这种活还是让我来干吧！”
她腼腆一笑，挠挠头：“毕竟我是实习生嘛，秘书办的大家又都这么照顾我，我感觉学到了好多好多技能。”
等等…
看着数据，路棉花突然发现了什么，她迅速打开前几天的报价单。
林氏供应链的报价曲线与恒昌建材惊人地吻合，两者的调价周期相差不过三天。
【系统提示：检测到林氏与恒昌的协同调价模式】
路棉花调出三维数据模型，“你们看，恒昌的报价波动和林氏金属的产能调整...”
“像情侣装的颜色搭配？” 周雯笑出声，“路秘，你怎么最近看什么都像阴谋论。”
楚虞却皱眉，沉思半晌：“确实可能没那么简单，我去查一下恒昌的股权结构。就算林氏不是直接持股，也可以通过壳公司来持有恒昌的股权。”
楚虞的钢笔在玻璃上划出流畅的弧线，投影中的股权结构图像藤蔓般舒展。
“恒昌的股东结构...”楚虞突然停顿，“这个公司有点像林氏的壳公司。你看这个离岸公司的注册地址。”
路棉花凑近屏幕，发现公司名与林氏供应链的英文名首尾相接。她突然想起自己大学时玩过的文字游戏，心跳漏了一拍。
“楚顾问，这会不会是...”
“藏头诗。”楚虞轻笑，“林氏供应链藏头，恒昌建材藏尾。”
【关键线索整合完成！】
【已解锁隐藏信息：注册日期 -- 这两家公司都成立于林欣然成年后开始干涉企业事务那年。】
安暖突然举手：“我上次轮岗在档案室，在那里看到过类似的案例！”她的眼睛发亮，“有些企业会用这种方式规避监管...”
周雯吸着奶茶突然插话：“这就像我们部门去年团建时玩的密码游戏！”她晃了晃手机，“路秘你看，我还保存着当时的照片——”
路棉花看过去时，她还未点开具体照片，路棉花却突然从相册中捕捉到什么：周雯在原主眼熟的公司前，和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合了好几张照，手上拿着一个大大的机器人抱枕。
她正要开口询问，系统突然说：
【警告！检测到关键道具】
【相关原主记忆已隐藏，需要更多关键线索来解锁】
不知为何，路棉花忽然头痛欲裂，扶住桌沿才稳住身形。楚虞关切地看了她一眼，将一杯温水推过来：“路秘，你脸色不太好。”
安暖跑去翻找角落的药箱：“路秘是不是低血糖？我这里有巧克力...”
周雯从包里掏出酸味软糖：“也试试这个！我每次加班都靠它续命。”
路棉花含着糖，头痛逐渐缓解。她注意到楚虞的保温杯上印着"裴悦研发部"的字样，与他的咨询顾问身份有些违和。
“楚顾问，”想了想，路棉花还是开口询问，“您之前在裴悦工作过？”
楚虞正在操作电脑的手顿了顿，保温杯的热气袅袅升向天花板：“三年前。”他调出一份旧文件，“当时作为咨询顾问间断性参与过光刻机项目。”
安暖眼睛突然亮起来：“我哥哥是搞这方面的研发的，那说不定你们认识！”她掏出手机翻找照片，“他说现在行业竞争特别激烈...”
周雯凑过去看：“哇，这是你哥哥？好帅啊！”她突然压低声音，“比...平易近人多了。”
楚虞轻笑：“搞技术的人通常比较单纯。”他指向屏幕上的专利清单，“就像豪斯曼的这些技术，看似复杂，其实...”
豪斯曼毕竟是系统标注过的重点，路棉花想起自己前几天找到的客户名单：“华新集团也采购了豪斯曼的零件？”
楚虞点头，投影切换成行业报告：“他们的研发进度比裴悦快3个月，你猜为什么？”
安暖举手：“因为豪斯曼在同时向竞争对手供货，可以适当间接影响研发速度！”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这样裴悦永远追不上...”
路棉花看了看她，安抚道：“这只是一个猜测，我们也没有实质证据，不一定如此。”
看了看有些沮丧的安暖，她话锋一转：“不过，你这个想法还是非常敏锐的，大有进步啊小暖。”
路棉花摊手：“无论是在项目的供货商调研，还是在林氏的真实意图上，我们都需要更多证据。”她拍了拍楚虞的肩膀：“楚顾问你加油，我们先回去了。秘书办除了协助项目调研之外，还有些别的事要搞。”
虽然已经紧赶慢赶，但事情太多，加班难以避免。深夜，路棉花站在茶水间冲泡蜂蜜水。楚虞的身影突然出现，递来一包桂花茶：“试试这个，缓解头痛。”
路棉花接过茶包，正要开口感谢，楚虞已转身离去，西装下摆扫过，带着若有若无的雾凇香气。
回到工位时，路棉花发现安暖趴在桌上睡着了，手中还攥着半块能量棒。
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路棉花自诩都比刚出校门的小姑娘大不少，得负起前辈的责任。
她轻轻为安暖披上外套，放一颗糖在她手边，随即目光不经意落在她的笔记本上——上面画满了供应商关系图，右上角还有一行小字：
我要成为像路秘一样可靠的人。加油安暖，你一定可以的！
路棉花想起自己刚入职时的青涩模样，眼眶微微发酸。她摸出手机，拍下安暖的工位，小心地避开了她熟睡的脸，配上文字：“咱们的小树苗正在努力生长。”
发送给秘书办小群后，周雯秒回：“棉花你居然也会发这种鸡汤！”
赵雨跟着回复：“安暖确实很努力，昨天帮我干了好多活。就算偶然犯错，看到她沮丧得连连道歉的样子，重话也很难说出口。”
冯略发来一个流泪表情包：“她能帮上你们的忙，真好。再看看我独自一人要完成的工作量…”
路棉花笑了笑，将手机放回口袋。窗外的小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洒在办公桌上，照亮了安暖笔记本边缘的小花贴纸。
路棉花关上台灯，走出秘书办，发现楚虞的办公室还亮着微光。咨询顾问正对着屏幕写写画画，保温杯里的热气氤氲成温暖的云。
总裁办公室里，裴天泽正在发呆。暖黄的地灯勾勒出他下颌的线条，他有些疲惫地揉揉眼睛，手中拿着林氏给的项目策划书，眼睛却望向城市沙盘，沉默不语。
路棉花有一种自己并不在一本小说里的错觉 ---- 身边的人都如此鲜活，完全不是书中寥寥几字刻画出来的单薄形象。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跳出来一条新讯息。
略胜一筹（冯略）：林欣然明天要带团队来裴悦，说是要交流阶段性调研成果。
略胜一筹（冯略）：@惹到棉花啦，裴总让你和我一起做个ppt，明天我们俩代替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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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感了，导致前几天没更新【哭哭】 大家都要注意身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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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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