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或茶

　　宁馨往前跑，穿过人群，过道，上楼梯，过道，做手术的准备室。她随便抓着一位医生、急切的问：“教授呢？教授在哪里？他没事吧？”医生悲伤没有回答。一位在维持现场的警察：“失血太多没有抢救过来。”
　　宁馨看了地上的血，想说什么，说不出来，突然晕倒，一位医生给她急救。同车的警察赶到。
　　宁馨躺在病床上、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站在床尾的警察，眼睛朝上，好像对他说，好像又是自言自语，语气平静：“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和教授一起做手术，但是夜班下班后，如果有手术，我都会到准备室看他。知道吗？今天要是没在警察局，我还会去看他的。我要是能来就好了，就是拼了命，我也不能让他受伤。（停顿，房间里很安静，大家表情肃穆，她继续说）你们不知道，教授做什么事都很仔细、认真，不管多么简单的手术，他都准备周到。他做手术就像在创作一件作品，像妈妈在给心爱的孩子做衣裳，像画家在画一幅美丽的画。（稍微停顿）夫人也画画。”
　　护士的抽泣声，忽然梦醒一样，宁馨转过脸，看到医生，他站在床头，要起床，医生让她躺下：“小宁，现在你身体太虚弱了，先休息，晚点再去。”
　　宁馨哽咽：“让我去看看吧，夫人肯定也来了，你放心，在夫人面前我不会哭的。”边说边掀开被子下床，刚站起来身体却倒下，她嚎啕大哭。警察扶起她，旁边的护士也帮忙，医生自己哭着倒没帮上忙，宁馨趴在床上大声的哭。
　　别墅客厅里，先生、太太、大伟、阿美，四个人都站着。
　　先生生气对着太太：“你这是真的敬重教授吗？要不是你闹了这一出，宁馨护士像往常一样去看教授，他就不会伤得那么重。”
　　太太低着头，难过的表情，听了先生的话并没有反驳。
　　大伟：“那个患者精神有问题，宁馨护士当时真的在场，也许她伤得一样重。那种人力气特别大，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先生语气仍是生气，转过头看大伟和阿美：“是自己的错就要承认，你们就这么惯着她。（对着太太）我也有错，这些年为了少吵架，我也一直忍着，只要不太过分，你怎么闹，我也不管，没想忍让也是纵容。对我是这样，对孩子是这样，现在外人也受牵连。你还像以前的你吗？”
　　太太听到忍让时抬起头，听到后面表情转而愤怒，大声回答：“那你早就不是以前的你了。”
　　大伟和阿美听到这，两个人悄悄的往外走去。
　　太太：“孩子们不理我，还不是要听你的，钱都在你手上，你说什么，他们还不是要信什么。还有那个人也在一边煽风点火，呸，我都不愿提她的名字。”
　　先生：“太阳在外面照着呢，说这话也不怕咬到舌头。公司的股份、每年的分红，不都写着你的名字？”
　　太太：“那些算什么，我又没有公司的管理权。”
　　先生：“当初可是你自己不愿意呆在公司里，没人逼你离开。”
　　太太：“老的、小的都要人照顾，我不在公司，不也是为了让你更安心的做事。再说我不懂，你又不愿意教，我呆在公司里干什么？”
　　先生：“开始我也不懂，要怎么教你，还不是自己慢慢学。后来我们的项目越做越多，我有时间教你吗？你倒是说说看，哪次我外出是不管公司的事，自己跑去花天酒地。（语气缓和些）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吗？遇事不怨天尤人，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是你劝告我的话，现在你不仅忘了，还向着它的相反方向跑，任谁喊也不回头。”
　　太太没有再反驳，两个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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