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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每天都在被气疯]群聊：
【菜菜】：哈哈哈哈哈她也太有意思了吧，真的假的，她真这么说的
【小鸟说】：包的，我当时快笑死了，我就说她肯定不是个太老实的
【铁锅炖自己】：太勇了，嘴借我用用，我很需要
【菜菜】：不过她这样不怕被Emma针对吗，Emma跟你们主管好像蛮好的哦，我上次还在隔壁商场看见过他们一起逛街呢
【小鸟说】：不懂，而且她还没转正呢
【v我五毛】：还好不跟之前那个一样
群里一时间都沉默了。
【菜菜】：好端端提她做什么
【铁锅炖自己】：就是啊，怪吓人的捏……
【山语】：之前那个关系多硬啊，那视频多少人都看过了，平时还装得白莲花一样
【v我五毛】：这个有没有后门谁也不知道啊
小早看着群聊内容，有些尴尬地暗暗后悔。
大家跟姗姗确实也还不熟悉，今天聊嗨了，不仅把温婉婉的事情说漏了这么多，还提了要把她拉进群。
看看群里的态度，肯定也是不愿意的，以后跟姗姗先不提这件事吧，希望她别想起来。
*
回到出租屋了的季因絮摘下眼镜，露出有点迷茫疲惫的眼。
“我之前一直想有份这样的工作，我以为我拥有这样的工作，我就有了体面，有了金钱，有了梦想。现在看看好像不一定。”
虽然性格经历不同，但季因絮和温婉婉一样都是小地方努力考上大学的人，这个世界里，尚且有拼搏改变命运的事情屡屡出现，温婉婉作为双非一本出身，能在大城市找到这样一份工作，已经非常厉害了。这不仅仅需要运气，还需要她拥有莫大的勇气和自身的实力。
然而，温婉婉的职场生涯过得并不愉快。
或许，以古早小说的角度来看，温婉婉的能力与事业只是她与男主爱情故事的锦上添花。可是在这个世界中，温婉婉是个有着独立人格的人，她的故事不只有爱情，她有家人、有朋友、有事业、有爱好、有生活。
“统统，我觉得你们公司把小说作为载体来连接一个活生生的世界，多少有点不合适吧。”
系统礼貌回复：“主人，您也是我们公司的一员。其次，公司的决策我没有访问权限。”
“你别喊我主人了，感觉怪怪的，我好像还没问过你诶，你是属于什么？你难道不也是公司员工吗？”
“称呼是程序初始设定，可以进行修改。主人，我只是作为一款工具被发明，属于公司资产。”
“啊，我以为你们这种人工智能都有自我意识呢。”
“没有自我意识更有利于被管理与团队协助呀，主人。”
“……你说得对，万恶的资本家果然不管那个世界都是同一副嘴脸。那你也应该有名称或者编号吧，不然怎么区分呢？”
“我的尾号是1790，您可以叫我1790，主人。”
“怎么这个称呼习惯是打车和外卖行业延续下去的吗。行，那我喊你79吧。喊小1或者小0不太合适，你喊我因絮就好，也不用称呼我‘您’。”
“好的，设定修改中——”
“对了你有设定性别吗，我看你声音是女声。”
“我们没有性别，声音可以切换，您需要修改吗？”
“不用，这声音挺好听的。”
“设定修改已完成——”
片刻后，季因絮听见系统用标准的ai声说道：
“你好因絮，我是79，你的随身系统，合作愉快。”
季因絮扭过头，好像能看到了实体一样，对空气笑了笑：“合作愉快，79。”
*
“早啊。”
季因絮回头望去，见是Benny周志峰，立马展开一个甜美的笑容，回了句早上好。
自厕所那件事之后，无论是送报销单还是茶水间，甚至是下班路上，季因絮都有意地“偶遇”过他几次，一来二去地两人关系也越来越好。
再加上本来林姗的形象就足够漂亮，季因絮又有意迎合周志峰的喜好，现在他对季因絮的态度明显是更加主动的那一个。
“你平时都来这么早的吗？”
两人并肩走进齐风大楼。
季因絮尴尬笑笑：“也不是。今天早上有个活要早点到，平时都是卡点的……”
才不是，是为了等你啊。
女生尴尬的时候会微微眯眼，眼睛月牙一样，可能有些害羞，双颊感觉粉扑扑的，周志峰觉得很好看。
如果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季因絮绝对会翻个大白眼。
腮红懂吗，她为了这个狗工作特地网上学的腮红。
“哈哈哈哈，经常踩点你不怕迟到啊。”
“还好吧。你呢，都是这么早吗？”
“我一般都是迟到的，扣50块钱也没什么，超次数了就找人事消掉好了。”
“啊，还可以消掉吗？”
“你别跟别人说啊，我只跟你讲。其实我跟人事的Fang姐比较熟，她有时候会帮帮我。”
“哇，真好。”季因絮面上露出崇拜的星星眼，心里快吐了。
这句话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明明心里就是得意得要死。
“中午有空吗，我饭搭子今天有事抛弃我了，中午一起吃饭呗？”
“可以呀，我刚好都是一个人吃。”
“那我得考虑考虑要不要换个饭搭子了，果然还是陪美女吃饭更有吸引力一些。”
正说着话突然从背后窜出来一个人，错身而过时撞了一下季因絮的肩膀。
“小心。”
Benny扶住快要摔倒的季因絮，抬头朝那人道：“你干什么。”
那人回过身，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急事，刚不小心撞到了，真的对不起。”
季因絮也抬起头，回了句“没关系”，却在这时，眼神对上了那人身后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视线。
季因絮心里一跳。
但下一瞬那人已经回过身走了，好像只是不经意看了眼热闹，又毫不在意地不肯多施舍一秒。
“你怎么了，撞疼了吗？”
耳畔传来Benny关切的问候，季因絮回过神，对他说：“没事。”
回到工位，季因絮心绪还在翻涌：“79，刚刚叶远是不是看到我了。”
“好像是的。”
“咋办，他会不会……”
季因絮想说误会，又觉得那人冷漠的样子，跟她认识的那个叶远差距也太大了，实在不像误会，倒是更像不认识。
好的，更苦恼了。
“不行，我今天必须得见一见他了。”
撞到季因絮的那人成功快人一步挤上电梯，刚松了口气，却发现旁边个子高高的男人似乎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
QAQ他得罪过他吗……好凶！
*
安澜酒店。
套房客厅的挂钟嗒嗒嗒有规律地动着，已是上午时分，房内却遮光效果显著，昏暗得同夜晚无异。
高跟鞋、西装裤、丝袜、腰带……杂乱的衣服一路落到床边。
床上的男人慢慢睁开眼，看见眼前女人的背影，露出了猥琐又得意的笑容。
肥厚的手摸寻山峰，腻重的身体垂着皮肉，往前压去。
怀里的人轻轻动了动。
“醒了，小东西，昨晚舒服吗？”
恶心的唇慢慢贴近女人的耳边。
女人却没有动静。
男人心想，小东西还挺害羞，于是掰过女人的脸来。
可下一秒，一张狰狞的笑脸赫然入目，女人灰色的脸上笑容夸张僵硬，一双似笑似怒的眼布满血丝，死死睁着对上男人的视线。
男人吓得大叫一声，连忙松开她往后退去，却发现自己挣脱不开。
男人低头望去，女人明明背对自己，四肢却咔地一声反扭过来，死死将男人捆住。
“你是什么东西！救命啊！”
男人大叫，疯狂挣扎起来。
面前的“女人”却咯咯地笑起来，边笑边露出一口森然的利牙朝男人的脸凑过去，唇喉未动，嘶哑的声音却慢慢响起：
“醒了，小东西，昨晚舒服吗？”
“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男人蓦地惊醒，睁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
平复好久，才意识到这只是个梦。
男人失焦的眼重新望向女人的背影，心有余悸地弹身而起。
得赶紧走！
男人不敢再朝女人看一眼，匆忙捡起几件衣服边套边逃。
背后，女人突然睁开双眼，盯着男人逃跑的方向慢慢笑了。
挂钟的针嗒嗒嗒地走着，却在某一瞬间，卡住一般，挣扎晃动了几下，才又慢慢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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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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