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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揍敌客
揍敌客家新鲜出炉的小少爷最近都泡在图书室啃书，基裘夫人为此既高兴又困扰。
高兴自己的孩子聪明又好学，困扰孩子和她相处的时间变少。时不时爆发的尖叫声，狠狠折磨了一波家里的佣人。
伊尔迷也在受害之列，本来还指望弟弟给自己分担一些妈妈的“母爱”。结果没几天，弟弟就偷跑，留下他一个给基裘当换装人偶。
壳子里二十几岁的男人，一点都不想被养母当成芭比玩具摆弄，图书室是个好去处，清静。不会有说是母亲，其实年龄比自己还要小的漂亮小姐姐逼着你穿各种各样好看的裙子。
嗯，没错，基裘现在才22岁，但她已经有了一个4岁的亲娃和一个快2岁的崽子了。
席巴·揍敌客真是个牲口，基裘怀伊尔迷的时候应该还没满18周岁吧？啧啧啧……
用婴儿识字绘本学习猎人世界通用语，艾尔的进度还蛮快的，就是某些符号长得太像容易记混。
系统倒是可以给他实时翻译，但既然已经明确了自己要在这个世界待很长一段时间，他就不能完全依赖系统，万一系统能量耗尽进入休眠状态，他就惨了。
慕茈和他说过，这个世界在她的世界里有原型，是一部叫《全职猎人》的ACG作品。
据说，漫画、动画、游戏都有。不过慕茈只在暑假追完了2011重制版动画TV，一共148集，她都看完了。
但那个“怀孕石”，也就是狗蛋儿他亲爸，她愣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不然不可能被坑揣上崽子。
所以极有可能是原作漫画或是游戏里才提到过的东西，也有可能是这个世界自动补充的设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世界只是基于《全职猎人》这部作品，他人笔下衍生出来的同人产物，是某位太太的私设。
沉迷打造商业帝国，游戏都很少玩的狗蛋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傻傻地追问“太太”是什么意思，“私设”又是什么，还有什么叫“同人产物”？
然后狗蛋儿就得到了私斋亲妈“怜爱的虎摸”，还被骂了一句：“丝鲜葱，真装。”狗蛋儿确信她骂了他！
要是某人上辈子能抽出时间在网上冲个浪的话，还能对骂一句“私斋蒸鹅心”，可惜他的时间都花在了商业版图扩张上。
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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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通用语脱胎于日语，慕茈上一世出于个人兴趣，为了自己啃生肉，高考过后，花自己的压岁钱在暑假报了个速成班学习，大一放寒假和闺蜜约着去了日本秋叶原边练习口语边扫货，大一下学期四级考试通过之后，她就去考了个N2证书。大二期间又考过了N1。
然后就在她纠结到底是考研还是直接找份自己感兴趣的工作开始上班的时候——穿越了。
慕茈穿越过来就发现“全世界都在说日语”，文字稍微适应一下就能看懂。
狗蛋儿不一样，他上辈子的业务主要在国内和欧美那边发展，日本那边基本没怎么接触过。他倒是会好几门语言，但是不包括日语。
点、直线、斜线、圈圈……构成的文字符号，他真的……看不习惯。
看得最顺眼的，还得是祖父衣服上“一日一殺”、“生涯現役”繁体毛笔字。
现年47，快50岁的祖父也乐意小孙子亲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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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吃着揍敌客聘请的大厨用珍稀食材制作的美食料理。营养丰富、蕴含能量的魔兽身上最嫩的部位被处理成小孩子也能消化得了的肉糜。
后山上专人种植的蔬菜，新鲜采摘下来，送入厨房。山上自产的野生菌类鲜美可口。
人工开凿，连接地下水的湖里散养着美味的鱼虾。
在家里，甚至能看到活蹦乱跳的大型海鱼。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想的在家里建造一个海水池。
图书室里放着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接触不到的隐秘知识，虽然他现在还不被允许阅读。
多种多样、价格昂贵的玩具摆满了一个屋子，游戏室里放着市面上能看到的几乎所有的游戏，还有一些不在市面上流通。
父亲房间里稀奇古怪的藏品每一件都能轻轻松松让普通人一夜暴富。
母亲专属更衣室里有专人定时更换当季新款高定，还养着一批手艺拔尖的裁缝，随时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给自己和孩子设计服装。
祖父爱喝的茶叶包括搭配的茶点、盛装的茶具……都能买下好几块地。
……
颜值绝对过关的女仆和执事陪伴左右，严密保护小主人的安全，同时也不会扫兴地过来打扰他做自己的事。
唯二能给他带来困扰的就只有……
“艾尔！”
看，其中之一这不就来了。
家里女主人独有的女高音激动地传来，伴随着稍显急促却又富有节奏感的脚步声。
特意弄出脚步声，生怕他听不到，真是谢谢基裘妈妈的体贴呢。
坐在精美、可躺靠的秋千架上，自己也精致得像是展柜里安放的高级人偶娃娃的孩童仰头，顺从地伸手被美丽少妇抱进怀里。
好像有那个分离焦虑症似的美人等到孩子切实到了怀里，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就温声细语地开始絮叨：“外面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为什么不在宅邸里等着妈妈呢？马上就要到你3岁生日了，妈妈很担心你啊……”
艾尔静静听她念叨，等她说完了，他才乖巧地解释：“屋子内待着太闷了，所以才出来的。”
不等基裘再次激动地揽紧他，他先补充到：“下次会记得叫上妈妈陪我的。”
基裘感动地埋到艾尔颈边，嘴里细碎低语：“噢，我的孩子、我的艾尔，你真乖……妈妈好开心。”
实力不足时，适当的示弱能为自己换取更多的利益。
慕容狗蛋儿深谙此道，换作有一手好牌的艾尔·揍敌客只会发挥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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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艾尔又哄着基裘陪她玩了会儿，安抚母亲脆弱的神经。
洗漱完刚躺上婴儿床，就看见一个漂亮的市松人偶站在他床边睁着那双大大的漆黑猫瞳死死盯着他。
得了，另一个困扰来了。
伊尔迷今天换了一身黑底配大朵红色彼岸花的和服，精致的小脸雌雄莫辩，浓黑的发与冷白的肤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很像在入夜之后出没、嗜人血肉的精怪。
“小女鬼”一动不动地看着弟弟，艾尔很想当作没看见他，继续睡自己的觉。
但名为“伊尔迷”的鬼怪可不会乖乖遵守“被窝之内神圣不可侵犯”法则，艾尔要是敢无视他，把自己整个人裹进被子里睡大觉，他就能直接掀他被子。
艾尔无语地与自己同样面无表情的便宜哥哥对望，主动撩起被子一角，发出邀请：“是要一起睡吗？伊尔迷。”
服了，现在距离他满3周岁还有一个多月，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敏感。不就是过个生日，至于这么紧张吗？两岁的时候不是已经过过一次了？亲妈还悄悄给他送了生日礼物。
艾尔只是口头上意思意思，没成想伊尔迷真的钻了上来。
嗯，还换了一身纯白的浴衣作睡衣。
睡惯的被窝里突然多了个人，艾尔不自在地挪开了些，与人保持一个舒适的距离。
伊尔迷平躺着侧头看着他，突然开口说话：“你该叫我哥哥，艾尔。”
平铺直叙、理直气壮，揍敌客大少以一种“理应如此”、“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欧豆豆说。
被贞子盯着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基裘和伊尔迷不愧是母子，盯人的时候带给他的感觉如出一辙的瘆人。
艾尔也不与他争辩，认真敷衍：“好的，尼酱。”
“我困了，你盯着我，我睡不着。小孩子睡眠不足影响大脑发育，可以闭上眼睛睡觉吗……哥哥？”
伊尔迷看着他不说话，眼睛却默默阖上了。
哄好了年幼的哥哥，艾尔打了个哈欠，仰躺着睡了。
……
10分钟后，小黑猫悄无声息地睁开了黑色的眼睛，再次注视着他的弟弟。
3秒后，仍然闭着眼睛的紫眼小猫咪嘴唇开合，软糯的童音谴责：“我真的会睡不着的，伊路尼。”
黑猫眼睛一亮，唇角短暂的弯起一瞬，弧度微小。他摆正脑袋，闭眼睡去。
-
今天是艾尔小少爷的3岁生日，厨房早早地备好新鲜食材，准备了一桌大餐。
甜品师依照艾尔少爷的口味做了一个6寸的生日蛋糕，外表看起来像艺术品。
艾尔吹灭了蜡烛，象征性地闭上眼在心里悄悄许了个“早日回老家复仇”的朴实愿望，分出一点祝福慕茈能在外面玩得开心。
然后举起叉子开始吃蛋糕和他面前摆放的几盘食物。
揍敌客家采用分餐制，每个人身前盛着的食物都有细微的区别，区别最大的就是三个大人和两个小孩盘子里的食物。
外形长得像ET的高祖父马哈·揍敌客单独用餐，不与他们一起，偶尔祖父也会和他们分开用餐。
对揍敌客家传统几乎一无所知的小崽子先是吃了三分之一块蛋糕，又消灭掉了餐盘里的美食。
由于这具身体食量天生就比较大，他又开始慢慢吃剩下的三分之二，完全没有发现在座几个大揍敌客越来越惊讶欣喜的眼神，然后吃着吃着……就扑街（gai）了。
食用了大量添加了毒素的食物的艾尔一头栽进了没吃完的奶油蛋糕里，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便宜爸妈和爷爷哥哥都围着他，宛若看守财宝的巨龙。
没有解毒药剂，纯靠自己扛过来的艾尔刚一醒就觉得胃部隐隐作痛，跟上辈子陪老毛子喝了一宿伏特加似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头脑清醒不酸胀。
亲眼看着艾尔苏醒过来，基裘激动地开启尖叫模式，高音直冲天花板。
“啊、啊、啊……妈妈可爱的艾尔——！”
“太棒了！”
“单靠着自己的身体，就消化掉了霜花甜露的毒素……妈妈的艾尔是最棒的！！”
“这样子的话，后续的暗杀训练，小艾尔也一定会出色的完成！！！”
“啊啊啊啊——妈妈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早点看到你成长为顶级杀手的那一天了！”
基裘激动地瘫软坐地，残余的一丝理智让她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去抱目前还未受过训练，容易被她失手误伤的儿子。
艾尔后知后觉，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中午用餐的时候总觉得菜品甜度比以往高了。
感情你们安排人往里面投毒了啊？
他才刚满3岁啊！不是30岁，是3岁！
这么早就开始迫害了吗？怎么也得等到六七八九十……岁的时候才开始吧！
还有系统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慕茈女士说过，变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宿主不愿意用她提供的方法，像琦玉老师一样“三年以来，每天连续不断做100个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100个深蹲、10千米长跑，早餐只吃一根香蕉、冬夏都不开空调、胳膊发出响声也得继续做俯卧撑……”拼死坚持锻炼体魄和意志力，怀着即使秃头也要变强的信念……就只能付出别的代价。】
【况且，系统计算过，以您目前的身体素质，是不可能被那种微小剂量的剧毒损伤根本的。】
艾尔（狗蛋儿）：……我记得，你说的那个“琦玉老师”是漫画主角吧？漫画名字都说了他是《一拳超人》了！你拿这个标准要求我，未免太过分了吧！！
琦玉老师那已经是“神”、不，“法则”级别的程度了！！
还有…就算我不会受到无可挽回的伤害，但你明明就可以把我身体内的毒素分离消解掉吧。就像你消解掉我妈她服用进体内的打胎药一样。
少年音耿直地回答：【这么做会产生不必要的能量损耗，请宿主不要无理取闹。】
狗蛋儿冷笑：到底你是宿主，还是我是宿主？
当初就不该放你和她玩，你现在都被她带坏了。
【……】
系统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系统不坏，请宿主不要污蔑系统。】
最近生产的系统出厂设置还是太全面了，连句脏话都不能骂。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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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一家人欣慰、骄傲的目光，3岁的艾尔·揍敌客开启了他悲催的暗杀训练课程。
家主席巴·揍敌客亲自教导；家主夫人灼热的视线、抑制不住的兴奋杀气刺激；祖父心血来潮陪练指导；就连刚踏入暗杀行业不久的大哥也想来插一脚，可惜实力太弱，被家长们驳回了。
从电椅上颤颤巍巍自己爬下来，小小的揍敌客为自己立下了一个新的目标。
——把这窝酷爱刑讯自家人的抖m揍敌客统统踩在脚下！
揍敌客们，一袋米要抗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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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S进化史（bushi）
狗蛋儿理智上知道接受训练是变强必经之路。而且作为揍敌客的一员，如果本身没有足够强的力量，绝对会过得很惨。不是被家人强行限制自由，一辈子只能呆在“安全的家”里，就是出门露头就秒，揍敌客的仇家不少，总会有消息灵通的家伙。
但他情感上无法接受“揍敌客互相伤害式家人爱”，既然要“爱”，与其被“爱”，不如由他来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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