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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blasyi 恩赐
“好啦好啦,阿羡,别气了,会伤身子的。”
楚景凌拉住了他的双手:“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我想让你开心一些,我不擅长哄人,但阿羡要是还生气的话,就打我吧,发泄出来就好了。”
他将江珣的手掌放到自己脸上,闭上眼睛,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让江珣笑着叹了口气,用手摸了摸楚景凌的脸:“真是败给你了,这还叫不擅长哄人啊?”
楚景凌就在那嘿嘿直乐,小白狗挠着炕壁想上炕,楚景凌只好俯身将它抱到炕上,自己也上了炕,揉了揉白狗的脑袋:“我昨天就想问了,它到底叫什么啊?”
“blasyi。”
江珣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语言。
“什么?”
“blasyi。”
江珣又念了一遍,念的很慢,楚景凌跟着念了一遍,基本会了。
“blasyi?什么意思?”
“恩赐。”
楚景凌“哦”了一声,将blasyi抱在怀里:“原来你叫blasyi啊,还挺好听。”
江珣看着那一人一狗的互动,将那句话咽了回去,无人知晓他咽回去的那句话是什么。
“阿羡,既然blasyi是恩赐的意思,那你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blasyi。”
楚景凌抱着blasyi冲江珣傻笑。
真是个傻子,他哪是什么恩赐啊,明明楚景凌自己才是那个最好的恩赐吧,要不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情感都因他出现?
傍晚,楚景凌在熟睡,blasyi也在自己的小窝睡着,江珣背对着楚景凌躺着,他忽然发现,在和楚景凌的接触中,他对楚景凌的怨恨渐渐淡漠了,记忆中那个像死了媳妇一样面无表情,嘴毒的楚景凌也变得鲜活起来,他好像对楚景凌有了别样的情愫,但他不明白那是什么情感。
他越像越烦躁,索性不想了,沉沉睡去。
黑暗中,楚景凌突然睁开了眼,额头上出现了淡银白色的帝尊印记,他垂眸看向沉睡中的江珣轻笑:“小石头终于要开窍了,不过这一世应该是等不到了,但我耗尽心思和他演死对头演了这么久,也没白费。”
楚景凌探了一下江珣的灵力,皱了皱眉:“烬,出来。”
烬是尘世之门的钥灵,掌管着尘世之门内的一切事物,只听从于每一任帝尊。
“参见帝尊。”
“别那么多废话,江珣灵力呢?”
楚景凌打断了那一长段问安句,直抓主题。
“回帝尊,每个界主进入尘世之门都会被封住了灵力,以防他们用灵力打乱尘世之门。”
“江珣的限制解开,他不需要被束着,以后他享有与我同等权利。”
“是。”
说完,烬就将江珣的限制解开。
“我自主意识在这停留不了太久,容易使尘世之门永远关闭。烬,帮我照看好江珣,有危险时务必护好他。”
“是,帝尊。”
说完,楚景凌便消失了,留下了他在尘世之门中的神魂碎片,烬钻入了江珣的识海沉睡,在有必要时将会苏醒。
“江哥儿!”
江珣正在熬着桃花酿,听到有人叫他,掐了个诀让火的时间静止,就出了房门。
他今早又试了一遍灵力,完全没有了限制,所以他把他空间里所能拿出来用的都拿了出来,楚景凌还是同以往一样上山打猎。虽然上去江珣的酒方子卖了不少银两,但他也不能总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光靠自家阿羡养啊。
“李大哥?你怎么来了?”
江珣惊讶的看着李昱晅,李昱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啥...江哥儿,能不能给我只野鸡?亓儿他有了,我想炖只鸡给他补补。”
啥玩意儿?张亓怀了?他没记错的话...张亓是个哥儿吧?张亓如果能怀,那他也是哥儿,是不是他......也有这功能?
江珣打了个寒颤,将这个想法甩了出去:“能,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他走到厢房里,四处寻找都没找到,纳闷的嘀咕着:“哪去了?上次还在这啊。”
搜寻无果后,江珣两手空空的出来了:“实在不好意思啊,李大哥,野鸡好像吃完了,不过,临渊今天去山上打猎了,要不你先回家等等吧,等临渊回来了,我再让他去给你送。”
李昱晅忙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江哥儿没有就算了,不必麻烦你和临渊,亓儿还在家里等我,先走了昂。”
说完,李昱晅便走了,,江珣也回来到屋内,继续酿着桃花酿,边酿边思索着那几只野鸡怎么不见了,他今早看到了啊。
思考中,江珣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刚从厢房里跑出来的身影,他眯了眯眼,使了一个简单的小法术,将那东西拽了回来。
他皮笑肉不笑的拎着小白狗的后颈:“果然是你,blasyi。”
blasyi被喊了名字,默默吐出了嘴里叼着的那半只野鸡鸡腿,却被江珣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吐什么吐?早就看见了,我说那几只野鸡怎么不见了,挺能耐啊?五只野鸡,个个肥的流油,全被你吃了,怎么不撑死你呢?这么有能耐,怎么不去把外面那只吱哇乱叫的母鹅吃了?欺负那几只鸡是死的呗?”
说着,江珣就把blasyi扔到地上,blasyi想靠撒娇来蒙混过关,江珣却不吃这一套:“刚进这个家,胆子就肥了,以后得把这弄的多乱?本来这屋就够破的了,不立点规矩,让你受受罚还真不行,再不立,你就上天了。”
“滚母鹅面前坐着去,不让你回来一刻也不能回来。”
blasyi趴在地上装听不懂人话,以为这样江珣就会拿它没办法,江珣的下一句话却犹如在它头上浇了一桶冷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能听懂,这点小把戏别在我面前耍,我不瞎也不傻,还不快滚?”
blasyi滚的飞快,坐在母鹅面前,不过一会就被母鹅追着啄,狗毛都快被啄没了。
等到楚景凌拖着猎物回家,看到江珣坐在梨花树下,一手托腮,一手拿着陶罐,陶罐里装着刚酿好的桃花酿,时不时往嘴里送几口。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母鹅想是累了一样,窝在地上休憩,blasyi身上的毛被母鹅啄秃了。
楚景凌挑了挑眉:“怎么了这是?”
江珣这才注意到楚景凌回来了,刚才他可是看的津津有味。
“还能怎么了,blasyi把那五只野鸡全吃了,被我赶进鹅圈,母鹅追着他啄,最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
说话间江珣眼底的笑意还未散去,凤眸中繁星点点,跟着江珣说话的节奏而闪烁,就像是天上的满天星斗都装进了这双凤眸里。
可楚景凌的关注点却并不在于blasyi被啄秃了,而是在于blasyi吃掉的那五只鸡。
“等等,blasyi吃完了厢房里剩下的那五只野鸡?!”
“对啊,怎么了?”
楚景凌眼中满是气愤,江珣看着他,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
“那是我留给你补身子的啊!blasyi!你给我滚过来!”
江珣连忙拉住他:“行了行了,他都秃了,也记住教训了,对了,李大哥来过咱家,想要只野鸡,说张哥儿有孕了,想给他补补。”
楚景凌被劝的坐下了,嘴里还依依不饶的道:“那是它活该!吃什么不行,非得吃鸡?昱晅来了?今天也打到了几只,不太多,主要是我记得家里还有,就没打多少,没想到blasyi全吃了,怎么没撑死它呢?”
blasyi在外面全听到了,委屈的呜咽了几声。
这事也不能全怪它啊......那几只野鸡闻起来太香了,它就没忍住......全吃了。
唉......它毛都被啄秃了,下次说啥也不吃了,它漂亮的白毛啊......全没了!以后只能当只小秃狗了,全村的狗都能笑话死它。
死界————笑红尘
江珣已经好这天未回了,死界的一切事务都推到了他的左护法——寒星言头上。
“左护法,这些事务请您过目。”
“左护法,死界封印的冤魂跑出来了,还请您下令抓捕。”
“左护法,花界的人来求取忘川彼岸,带来了一万灵石来换取,您看可否能行?”
“左护法...”
“左护法...”
“左护法...”
一句句左护法,让寒星言一个脑袋两个大,他颇为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心底迫切的想让江珣回来,这些事务是真的多,一点小事也得上报,天知道这帮人用什么脑袋想的。
“呀,这不是左护法吗?几日不见,你的模样怎地那般憔悴?”
寒星言抬眸瞅了一眼来人,只见右护法正笑意盈盈的走过来......看他笑话。
他本就不痛快的心,现下已经不痛快到了极点。
“郗落煦,你是闲的没事干吗?尊上让你寻的东西寻到了吗?就跑回来?”
右护法本名郗落煦,是自愿进入死界的,他制傀儡一术和蛊毒一术非常厉害,因为他本就是苗疆人,因一些意外而加入死界。
“欸呀,小言言怎么生气了呢?别生气,别生气,我错啦行不?沉渊镜石当然寻到了,天底下还没有我郗落煦办不成的事!”
郗落煦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惹的寒星言想揍他,天天小言言长、小言言短的,他是没有名字了还是怎么了?
索性,寒星言不搭理郗落煦,因为他还有一堆事务未批完,哪有闲功夫和郗落煦扯皮。
郗落煦见寒星言不搭理自己,直接半趴在寒星言的案桌上,几分委屈的说:“小言言,你好生无情,咱俩好到一年未见,你都不想我吗?我可是每日都挂念着小言言的。”
寒星言偏头颇为无语的看向占了他大部分桌案的郗落煦,阴森森道:“再恶心我,信不信我削了你的脑袋?”
“哇!小言言好残忍,竟然要削我脑袋!”
郗落煦先是痛心疾首了一会,然后视死如归的将脑袋伸向寒星言,闭上眼道:“那你削了吧,死在你手里也算值得了。”
寒星言伸手推开那脑袋:“滚边去,别捣乱,没空搭理你。”
“嘻嘻,就知道小言言心最软了,不舍得杀我。”
算了,爱咋滴咋滴吧,这家伙欠成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随他去吧。
郗落煦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进来的一个人打断了:“左护法,凡界来人了。”
“让他进来吧。”
“是。”
郗落煦撇了撇嘴,他还没和小言言叙好旧呢,哪个不长眼的人现在就来打扰?
不长眼的程秋雁便进来了,寒星言只是淡淡的扫过程秋雁一眼,顿时怔住了,这个人长的太像阿雁了,导致他有些恍惚了。
郗落煦看到寒星言这幅表情,有些不爽,凡界的人而已,竟有这么大的能耐让寒星言这种不闻世事的人恍惚了?这人的样貌也让他不太舒服,像是他之前......也长这样。
“见过左护法,我是凡界界主乾雾月亲传弟子程秋雁,今日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程秋雁......
是他的阿雁没错了,可是他的阿雁怎么不认得他?
寒星言压下心中的酸涩,也是啊,上辈子因他而死的人,轮回往复,又如何能记得他是谁呢?
一碗孟婆汤,忘却前尘事;一座奈何桥,斩断前世缘。又有哪个意志坚强之人会一生记住他所爱之人呢?那种人的情缘应该是剪不开、忘不掉、断不了的吧。
可惜,他寒星言,没这个命。
“阁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师尊命我前来,是想与江界主叙旧。”
寒星言笑笑:“尊上并不在此,现下死界一切事务都交由我打理,等尊上回来后,我便派人告知。”
一旁的郗落煦气的要命,他从未见过寒星言冲别人笑过,这个蝼蚁也配???!真想将蛊虫放出来把这家伙的皮肉吃个精光!
“既然江界主不在,那我便回去告知师尊,告辞。”
说完,程秋雁便抬腿欲走,却被寒星言叫住了:“等等!”
程秋雁转头:“左护法还有事吗?”
“你...你还记得我吗?”
“什么意思?我和左护法之前见过吗?”
寒星言闭了闭眼睛,果然,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就不该发贱问这一句,也不该抱有希望的。
可他,偏偏忍不住。
待人走后,郗落煦便隐去身形追了过去,寒星言则脱力的坐在椅子上,趴在桌案上哭。
明明知道他的阿雁回不来了,却仍抱有一丝希望,现在,这个希望落空了,他更难过了。
秋雁...秋雁...现下寒冬已过,春暖花开,你为何还不飞回?
哭够了,瞥见一旁的宣纸,提笔,在纸上写着:月落梧桐外,影照庭院内。疑似故人来,却是空欢喜。
顿了顿,继续写道:寒冬已过春花开,秋雁不复归。
罢了,停笔,愣了好一会,寒星言苦笑写摇了摇头,将宣纸折起放好,继续批阅了。
郗落煦现下已经追到了程秋雁,将他推到墙上,用随身带的弯刀抵在程秋雁的脖子上,眼中满是戾气。
“阿言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程秋雁看着身着苗疆服饰的郗落煦笑了:“我哪知道?这你得问他自己。不过左护法挺有趣的,长得好看,还是水灵之身;我有个师妹是水灵根,她体质稍弱,用左护法的灵根来滋养,甚是不错。”
“你敢!你若是敢动阿言一下,我让你个你那个师妹死无葬身之地,说到做到!”
刀刃已将程秋雁的脖子划破,流出丝丝血迹,他却像不怕死一样,往前靠了靠,笑意更深了:“右护法那么激动干嘛。说说而已嘛。”
程秋雁嬉笑的模样和郗落煦是惊人的相似,仿佛就是一个人。
“最好是。”
郗落煦的声音冷了下来,表情更冷了,松开程秋雁,警告似的瞅了他一眼,便离开了,独留程秋雁一个人在原地。
程秋雁才感觉到疼痛,用手摸了摸流血的脖颈,喃喃道:“下手真狠啊,果然传闻说右护法虽时常带笑,但脾气不好,也不是不能全信啊,不过那个左护法长得好像我梦境中的人啊,小师妹和他...到底哪个是呢?”
程秋雁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作罢,以后再想吧。
“阿言,不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我程秋雁,愿意剥去仙格,变为废仙,只求你们放过阿言,他没有做错什么,更不知道这些。”
“阿言...这次...我可能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等来生...我去找你,可好?”
“阿言...家旁的迎春花...应该开了吧...我好想...看一眼...”
“对不起啊...没能兑现与你的承诺......”
“再见了...阿言...”
那一句句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回荡,程秋雁最后的模样浮现在寒星言眼前。
他什么都做不了,也阻止不了程秋雁的死亡,也无法做些什么,他只能一遍遍流泪,直到泪水流尽。
“阿言?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郗落煦的声音,可能是那过于熟悉的称呼,他竟把郗落煦当做成了那个为他而死的程秋雁。
“阿雁......是你吗?”
语气小心翼翼,像是快碎掉的饰品一样脆弱。
郗落煦有些心疼,也有些不高兴,心疼寒星言因为一个凡界的弟子,脆弱成这样;也因为寒星言张口闭口就是那小兔崽子的名字,感情是有多深啊......
“阿言,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郗...郗落煦?”
他竟把郗落煦认成了程秋雁。
认错?
寒星言有些错愕,就因为那一句阿言,他就把两个不相关联的人弄混了?他为什么会认错?郗落煦、程秋雁,名不一样,长得不同,他...怎么混的?
寒星言又有些期盼,如果程秋雁转世成了郗落煦也不是不可能,但这个想法太荒谬了。
郗落煦怎么可能是程秋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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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落煦:言言为什么不喜欢我...(蹲地画圈圈)
请问你们磕郗落煦和寒星言呢还是程秋雁和寒星言呢?郗落煦和程秋雁的关系下一章揭晓~
因为即将开学,念安从明天开始就停更了(/_\),不过能动手机的时候会更新~请大家等待哟~_(:з」∠)_别急
念安会在本上继续更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