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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舌战群儒,她舌战妇孺
那小厮被家丁拖来,拘谨的模样一下子伤透了知欢愧疚的心,但是不代表他瞎指认她会手下留情。
小厮瞅准知欢的位置便直直地朝她跪下,一顿如鬼魅的啼哭声如雷贯耳般像众人耳中袭来。
不知为何,知欢想原地发疯!
“你哭什么哭,我还没哭呢!”此话一出众人啼笑不止,嘲讽声袭来:“人证物证聚在,等会儿怕是又要说着急如厕跑了吧!”
这话好死不死就在她身后传来,心想尿遁这招从古至今都是一如既往地好用。
可是她不吃这套,阴阳怪气道:“不知是那位小姐如此说来,如今大家只凭借一面之词便笃定我就是那放狗之人,可尽管我知道自己是被诬陷的,那我又如何堵住诸位的悠悠众口,自证清白?”
似是没料想到她会这么说,场面尴尬了一下。
可那公鸭嗓怎么会罢休绵绵不断的声音再度袭来,她本能的堵住耳朵,再次语言攻击道:“会说你就多说些,这么能演下次舞台剧叫你呗。”
他也不负所望,“夫人,奴才是被宋二小姐威胁,她让我把那疯狗放出来吓宋大小姐!”掩面哭泣,但另外一只手却准确无误地朝知欢的方向指去。
知欢见他手指过来,默默往旁边挪了一步,那手跟雷达似的就往她移动的方向转,堪比指南针。
无奈,这样的好春光竟然浪费在这所谓的自证清白上。
最终,放弃挣扎,坐回椅子上拿起一旁的果脯就往嘴里送,一口回甜,真不赖。
见她这般态度,张夫人一刻也压不住内心的火,一打听了自家下人的话,心里早已抑制不住的激动,终于能出口恶气了,也不让被告狡辩,殷红的唇直接宣告她的罪:“宋知欢,认证物证聚在,有什么话找大理寺说去。”
她面上满是出了恶气的张扬,侧手一挥:“拉下去,直接报官。”
小梨自然知道这是小姐做的,立马准备跪下承担罪责,刚迈出去就被宋知欢伸手拉住,抓了一把果脯放她手心,拍拍手似是在安抚,“我朝何时有律法不曾辩解就将人私自关押收监,更何况摄政王还在这里,难道张家人的官威真如此之大?”
周聿珩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据理力争的模样,一副歪理又好似当初一般,忍不住捉弄,“宋二小姐当如何自证,可要我把那只恶犬带来严训逼供。”
语罢,修长的手指也在盒子里抓了一颗一模一样的果脯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甜腻感顿时袭来。
这话听者有意,闻者悲伤,似是话里话外都在透露张家蛮横如这疯狗一般。
“首先我要向大家说明几点,第一,张府的下人我是如何收买的,又通过什么途径?第二,张府也是朝廷重臣,府里何时多一只疯狗威胁朝廷命官的生命安全,张夫人做当家主母竟不知?第三,若是这狗是我提前安插进府中的,此狗疯癫恐难瞒府内其他下人,为何不见来找主母报备?第四,此狗疯癫模样特殊要么被人下药,要么生来如此,后续找狗的来历和吃食记录我想不难查到是谁干的。”
一时间,鸦雀无声。
尖叫鸭也停止了嘎嘎乱叫。
张曼如也有一瞬间错愕,相信她是被冤枉的,有理有据,但她打小就知道宋知欢演技有多好,皱着眉头吐槽,“你既然想到这么多,那不正说明你已经把这些做干净了,甚至还找了个替罪羊。”
知欢拧起眉头,站起身来拎着帕子扇风,“既如此,我们就在这等结果,小梨花,你去外面找个大夫来。”她睨了一眼张夫人,催促道:“张夫人,派个可信的人呗,不然一会儿又说我是狡诈小人。”
张夫人用眼神示意身边的老嬷嬷一同前往,不忘提醒:“记得报官”。
众人的视线也朝着那消失的一深一浅的两道身影望去,直到大门紧闭,如雷贯耳的哐当声才把吃瓜群众拉回,张夫人贻笑大方,“各位今日招待不周,但毕竟事关张宋两家的声誉,又事关二殿下的安全,烦请各位再次等候,我已着人备了吃食和消遣之物,不慎周全,望各位莫怪。”
不愧是当家主母,说得一手好词,也难怪原主赏花宴后名声一落千丈,找补不了一点。
当时,是怎么被一口咬死来着?
当时这段情节,她一度被女主的爽点吸引,这回看来真得是吃瓜人了,但关键是书中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一笔,她只是把女主往那个地方引,其他一概不知。
她远远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撕叶子,旁边站了个宋清欢也浑然不知。
毕竟才来就经历像这种对她来说属于霸凌的事情,任谁谁好受。
清欢一开始是怀疑她的,可疑的袄子,奇怪的书信,疯狗和不应该出现的她以及更不可能出现的摄政王,但她能感觉到今日的宋知欢与往日不同。
“妹妹?可被那疯狗吓到?”
她无力地回答,甚至没有一点视线交流:“这得多谢摄政王,就算吓到也是虚惊一场。”对话到这也戛然而止,宋清欢一众好友见她过来搭话,立马簇拥她离开,更有甚者临走时还把桌上的茶壶假意打翻,一时间撒了一桌子,稀稀拉拉的往下流。
真幼稚啊,她想着,忍不住翻白眼,正急忙转身离开,却看见从不远处投来视线的摄政王。
她也懒得回应,也没有作揖,头一扭,往旁边的庭院走去,散心想对策,只愿能找到那人并顺利报官。
府外。
小梨拖着裙摆急急的往小姐说的方向赶,街上的路人大多都双手环抱着向前走,嘴里吐槽道:“这破天气,倒春寒,冷死了!”
而小梨与他人不同,额间竟有散布的汗珠。
监视者年老体衰,实在没那丫头体力旺盛,也如使再累也不脱离一丈的距离。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丫头就拉着她兜圈子,好不容易停在医馆门口,立马拽住还要继续往前走的小梨,怒言道:“小丫头,京城最大的医馆就在旁边,还不同我进去,休要同我兜圈子。”
小梨毕竟体型瘦弱,一时间被拉的踉跄,忍不住推手拒绝,“庆妈妈,我家小姐没让我同你去医馆,谁知道医馆会不会被你们下黑手,诬陷我家小姐。”
“我家主子才是被你家小姐害的不浅呢,你还意思在这喊。”她撸撸袖子,势必要把她拖进医馆。
“住手!我在这听了半天,二位既然要找见证者,”那白衣男子把挡在头上的折扇拿下,急忙改口:“不,要找医者在下正是。”
小梨喜出望外,看对方的模样和小姐描述别无二致。
酷爱身着素色长衫长衣,面上是勾人的丹凤眼,直挺挺的鼻梁下,他嘴角微勾看着带着盈盈笑意。
找了半天,居然在这,她连忙说道: “公子,同我走吧。”小梨挣脱束缚,上前作揖:“公子,救救我家小姐,要被冤枉死了。”
庆妈妈皱着满是皱纹的脸颊,一脸鄙夷:“做戏真是全套。”看着对面的白面小生,吐槽道:“这也算是大夫,你们家小姐做戏也不找点正经人?”
“啊!”
小梨自然没在意身后的人说了什么,只听见一声惨痛叫唤,“那个劳什子?”
“敢侮辱胡大夫,乡亲们给我砸。”人群中口诛笔伐,好不热闹吓得庆妈妈往医馆躲。
说到赫赫有名的胡大夫,即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兽医,又是华佗圣手。
但看病全看心情,“想看病可以,把我弄开心了。”
“什么?”她似是愣了一秒,重复问道:“哄你?”
胡大夫肯定地点点头,他应该不算刻意为难吧。但是那双丹凤眼里却闪过一丝笑意。
现如今轮到小梨纠结了,这事,她只对他家小姐做过,虽然成效甚微。
眼看着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人人逐渐围起,心里一整发怵,脸颊直接发烫红着的脸蛋和耳朵,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小梨四下观察了一番,终是看到不远处的摊位上放着一堆文房四宝,走去同商家交涉了一番。
胡木炀还不知道她准备做什么,但是他来主人说过,如果她们找到了他,直接登门就行,可叛逆的他怎会同意。
没一会儿,小梨蒙着面走了过来,扯下面巾的瞬间,张开爪子,头往一边扭,“嗷呜!”语气坚定。
人群中安静了一秒,发出爆笑声,只是胡木炀却把眉头一拧,拿起她手中的帕子从桌子上倒出茶水来浸湿:“她是救过你命嘛,打算用自己的名声帮她。”
“是啊!”小梨眼里瞬间布满笑意,“我会永远保护她!”
胡木炀一边帮她擦着,一边鄙夷道:“你莫不是被下了失魂药才如此。”
见小姑娘要打断他,立马说:“走吧,我同你去。”
知欢还不敢确定胡大夫会不会同小梨回来,见眼下坐着也是坐着,开始摆着瓜子盘算之前的安排,找找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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