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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黄河寻尸(上)
黄河,是中国境内仅次于长江的第二大河,世界第五大河,是中国的母亲河,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早在110万年前,蓝田人就在黄河流域生活,因此对于黄河的敬畏造就许许多多关于黄河的传说故事,小鲤鱼跃龙门,大禹治水,鲁班造修将军柱,冯夷当河伯等等,除了这些神话故事,历史故事之外,黄河中的奇闻轶事更是屡见不鲜,比如1965年,从黄河里挖出三层楼高的巨龟,1960年,从水面跃出吃人不吐骨头的黄河巨蟒,1998年,河中突然出现一群蓝色的怪鱼,袭击船夫跟过河的行人,最出名的就是七十年代的黄河龙棺,相传有村民清理黄河底部淤泥时意外挖出一副龙棺,风水先生赶到现场后吓得不敢上前,称其为罗煞妖棺材,警告村民不可触碰。
黄河捞尸人这个职业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捞尸人出船之前,会带上一只满三年的大雄鸡,斩落鸡头,将鸡血洒在甲板上,嘴里唱着的祭词,来请求河神的庇佑,跟沿海城市船夫出海前祭拜妈祖娘娘的规矩大差不差,一曲唱罢,将点燃的三只香烛插在一碗雪白的糯米里,把鸡头摆放在船头正中的位置,对着鸡头虔诚地拜三拜,然后把插着香烛的糯米和大红公鸡一块儿沉入黄河。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捞尸人在出船之前必须要先祭拜河神,方保平安无事。有些说法里捞尸人持一柄乌黑的木棍,棍前嵌着一张大网,网色暗红是由用处子之身的小男孩头发混着在寺庙中供奉一年多的麻绳编织而成,然后在黑狗血里浸泡三天三夜,然后在太阳下暴晒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只有用这种方法编织的捞尸网,才能克制住死尸身上的煞气,以免在捞尸过程中发生恐怖的尸变。而我所见过的捞尸人均手持一柄雕着镇尸符的耙子,用耙子勾住尸体的衣服,将其拉上船,要是遇到赤身裸体的,就不能使用耙子,换用渔网将尸体网住带上岸。上岸以后,把尸体交给死者亲属,来换取钱财,无名尸体则是报警,交给警察。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跟禁忌,捞尸人有三不捞的规矩,一是在水中保持直立状态,只露出头顶的尸体,捞尸人把这种尸体称之为“煞”,视为大凶之物,捞上来会有血光之灾,所以这种尸体不能捞,第二种是连续打捞三次,依旧没能打捞上来的尸体,捞尸人会放弃打捞,按照他们的说法,正常的尸体都能顺利打捞上来,事不过三,至于三次都没能打捞上来的尸体,必然是有所执念,怨气太重,不愿离去,这时候要遵从他们的意愿,不能强行打捞。第三种则是雷雨天气不能出船打捞,雷雨天气风大浪大,船只在水面上无法保证平稳,再加上视野受限,很容易出现问题。还有说法是雷雨天,水下的龙王发怒,黄河龙兵巡逻,撞上龙兵便会被带去龙宫。
2007年九月,一位妇人哭的撕心裂肺的敲响了我家门,一进屋二话没说便跪下,说什么都不肯起来,除非爷爷愿意帮她,一开始爷爷并没有答应,可是看那妇人如此情真意切,爷爷摇了摇头,招呼奶奶给妇人倒了茶,“喝口水缓缓,我知道你为了什么而来,今早一片树叶落在我院里的茶杯旁,我就知道你回来,是令嗣的事情吧。”那妇人一愣,哭的更猛了些:“先生果真神人,确实是我的儿子,他失踪了,警察根本找不到他,已经一周了,先生你一定要帮我啊。不管多少钱,我都......我都给,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啊!”说着妇人站起身来,作势要跪,奶奶赶忙扶住妇人,妇人擦了擦眼泪,抽噎着继续说到:“我的儿子小凯刚考上大学,现在放了暑假,在家呆的好好的说要去网吧玩游戏,结果一去就是两天,前两天打电话还会接,第三天的时候电话没人接,我老公去网吧找了,也找了他的同学跟朋友们,没人知道他去哪了,我马上报了警,警察看了监控,他一个人去了酒店,再也没出来。大师,小凯他......他还这么年轻......警察说......”妇人说到一半掩面哭泣起来,爷爷拿出三枚铜钱,起了卦,看了卦象后摇了摇头,说到:“已经不在了,你出门以后往西走三公里,然后会有个公交车停在你前面,上车以后,看见黄河就下车,河边有个船夫,他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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