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哥谭夜未眠

　　2012年某个时间

　　地球上空，瞭望塔矗立，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守护着地球一方的安宁。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蝙蝠侠。”钢骨望向眼前这位身披漆黑战甲的男人，他所代表的形象在岁月中未曾消逝，成为了近二十年来不灭的传说。尽管正义联盟日益壮大，但能够踏入瞭望塔核心控制室并享有高等权限的，依然是最初的那几位核心成员。

　　“今年至今，时空波动事件频发。”钢骨继续汇报道，“排除太阳风暴、电磁辐射等因素造成的误差，与正义联盟资料库中的案例对比，极有可能是发生了时间或空间的跳跃。”

　　蝙蝠侠的面容隐藏在漆黑的面甲之下。在此刻，蝙蝠侠究竟在想什么，或许除了他自己就没人知道了。他默默地查看起了联网记录中有关时空波动记录的资料文件，浏览着没有多言，对于蝙蝠侠和他的伙伴们来说，这种时空跳跃并不是完全陌生。

　　“而这些波动的终点，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钢骨操作着光屏，一个熟悉的坐标显现出来，正是哥谭市。坐标旁，是一行行精确的时间记录，从近到远排列着：2012.8.3 02:23:38，2012.5.25 23:44，2012.4.9 3:02。

　　“抱歉，从三月底开始，瞭望塔进入了四年一度的大检修。”钢骨解释道，“不巧的是，左弦的宇宙射线感应实验室在四月初的奇瑞塔人入侵中遭到了严重破坏，切伦科夫辐射探测器、粒子追踪望远镜等设备均受损严重，导致粒子感应和数据处理进度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蝙蝠侠握紧了拳头，随后又缓缓松开。没有人知道蝙蝠侠面甲下其主人的神色有多么严峻。他迅速操作起控制台，数据阵列以惊人的速度在屏幕上闪烁。“我明白了，我会做好应对潜在危险的准备。”

　　“那就交给你了，蝙蝠侠。”钢骨明白哥谭市对蝙蝠侠的重要性，他是现在最了解这座城市的人。

　　“嗯。钢骨，我可能需要你的协助。”蝙蝠侠转身看向钢骨，这个曾经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如今已能够独当一面。人都在成长，不管是钢骨，还是他自己。

　　“先前……”他张了张嘴，但似乎是没想好该如何阐述，还是默默地闭上了嘴，思索了片刻后才最后开口道，“哥谭先前爆发了一场英雄之间的内战。如果是往常那还好说，但是在经历了内战之后，我不能保证哥谭能否平安。为此，说是谨慎也好，说是胆小也罢，我希望钢骨你可以注意下哥谭的情况”蝙蝠侠看着钢骨讶异的眼神，又开口说：“当然，并不是说要让你时刻注意，只是希望钢骨你能在探测到哥谭有什么大规模能量波动时，可以告知我一声。”

　　“当然可以，蝙蝠。”钢骨理解蝙蝠侠的担忧，“我会在探测到哥谭有任何大规模能量波动时，立刻通知你。”

　　“那就拜托你了。对了，钢骨，我们先前注意到了‘002号’的出现。”蝙蝠侠特意在002号这几个字说重音，“我们检测过了，是他本人的DNA。我总感觉这几起时空波动与002号的出现有着某种联系……”他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希望是我多虑了。钢骨，你能否将这个情况告诉绿灯他们？”

　　这个消息对钢骨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他几乎有些楞住了。蝙蝠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回过神来。

　　“天呐，这怎么可能！”钢骨惊呼道，“超人提供的那套数据……噢，这太不可思议了。”

　　“很惊讶吧。我知道的时候可比你夸张多了。”蝙蝠侠继续说道，“但是002他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我……不，我们都希望他可以放松一下，除非他自己想起来，否则我们都不想让他再卷入这些纷争中。毕竟他已经不是年轻的时候了。”

　　“我理解。”钢骨点点头，“你们是家人，这是你们应该做的。”

　　蝙蝠侠再次看向屏幕上的数据，“嗯，那就拜托你了。哥谭市有些人需要敲打一下了，不然他们会得意忘形的。”

　　钢骨笑了起来，“不过我可不保证那几位不会开开心心地冲去韦恩庄园见他们的朋友。”

　　“哈哈哈，那可要看你的了，钢骨。”蝙蝠侠的话带上了笑意，“我们当然欢迎各位的到来，相信阿福也会很乐意为你们提供他的小甜饼的。”

　　“嘿，这对神奇女侠他们来说绝对是个惊喜。”钢骨笑着说，随后轻轻给了蝙蝠侠一拳，“不过你和超人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瞒了我们这么久。”

　　“毕竟她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且这也是超人对我们的尊重。”蝙蝠侠顿了顿，又补充道，“顺便告诉你个事，002号现在可是被阿福催婚了。想象一下他回想起这段记忆时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的。我得准备几个录像器，把他的表情录下来发给小红鸟他们看看。”

　　钢骨哈哈大笑，“嘿，别忘了我们的一份。”

　　“当然，第一时间发给你。”在笑声中蝙蝠侠保证道。

　　随后，蝙蝠侠带着稍微轻松的心情离开了瞭望塔。然而没过几天，他便被小红鸟带来的消息冲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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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8年12日

　　韦恩庄园

　　理查德·格雷森如常般接收着各类消息，同时目睹家里阿福、达米安、布鲁斯三人间如食物链般的鸡飞狗跳，一阵莫名的安宁感久违地充塞着他的内心——瞧，这便是他的家人，尽管各有缺陷，却都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等布鲁斯醒来后，至少还有个备份。”他怀着这样的念头，将录像悄悄发送给了钢骨。这时，红罗宾的消息跃入眼帘，附带一份压缩文件。

　　“蝙蝠，重要事件。情况如下：2012年8月3日凌晨2点25分，红罗宾与超级小子在韦恩大厦救下了一名自半空中高速坠落的少女。她自称来自未来，隶属于联合国下属组织——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她为了解决未来的危机而回到过去，意图消除潜在的危险因素。鉴于她目前未展现出明显危险性，且与普通人比无过大差异，加之对圣杯战争仪式颇为了解，红罗宾决定暂时对其进行保护性收容。”

　　压缩文件中包含了红罗宾所了解到的关于圣杯战争的信息，以及从藤丸立香那里获取的圣杯常识。

　　理查德迅速回复：“也就是说，这场圣杯战争将在我们这里举行？那位少女有没有提及如何结束这场所谓的“圣杯战争”？我们不需要这种类似许愿机的东西，这些历来都没有好下场。”

　　通讯器另一端，红罗宾的短讯迅速传来：“只要从者中只剩下一位，圣杯战争便会结束。据藤丸立香所言，圣杯战争是一种大型的魔术仪式，死去的从者会为圣杯提供能源，圣杯本质上就是一个大型能源的聚合体。对于穿梭时间的方法，她虽然确定，但对于未来危机的起因却一无所知。她猜测自己之所以来到这个时代，很可能是为了解决这场圣杯战争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不过，蝙蝠，你怎么回事？你不是第一个在兄弟眼系统里登记了圣杯战争这件事的人吗？虽然那只是一个粗略的文档，里面几乎什么都没写。”

　　理查德瞥了一眼在阿福的“攻势”下，不得不答应接下来一周进行“友好且具有建设性会面”的布鲁斯，回复道：“是的，但需要多方面验证才对。因为直到现在，我们都不能确定所知是否为真。”

　　红罗宾显然不会轻易被说服：“但你不是那种没有切实证据就往文档上添加内容的人。”

　　理查德无奈。他的另一身份早已探测到一些隐秘的传闻。身为警探的他也刚好在这几天接到了参与所谓“圣杯战争”仪式的任务通知，几天后他还要与接头人汇合。这期间的种种巧合让他心中隐隐不安。然而，他不愿给家人增添更多的心理压力，只得继续回复：“是的，但我不能保证我的判断一定正确，就当是再次确认吧。刚好，我也有些需要更新的内容——我以理查德·格雷森的身份接到了参与这场圣杯战争仪式的通知。”

　　“？？？”红罗宾一连发了好几个问号，接着发来消息：“蝙蝠，别告诉我你没想过，圣杯战争本身就是一个仪式，那么是谁准备了这些仪式？他们为什么要让不相关的人来参与这场圣杯战争？”

　　理查德怎么会想不到红罗宾所思考的问题，他回复着：“为什么他们要在哥谭市举行？为什么在举行前的这一段时间里，布鲁斯突然回来了？为什么布鲁斯失去了记忆？根据我们得知的，这是一场没有正确与错误，只是各自欲望交织而成的一场‘战争’，无论双方究竟有没有仇怨，在他们选择参与这场仪式后，基本上就是要选择收割掉其他人的性命了。我们尚未查清楚他们究竟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如果是前者，那还好说，但是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事情就是严重了。”

　　随后，理查德与红罗宾又商量了一番，两人在短讯上表达了对这场圣杯战争的疑虑。

　　“小红鸟，稍后我会将我所知的资料上传，届时你可能需要提醒红头罩他们注意。”

　　“明白。”红罗宾迅速回复，“以防万一，我会参考康斯坦丁和扎坦娜的建议。”

　　“好，那就拜托你了。”理查德的回复给这段短讯沟通划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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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8月19日

　　哥谭老城区教堂

　　朴素的三层独栋建筑，简简单单的新教教堂，只是这教堂之下隐秘的地下室中悬浮的“水晶”让在场四个人的显得有些诡异——说是“水晶”，不如说是一个更为先进的投屏设备——它在空气中播放出了有关“圣杯战争”的信息。

　　圣杯战争，争夺名为“圣杯”的许愿机而开展的八组人之间的死斗——八位参与者利用所谓“从者召唤”的仪式，使用圣遗物各自召唤一位过去或未来的英雄作为主要战斗力以进行的大乱斗，最终的胜利者可获得能许下任何愿望的“圣杯”。

　　“情况就是这样。正如刚才所给你们展示的，这场名为圣杯战争的魔术仪式即将在哥谭召开。这意味着愈加严重的混乱和危险，我们并不希望看见这一点。魔术协会、圣堂教会在这一方向性的基本准则上和我们达成了一致。”这个来自天眼会——进阶超能人类联合研究团（Advanced Research Group for Uniting Superhumans），专门处理超人类事件的隐/秘/政/府/机/构——的男性特工向其他三人解释着当下的情况。

　　金色长发、身材高挑、穿着暴露且奇怪的皮衣、看上去应该是生理男性的家伙单手叉腰瞥了一眼空气中的投影，“所以是两边都参与喽？”

　　特工点了点头，“不能说您的理解是错误，特利波卡小姐”

　　这个被称为“特利波卡小姐”的生理男性“啧”了一声，“先说好，出事了，别怪我。”

　　特工没有反驳，只是说：“特利波卡小姐，根据魔术协会和天眼会的协定，您作为代表，只需尽可能平复圣杯战争在哥谭产生的混乱”

　　“意思就是不用担责任？”特利波卡咂摸下嘴巴，“有意思。这可不像你们的作风，还是说哥谭市让你们不得不改变策略？哈。”

　　“特利波卡小姐，有句老话叫条条大路通罗马。再者，魔术协会也担心神秘力量的外泄会带来不妥，否则也不会额外指派在亚特兰大的您过来，不是吗？”特工接着看向另一位中长黑色卷发的女士，“我想这也是您隶属的圣堂教会应当知会您的事项，伊莉洛丝小姐，您将会和特利波卡小姐共同负责一位从者的召唤和供魔。”

　　黑眸的修女伊莉洛丝搓着肩前的发尾，语调轻快地说，“没错，确实如此。没想到这次又能和特利波卡合作，看来人的缘分真是奇妙，只有上帝才能说得清呢。”

　　“格雷森警探，我想您的上线也已经向您说明了此次情况的紧迫性。为了解决这起事件，我们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理查德·格雷森，这位身穿便服的哥谭警探，静静地站在投影前面，帽檐低垂遮住了他的眼神，让人无法窥探他内心的想法。

　　“说白了，就是一群犯罪分子要来哥谭市制造混乱了。你们几个大协会说了这么多，能不能提供点实质性的帮助？哪怕是点情报也好。”

　　“这正是接下来我要谈的内容。特利波卡小姐，格雷森警探，伊莉洛丝小姐，此次会面除了向三位再次传达任务背景外，也是为了加强三位之间的联系和制定预案。接下来，你们将是合作的三方。”

　　三人在来到这里之前都已接到了各自上级的任务指派。今天的会面确实如这位自称天眼会的特工所言是一次任务前的动员会议。毕竟，在圣杯战争中，迫害友方可是一点也不令人心情开阔的事项。

　　“喔，警官，就说暂时我们要共事了？”特利波卡走到格雷森面前伸出右手，“我们都不会干那种出格的事情，对吧？”

　　理查德伸出右手和对方握手，“请多指教，至于出格的事情，我们都希望避免。”

　　伊莉洛丝双手拍了拍，似乎想要缓解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诶呀，放心啦，圣堂教会这边也会暗中出力的，哥谭市最后一定会像往常一样恢复平静的。”

　　“希望如此。”理查德停顿了一下，“哥谭市从来没有一天是真正太平的。那么，到时候我们如何联系？”

　　“噢，差点忘了。”伊莉洛丝从裙子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理查德，“你好，我是伊莉洛丝·洛佩斯，负责这个地方的教堂。这位是特利波卡·利伯特，来自魔术协会的特派员。对了，特利波卡，你的名片呢？总不能又像上次那样，什么事情都交给我负责吧。”

　　“我还以为你很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特利波卡将自己的名片递给理查德，却是对着伊莉洛丝说的。

　　理查德挑了挑眉，理智告诉他这两人的过去很可能有着不为人知的纠葛，但现在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他和两人交换了名片，介绍着自己：“如你们所见，警方代表。我叫理查德·格雷森。叫我迪克就好。”

　　“不错。那么接下来在 8月31日哥谭莫愁行将会有一场拍卖会，拍卖会明面上是一场慈善行动，但在后半部分是一些隐秘的超自然物品的拍卖，按收集的信息来看，都是十分适合当圣遗物的存在。”特工见他们三人和平对话不禁松了口气，随后分别递给他们一张卡片，“这是你们在拍卖会上能够动用的资金筹码，请务必妥善使用。”

　　理查德接过卡片，点了点头，“明白了。那么，你们还知道有哪些人会参加这个圣杯战争吗？”
　　特工一边收拾投屏设备，一边回答道：“关于参与者的信息，我们还在进一步筛选中。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似乎具有很强的随机性。但时间紧迫，我建议你们从现有的情报入手，开始着手准备。”

　　伊莉洛丝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明白了，Mr. Nothing。到时候行动就由我、迪克，还有特利波卡一起负责，对吧？”

　　特工准备离开，他看了一眼伊莉洛丝，提醒道：“具体的行动计划由你们决定，但我建议你们最好分开行动。一开始过于高调可能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理查德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认为。分开行动的话，我们搜集的情报会更多，只是后续要保持紧密联系。”

　　“务必注意安全。”特工叮嘱道。

　　于是，在短暂的碰面后，他们便各自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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