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弃的初恋成了顶头上司

作者:多宝小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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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6(修)


      再次坐到相同的位置,沈辞宴有些不自在,特别是看到沙发边那块空地,给傅则之换衣服,却起了反应,还被揭穿。
      还有一些做了冲动行为的焦虑,但不后悔。

      片刻之后,傅则之端着一个玻璃杯走出来,盛有牛奶,放在沈辞宴手边。

      “温的。”傅则之说。

      沈辞宴道了声谢,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饱满的嘴唇沾上些白色液体,他舔了下,抬头发现傅则之正仰靠着沙发背,看着他。

      他顿时有些不自在,默默伸手抹了抹脸颊,提醒道:“这几天不要碰这些。”

      傅则之“嗯”了一声。

      然后,陷入沉默。

      太过安静,沈辞宴双手握着杯子,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最后傅则之先开口:“去洗澡,穿我的衣服,靠近卧室的客房是干净的,你睡。”

      沈辞宴点点头,起身走进房间。

      柜台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是杨明礼。
      傅则之摁下接通,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混杂的男男女女的欢呼。

      等了一秒,杨明礼转移到相对安静的地方:“那个人我查到了,久胜集团的总经理。”

      傅则之“嗯”了声,淡道:“资料发给我。”

      杨明礼办事效率很快,傅则之进房间时,他已经把资料用邮件的方式发在邮箱里。

      傅则之坐在书桌前,打开笔电仔细查阅。

      上面如同简介一般,写着陈然基本信息,不过没有家庭住址、身份证号码这些重要信息,只有一通电话,平时在公司的成就以及一张蓝底照。
      对方微微笑着,看起来是个直率的人。

      傅则之眯眼看了许久,很轻的嗤了一声。
      然后关掉笔电。

      沈辞宴收拾好自己,穿着大一码的衣服,出来倒水。

      回卧室时,刚好和傅则之打了照面,大衣衣摆垂在腿弯,西装裤笔直,抬手正在往下褪袖子,神色有些懒散,大概是夜里静谧的环境让人有些放松。

      一缕薄纱被风吹起,身后窗帘翻动了几下。

      傅则之忽然垂下右手,举起被烫伤地那只,像是要给沈辞宴看。

      “手好疼,没力气。”傅则之轻扯嘴角:“能帮我脱衣服么?”

      沈辞宴端着那杯水,静静看着傅则之,掂量要不要帮,毕竟他不能保证自制力。
      在傅则之的注视下,他还是放下手中的杯子,走过去,像先前那样,脱掉大衣。

      这个过程异常顺利,想起可耻的行为带来的尴尬场面,沈辞宴几乎一点杂念都没有。

      而后,傅则之转过身,一排纽扣暴露在眼前,沈辞宴犯了难。

      他的手在空中停了会儿问:“你可以自己解吗?”

      傅则之扬眉,只看了一眼,沈辞宴便知道是什么意思,无奈叹口气,抬手慢吞吞地解开扣子。

      他刻意避开视线,顺利解开全部。
      就见傅则之抬起手,贴着他手背,慢慢下移,最后停在冰凉地腰扣上。

      “这个,也帮我解一下。”傅则之低声道。

      沈辞宴闭了闭眼,却没理由拒绝,他不太相信,傅则之能单手完成这些事。

      “咔哒”一声。

      沈辞宴适时收回手,“好了。”

      傅则之勾唇,“谢谢。”

      看着傅则之走近浴室,沈辞宴松口气,不忘叮嘱:“小心手。”

      里面传出一声闷闷地“嗯”

      回到自己的房间,沈辞宴给沈爱国打了一通电话:“爸,今晚不回去了。”

      沈爱国:“那你住哪?”

      “傅……”沈辞宴顿了顿,改了口:“哥哥家,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这里离公司近,就不回去了。”

      沈爱国低声和林兰说了句什么,而后应道:“好好。”

      “你们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

      傅则之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还没消散的热气,发梢滴着水,他单手拿着毛巾擦拭,偶然瞥见手机好几通杨明礼打来的电话。

      占据整个屏幕。

      傅则之打了回去。

      “怎么样?我办事效率够可以吧。”杨明礼在那边问:“你要他资料,是和沈辞宴有关?”

      杨明礼和傅则之认识三年,之前一起喝酒,看到一张照片,那时候杨明礼才知道沈辞宴这么个人。

      “不因为谁。”傅则之揉揉眉心,懒懒低声道:“随便看看。”

      杨明礼刚准备说什么,被人搂住,传来一阵窸窣轻响后,那人让他回去继续喝酒,安排了酒局可不能躲着不见人。

      “回头聊。”杨明礼一边应付身边的人一边说。

      ——

      “我可是特地来撑场子。”刘家成搂着杨明礼肩膀,一边走一边笑着说:“你躲着算什么事?”

      杨明礼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搂着他的人是一个房地产商的儿子,没啥心眼,人也实诚。杨明礼因为工作和他结识,后面约着喝酒处成朋友。

      杨明礼心里想着傅则之的事,没什么心情继续这场酒局,但不想扫了兴:“没躲,就接了个电话。”

      “那走呗,继续。”刘家成抬了抬下巴:“一群人等着呢。”

      杨明礼以前挺吊儿郎当的,不好好学习,抽烟喝酒样样精通,要不是他爸绑着他去国外改造,这会不知道还在哪家酒店里和人厮混。

      要说在国外三年真不好受,卡里的钱受限制不说,他爸还勒令不许谈恋爱,那真是快要他命。

      那时候刺头,心高气傲,不服任何人。遇见傅则之,心里直冒火,现在让他说,估计也忘了为什么看不惯,反正他没压着,直接上手了,被傅则之反拧住胳膊,自此,叛逆少年有朋友了。

      都说不打不相识,回想这个结交过程,杨明礼笑到抖的烟都夹不住。

      刘家成搂着他肩膀走过长道,今天算包场了,来的人都是刘家成喊来凑热闹的。沙发上全是混不羁的男生,大笑着互相灌酒,女孩们穿的火辣,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妩媚。

      看清来人,大多停了手里的动作,杨明礼一见这场面立马摆手:“别停!继续玩。”

      他也不是呼风唤雨的混子头了,这会见不得这样像□□大佬出场似的。刘家成听说过他以前,笑起来:“怎么,国外待了几年回来不适应了?”

      “换谁都得不适应。”杨明礼掏出烟盒抖了抖:“来一根?”

      “不了。”刘家明说:“戒烟呢。”

      杨明礼自己点了一根叼着,痞痞地眯起眼看向舞池。

      刚才那场面他有点想笑,渐渐地,也想起一些往事。

      一年前,杨明礼在国外刚认识傅则之没多长时间,那时候杨明礼还是半个混小子,整天约傅则之出来喝酒,主要是怕刷他爸的卡被抓,企图傅则之带他进去,蹭一顿。

      傅则之没时间,不是不想来,是真没时间。杨明礼被他爸砸钱塞进和傅则之同一个学校,记忆中,那天傅则之刚跟着导师搞完项目,还没好好休息,连夜搭飞机去了另一个国家。

      杨明礼给傅则之打电话的时候,傅则之已经落地了。

      “你真够狠的。”杨明礼难以置信地咬牙道。

      傅则之总是拿奖金满世界飞,杨明礼还以为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不久后的深夜,傅则之打来电话,嗓音低沉,难以掩饰的失落和强烈的妥协意味全部暴露出来:“出来喝一杯?”

      杨明礼听完,挪开手机对着空气愣了愣才重新扣在耳边说:“你认真的?”

      “嗯。”傅则之笑了笑:“不来?”
      “来来来。”杨明礼果断答应:“地址?”
      “亚思酒馆。”

      杨明礼套上衣服去了,傅则之坐在角落,胳膊搭在膝盖,昏暗的灯光下,他弓着脊背,整个人有股说不出的烦躁,和……低落。

      杨明礼坐在对面,翻着单子说:“我随便点?”

      “嗯。”傅则之直起身体,向后懒懒靠在沙发背上。

      那晚真是让杨明礼过足了瘾,喝到最后差点站不起来,一向克制的傅则之也醉了,不断揉着眉心,浑身充斥着酒精气味。

      “哥们,还…能走吗?”杨明礼勉强能说一句完整的话,摇摇晃晃站起来,挪了几步回头看到傅则之站起身,可能动作幅度太大,从身上飘出一个薄纸片掉在脚边。

      傅则之好像没发现,他晃过去,捡起来,是一张蓝底照。

      照片上是个男孩,脸上笑意盈盈,带着十六七岁未褪去的青涩,边缘上方,被人用笔龙飞凤舞写了三个十分张扬的大字。

      “沈…辞宴?”杨明礼定在原地,端详片刻,最后被傅则之拿走装进上衣口袋里。

      这个人似乎有魔力,傅则之眼角眉梢漫上淡淡笑意,变得异常温和。

      ——

      可能是今天和傅则之离得太近。

      沈辞宴明明很困,却睡不着。他躺在床上,脑子乱糟糟的,像濒临死亡走马观花,闪过一帧一帧高中的画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睛,他陷入一个绵长的梦中。

      19年夏天,有段时间流行一种玩具,假玫瑰中芯用铁丝包住棉絮,购买赠送小瓶汽油倒在上面,点燃后用手把玫瑰快速滑上去,视觉上像蹩脚魔术一样。对于那时的学生来说,危险但很浪漫。
      沈辞宴第一次看到别人玩,觉得有意思,立马买来一模一样的,下自习,沈辞宴如往常和傅则之一起回家。

      快要分开时,沈辞宴看着傅则之笑呵呵说:“你等等。”

      “干什么?”傅则之问,沈辞宴笑着跑向远处,边跑边说:“你别走就是了,我有东西给你。”
      他躲在远处从书包掏出道具,小心翼翼淋上燃油,用从校门外小商店里买的打火机点燃中芯。忽然冒出一簇火光,在半空摇曳。

      沈辞宴紧紧捏着绿色塑料皮包的铁杆,兴奋地跑回来,碎发凌乱地搭在额前。火被风吹的快要扑到他身上也没发觉,傅则之皱着眉快步走向他。

      沈辞宴往前一递,手快速往上一滑,眨眼的瞬间,火不见了,出现一朵假玫瑰。他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送给你,我最喜欢的花。”虽然不太真。

      傅则之愣了片刻,抬手接过去,又抓住沈辞宴右手,来来回回检查一遍才松口气。
      “我是不是很厉害?”沈辞宴问。

      傅则之垂下眼睫,看着他说:“你最厉害。”

      场景一转,到了高二下学期临近期末的一个周五,那天格外热,蝉鸣悠长,柏油路面浮着一层气浪。
      “傅则之,喝汽水吗?”沈辞宴热到不行,不停用手扇风:“橘子味的好不好?”

      可能傅则之也不耐这样的高温,答应了:“好。”他指着屋檐下的阴凉处:“在这里等我。”

      沈辞宴站在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流一波一波从眼见走过,无聊得厉害,便转身透过玻璃寻找傅则之的身影。

      和回头的傅则之对上视线,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沈辞宴弯起眼睛。

      拿到汽水后,傅则之说:“周末见一面吧。”

      沈辞宴第一次被傅则之邀请,有些发愣,随即开心地笑起来:“是不是有什么惊喜?如果是,那我想你能实现我的愿望。”

      傅则之明知故问:“什么愿望?”

      沈辞宴认真道:“我追你好久了,什么时候答应啊。”

      傅则之嘴角不明显地勾起,却没流露半分,重复:“周末见一面,路口那家花店,下午五点,我等你。”

      画面渐渐开始破碎。

      “小宴——”

      “快去医院,你妈出车祸了!”

      “爸,我们走……不在这里了,你好好活……”

      沈辞宴半夜惊醒,额头泌出一层薄薄的汗,心开始抽痛,手攥着薄被,眼眶慢慢酸涩起来。

      两难抉择,他选了父亲。

      ——

      早晨,沈辞宴先起床,洗漱好后,翻看了下昨天穿过的衣服,不想上身。

      傅则之房门紧闭,隔音太好,听不出是在睡还是起来了。

      沈辞宴看了眼腕表,在门外站了一会,抬手叩响门。
      “醒了吗?”他问。

      “进。”傅则之道。

      沈辞宴推开门,刚好看见傅则之裸着上半身,背对他,半低着头,肩胛骨下微微突出,勾勒出完美线条。

      傅则之懒懒偏过头,声音带着起床未消的哑意。
      “看了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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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3星期前 来自:湖北
    宝们,文陆续放出来啦,相比之前增添删减一些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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