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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小少爷
江朔沉迷学习一整天,此时早就饿了。他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胃,加快了速度赶去校门口。
周然余光瞥到江朔充耳不闻离开的背影,才问景衡:“你刚刚和叶韫又闹矛盾了?”
景衡脸色不太好看,语气也有些暴躁:“没有。他出院以后就没回家住,我今天才知道是我爸的意思。”
周然知道叶韫并非景家人,只是受景父救助的孤儿。听了景衡的话奇怪道:“景叔叔为什么突然让叶韫出去住?”
这也是景衡疑惑的地方,“这事我爸妈没跟我提过,如果不是叶韫告诉我,我也不知道。晚点我会打个电话问问。”
周然问:“那叶韫是自己在外面住?他身体不好,很容易出事。”
景衡神情有些僵,不自然的说:“他住的地方不差,算是住在我妈那边亲戚家。”
他再知晓不过傅家的底蕴有多深,从旧时就是声势显赫的大家族,还沿袭着老一套的规矩。他母亲是分家出身,执意嫁给当时没什么背景的景父以后受了家里不少苛责。
景衡在家里曾见过傅城一面,当时对方随身的保镖都有四个,可见本家对他保护的多严密。不过傅城来他家的原因,景父从未解释过。
这次叶韫住院,不知道傅城从哪知道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责问了他爸。景衡很是不服气,傅城甚至没和他打过招呼,也未正眼看他。
周然出身普通家庭,自然不懂得所谓大家族的弯弯绕绕,景衡也只能简化了说。
周然看出景衡藏了话,也不追究,只是拍拍景衡的肩安慰,“景叔叔对叶韫不是一向挺好吗,这样做应该也有他的道理。”
景衡想起方才江朔说起回家二字,面色又是一沉:“我看他在那过的很好,都不愿意回来。算了,不提他了,我们去吃饭吧。”
学校门口卖的小吃最多,江朔的眼神在那些小摊上转了又转。
他犹豫着没立即去上车,而是敲了敲车窗,待司机摇下窗户说:“麻烦再等我几分钟,我买点吃的。”
得到司机的回应,江朔乐滋滋的就去买了点炸串。
等江朔上了车,司机看着他学生气十足的样子,笑着说:“好久没来过学校了,真热闹。”
江朔咬着串,问司机:“叔叔以前也接傅城上学吗?”
司机:“是啊,以前傅城少爷经常由我接送上下学。”
江朔好奇起来:“叔叔你为什么要喊傅城少爷啊,我听别人都喊他先生。”
司机笑了笑:“我原本是在本家工作,本家老宅的佣人都是从小在那长大,都这么喊。”他似乎也意识到不能说太多,”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江朔,“少爷不喜欢我们私下说他的事情。”
江朔懂了,马上收敛:“哦,那我不问了。叔叔你先别开车,我吃完再开,我怕竹签戳到我喉咙。”
江朔觉得他的风险意识还是很足。
系统忽然冒出来:“你这个串干净吗?”
江朔迷惑脸:“路边小摊买串,还管干净不干净吗?好吃就可以了。”
系统欲言又止:“但是吃了有问题怎么办,会影响上学吧。”
江朔翘着唇笑:“放心放心,这么多学生都在这边吃,要是有什么问题,店家早就赔死了。”
于是江朔午夜时分就为他的自信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傅城在应酬结束后又回了一趟公司处理些事,等回家已经过零点。
别墅后面还修建有供佣人居住的矮房,一般到了这个时间,别墅内住着的就傅城一人。不过现在,又多了个江朔。
傅城开了灯,解开了衬衣前两颗扣子露出深陷的锁骨,又扯松了领带,最后脱下西服外套搭在客厅沙发,一身轻松的去倒水喝。
他刚碰到玻璃杯,就听楼上传来些动静。他端着杯子喝了口,走到楼梯的位置往上看去。
江朔幽魂似的白着一张脸,额发被冷汗润湿,捂着肚子走过。
傅城:“……”
江朔是看到楼下灯开着,估摸着是傅城回来了。但他现在腹部实在痛的厉害没力气再去打个招呼,肠胃一阵阵绞痛又反胃害得他整个后背都是冷汗,还浸湿新换的睡衣。
系统这时还在跟他说:“以后别吃学校门口的串了,你现在身体难消化这些食物,何况你还点的重辣。”
江朔一双黑眸都痛的湿润,小声咕噜着:“我馋嘛。在傅家吃饭嘴巴淡出鸟来,食堂的饭也好难吃。”
他跑了趟厕所出来,发现傅城就站在走廊上等他。
江朔怎么看都觉得傅城头上顶着个‘危!’,遂不敢过去。
傅城却在他停下步子后,主动走了过来。江朔瞄着他那双包裹在西裤下修长结实的腿,如果不是当下他的情况不太妙,他都要点个赞。
看着江朔额头上都是冷汗,虚弱无力的模样,傅城皱起眉问:“肚子疼?”
江朔莫名有点心虚:“对,我上几趟厕所就好了。”
他试图从傅城身侧混过去。
傅城伸臂拦住他,顺手把人小臂抓住带回身前。
“只是这么简单,你会疼成这样?”
他本意只是抓住江朔,没想到透过少年薄薄的睡衣也能感到手下的温度高到不对劲。
傅城神色骤冷,手指碰了碰江朔的额头,很烫。
“你在发烧。今天吃了什么?”
江朔睁圆了眼睛,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后知后觉发现他的体温真的有点高。
江朔:“额,就吃了平常那些。”
傅城一眼看出他心虚,于是说:“我打电话给唐茹,如果厨房今天做的菜有问题,所有人都要负责。”
系统在说风凉话:“完了,被发现了。”
江朔一只手捂着肚子,让傅城抓着的那只手晃了晃:“别打给唐茹。”
傅城目光冷冰,看着他未语。
江朔只好垂着眼小声说:“我放学路上买了点炸串……”
傅城险些被他气笑,右手顺着江朔腹部不轻不重的按了按,痛的江朔叫了声。
“嫌自己命长是吗?还记得自己刚出院吗?”
傅城两句话给江朔说的老脸一红,他确实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差到这个程度,几串炸串也能受这种苦。
江朔退一步说:“我再去吃点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
傅城睨他一眼,单手把人抓牢,空着的手开始拨号。
江朔看着他动作顿时一惊,“你给谁打电话呢?”
傅城冷声吐出两个字:“闻嘉。”
江朔揉着刚才傅城按疼的那处,不解的问:“你打给闻嘉干嘛。”
傅城却不回,闻嘉这时候已经睡下,但良好的职业素养从不关手机。等摸过床头的手机一看屏幕,竟是基本不会在这种深夜找他的老板。
闻嘉立即接通电话:“先生?”
傅城看了眼江朔,直接吩咐:“你开车过来一下,把叶韫送去最近的医院做一下检查。”
闻嘉:“好的,我现在就来。”
傅城挂了电话,对江朔道:“你去披件外套,到楼下等闻嘉。他就住在附近,过来不远。”
江朔没想到他短短几句话就安排完,但好像还真是他自己造的孽,点头道:“我知道了。”
傅城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眼里带了点疲倦。
“明天我让闻嘉给你一张卡,你回家路上可以去买些干净健康的食物,别让我知道你吃那些不干净的摊贩。”
系统:“不可受嗟来之食啊。”
江朔飞快应下:“好的谢谢。”
傅城这才稍微满意的看他一眼,“你自己可以下楼吗?”
江朔:“可以可以。”他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痛了。
傅城松开手,对他示意:“我看着你下楼。”
该说不说,傅城天性冷漠,对江朔虽然特别,也仅是特别到愿意给他打个电话。
江朔就如他所愿下楼,就是动作慢了点,毕竟有点疼。
傅城就这么黑眸沉郁的看着他,一步步下楼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继续捂着肚子。
然后转身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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