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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1
七点四十五
在景溪的剧烈敲门声下,江席成还没来的及穿衣服就赤裸着上身来开门
景溪还没来的及收回手,被迫触摸到一片光滑且富有弹性的肌肉,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rou体,壮硕的胸肌,往下是纹理分明的腹肌,线条流畅充满荷尔蒙的人鱼线蜿蜒而下,
景溪知道现在不是沉迷美色的时候,但还是控制不住的盯着江席成看了两三秒
“停电了吗?你有急事?”江席成对于眼前的处境一知 半解还以为景溪是饿的不行了所以才疯狂敲门
“让我进去,等会给你讲”景溪回过神来,把江席成一把 拉进房间,拉的时候还捏了捏江席成的手臂
“不错,挺结实,不愧是我老板”景溪暗暗想到
“成英死了,还死状凄惨?”江席成听完景溪的解释疑惑道
“明明……”江席成还没说完,景溪突然
捂住他的嘴,在嘴边比划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还没到时间”江席成在心里默默补充完自己没说完的话
“门外有人”景溪对江席成眨眼试图让江席成领悟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酒店的隔音并不好,门外人的脚步声清晰的回响在江席成和景溪的耳边
哒,哒,哒
门外人的脚步声井井有条,每一步都好似被人精准的测量过,每一步都踩在景溪的心口上,让景溪感到一阵颤栗
“他在你门口”江席成对景溪比划道
“嗯”景溪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趴在门缝里试图查看外面人的脚步
景溪努力往外看去,但是走廊太黑了,肉眼无法观察到任何东西,只有一片黑暗笼罩
静静的看了两三分钟,发现根本无法看清任何东西,就准备抬起头来,还没来的及撤回自己窥视的眼睛就突然听见耳边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哒,哒,哒
然后是两三声急促的脚步声,景溪看见一双黑色的皮鞋站在了自己眼前,然后缓缓停下
那双鞋离自己的眼睛很近,只有一根拇指的宽度
景溪放慢呼吸,生怕惊扰了眼前的人
然后,景溪的心脏猛的跳起来
一双眼睛,景溪在门缝里看见一双眼睛,而他还在与这双眼睛突兀地对视着
那双眼睛眼白占据了整个眼睛的三分之二,眼黑只有小小的一团,上面还布满猩红的血丝,像是一个天天加班的社畜,显的格外诡异
“不是人”这是景溪心里第一个想法
“挺可怜的”这是景溪昏迷前第二个想法
“景溪,景溪,醒醒”景溪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
艰难的睁开眼,眼睛似乎受不了头顶灼目的灯光,景溪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
等眼睛适应了周围的亮光后,景溪一骨碌爬了起来,环顾四周是江席成的房间,两张床,一张床上堆这江席成换下来的衣物,另一张床床单平整一看就是没有睡过的样子,床的面前是一个电视机,电视机旁有一面镜子,正对着江席成放东西的那一张床
景溪感到很不舒服,可能是在国内从来不会有人将镜子对着床,突然看见这样的摆设显得有些不习惯
“你感觉怎么样,刚刚看你刚趴下就晕倒了”江席成看着眼前面容苍白的景溪道
“刚趴下吗?”景溪听着江席成的描述陷入沉思
自己明明在地上观察了好久,至少有五分钟了,怎么回事刚趴下就晕倒了
“对了,门外的人走了没”景溪看着江席成
“走了,你刚晕倒就走了,房间里的灯光也恢复了,只不过……”江席成突然沉默了
“什么?”景溪感到诧异以前江席成说话不会只说一半
“我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很重,是一个脑袋”
景溪愣住了,难不成他刚刚对视的眼睛并不是一个人趴下来观察他们,而是一个头掉下来正好掉落在他面前
冷汗瞬间冒出来,景溪感觉知道这件事比刚刚和那眼睛对视还要令人恐怖
噔,噔,噔
三声清脆的钟声在房间回荡,这是八点整的钟声
景溪抬头看向那个发出声响的钟,钟挂在电视机上方
这个钟很小,只有一个巴掌大,棕色的边框白色的内衬,长的指针指向12,短的指向8,这个钟莫名的让景溪感到不舒服
景溪回想起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的样子,电视机上一边空白,绝对没有这个钟
那这个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昏迷前还是昏迷后
“你还好吗?”江席成看见景溪一直抬头看着时钟疑惑道
“没……”景溪突然愣住了,然后感到头皮发麻
这个时钟不应该出现在江席成的房间里,而江席成却没有感到不对劲
而且江席成曾经那么肯定地说他听见落地的重物而且准确说出了那是一个头,江席成根本没有亲眼看见国外,怎么那么确定是一个头
“这个江席成应该不是真正的江席成,或许自己也没有在真正的时间线里”景溪在心里推理到
“你想说什么”江席成依然在询问景溪,就在他身后一米左右的位置
“没有什么”景溪深呼一口气,回答道,但江席成仿佛并没有听见景溪的话,又或许他根本不在意景溪回答了什么,自顾自的继续问道
“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帮你把钟拿下来”
“你在想什么?”“你还好吗?”“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你死了吗?”“告诉我!!”
江席成的疑问越来越多,离景溪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景溪悄悄转头试图通过身边的镜子看清江席成的脸,却在看到镜子的时候猛的愣住了
镜子上自己身后空无一人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告诉我”江席成还在询问甚至声音越来越大,景溪能清晰的感受到江席成离自己越来越近,冰冷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头顶,让人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镜子里却没有任何动静,镜子里倒影出的只有景溪一个人侧着身子朝镜子望去
江席成越来越近,呼吸已经近在咫尺,江席成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下一秒就要钻进自己的脑子里啃食自己的大脑 ,然后是自己身体
景溪的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衣,景溪听着耳边的声音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应该往哪里走
等等,镜子,对,镜子!
景溪再次看向镜子,里面只有自已一个人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没有身后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江席成,也没有凭空出现的那个诡异的时钟
只能这样了,景溪一闭眼一咬牙,用尽自己身体所有的力气,朝着镜子的方向猛的冲刺过去,然后用身体撞碎那面镜子
“你-妈,如果能出去了一定要让江席成那个死老板给我加工资”景溪在心里恨恨的想到
耳边是破碎的玻璃的声音,刺痛着景溪的耳膜,眼前出现了剧烈的白光,然后光亮慢慢暗下来,变成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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