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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快车谋杀案(五)
司徒颜一路跑到餐车,掏出来之前在案发现场找到的烧过的碎片,放在从廖云那里借来的网格帽架上,骆少川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在烧什么东西,“有什么发现吗?”
“还不确定!”
二人全神贯注地盯着复燃地碎片,就见一个许字显现出来,之后又点燃剩下的,“许怀昌许家”,二人对视一眼,去找了金记者。
“你们要了解的许怀昌死于海战,是战死的。”
“战死的?”
骆少川与司徒颜对视一眼,二人似是有些遗憾。
“不过,你们可能想听的有关许怀昌的事,可能是另一件——许家惨案。”
“许家惨案?!”
“对,许家惨案。十二年前发生在哈尔滨,许怀昌已经战死,许家被入室抢劫,凶手同时杀害了许怀昌的夫人玉琴和她的女儿,案发以后是许夫人的一个学生报案的,她描述了凶手的长相,警方怀疑这个凶手是不是和许家的女仆里应外合,尽管和女仆审讯的时候口供不一样,但最终还是被判了极刑;可是在行刑之前,这个女仆自杀了,还留下了一封遗书自证清白。”
骆少川不解,“她孤儿寡母的,家里是有什么值钱的吗?”
“其实这个问题媒体当时也好奇过,但由于这个凶手至今未能归案,所以杀人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现在也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
司徒颜想了想,问道:“当时许家还有哪些人?”
“许家有一个妹妹,家里有一个厨娘,还有一个女仆,可是案发的时候他们都不在家。”
“那个时候马士英在哪?你知道吗?”
“稍等,我找找,正在做马士英的专题,应该有。那几年马世英都在哈尔滨,许家惨案的凶手不会是马世英吧!”说着,金记者就要写。
骆少川制止,“喂,你别记了!把事情搞清楚前别瞎说,你那个笔比马士英还可怕!”
金记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哦,对了,我知道车上有一个人和许家有关系,荣香格格是许夫人的干妈。”
骆少川和司徒颜离开,“司徒,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觉得你的猜测有道理。”
“我还没说是什么呢!”
“我知道,但是猜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让你的人去查查,别忘了也去金启明记者那里盘问一下,记者总归知道的消息多一些。”
骆少川点点头,“好。不过,我现在是见一个怀疑一个,我的直觉告诉我,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凶手,除了你!”
“你的直觉能不能稍微稳定一点,又相信我了。”
“哎呀,我本来就相信你,什么叫又!刚刚制服那事,那不是怕你非要大张旗鼓地查看嘛!你看你,还不是闹得大家都知道了,还都怀疑你!本来你装不知道,这事儿就过去了,何必多生波折,你让大家怀疑你,不就不配合了,就不利于你找凶手了嘛!我真是为了你好,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你完完全全误会我了!再说直觉不稳定这事儿,这不是这事儿太复杂了嘛!而且这一次,我感觉我的直觉是对的!”
司徒颜笑笑没有说话。“不过司徒,所有人都查过了,还是不知道珍珠和红色旗袍是谁的。”
“车上还有个女人。”
骆少川震惊,“不可能,都查过了!”
“还剩乔治布雷尔,他点的是两人份的饭,所以我想,”
骆少川立马打断,“不,你不想!”
司徒颜闻言定定的盯着骆少川,也不说话。
“行,怕了你了。你别想,你要想,就最好想好了,他是美国外交官啊!”
司徒颜郑重地点了点头,跑了出去,骆少川无奈跟上。
司徒颜敲开了乔治布雷尔的房门,乔治布雷尔砰的关上门,站在外面和他二人说道:“我理解,你们车上发生了一桩命案,也想在下车前破案,但我昨晚没有离开房间,什么都不知道,不能回答你任何问题!”说完,转身也不管他二人做何反应,拧开房门就要回去。
“乔治布雷尔先生,我就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屋里是不是还有,”
“砰”
司徒颜不死心,又要拍门,却被骆少川拉住,“哎!你疯了!”
说完,左右看看,拖着司徒颜去了行李间。
“他是外交官,有豁免权,就算是凶手,也轮不到咱们来查。”
“利用这个来脱罪,那他和马士英有什么区别!”司徒颜愤怒地说道。
“可你这样毫无依据的闹事,会给你自己惹上麻烦的!”
“我不怕!”
骆少川苦口婆心地劝说换来这么一句,干脆一针见血道:“这是外交事件,不是你一个人的麻烦,闹大了说不定会让百姓陷入战火!你也不怕吗?!”
司徒颜低头放下了挣扎的手,骆少川见此嘟囔一句,“那什么不都得证据嘛。”司徒颜重新抬头,盯着骆少川振振有词,“他是个左撇子,马士英的致命伤伤口,就是左手造成的。”
骆少川认命的让开了路,司徒颜迅速去往乔治布雷尔的包厢,骆少川长叹一口气,拍拍脸,整理了一下衣服,摸了摸枪,跟了过去。
“叩叩叩”,门一打开乔治布雷尔就语气不善的开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骆少川抢在司徒颜之前尊重又不失气势地开口,“是这样的,乔治布雷尔先生,这车上呢,发生凶杀案了,我们正在调查,虽然您是外交官,但,”
“那你就该知道,你没有权利要我如何!”
“哦…这样啊!不过,在中国境内发生的谋杀案,我们有权调查任何一位案发现场附近的人!”
乔治布雷尔不屑的笑了,“你还没有和俄国确认,这个铁路的主人,你跟我谈什么权利!”
“铁路的事儿不归我管,但这列车都是我的,我说了算!”
“蛮不讲理!”说着就又要关门。
司徒颜伸手抵住,“乔治布雷尔先生,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走开呀!”
“您房间里是不是有一个女人?”
“放手啊!”
“你点了两份饭,你房间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女人?”
“走开呀!”
“回答我!”
这时,一道女声响起,“让他们进来吧!”
乔治布雷尔打开房门,“惊扰了我的夫人,我会让你们好看!”
一进门,司徒颜就看到了夫人身上的同款珍珠,“您好,夫人。很抱歉打扰你。”
“我身体不太好,受不了风寒,我先生只是担心我的身体,两位不要介意。”
闻言司徒颜看向门口的骆少川,后者利索的进来关上了门。
“有话快说,我不希望我夫人被打扰!”
司徒颜看了二人的护照,得知夫人的中文名字是方婷,知道他们二人之前长待在哈尔滨,也是去向哈尔滨,之后也会常住,问道许家惨案他们表示没什么印象,说是十一二年前还不曾到哈尔滨。
之后在夫人的首饰盒时,司徒颜注意到行李箱上的名字时许方婷,许字有被涂抹过的痕迹,看到了首饰盒里的同款散珍珠,先是眼神询问了骆少川,得到肯定答复后,开口问道:“这是?”
“收行李时不小心弄断了珍珠项链,还没来得急修。”
“那您上车后有带着去过其他地方嘛?比如说洗手间。”
乔治布雷尔生气的抓住司徒颜,抵在墙上“你到底在怀疑什么?!给我滚出去!”
骆少川立刻冲上前将乔治布雷尔按倒在地,“来人!”
“来了!”
“别这样,你们放开他,别动手。”无人理会夫人的喊叫。
小六儿带人赶到,按住了乔治布雷尔。
“你们放开他吧,问什么我都说。”
“滚开!放手!”
“老实点儿!别动!”
夫人交代说不曾出过房门,甚至只知道死人了,连是谁也不清楚;更不知道珍珠在案发现场,不知道司徒颜在说什么。
正在这时,绮红的尖叫吸引了众人,司徒颜跑去查看,在绮红房间里出现了一把刀,司徒颜看了看递给骆少川,骆少川接过表示确是凶器无疑。
绮红并不知道为什么凶器会出现在她房中,整个人濒临崩溃,女学生施春善在旁边不停的安慰着,并指责颜川二人不负责任,应该把调查进度公布,凶手就在众人之中,大家什么都不清楚,确实很崩溃。
骆少川安抚道:“我们差不多已经找到凶手了,你们可以不用怕。”
司徒颜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骆少川,继续寻找蛛丝马迹, “凶手在你房间留下太多东西了,我想他可能还会回来。”
“那怎么办?!我不想死,别杀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不要杀我……”
“你别刺激她了!” 施春善指责司徒颜。
“我觉得她最好离开自己房间,先去你那儿,多陪陪她。”
来到施春善房间后,司徒颜提出要单独问绮红一些问题,骆少川陪施春善在房门外守着。
“你是最接近凶手的人,所以你的回忆对找到凶手非常重要,并且,只有抓到那个人,你才能摆脱危险!”
绮红没有犹豫地说道:“我把能告诉你的,都说了,这么多线索、目击者,可你们找不到凶手,你们还是找不到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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