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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刚从玉箫派出来没几天下了一场大雪,
今年的雪要比往年来得早,
雪飘零在地上,
玉南枫伸出手,
雪踉踉跄跄的落到他的手上便消逝了。
无数的雪花才堆积成一片雪地,
文蕊叹惜,
雪花闪烁着光芒,
望月阁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
“阿嚏,好冷啊。”文蕊在屋子里打了个喷嚏。
屋子里点着火盆,
文蕊将被子披在身上,但还是止不住打寒战。
“冷死啦,冷死啦。”
“至于么?”玉南枫淡笑。
“当然了,冻死人了。”
她轻锤了他一拳,
“臭丫头。”
他点了一下她的头。
他们在无尽的缠绵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尽管天气很冷,但是热情和快乐将他们包围。
外面的雪已经堆积了一尺多长,
如果踩下去留下一个深深地脚窝,
白色的世界,她正如□□的凤凰,展翅欲飞。
雪花飘飘摇摇地落下来,正如一个个小小的精灵,
雪,是这世间最纯洁的吧。
没有阳光,可是雪花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季风站在望月阁里,
孤傲的身子没有一丝颤抖,
仿佛黑暗里的一棵罂粟,
林飘雪也站在他旁边,
他的嘴唇已经发青了,牙齿不断地上下抖动,
她就恍如这飘雪,在空中颤抖的飘雪,
季风丝毫不嫌冷,
在雪中孤傲地挺立着,
脸庞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伫立在雪中,
季风从怀里拿出一件披风,
林飘雪呆住,
这件披风他还留着。
蓝色的披风上有着暗红的印记,
那是她当初缝制的时候,不小心刺破了手指,
他轻轻地给他披上,
他还是爱她的。
“这件披风你还留着。”
她抚摸着那件披风,好像抚摸着一件珍贵的宝贝。
“……”
他没有说话,目光还是呆滞着。
她上前去抱住他,
他没有反抗,
静静地抱着,
雪中伫立着两人,
他们抱了良久良久,
暖流激荡在林飘雪心中,这也许就是爱吧,
尽管是那么平静,
但是,这可以让林飘雪高兴好久好久。
……
…………
………………
◎◎◎◎◎◎◎◎◎◎◎◎◎◎◎◎◎◎◎◎◎◎◎◎◎◎◎
季风好像爱上了林飘雪,他这几天没有去见文蕊,整天都和林飘雪在一起,仿佛林飘雪比文蕊要好很多,他对林飘雪也没有那么冷淡,对她……虽然不算是很热情,但是比上以前要好上很多。
对于林飘雪来说,这是莫大的快乐,她等待了三年,辗转了三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她仿佛被幸福所笼罩,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轻飘飘的,自己好像悬浮在空中一般,这是爱情的预兆吧。
白衣飞舞,和白雪映衬,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冷。
然而季风,也穿上了那件披风。
披风是她一针一线绣得,上面的花纹都是她亲自想出来的,美中不足的是,披风上有一点暗红的血迹。
那天她不小心刺破了手指,真的好痛,可是她还是把它绣完了。
林飘雪现在仿佛置身于仙境当中。
已经是冬天了,
白雪还在下着,
他们在闭月轩里坐着,
“风,你喜欢我不?”
她脸羞红了,可是嘴巴仿佛不听使唤,一下子蹦出这句话。
“何出此言?”季风微笑。
“我就问你,你喜欢我不?”她皮皮的坏笑。
“喜欢啊。”
恍若时间静止,
她的心脏猛烈地跳动,
他真的喜欢她了,
不,这不是喜欢,这是爱。
“雪。”
他叫她“雪”,他真的叫她“雪”,她真的好幸福。
窗外风雪交加,
窗内依然是“风雪交加”
季风轻轻地给了她一个定情一生的吻,
这个吻很恬静,
没有什么肆意的修饰,
只是轻轻的一个吻,
足以让她高兴好久,好久。
目光深邃的他静静凝望着她,
犹如三月飞雪,
她迷离的眼神,很静,很静。
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这一刻来的好艰难。
嘴角微微地翘起,
他离开了她的唇,
“雪,我爱你。”
望月阁中,
文蕊背倚着雕花木窗,
用玫瑰花瓣榨汁抹着指甲,
指甲被她抹得鲜亮,散发着玫瑰花瓣的清香。
“好了,别打扮了。”玉南枫作出臭臭的表情。
“没打扮啊,只是在抹指甲。”她轻笑。
玉南枫挑挑眉毛:
“就算是吧。”
他的鼻梁高挺,最近他的面容更加清秀,更加帅气。
一缕刘海遮住半边左眼,头发愈发的长。
“嘭嘭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文仲走了进来,
“蕊儿,快和我去大堂。”
“干嘛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大厅里,
香炉冒着轻烟,
大殿上站着一堆大臣,
季风居然在大殿的主座旁,
“季风,你怎么也在这?”文蕊不解地问。
此刻,文仲开了口:
“今天,老夫准备将我唯一的女儿嫁给我身边这位少年—— 风。”
搞什么嘛。
文蕊大惊失色,
没想到季风先开了口:
“我不要。”
“为什么?”文仲冷汗直流,“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蕊儿吗?”
“爹,难道你要逼我重演三年前那次么?”
殿下众大臣开始议论。
这下,文仲的脸面丢尽了。
“伯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爱上了别人。”
高贵的季风很不屑地说道。
“爹,别人都不愿意,您还在这乱点鸳鸯谱。再者说,我已经心有所属。”
殿下的大臣一哄而散,都纷纷走了出去,
他们原以为,当今相国的女儿要出嫁,肯定要来讨好他,可谁知,是这种场面。
“是玉南枫那小子?我告诉你,除非是我死掉,否则,你不可以嫁给他。”
“爹,我恨你!”她愤怒地叫道。
原以为这次回到家里可以过一段安静的生活,可是居然再次重演了这一幕。
“是不是还要离家出走?”文仲冷笑,“我已经调来很多大内高手围住文府一圈,你们想跑出去……哼哼,妄想!我现在就给你们俩选日子,这次的婚,你必须结!”
不知什么时候,林飘雪站在门口。
默默地抹着眼泪,
不,不能哭,
只要季风快乐就好了,
她心想,可是却忍不住啜泣。
望月阁,
雪都结成了冰,
硕大的冰块在路面横行,
“蕊儿,他叫你干吗?”
玉南枫在她走之后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要我和季风成亲。”她淡定地说道。
“什么!”玉南枫急了,可是又转身笑道,“你不会同意的,对吧。”
“还是你了解我。”
死寂,死寂,
良久良久,她抬起头说:
“我们……成亲吧。”
这个女人,有趣,居然有女人提出成亲。
“我不要。”他一口否决了她。
“为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到一起,令人窒息。
“我必须先找到我的亲生父母……”
“那……好吧。我听你的,不过你上哪儿找,万一他们不在人世了呢?”
“那我也要找到他们的坟墓。”
一阵推门声响起,
季风和林飘雪走进来,
“蕊儿,嫁给他吧。”他又跑到玉南枫身边,“我带你去见你的亲生父母。”
空气仿佛又一次凝结到一起,季风知道玉南枫的身世!
◎◎◎◎◎◎◎◎◎◎◎◎◎◎◎◎◎◎◎◎◎◎◎◎◎◎◎
他们走到大门口,却被一群侍卫拦住,
“文相国有令,小姐不可以出相国府。”
“不出去就不出去,谁稀罕。”文蕊嘟着嘴,“你们去吧。”
“文相国有令,他们也不可以出入相国府。”
“你……”
文蕊正要挥拳头,却被季风挡住:
“没事。”
他们回到了院子里。
积雪已经很深了,踩下去出现一个脚窝。
“我用轻功,将南枫带出去,你们在这里等着。”
季风拉起玉南枫的手,身子一跃,跳了出去。
开封郊外,
两个孤零零的坟墓在白雪中立着,
“爹,娘,我把哥带来了。”
季风将碑上面的积雪打掉,
“季风,你说什么?我是你哥?”
玉南枫显然很不相信,这么多年,他一直是个孤儿,从来不知道自己生在何方?可是今天,却凭空出来了个弟弟,确实难以相信。
“还记得二十三年前吗?”他淡定地说,“当初,是你和文蕊找到我的,其实,我比你们先到二十三年前。”
……
…………
………………
“蕊儿!南枫!”
季风找寻着,他不知道开封为什么空无一人,
地面上还有打斗的痕迹,
一个婴儿映入他的眼帘,
这个婴儿面容清秀帅气,眉宇间笼罩着一种光华,身上有半块枫叶玉和碧玉笛。
“哥!”
季风跪了下来,
碧玉笛!这是玉南枫!
乌黑的长发飞舞着,
不,不可能,他的哥哥绝对不是那个玉南枫!
一滴泪水滴到婴儿的脸上,
令人窒息,
“哥,你是玉南枫吗?你告诉我你不是玉南枫,你不是玉南枫!”
可是事实就是很残酷,他就是玉南枫,
他抚摸着婴儿的头,
他都做了什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哥哥心机那么重!自己的亲生哥哥,却一心一意想和他争夺爱情!自己的亲生哥哥,却想要一心一意杀了他!
不可以和他争夺文蕊,克制住自己,
乌黑的长发随风舞动,他的面容很无助,很憔悴。
他恨自己,
突然想到要把他送到元麟寺,
历史的必然性,他不可以改变历史,却可以帮助历史的完成。
他抱着他哥哥“飞”向元麟寺……
……
…………
………………
“孩子,附耳过来。”白发老人把季风拉到身边,耳语道,“孩子,这个人必须是你的至亲,这样你们的血液和气息才可以相互流动,否则,你们俩都必死无疑啊,你还要注意,他如果是你的至亲,那么你的外观会有所改变。”
“嗯,好。”
……
…………
………………
“就是这样,是我把你送到了元麟寺,这就是必然性。”
此时季风很淡定,面部表情很少,白发随风舞动。
他从玉南枫的怀里拿出那半块玉,又拿出自己的半块,两块玉合成一片枫叶。
“你其实不叫玉南枫,你叫季雨。”
“那……爹娘是这么死的?”
玉南枫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是那么曲折,不过,这些事情,不得不信。
“这……我日后再告诉你,对于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和文蕊的亲事,我是不会娶文蕊的,尽管我是多么爱她,可是我不能和你抢;况且,我有雪……”
“那么,你是爱蕊儿深,还是飘雪深?”玉南枫克制住自己的眼泪,竭力不想让它掉下来,“是蕊儿吧,我就想,你为什么不和蕊儿多说话,原来是因为我,我告诉你,我不需要让爱,你以为让爱很伟大?你如果是我弟,你就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虽然飘雪很爱你,但是你爱蕊儿更多啊!”
该死的眼泪,这么这个时候掉下来。玉南枫在心里暗暗地骂自己没用,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掉下来,这是季风第一次看到他掉眼泪。(不过,他掉眼泪的样子还真是帅)
季风的胸口起伏了一下:
“不要谈这些事情了,去看看爹娘。”
玉南枫走向坟墓跪了下来。
“爹,娘,孩儿来看你了,我们已经二十三年没有见面了,我好想你们。”
他悄悄地拭着泪,二十三年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如今见到了,却是天人两隔。
季风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若是以前,冷漠的应该是玉南枫。
死寂死寂,
玉南枫对着坟墓说了良久良久才起身,他将头转向季风的一边:
“你若是真的爱蕊儿,那就和她成亲吧。”
“你明知道我不会和她成亲,为什么要逼我?对,我很爱她,可是你是我哥,还救过我一命,我不能对不起你!”
“我救你?”他冷笑一声,“你不是也救了我么,用你的头发和黑色的瞳孔,换回了我的性命,你的头发原来是多么的乌黑,可是现在……还有你的瞳孔,现在像是流了好多血一样。你现在半人半鬼,不都是我害的吗?”
“可是……”
“不要可是了,你如果真的喜欢蕊儿,那么我会退出。”
“我告诉你玉南枫!别看你是我哥,你如果敢退出的话,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他说着拔出长剑。
“我……”
“我不管,你和文蕊要幸福;至于我,我有雪。”
风呼啸着,愈发的冷。
“走吧,我们回去吧。”
季风拉起玉南枫的手,飘走了。
好久没用轻功了,
以前走路都用“飘浮”得,
可是遇见了文蕊,他的性格改变了不少。
今天,封尘已久的轻功又再度用起,显得有点生疏,
风在耳边“飕飕”地吹着,让人不自觉打一个寒战。
无边的冷漠。
玉箫派,
“怎样?指婚失败了吧。”萧龙对文仲说道,
文仲还是带着鬼脸面具,
“这个死丫头,我一定要亲手杀了玉南枫这小子。”
“何必呢?”他嘲弄地笑道,“玉南枫可是帮助我们解开封印的人,你不觉得季风不肯娶文蕊的原因是因为林飘雪吗?”
他玩弄着木箫,心中的计算着什么东西。
“你是说?杀掉林飘雪?”文仲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对,可以趁此机会,将对我们不利的人都铲除掉,季风和林飘雪二人仿佛要背叛我们,季风你不要杀,他的武功高深莫测,二十三年前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至于林飘雪……这样我就坐收渔翁之利,等着将文蕊弄到手。哈哈哈……”
他狰狞地大笑,笑中带着一丝杀气。
“你……真的喜欢我家那丫头?”
“不,不是喜欢,是爱。”
文仲觉得很可怕,不过将文蕊嫁给他也不错,这样自己大祭司的位置可以长保。
疯狂的爱意,
爱到深处可能就是恨吧,
“那么,玉南枫不能杀掉?”
“不,可以杀,不过要等解开封印以后。”
他脸上的刀疤变得狰狞,
“掌门果然是高深莫测啊。”
望月阁,
树枝的桠杈被积雪压断,
“照你们这么说,玉儿是季风的哥。”
文蕊喝着菊花茶,
“对。”季风答道。
“我不要嫁。”文蕊突然说道。
“为什么?”众人不解。
“不为什么,不想嫁。”她合上茶杯的盖子,将它放在桌子上,“我才十八,我不着急,只是我爹,我十六岁的时候就想让我嫁人了。”
“我也不要成亲。”玉南枫说道,“我不想让别人让爱给我。”
说这话时,他瞥了季风一眼。
季风还是面无表情。
“没想到风和南枫哥的身世这么曲折。”林飘雪在一旁说道。
此刻,季风走向林飘雪,
瞳孔渐渐地放到,
眼睛愈来愈近,
两片唇合到了一起,
眨眼之间,
他起身对玉南枫说:
“这下你满意了吗,我非雪不娶!”
林飘雪的脸渐渐的红了,
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她那里知道?季风这么做是为了玉南枫和文蕊。
他们之间尽管有爱,可是很浅很浅,
就像是指尖挖了一道很浅很浅的口子,
林飘雪却不知道这些事情,心花怒放了。
季风嘲弄地笑道:
“哥,我再次重申一遍,我非雪不娶,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玉南枫觉得自己的心里酸酸的,季风为了自己宁愿娶了林飘雪。
但是他们之间有爱,并不是一场交易。
林飘雪傻傻地笑着,
玉南枫和季风眉头紧锁,
而文蕊,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明白也许更好,起码她不会受到伤害。
◎◎◎◎◎◎◎◎◎◎◎◎◎◎◎◎◎◎◎◎◎◎◎◎◎◎
夜晚悄然来临,
一切的一切是那么寂静,
如死亡一般寂静。
风吹动着树枝沙沙作响。
他们四人却耐得住寒冷,在望月亭里坐着。
“好久没这样聊聊天了,回家以后,就发生了很多是非。”
文蕊拈起一颗桂圆,剥好皮,放到玉南枫嘴里。
是啊,他们好长时间没有聚在一起了,或许,这是最后一次。
“你们说,我们怎么样找玉箫啊?”林飘雪问。
“在昆仑山有一个万年的冰洞,玉箫就封印在那里。”
季风神色庄重,仿佛是人家欠了他钱一样。
“不要说这样啦,聊会儿天。”文蕊说。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
“有贼!”季风大叫,追了过去。
他们三人也追了过去。
那个黑衣人将他们引出望月阁,
“小贼哪跑?居然在相国府撒野!”文蕊气急了,拿出雌雄夜魄。
季风拔出长剑,玉南枫也拿出碧玉笛,林飘雪舞动着白纱。
那黑衣人就针对季风,并且每次都打在要害部位,都被季风巧妙地躲开了。
文蕊用雌雄夜魄挥向黑衣人,
那黑衣人躲开,并且绕过了文蕊。
“风!小心!”
林飘雪大叫,推开了季风,一枚飞镖正中她的心脏。
“啊……”
那黑衣人看到林飘雪受到伤害,连忙跑掉了。
林飘雪倒在季风怀里。
“风……或许……或许……我们来世……来世……再做……夫妻。”
她断断续续地说,嘴唇已经发青,这和二十三年前玉南枫中的毒一模一样。
“不,你不会死,我们还没有成亲,我们还要做夫妻,我带你去早前辈,你挺住。哥,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带她去泊青山!”
季风的泪水流下了,流到了她的唇上。
泊青山,
无数的竹子笼罩着这里。
“前辈,我求你,救救她。”季风跪了下来。
“孩子,快起来。”蒲翌将他扶起来,“这种毒素,和当年玉南枫那孩子中的毒一样,她有亲人吗?”
“我可以的,我是她相公。”
“不,孩子,你们还没有成亲,就算是成亲了,你也不能再次运功。”
“她……没有亲人。”
“对不起,孩子,这种毒素必须要至亲的人才可以运功,否则气息和血液不能循环,二人都会死。”蒲翌惋惜道,“准备后事吧。”
蒲翌进到里屋。
“我……我会死……对……对吗?”她微笑,犹如三月飞雪。
“不,你不会死,我会永远罩着你。”季风强制着自己的眼泪,强制着让自己出现笑容。
“我们……还要成亲……成亲……对吗?”她还是留着那份笑意。
“对,我们还要成亲,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相公。”
眼泪还是流下来,流到她的脸上。
“还记得……我第一次……遇见……遇见你,我……我就爱上了你,那……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杀手,你是不会认识我的。”她强忍着让自己说出完整的话,“我是多么仰慕你。”
“雪,我爱你,我爱你。”
她的手渐渐地渐渐的从他脖子上垂下来,无助的垂下来。
呼吸霎时间停止。
“雪,我刚刚爱上你,你不要离我而去。”季风无助地大喊。
她的脸上还保持着笑容,眼睛安详的闭上了。
“雪,我爱你,我爱你。”
他把脸贴到她的脸上,泪水流到她脸上。
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唤,她永远都不能醒来了。
她的脸很安静,很祥和,脸上还留着一抹笑容。
他会永远记得这片雪。
永远记得……
他们将林飘雪葬在相国府后面的树林里,
这样,那些树木可以永远为她遮挡太阳,遮挡风雪。
拓碑上刻着几个大字“爱妻林飘雪之墓”。
文蕊和玉南枫都走了以后,
季风还在那里静静地跪着,
……
…………
“风,你喜欢我不?”
她脸羞红了,可是嘴巴仿佛不听使唤,一下子蹦出这句话。
“何出此言?”季风微笑。
“我就问你,你喜欢我不?”她皮皮的坏笑。
“喜欢啊。”
……
…………
对林飘雪,季风只有这些散碎的记忆,
或许是因为以前的不在意吧。
他还是在那里傻傻地跪着,嘴里呢喃着:
“你……是我的娘子,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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