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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蘅大佬的博士答辩现场
一晃眼又是几天光阴,观蘅还是每日在柏丰的唠叨下勤练功课。
观蘅自幼天资极高,修习又勤奋,这是整个昌元山人尽皆知的事情。尽管如此,柏丰还给她加重课业。观蘅在重重重压下,也略略有些乏了,
寻思去找个人玩玩儿吧。可这乾元门上可以说是无聊至极了,练功的空隙,观蘅略略一盘算,柏丰是个小老头,云谡是个碎嘴子,梅殿是个冷面神,严和是个老神棍,师父倒是有些意思,可还是受不了柏丰的唠叨云游去了,一众小徒弟又恭敬得很。这偌大的一个昌元山竟然没有一个人能陪着解解闷。
不然就把亲亲小奶猫捉来陪练吧,这一念头刚刚在脑子里浮起,观蘅就掐了个诀通知焚琴将奔奔带来演武堂。
不过片刻,一个绿衣女子在夜色中牵着头大老虎偷偷摸摸从秉心堂后面绕去演武堂。这大老虎生得极其威风,身量比普通老虎大了许多,皮毛顺亮。和普通山林老虎有所不同的是,这头老虎头顶有一撮绯红色的毛发。整个老虎由于这撮小毛毛,减弱了凶相,更显憨态。这老虎极为温顺地跟在绿衣女子身后,时而摇头晃脑的,鼻尖发出哼哼的声响。绿衣女子看还在秉心堂的地界上,连忙示意它噤声。它也仿佛听得懂一般,嘴里不再哼哼,学着绿衣女子轻手轻脚地走,大爪子轻轻地放又轻轻地提,更显得憨态可掬,着实像只大奶猫。
等焚琴和奔奔一出现在观蘅的视野中,奔奔就直愣愣朝观蘅扑去。摇头晃脑的,嘴里发出噗呲噗呲的喘气声,小尾巴摇得飞起。
“嗷嗷嗷,奔奔乖哦,好久没带你出来玩儿了。”观蘅一把把奔奔搂入怀中,帮它捋捋头顶上被山风吹乱了的小红毛,奔奔比观蘅身量大得多,乖巧垂着头伏在观蘅肩上,一脸享受的样子。
“小姐你胆子太大了,要是被柏丰真人看见你带奔奔来演武堂,能念叨你一个月。”焚琴见奔奔跟观蘅正黏糊着,也慢慢走了过去。
“他忙不过来,非要改成太清天覆阵,下午就带人去玉鼎峰预演阵法去了。”观蘅白皙的手在奔奔的皮毛之间来回穿梭。
“柏丰真人对小姐真是好,这般费时费力给小姐布阵。”
“他这多少有些夸张了,我感觉此劫不重。”观蘅一下子放松下来。
“不重也怕受伤呀,小姐你别逞强。宗主和二小姐传信说明天就到了,明儿小姐说不定就不用练功了呢。”焚琴早就看出了观蘅这课业早已是练得厌烦疲倦,专门这样说宽她的心。
“我还想今晚就劫至呢,最好给我劈得七天七夜下不来床,刚好能歇歇。”
“呸呸呸,小姐莫要胡言!”
奔奔也学着焚琴的样子,拿大爪子在嘴上亲拍,嘴里还发出呲呲的动静。一时间把观蘅和焚琴都逗笑了了。
奔奔虽然体型大又温和,看起来像是有灵气、通人性的样子。其实它只是一头只知道吃喝拉撒的普通老虎,是观蘅在司幽后山见着了喜欢就命人养起来的。一开始也是野性难驯,肆意冲撞笼子,但凡有人路过它就冲着人嘶吼。但久而久之,见着观蘅一行人对它甚好,渴了有水喝,饿了有肉吃,不开心了还能去林子里溜溜,就服服帖帖地待着了。
但焚琴估摸着主要的原因还是观蘅当着奔奔的面,一剑劈死了一条已经快要化形的巨蟒,这小东西一下子就老实了。
玩闹了一阵子,奔奔哼哼哧哧地示意自己渴了。伏明堂离这里可不近,观蘅就指使奔奔去秉心堂后院的莲池里汲水。焚琴见状也跟了过去,总不能让只吊睛白额大虫在秉心堂到处乱窜。
观蘅一时间没了趣味,又开始练剑。晚间观蘅来师父的演武堂练剑的时候,常常是独霸这一整块地方。一来是司幽山这剑法凛冽,同练之人怕受不了这满室的剑光;二来各位师兄师姐们都可有所长,晚间在自己的住处就能修习。
柏丰师兄在丹丸一道颇有建树;云谡师姐精于演阵;梅殿师兄更是专攻炼器一门,别的一概不通;严和师兄的符咒占卜之术早已名满九州四海,世人称之为“严和神”。
师兄师姐玩儿的东西都温和许多,这样一来也好,同辈里没一个打得过观蘅的,这倒是让观蘅很为受用。主刀剑嘛,就要称强,称万人不敌之强,才能对得起这手中的宝剑。
一套剑招还未落地,秉心堂方向传来了一声长长的虎啸。叫喊声之大,直直传到观蘅的耳朵里。
不好!
待观蘅御剑直奔秉心堂后,凌在上空寻找焚琴的身影。只见东侧门外一个绿衣女子追着红毛大虫,大虫又奋力地追着身穿弟子服、手执七星昆吾剑的阿琅。
“它干嘛追你啊?”观蘅依然凌空看着,见这两人一兽围着莲池转圈圈,很是招笑。
“我哪知道啊,秉心堂怎么会有虎族!”阿琅的衣角像是已经挨了一爪子的样子。
焚琴已经祭出剑,但这是秉心堂啊,不敢劈也不敢砍。奔奔打不得,这个传闻中被柏丰真人看上的弟子也打不得,身边的瓶瓶罐罐,甚至连这莲池中的绿莲也打不得。一时间空着急,只能仰头焦急的看着观蘅,期盼观蘅出手平定风波。
秉心堂的人大多被柏丰带去玉鼎峰了,不然这一声虎啸早就将众人引来了。观蘅远远地看见留守秉心堂的褚石已经在往这边赶了,便一抬手击晕了奔奔。
阿琅终于得了个喘气的空当,来不及言语,右手支着昆吾剑,半坐在廊下喘气。他也想不通,为什么每次见着这女子,他都如此形容狼狈。
焚琴在奔奔被击中那刻已经过去观察情况了,观蘅也径直朝阿琅走来。
阿琅一口气还没喘匀,正想抬手多谢观蘅真人,耳边又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
观蘅也停下了脚步,轰隆隆的声响可比刚刚的虎啸更为惊骇。褚石也赶到了莲池旁,看着这满院的人,还有只躺着的大老虎,一时间愣了神。
观蘅听见巨响后,没有一点犹疑,直接祭出万仞剑,“你们各自回房,雷劫降至!”
焚琴闻此言,执剑凌空。右手竖剑于胸前,嘴里不停地念着剑诀。一时间四溢的剑气归拢,将莲池这小小的地界完完整整地罩在她手中银剑的保护下。
“你这管什么用,下来!”
褚石闻言大惊,“这就要来了,可师父在玉鼎峰啊,这可怎么办呢?”
“都回去看家护院,我自行去玉鼎峰躲避。”观蘅的万仞剑此时正散发这凌冽的剑气,通体的红光使得莲池中的游鱼受了惊,一只只争先恐后地往假山和莲叶下躲避。
焚琴和褚石都见识过前些日子梅殿真人历劫,知道这天降异象后,约莫要等一会儿雷劫才会劈下来。观蘅现在御剑去玉鼎峰也是来得及的,那里还有太清天覆阵防护,是个再好不过的去处。但这天雷滚滚的,谁也不敢离开半步。
山下弟子听见这惊天的异动,也喧哗起来。或许各位真人们听到动静,一会儿就会来此处相助。远远的,焚琴已经看见各个堂室的弟子都出动了,鱼贯一般向此处赶来。
观蘅眉头紧锁,御剑凌空,一脚把焚琴踹了下来。来不及了!这次的惊雷可比梅殿师兄那场来得急得多。这是她的雷劫,众人或许听不见,但她的耳边似有万马奔腾,又似有万鬼齐哭。天雷虽还未劈下,但是这却威压直直向她袭来。观蘅凌空执剑环顾四周,等着惊雷一到,便执剑与之对击。
“左侧!”众人都紧张噤声之时,只听见阿琅大喊一声。
观蘅和众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褚石挥手更是示意他赶紧躲避。阿琅这般将将入门的修为,在此恐受内伤。
但阿琅直勾勾地盯着暗夜中的天际,天狼族一脉耳力极好,阿琅更甚。当年他冲破元婴毫发未损,就是凭借自己耳力灵敏,在惊雷刚至的时候奋力将其击返。
他见观蘅不解,一把抓起七星昆吾剑,飞身向观蘅左侧掠去。
他至!惊雷亦至!
只见他凌空一跃,奋力运气提起昆吾剑格挡天雷。天雷是何等的威压,直直把阿琅连连逼退数步之远。一时间口中血气上涌,嘴角渗出丝丝鲜血。
观蘅大惊,连忙举起万仞剑与他一起运气抵挡。这第一雷尤其凶猛,他这点儿修为,竟然就这样执剑相抗。
“轰”
不过一瞬,七星昆吾剑被雷劫夹带的先神之威击为齑粉。
观蘅见状,立马一手拂袖将阿琅甩向地面,另一只手竖起万仞剑运力。此时不论是山上山下,都见到了上古神剑出鞘的漫天剑光与天雷相抗。
这第一道雷威力最大,万仞剑的绯红色幽光渐渐地被雷纹包裹。
观蘅吟着剑诀,奋力一劈。
“滚!”
万仞剑以山岳万钧之力袭向天雷,这第一束雷劫急速消散,堪堪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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