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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
叶忘尘突然跑过来抱住楚尧的大腿:“神仙哥哥求求你了。”脑袋还不停的往楚尧大腿蹭,楚尧忍着他身上的脏污,才没有一巴掌将他给拍飞。
楚尧深呼吸一口气:“那你先别哭了。”
叶忘尘听到楚尧这么说立马就不哭了。
楚尧:“.......”果真是小孩子心性,三言两语就能糊弄。
他虽然不哭了,但还抱着他的大腿,用他脏兮兮的手和脸蹭着。
楚尧忍着揍人的冲动,咬着牙齿:“起来站好。”
叶忘尘现在变得格外听话,立马麻溜儿站起来站得笔直如竹,像极了楚尧小时候看到的,先生罚站犯错的学生。
楚尧腿上没了束缚,心里火气消了些许。
语气都没有刚刚那么生硬:“去那边坐着,把草药上好,你要是死了我可不会负责。”他说着话,手也随之抬起,指向茅草堆旁。
叶忘尘听了他的话,眨了眨刚刚哭的有些湿润的眼睛,便快速走过去坐着,不过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他走的不是特别快,而且腿有些坡,不知是不是昨夜伤到了腿。
楚尧依旧端着他的冷脸,脚步很稳的走过去。
他用魔力,把草弄碎,递给了叶忘尘:“自己抹在伤口上。”楚尧才没那么好心忍着他身上的脏污帮他擦药,给他找草药都已经是仁至义尽,算是报答可能是他救命之恩。
叶忘尘伸出手接过去,撩开衣服就往身上擦,然而还有伤在背上,他擦不到,所以只能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往后背探去。多次试探后发现自己确实够不到,就眼巴巴的盯着楚尧,那个眼神写满了“我擦不到,你要帮我”
楚尧虽说书读的不是很多,却也不是个傻子,自然是看得懂叶忘尘是何意。想说的拒绝,在看到他楚楚可怜的眼神后怎么都说不出口,甚是奇怪。
楚尧沉默着接过剩下的药草,然后掀开他的余下衣物,背上的皮肤,不可避免的裸露了出来。后面的伤痕有些触目惊心,不知是被昨夜那妖兽抓的,还是如何,有些划痕,血肉都翻出来了。但更让楚尧好奇的是那些陈年旧伤,像是被鞭笞过留下的伤,没想到这白白嫩嫩的小孩,还有过这种待遇。
楚尧也只是停滞了一瞬,然后便自认为自己很温柔的给叶忘尘上药,叶忘尘虽是个心智还未成熟的人,但在此时不知为何却格外能忍,咬着牙没发出半点声音,但是从额头的汗水可以看出少年并不好受。
然楚尧是蹲在他身后的,自然看不到叶忘尘的面部,只听到他未曾发出半点声响,想着他是个吃鱼被鱼刺卡住都要哭泣的人,若是痛肯定早就哭的稀里哗啦了,所以楚尧便以为自己是温柔极了的。
还在心里想到:没想到我堂堂大魔头楚尧竟还有如此温柔一面。
但当他上好药后,站起身看到少年额头豆大汗水,和苍白的面色,一看就是忍受了巨大的痛苦。
楚尧不由得有些心虚,他都不知道为何这个小哭包居然没哭。也从未想过这少年心性如此稚嫩,耐力却是极好的。
他没有提起这茬,而是低头看着叶忘尘,黑衣蟒袍自然下垂,那黑玉发冠束着的头发自然下垂:“我见你方才走路仿佛有些许不便,可是腿上还有伤?”
叶忘尘额头上的汗水还未干,脸色也有些发白,轻轻抬眸,看着楚尧,那眼神带了病态的倦意,不似先前那样清明,发白的唇轻启:“神仙哥哥,好像是有伤,前面我自己能擦,我自己来上药吧。”说着便把手伸过去,打算接过药草。
楚尧:“........”你丫什么意思!本座屈尊给你擦药,你还不乐意?
楚尧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想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二话不说就要开始扒他裤子。
吓得叶忘尘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往后躲。
楚尧看到他的动作,才便觉有些丢面,他刚刚那行为,像极了那些山里的土匪抢到一个漂亮姑娘......他竟然准备......
楚尧脸色有些不自然,立马把草药扔给他,沉着声音:“你自己上也好。”
然后准备站起身来,却在弯腰的同时,瞧见了白衣少年腰间有一抹不同于衣服的白色,楚尧又循着自己的性子,问也不问就把东西扯过来攥在自己手中。
叶忘尘可能没反应过来,懵了一瞬。
楚尧拿近一看,才发现是个玉佩,上面还刻着两个字:“净尘。”玉倒是好玉,就是这字,楚尧这个读书甚少的人都觉得自己写不出这么丑的字,楚尧花了好半天功夫才认出来,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一块玉。
楚尧自顾自的想着,结果突然伸出来一双修长的手来夺取玉佩,怒吼着:“还给我。”这人便是这玉佩的主人。
楚尧本来也没想抢,就只打算看看,所以便松了手,任由他夺去。
楚尧戏虐到:“小孩,伤口不痛了?敢这么蹦跶。”
叶忘尘拿到了玉佩,此时已经坐回去了,刚刚敷了药的伤口渗出血迹。
叶忘尘听了他的话,拿着玉佩没有理他。反而以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楚尧。楚尧也知道抢人东西是不对的,但这么多年,他就这么当无赖长大的,一时间也改不过来。
楚尧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小孩,这净尘是何意?你的名字?还是其他东西?”
净尘闻言,果然陷入了思考,皱着眉头。
楚尧心道孩子就是好糊弄。
叶忘尘思考了许久,后坚定的弱弱出声:“净尘,我是净尘。”兴许是上药忍痛许久,突然开口说话,声音便有些沙哑。
楚尧微不可察的眼睛多了一丝了然,大概是这小孩的家人清楚这小孩与常人不同,便做了这玉佩让他随身携带,以防走丢后无人认识。
但也说不通啊,这人明明与人交流都没有任何问题,怎么连名字都记不住呢,简直怪哉,他该不会是遇到山中鬼魅了吧,看他长得也不凡,山中又只有他一人,这么一想好像又有一些道理。
可是他又有何目的呢?
若是想吸取我精气,在我先前昏迷的时候岂不是更为方便和容易一些?也用不着等我醒来。还跟着我到处跑吧?
楚尧:“你怎知是你是叫净尘的?”什么狗屁,你要是有名字还浪费本座一大肚子墨水给你取名字!
净尘脸色还是不健康的苍白,他举起玉佩,眼神示意。
仿佛在说:这不是写着呢吗?你是不是傻子。
楚尧一瞬间便懂了他的意思,瞬间有些怒了:“赶紧把药上了,管你是不是什么破净尘。”这名字比本座的还好听,怎么会是一个傻子的名字,或许人傻就有好名字。
本座自是聪明绝顶,凡尘俗世的名字必然是配不上本座的。楚尧自我肯定的同时,净尘已经上好了药。
这破地方连件干净衣物都没有,他只能用清洁术稍微清理一下。净尘那衣服破了的地方却没法儿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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