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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洗澡？
洗澡……
他也想洗澡来着。
但，苏秘书……要给他……洗澡？
陆谦惊恐地往狗窝里缩了一下。
苏景繁知道自家狗子一向不喜欢洗澡，无奈地戳戳太阳穴。
狗不必每天洗澡，但也不能总不洗。苏景繁忙的时候，会把陆谦送到朋友家的宠物医院让人帮忙洗。
每次洗澡，都是一场战争。
苏景繁撸起衬衣的袖子，几步走到陆谦面前，熟练地一把抓起陆谦的前爪。
陆谦就这样……被一个体重刚过百的女人整个抱起来，按进浴缸里。
“汪汪汪！汪汪汪汪——”
别碰我！我自己洗——
陆谦很绝望，被她不清不白地亲了一口也就算了，还要被这女人摸一遍吗！
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苏景繁按着陆谦的背，被他甩了一脸的水花。
“陆谦！”
？？
她总觉得，今天的陆小六比平时的陆小六反抗得还要激烈。
但这么多年，苏景繁早已经掌握了给陆谦洗澡的诀窍。
“好好，我们不洗澡。”
苏景繁拿起梳子，“我们先梳一遍毛。”
陆谦听闻，挣扎得没那么剧烈。
她按着一只手顺着陆谦背脊，让它整个身体放松下来，另一只手拿起花洒，慢慢淋湿它雪白的毛。
陆谦这边内心震怒——苏景繁竟然骗他！
但他没有再吼，只感觉臀部上方的位置一阵酥麻，他呜咽一声，爪子死死按住浴缸边沿，一动不动了。
苏景繁见它乖顺了，趁这个时候，赶紧给它迅速抹上沐浴露，最后用水流冲干净，裹上浴巾。
苏景繁打开吹风机，给它吹干净。
往常，陆小六已经恢复了活蹦乱跳精神气，如今，它还是一副蔫蔫的模样，好像整个狗已经虚脱了。苏景繁把它从浴缸里抱出来，想要给它拭擦腹部。
看到某个部位，苏景繁怔了下：“……”
陆谦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力气，任人宰割。
苏景繁若无其事地给它擦干净。把它抱到狗窝里，盖上小毯子：“小六，睡吧。”
她用下巴蹭了蹭陆谦的头顶毛茸茸的狗毛。
——和被洗澡相比，这种亲密小动作已经不能掀起更多波澜。
苏景繁拿手机，自己到浴室洗澡。
陆谦窝在香喷喷的狗窝里，已然生无可恋。眼里的光都没了。
有生之年，陆谦从没有这样丢脸过，在一个女人面前石更……
他被苏景繁彻底糟蹋了！
憋屈的是，对方还完全不知情。他也没办法找她算账。
陆谦望着阳台外晋城雾蒙蒙的夜色，心里也陷入彻底的灰暗。
***
苏景繁在浴室洗完澡，看了眼陆谦，紧闭双眼，像是已经睡着了，便返回卧室。
她在手机上搜索——公狗在夏天也会发情吗？
得到的答案是，可能会有。
想到陆谦最近表现异常的样子，苏景繁在给他找个女朋友，还是直接把蛋割了两个选项中犹豫。
思考间，蒋饶发来消息。
蒋饶：【苏秘书，陆总还没醒。和昨天一样。】
苏景繁：【了解。看他明天会不会醒来吧。】
今天运动量有些超标，苏景繁也累了，关了手机睡过去。
***
6：00am。
陆谦准时睁开狗眼。
果然，和昨天的情形一模一样，他还是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
昨晚，它几乎失眠。睡觉都没睡好。他又一次梦到了苏秘书给他洗澡，不过在梦里，他不是狗子，是人类……陆谦摇晃狗头，把这个画面甩出去。
他来到苏景繁的卧室前，敲打房门，想要叫醒苏秘书，快点起床上班。
卧室门被打开，是一身低气压的苏秘书。
“傻叉陆谦，你敲什么门。”
苏景繁迷迷糊糊，她也没睡好，梦到陆谦让她赶紧起床工作。她定睛一看，是自家狗子，“是陆小六啊。”
陆谦：“……”
苏景繁揉揉眼睛，“别敲门啦，你再这样，我只能把你的蛋割了。”
陆谦：！！！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屁股后的东西。难道，他就要成为狗中太监了吗！
穿成狗已经是忍耐的极限，如果连雄性也不能当……
“汪汪汪！”
这个世界还存在人性吗！
不，狗性！
苏景繁揉着头发：“你也别叫啦，小心邻居投诉你扰民。”
“……”
为了保住自己的蛋，陆谦没辙了。只能拿眼睛盯她。
苏景繁关上门，又睡了个回笼觉，才去赶地铁。走前特意检查了下身上有没有粘狗毛。
房间里，陆谦看着墙上的时钟，时针按部就班地转了三圈，到了九点，他眼前一黑，再醒来，果然到了医院。
陆谦差不多掌握了规律。交换时间差不多再早九晚六。
正是上下班的时间。
但对于一个公司的总裁来讲，这点时间完全不够他来分配。如何换回来，仍然是个未解之谜。
陆谦起床去浴室。推开门，妆容整齐的苏秘书已经等在病房外的客厅里。
“陆总。”苏景繁有点担心地看着他，“您感觉怎样？”
看见她的脸，陆谦立刻想起昨晚的事，全身一僵，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苏景繁：“？”
好像她很关心他似的，还不是为了工作。
陆谦按住额头：“苏秘书，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苏景繁怔了下，内心震惊——有生以来第一次，陆谦没有跟她谈工作！要变天了吗！
转念一想，换成任何一个人，每天晚上都会昏迷，最顶尖的医院也没查出来原因，精神都会不太好。
苏景繁颔首道：“好，陆总您多休息一下。”
陆谦原地站了一会儿，只能对自己说，昨晚的一切都发生在狗身上，和他陆谦没有关系！
做好心理准备，陆谦很快振作起来，按部就班开始工作。
由于工作时间骤减，他只能把工作压缩，再将其他工作合理分配下去。
他和几名副总开了会。最后，把苏秘书和蒋饶叫了进来。
“我昏迷的事，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蒋饶和苏景繁明白这一点，齐齐点头，作为总裁身边最近的下属，除非不想要饭碗了，保守秘密是最基本的常识。
陆谦神色严肃：“包括你们家的狗。”
蒋饶以为他只是夸张说法，立刻发誓：“放心陆总，我家连个苍蝇都没有。”
苏景繁：“……”
她只能说：“好的陆总。”
陆谦：“以后六点到次日九点，都不要联系我。”
蒋饶试探着问：“果然还是……心里压力大？”
陆谦扫了他一眼，继续说：“最近是忙了些，我要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上班时间说。”
苏景繁心想，这个陆扒皮，知道给自己放假，把工作全扔给他们了。
陆谦又说：“我已经跟人事说，给你们两位年薪各涨一百万。”
听闻，苏景繁和蒋饶互相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人民币的符号闪烁。
苏景繁&蒋饶：“陆总放心，我一定努力工作！”
陆谦挥挥手：“蒋饶去工作，苏秘书留下。”
蒋饶对苏景繁使了个加油的眼神，春光满面地关上总裁办公室的门。
陆谦说：“最近情况特殊，苏秘书，六点之后，你可以不用在公司办公。早点回家。”
苏景繁心想，回家工作也是工作。
嘴上还是说：“好的陆总。”
陆谦坐在转椅上，斟酌道：“苏秘书，你的狗……”
苏景繁立刻表明：“陆总放心，狗已经送到朋友家了，保证不会让您看到狗毛。”
陆谦：“……”
好一个大骗子：）
陆谦眸光一闪：“谁让你送走了？”
苏景繁：“？”
不是你昨天说的？
陆谦丝毫没觉得自己不对：“我是说，让你好好养狗，而不是随便把它送出去。”
苏景繁：“？？？”
她对天发誓，陆谦这狗男人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陆谦正色道：“狗，才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我突然发现，我是喜欢狗的人。”
苏景繁：“……”
仅仅时隔一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景繁内心惊恐，陆谦他，该不会被夺舍了？！
苏景繁恭敬道：“陆总，您有什么交代请直说，我一定照办。”
陆谦：“……”
陆谦往后靠向椅背，换了个悠闲的姿势：“你别紧张，我只是和你聊聊狗。你的狗……既然打算送出去，可不可以送给我？”
“……”
眼前的上司露出了堪称好看的笑容，但在苏景繁看来，没有比这更惊悚的了。
苏景繁不由得瞠目，陆谦要她的狗做什么？
“抱歉，陆总，我已经把狗送给朋友了。”
“你可以问问你朋友，可不可以转给我。反正是昨天才送出去的，不是吗。”
陆谦露出和善的微笑，“这事不太急，苏秘书，你可以好好跟你朋友商量。”
苏景繁假装没听到最后两个字加了重音，点点头：“好的陆总。我去问问我朋友。”
陆谦又想起了什么，“你朋友，对狗好吗？”
“……很好。”
“是吗？”陆谦幽幽道，“你朋友也会尊重狗的意识？”
“嗯……对。”
“我听说，有的狗主人会把狗进行割阉，只是为了给自己图方便。如果你朋友工作很忙，照顾不过来，不如把宠物送给能为它提供更好的生存环境的人。苏秘书，你说呢？”
“……”
苏景繁说，“我知道了，我会转告我朋友。”
听她这样保证，陆谦多少松口气。总算不用担心自己成了太监。
苏景繁：“陆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陆谦说：“苏秘书，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人给你家的狗送食物和水，以及所有需要的物资。你家狗缺什么，都可以向我提。”
苏景繁又愣了，陆谦虽然在工资上一向大方，但这一次，仿佛没有那么必要，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陆总，这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陆谦笑着说，“作为我的秘书，这是你特别享有的员工福利。”
想吃点正常人的食物，还得靠自己：）
苏景繁微笑道：“那就先谢过陆总了。”
谈话结束，她打算回工位，陆谦却再次叫住他，“苏秘书，这书你拿回去看看。”
苏景繁垂眼，陆谦伸手递过来两本书。
一本是《分析与思考》，另一本是《手把手教你读财报》。
她接过来，满脑子问号。
这是陆谦嫌她专业水平不够好的意思？
陆谦眼睛深深地看着她：“对你的工作有很大好处。”
苏景繁：“谢谢陆总。”
秘书离开后，陆谦望着落地窗外的城市街景，深藏功与名，他只能帮苏秘书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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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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