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blood，Double kiss

　　“召唤师大人，英雄小燕子与您契合度提升~”
　　一段不同寻常的俏皮系统播报传出。
　　“啥啥啥？”据小燕子所知，这游戏可没这种花里胡哨的设计。
　　黄芝皓不可思议的表情同样印证了这个事实。
　　这段播报的根源……等等……
　　“呆呆——！”
　　王楠楠意识到是那个家伙在作怪。
　　“你……？”黄芝皓留意到今天游戏系统好像“出了问题”。

　　只见他慢慢走向小燕子，直到两人几乎脸贴脸……
　　嗯呜，也就是这时候，王楠楠有了仔细打量他的机会。
　　黄芝皓穿着一身白色卫衣，外套橙蓝色彩叠穿的马甲和棉服，衣品很好，人也收拾得干净利落。虽说是那种日常放到人堆里自己不太会关注的“路人”角色，但真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倒成了挺让人想进一步了（勾）解（搭）的对象。
　　王楠楠呼吸加速，看到黄芝皓抬起头看向自己，四目相对，她的目光一下子缩了回来。虽然黄芝皓那张“普通男性”的脸自己见也见过很多次了，但如此“亲密”的动作还是给她带来了不适，或者说是别样的“心动”。
　　不对……
　　“你干嘛！”王楠楠下意识推开冒犯自己的男人，这个动作被小燕子学习，复刻做出了推人的姿势。
　　但不同的是，全息投影的双手直直穿过男人的胸膛，如同晚间恐怖电影里的幽灵一般，不可触不可及。
　　“我靠！闹鬼了！咋还带互动的！”黄芝皓光速后退。吓得一个趔趄跌到沙发里。
　　“黄芝皓，你没事吧！”又是下意识的问候，只是这次完全没有被系统屏蔽自己的意念发言。
　　“怎么回事？”王楠楠很不解，抬头看向某个地方，一个女孩仿佛在朝自己比了个拇指。
　　王楠楠瞬间心领神会。
　　呆呆！这个该死的系统AI！
　　“不是，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不对，亡者什么时候出互动模式了！”黄芝皓掐着虎口保证自己不昏厥。他有八百个问题想问，但眼下恐惧大于好奇。说出的话已经是含糊不清，思维跳脱。
　　“你，你先冷静一下，听我和你解释！”黄芝皓视角下，小燕子半蹲着伸出一只手，在王楠楠的意识里是想拉他起来，但显然这是做不到的。
　　“等等，停。”黄芝皓仍瘫在沙发上，用手指指点点，“你，这不会是啥愚人节限定动作吧。”
　　“哥，现在是2月。”虽然她本人是愚人节限定英雄没错。
　　“靠，别叫我哥，求你。”如此互动更是吓人。

　　“黄芝皓！”王楠楠怒斥，想让这个男生镇定下来好好听自己解释。
　　对方先是一怔，随后选择接受现实，不再胆颤。扭曲身体坐直。
　　“我不是什么小燕子，哦，我也算就是小燕子。但！我和你一样，以前是人！说来话长……”说罢，小燕子手舞足蹈开始介绍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了游戏世界的离谱经历。
　　……
　　黄芝皓听得云里雾里，努力梳理眼前这个超自然现象的缘由。
　　“你说，你是我们学校的？然后穿越进了，那儿？”黄芝皓用手臂比划出大幅度跨越动作。
　　“对！”王楠楠表示理解万岁。
　　“笑死，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说吧，你是哪个黑客公司的，黑进我游戏账号，搞这么一出江湖老套路。骗我钱？还是骗我？”黄芝皓想想这游戏角色也骗不了啥清纯男孩的感情，就没往下讲。
　　“我才没骗你！你打开‘飞讯’，看看学校名单！我，王楠楠，45级广编生。你就看看有没有！”狗急跳墙般使唤起了对方。
　　黄芝皓明显转为半信半疑的态度，掏出手机一顿“扫描”，确实发现了女生口中的信息。顿了一顿，又调整思考：“骗子才不会承认自己是骗子嘞。你能黑进我手机，谁知道你还能获取些什么。你就说你是何季阳我也信。”
　　“你胸口上有个痣。”王楠楠平淡地说出“惊天大秘密”，黄芝皓明显神色大变。
　　“呵，也许你是从哪个社交平台看见了我照片。”不想承认。虽然黄芝皓向来不在互联网上晒自己照片。
　　“你女朋友是林星语，但你并不喜欢她。”
　　“……”这确是一语道破天机。
　　“你爱吃肯X基，在家喜欢盘腿坐电竞椅上，一边喝可乐一边刷X站，可乐爱喝‘万事’，番剧爱看后宫番，睡觉爱平躺，洗澡不关门……”
　　“停停停，”对方的小和尚念经搭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那么多自己的“怪癖”，搞得黄芝皓尴尬致死，“我信你行了吧！不过就算信你，你凭什么了解那么多我的日常生活！你，所谓的我的同学，还是个女生，你这么窥探他人隐私这合法吗？道德吗？”
　　“谁叫你不爱关后台。”依旧平静，面不改色。
　　“……”

　　黄芝皓还是抱着谨慎的态度面对这件事，一连串问了些只有自己学校人知道的细枝末节的事，王楠楠也一一如数回应。经过一番你来我往，黄芝皓彻底放下戒备，并且感觉今天的经历透支了他的身心。
　　“这下你知道了，我是你同学，现在，我是你的英雄。”王楠楠陈述性发言。
　　“别‘你的我的’，我和你关系很好？”得知对方现实身份，黄芝皓更要划分自己和王楠楠的关系。
　　“Ok，fine。你说啥是啥。”王楠楠也是心累。

　　黄芝皓上下扫视了一番眼前景象，陷入沉思，王楠楠也无言。
　　双方就这么在密闭的房间里僵持了小几分钟。
　　“你看够没……”“我说你……”两人同时开口。王楠楠把话语权谦让给了对方。
　　“我说，你要穿越，不穿越个好角色，整这么个拉跨英雄，要不是我打赌输了，你指不定永远不会被玩家发现。就在你说的那个什么虚无空间呆到死嘞。”言之有理。
　　小燕子不爱听这种话：“个么我要谢谢您吗？”
　　“那倒不必，”黄芝皓饶是没心没肺，以不相干者的身份参与会话。
　　“诶，你既然能操控自己，为啥不穿越回来？”
　　问出了极端不过脑的傻逼问题，小燕子回应白眼，懒得多说。
　　黄芝皓似乎意识到确实提了个问了等于没问的问题，进而赶紧进行下一轮问答。
　　“那你之前干嘛不说话？上一次部活，在我家，在其他地方？”
　　“不知道，可能系统当时没给我开权限，”这问题倒是让小燕子进入思考，自己也发现了盲点，“大概是昨天系统维护时，我和一个人搞好关系，才让我有了这个和外界交流的机会吧。”
　　这个人指的自然是……
　　“干得漂亮！”经典的系统语音爆出。黄芝皓吓了一跳。
　　见小燕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黄芝皓大概明白了。
　　“是……这系统播报？”黄芝皓手指天花板，仿佛系统播报员是个神明般的存在。
　　“对，我现在叫她呆呆。”肯定答复。
　　“啊这……”无论是设定还是“呆呆”这个名字都冲击着黄芝皓的世界观。

　　他无法想象，自己只是一个爱好打游戏的普通大学生，过着学校宿舍两点一线的苦逼校园生活，不抽烟不喝酒，没和别人结过仇。而今，只是打赌赌输了，就要承受玩下水道英雄度日，还要面对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叫“王楠楠”的女生，更还要和这个家伙形影不离。

　　黄芝皓眼下唯一清晰自己的目的：
　　一、赶紧熬完一个月社团活动，摆脱这个让自己毫无游戏体验的家伙；
　　二、尽量想办法帮助“失足少女”回到现实世界（当然做不到也当无事发生就好）；
　　三、以后手机记得关闭后台。

　　小燕子受够这个男人的“拷问”，中国蹲姿不雅地落座。见黄芝皓眼神回避，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调整姿势。
　　“好吧，既然事已至此。我一要履行和别人的赌注，二，也得对你负责。”后半句话黄芝皓说得是支支吾吾。
　　虽说双方都知这些字的内涵，但如此尴尬的场景下说如此尴尬的话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嗯，好。”小燕子妥协。

　　正又陷入僵局时，女孩的声音传来。
　　“芝皓！我们晚上是一节课，你怎么还在这儿，快走啦，徐老师要点名了。”
　　猜到了，果然是那个舔狗女孩。
　　小燕子抓紧恢复正常展示姿态，闭嘴不言。在外人看来单纯是刚打好一局游戏的状态。

　　“星语……”黄芝皓恍然，下意识回应。
　　那个女生明显神情舒展愉悦开来。
　　不愧是舔狗，去姓喊名这点小细节也要激个动。
　　王楠楠看戏看得乐在其中。
　　黄芝皓如今知道了这个家伙的身份，就知道她现在处在第三人称参与自己的“感情故事”，赶紧摁下全息投影的关机键。
　　“诶，别急嘛！”小燕子正要挽留，让自己再多八卦八卦一阵，黄芝皓则无情地履行“目的三”——“以后手机记得关闭后台”。
　　小燕子的呼唤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我咋听到有人叫你？”林星语一边质疑，一边见机行事，得寸进尺地挽上黄芝皓的手臂，黄芝皓还处在神游状态，对这一动作并没有回避。
　　“游戏，游戏里的语音吧。”
　　林星语不怎么接触《亡者》，就也没起疑。
　　两人就这么看似亲密地踏出了教室门。

　　“害，不知道今天这番意外操作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被秒“传输”回虚无空间的王楠楠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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