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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在意的感觉
远处的一个服务生闻声跑了过来。
“刘小姐，您对我们服务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我要经理过来。”
“刘小姐，有事好商量，是不是哪个侍者不太醒目谁惹您不高兴了？”
这个服务生像是定罪般的瞟着杨兀，杨兀心里突然冒了一股火。
“经、理。”
“额……那这位先生呢，请问有什么问题吗？”侍者看刘娇怎么说都不管用，转身鞠躬问林席。
林席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听不懂吗？！经理！劝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刘娇步步紧逼，服务生再次看了一眼林席，看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只好一路小跑的去找经理了——要是他再不去，不醒目的可就是他了。
“我帮你换一杯吧，都冷了。”杨兀拿过林席手里的牛奶，无意间擦过林席的手——很冰。
林席没说话，看上去默许了。
现在走廊只剩下刘娇和林席了，林席轻轻靠着墙，神态自若。刘娇就显得比较浮躁了，她一边迫使自己看起来很镇定，手指不断拨弄自己的大波浪，一边时不时的瞟着林席锋利的下颚线。
经理着急的跑过来，两个VIP起冲突了处理不当可不得了，不管得罪哪边都会有损失，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了他就要负责了。
“刘小姐和……这位先生，请问发生什么事了？”经理看着林席的脸，有些眼熟，但是绝对不是经常来这里的人。
“很简单，我让一个侍者陪我喝酒，不过分吧，但是这个人和我抢，还顶撞我……这样吧，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走，要么把杨兀给我，把他赶出去。”
经理看了看林席，权衡再三，决定得罪林席来讨好刘娇——他看起来不像熟客，应该只是被带来的人，应该不影响，和他同行的VIP那边去解释赔罪一条龙应该就行了，至于杨兀……
“杨兀呢，那人去哪了？！”经理瞟到刘娇满意的笑脸以后更是得意，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杨兀人呢？！”
“来了。”远处的杨兀端着一杯热牛
奶缓缓走来，林席这时才好好的打量了一下杨兀，干练的燕尾服再配上他的脸，确实有让刘娇喜欢的资本。
“牛奶？谁让你拿牛奶了？还不快点陪刘娇小姐喝酒！”经理说话近乎训斥：“至于这位先生，请您先行离开好嘛？”语气听起来不太像商量。
杨兀听出了经理的偏袒，他把牛奶递到林席的手里，面向经理：
“你这是做什么，他可是……”
林席轻轻拽住了他的小臂，他的手隔着布料都能让杨兀感到凉。
杨兀看了一眼林席，内心世界非常复杂：难道林席害怕了吗？这都能故作镇定不要他帮忙，手都紧张凉了，还真
是有些……反差萌。
“别怕，小场面。”杨兀轻声安慰林席。
林席：“……”
看着林席不但不听还一直划手机
玩，经理有点不耐烦了：
“这位客人，还请快速离开。”
“那我是不是也要一起？”他们正对着的包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那里站着一个穿正装的男人，有很强的压迫感。
经理看清了来人，连忙鞠躬：“林昉先生，我不知道是您请来的人……您用不着离开的，可是您请来的客人给其他客人带来了不便，您看……”这林昉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加上也是VIP，经理开始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哦，那可不行，我不放心我弟弟一个人回家，他还小，还处在喝奶补钙的青春期……”林昉故意将“弟弟”加重了读音。林昉一向带人和善，经理看得出来他真的生气了。
谁知道林席是林昉的弟弟啊！不过转念一想，怪不得看着林席眼熟，早知道就不惹上林二少爷了，经理在心里捶胸顿足，暗暗骂自己不醒目。
“喝奶？补钙？”林席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林昉。
“咳咳，夸张手法。”林昉的目光唯独看向林席的时候多了温柔。
经理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别说年终奖，经理的职位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不过他突然脑袋一闪：“林先生，都是误会，全都是杨兀，都是这个人的错，因为他服务态度不好惹了刘小姐生气，才会打扰到林少爷的……”
“合同可没写我的职务包括陪酒，是‘刘小姐’强迫的，而且烦小学霸的不是我，是‘刘小姐’才对。”杨兀故意学着经理的语气说“刘小姐”，给刘娇气的不轻，但没有说什么，只是狠狠得瞪了一眼杨兀。
刘娇看见林昉之后，她就知道不能再闹了——她爸爸不会允许她得罪上流人士的。
经理很想反驳杨兀，虽然陪酒是这行里约定俗成的工作，但是如果硬要钻牛角尖的话，合同里确实没有写需要陪酒这一项。
“没心情玩，我要走了。”刘娇甩了甩她的雾蓝色大波浪，转身走了，高跟鞋在柔软的地毯上都撞击出了“哒哒”的声音，谁都看得出来她有多生气了。
经理欲哭无泪，这件事没处理好，不但得罪了刘小姐，还得罪了林席顺带惹火了林昉，今天就是他职业生涯中最黑暗的一天。
人心情不好就是喜欢找个发泄桶——
“杨兀，刚才和我顶什么嘴？！长能耐了啊？和我来！”经理板着脸训斥了杨兀一顿，没有注意杨兀冰冷的眼神：“林总，打扰了，您继续……哈哈哈……”
“嗯。”林昉不想看经理见风使舵的嘴脸，只想让他和杨兀这些闲杂人等都快点消失。
一直没说话的林席突然开口：“哥，和他没关系。”林席谁也没看，只是盯着手里热乎乎的牛奶。
本来杨兀心里想着这夜总会不待也罢，世界那么大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工作再找就是，自己正在气头上先教训教训这个经理再说。
没想到林·冷漠·席会帮他说话。
林席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句句都敲在了杨兀心上，他心里一阵感动：好兄弟，够仗义！你这个兄弟我杨兀交定了！
林昉看杨兀的第一眼就不喜欢。
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和自家弟弟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挺好，还叫自家弟弟“小学霸”，怎么会叫得这么亲？！
就算林昉不爽但还是能听出来林席话里的意思。
林昉轻轻叹了口气，正色道：“经理，这个侍者留下，我们缺个倒酒的。”
经理现在哪敢惹林昉，点头哈腰的说了一堆好话，显然林昉在这行混久了对好话的防御力很高，看林昉不为所动，经理也不好自讨没趣，马上走了。
“林二少，进去了吧。”
“……好。”林席顿了一下，用力捏着杯子，跟在了林昉的身后，杨兀也抬脚跟在了林席的身后。
“等等，你就算了。”林昉的眼刀准确无误的飞到了杨兀的身上。
“不是您要我帮忙倒酒嘛？”
现场气氛十分微妙。
“不用了，我帮你解围而已。”林昉话里的意思是：我看在弟弟的份上帮你，混社会也要有点眼力见吧？
“可是，小学霸他好像不想进去。”
“你说……什么？”林昉猛地转过头来，虽然表情管理到位，但是语气听得出来他很不淡定，林昉对于林席的事总是这么关心。
林席只是更加用力得握紧了杯子，手指尖因为太用力而发白。
“我只是感觉……他挺不愿意的。”杨兀看着林席，看着他额头上的丝丝冷汗——这里可是有空调的。
林昉没有动，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在回想，几分钟后终于他好像缓过来了：
“小席，你先回家吧，晚上注意安全。”
“嗯……”林席像解放一般的整个人放松下来：紧绷的肩膀、僵硬的手臂、挺直的背、发白的手指……
他不是不懂交际，他受过非常良好的教育，接触的人和场合也很多，只是会莫名的害怕——林席自己把这个称为“抵触”。
“我要和里面的老总打个招呼再走吗？”林席和平常一样的声音现在听起来非常的小心翼翼，杨兀突然有些心疼，家境虽然好，但是这个林二少爷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不用了，回家吧。”林昉揉了揉林席的头，打算目送他回家。
“小学霸再见！”杨兀朝着他的背影挥手告别——就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林席停顿了一下脚步，一声小小的“嗯。”飘过来，又很快消失，就像他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一样。
“杨……兀，是吧？”
对于林昉的开口杨兀也有些吃惊，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
“我这个弟弟，很喜欢强迫自己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林昉取下眼镜用眼镜布慢慢的擦拭着：“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不想让他做不喜欢的事。”林昉没有释放出他的任何敌意，看得出来他很有诚意。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身边一直没有什么朋友……”问题也不像是审问，而是更贴近关心弟弟的兄长。
“额……说来话长。”杨兀挠挠头发，感觉要是把他们打架认识的说出去自己会死的很惨。
“请你以后多主动联系一下我弟弟……”林昉重新带上了眼镜：“告辞。”他终于转动了包厢的门准备进去了。
直到林昉合上了门，杨兀这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哎！我还没有林席的联系方式呢！”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VIP包厢的隔音是不是太好了点？杨兀无语的想。
林席终于回到了家。
他身上冒了一身冷汗，心脏还在胡乱地跳着，他敷衍的回了文翠芳几句，就钻回自己房间里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他又“扑通”趴在被子上，柔软冰凉的被子让他重回冷静，林席缓缓坐起来，准备做卷子再冷静一下。
在他准备开始的时候，他的手机反常得亮了一下。
□□的图标和通知的框框浮现在了林席的锁屏上。
林席很疑惑，他可是连诈骗短信都不来关顾的人，于是他随手拿过来看了一眼：
【□□示】有新朋友加你。
这下林席更是困惑了，点开□□，原本干干净净的界面上多了一个醒目的红色圆点。
【新朋友】你是鲸落南北我是鲨掉东西
【验证消息】小学霸，你好啊～
林席已经脑补出杨兀欠揍的脸了，还有这个一大串的名字也是越读越奇怪……
他准备点拒绝，手指点在“拒绝”上又默默的移开——不对劲，这个sb怎么知道我联系方式的。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点了“同意”。
还没回到“消息”的界面，杨兀的消息就发过来了。
【你是鲸落南北我是鲨掉东西】：Hi～［玫瑰花.JPG］
【xi】：你哪来的我联系方式？
【你是鲸落南北我是鲨掉东西】：你猜。
林席实在看不下去这个名字，想改掉杨兀的名字，于是戳了半天他的网名，弹出来的只有［复制昵称］这个选项。
于是他马上另辟其径去百度搜索了关键词“如何修改对方的□□名字”。
答：“不能修改对方的□□名，当然你是黑客除外，当然那是开玩笑的，亲可以设置备注，步骤如下……”
林席按照步骤给杨兀备注了一个“sb”，林席生平第一次给别人备注，感觉挺奇妙的，不过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
他的□□联系人里除了班级群就没有其他人了，微信里也只有哥哥、文翠芳还有父母等人。
【xi】：请勿打扰。
【sb】：别这么冷漠嘛，我今天可是帮你热牛奶了，也算欠我一个人情了吧？［duck不必.JPG］
林席：“……”那不是你的工作吗？而且我还帮你说话，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我欠你个鬼的人情？！
【xi】：请勿打扰
【sb】：行吧，你哥告诉我的。
林席突然不知道写些什么，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也没发出去什么——他什么时候和林昉搭上了？
【sb】：人呢？人呢人呢？
林席干脆把手机显示屏朝下，对提示音不闻不问，开始做卷子。
十分钟之后，林席的自动铅笔继续在纸上写着……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让林席的铅笔脱离轨道在试卷上重重的划了一道……
虽然手机铃声和平常的不太一样，但是他还是条件反射的拿起就接——
“哥。”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橡皮使劲擦着那道铅笔痕。
对方沉默着。
“……哥？”林席再次出声。
“哎，学霸弟弟。”杨兀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了林席耳朵里。
林席眼睛猛地一震，把耳边的手机拿下来看，上面赫然写着——“语音通话”四个字。
他气得直接挂掉关机，又怕林昉打他电话，于是又开机了。
林席一只手捂着脸，心情复杂，突然觉得自己才是sb。
他随意得翻看了一眼杨兀之前发的消息：
【sb】：你回到家了吧，平安吱一声。
【sb】：人呢人呢，别吓我啊，你不会被出租车司机绑架了吧？
【sb】：歪？小学霸？
【sb】发起了语音通话，通话时间00:06
【sb】：没事就好，学霸弟弟。［感动.JPG］
林席心里冒出一股奇妙的感觉：“这货干嘛这么关心我，又没见过多少面……”林席又回想了一下他来学校半日游的表现，于是立马得出结论：“应该是他对谁都这样吧。”
【xi】：别吵我做卷子，别叫我弟弟。
【sb】：为什么，你哪年的啊？
【xi】：……
【sb】：算了，你做卷子吧。
林席长长呼了一口气，心情复杂的继续写完了卷子。
不知不觉就到了12:50，林昉刚刚才回来，和林席打了个招呼就去洗澡了，林席伸了个懒腰，准备睡觉。
这时手机又亮了起来。
【sb】：晚安，冷漠的小学霸弟弟。
林席怎么觉得自己名字越来越长了呢……
还有他怎么消息发得这么巧……难不成在监视自己……
这种压根没可能的事还是被林席排除了……他决定贯彻杨兀对自己的形容，林·冷漠·席没有回复，钻进被窝睡了。
他很久没做过梦了，今天很难得的梦见了那个有着大波浪爱穿抹胸裙的女人……后来他就醒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5:56，他的闹铃还没响，林席坐在床上，双手环住自己的长腿发呆，自己梦里的会不会成真呢……
林席马上停止了发呆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反正也睡不着了，他干脆早起洗漱。
来到餐厅，文翠芳还在做早饭，她听见有响声，转头就看见了林席。
“起这么早啊，要睡够才行啊……”文翠芳脸上永远挂着慈爱的微笑。
林席永远起得比文翠芳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文姨再见。”林席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背着书包走了。
“哎！路上小心！”
到了教室林席习惯的开灯、坐下、背书，一气呵成……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杨兀每天都会给林席发“早安”、“午安”、“晚安”，林席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
在他曾经无意间看到的推文里，有一个句子是这么写的“有人和你说早安和晚安是件非常幸福的事，不管是谁说的，你都会有被在意的感觉。”
“被在意的感觉……”就算是文翠芳，因为每天生活在一起，这个朴实的阿姨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生活的仪式感，她很少和林席道早安，唠叨倒是不少。
不管怎么样，这对林席没什么坏处，这就足够了。
又是一个星期快过去了，林席的卷
子又做完了一套，杨兀的问候也没断过，林席有时候也会随便的回应几个标点符号。
另一边，由于林席这几个星期都没往巷子里钻，吴语紫不得不放弃了“试探林席大作战”，她和连洺泺在奶茶店聊天聊了好久，好说歹说总算让连洺泺暂时放弃了报复林席的想法。
“小紫，你看交流吧没有？”肖甜拿着手机一脸兴奋的来找吴语紫：“猎闻大大发帖了，林席真的好帅啊，还有杨兀之前……”
“别闹了，我在和连洺泺讲话呢。”吴语紫现在心情不是很好，语气也很不好。
“哦……”肖甜知道不该插嘴，马上倒退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默默的嘬奶茶。
“所以说……”
桃花眼少年连洺泺捕捉到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信息，他没让吴语紫说完话，径直走到肖甜面前附身看着她，手撑着她身后的墙——
“连连连……连哥？”肖甜被突然靠近的连洺泺吓了一跳，脸“噌”得变红。
“……”吴语紫无奈的环胸，屁股半坐在桌子上看戏。
“把你之前的话说完，杨兀什么？”
“哦哦哦哦这个啊啊……”肖甜手忙脚乱的打开允皇交流吧的话题，找到了之前很火的文章——#校霸大人不为人知的夜生活揭秘#
然后马上双手捧着给连洺泺看，把自己的脸藏在了手机后面。
“这是哪？”连洺泺看着视频里开心的杨兀，不满的眯了眯眼。
“水、水城！”
“他经常在那吗？”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肖甜有些为难的蹙起了眉。
“多谢～”连洺泺把手指卷起来在肖甜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帮大忙了～”他好看的桃花眼又笑了起来，像只小狐狸。
肖甜呆呆地捂着自己被弹的额头，看着连洺泺远去的背影，心跳快得自己都能听见……
“所以？”吴语紫心里默默感叹了一下连洺泺的杀伤力，还是回归正经话题。
“今天晚上去水城一趟呗？”连洺泺还在笑，看起来很开心。
“……那里有老人，不合适吧，而且行人也多。”
“那杨兀也肯定不会在那里和我们打啊……怎么说也要换个地方吧，不然他‘亲爱的’大爷大妈可要被波及到了……”
“那你呢。”
“我？”连洺泺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烟，轻轻点上：“这种事我就不参与了，让那群人去吧。”
“哪群？”
“随便吧，我记不住名字，那老太婆最近老爱管我……”
“其实吧她……”
“别在我面前说她好话。”连洺泺声音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今天晚上你去盯着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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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科普一下：
醒目：形容服务员做事不够聪明、灵活，没有随机应变的能力，夜场口头语。
——
最近想在一章以内写完的东西总是越写越多……字数压都压不住……
所以这章当过渡看吧，也是林席和杨兀感情联系的开始，所以也是很重要的！
——
另外补充一下
杨兀不是脾气好到没底线，他只是不想丢了工作，他真的很需要钱！3.14哥生气可是很恐怖的<(｀^?)>
关于林席的梦——不告诉你～后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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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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