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恋

　　他们的目的地是城外郊北银河巷1—168，有三十几公里，从城市一路到乡下，车停在离养老院十五米的干黄地里，道路两边杂草丛生看样子确实荒废了很久。

　　天边的云彩已悄然离去，月儿娇羞的露出了头，渐渐的高挂空中，炎热的夏季里，田间飘荡着蛙鸣之声，蛐蛐声，这样的自然景色让人心情愉悦，沉醉其中

　　养老院门口两旁全是干枯的杂草堆，还有垃圾堆，三辆普通运输货物的面包车停在正街那旁。
　　三个黑衬衫大汉看守，其中两个清瘦，骨骼瘦弱不堪，一个蹲胖蹲胖，他们围着桌子过着农家悠闲生活——斗地主，吃花生，喝啤酒，脚边的雪花易拉罐瓶子到处乱扔
　　“三带一队，过，你老子炸弹，炸了，嘿嘿嘿”
　　“哎呀输了，再来一局，赢家洗牌”

　　木桩上生了锈的铁链还有一条钩瓜锯牙凶猛的大黑狗在吃生肉，肉不干净上面有一些血渍，下面占着泥土，坚韧的牙齿嚼的津津有味，边吃口水边从嘴边一股一股掉落地上，干黄的土地泥了一块。
　　整座看起来外表破旧到处布满尘灰，这样几十年没人居住的废楼除了一两间小小的地方乌漆抹黑，其他房间全灯火通明，宛如城市的高楼大厦，热闹如昔。

　　白谨臻见这大片大片朦朦胧胧瑶橙的灯光大为一惊，像夜里猫的眼睛一样发光，这带地方被称为荒地，乡里的人都住在荒原百米外的大村族里，嫌少有人，更加证实在他们的密谋。

　　“这个养老院有大问题”

　　玉纪修却显得意料之内，一脸平淡，面无表情，眼睛从远处望去汇报了一下外面的情况“12点钟方向三个，5点钟方向还有一只狗，四个。”

　　“草率了，没戴望远镜看不到里面情况”

　　玉纪修望了片刻没有立即回答像是在发呆
　　他说遛过神，接着回道“手机像素高清吗？”

　　白谨臻知道他要用手机看，但是，他不情愿手机里有个人隐私
　　“你手机不行嘛？”

　　他立即回答没有迟疑“手机没在我身上，应该忘带了”

　　白谨臻无言以对。
　　对这种事不想理会，甚至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的给自己制造麻烦，思虑再三还是拿出来了。

　　他打开手机密码解锁“0809”被玉纪修长脖子使劲伸，好在瞄到了，一看这应该是特殊的日子，他不确定没有经过大脑的随口一问：“谁生日啊？”

　　白谨臻埋头找相机，他很少拍照“嗯，搭档的。”

　　屏幕亮得发光，暮进白谨臻的灰蒙蒙的眸子也衬着发亮光，无形的灯光覆盖了他的全脸，玉纪修跟他隔得近，那么近的距离能看到他皮肤亮的发光又光滑——真让人想下手触摸它的真实感受。不知哪个地方的醋开始发酵，他无可表达现在的情绪，甚至不该怎样表达，只好阴沉着怪脸。

　　他着苦笑咬牙切齿“你们关系挺好的啊。”

　　“还行吧，经常一起办公。”白谨臻无心听，现在处于走神的状态，在事实的基础上草草了事。

　　玉纪修表面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松弛了许多

　　他看着前面，点点头。

　　“三楼的人最多”白谨臻拿着手机相机放到最大倍数看

　　“我看看”玉纪修以此为由故意靠近挨着他的肩膀

　　3楼的每个窗口旁边都有人监督，走来走去，窗口来回停留的人从来没断过“如果我们要这样贸然进去的话，势必以多欺少。算了，今天晚上就呆在车里等吧，看看情况，能不能抓来个问问”

　　“嗯，也行”白谨臻把后面的零食给了拿出来，闲来无事开了包焦糖味瓜子磕磕，倒在手上客气客气问他：“吃嘛？”

　　玉纪修摇头说“嗯”，意思是不要。

　　“你怎么打算的？”白谨臻没管他一边嗑瓜子一边问

　　玉纪修说：“明天早上混进去了解大概了解情况，如果人的多的话，我们也得叫人。”

　　“你说，我们要不要叫警察？”白谨臻磕完的瓜子壳放另一个手上问“垃圾扔哪？”

　　“窗外”玉纪修降下窗户，在这种荒泽地里面没必要那么讲究

　　外面突然一阵大凉风，白谨臻裹满瓜壳的手刚伸出窗外，垃圾就被风带走了，七零八落散在地上，淹没在草堆里。

　　白谨臻拍拍手里的细小残渣壳，提起了兴致接着科普：“你看啊，大老远搬到这种穷乡僻壤的乡壤之地”
　　他用手指着对面大片的灯光还津津有味道：“还有那么多的看守人，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者被威胁就算不是也应该性质差不多吧……”

　　玉纪修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凝望着那栋楼说：“可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再说了，银河巷地径偏远，附近百里内也没有近些的公安局”

　　寂静的夜总是那么了无生趣，漫长的很像无形的蜗牛一挪再挪，就是不等结束。于是两个呆在车里等啊等……只能看着前方和窗旁荒凉景色，没有打发时间的办法。

　　白谨臻头伸在外面呼吸呼吸空气，再次扔垃圾壳，然后闭上眼睛开始享受，一呼一吸，用心的去体会自然空气中清凉的味道。
　　这种纯洁自然的空气使人神经放松——抬头一看琳琅满目。远方的天空星星遍布，天上没有一朵浮云，点点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之下，闪闪的发着亮光
　　于是他迫切怕玉纪修的胳膊说：“快快快把上面的天窗打开。”
　　他想让玉纪修也多看看。

　　玉纪修看他急切的神情问：“怎么了？”

　　白谨臻解释的不及拍着他的手臂催促“快点打开呀!打开你就知道了”

　　玉纪修顿时感觉无可奈何一打开，眼前的景色让人美不胜收。

　　仰起头眼睛看向天上，一片暗蓝色的天空缀满着钻石般的繁星，闪的耀人，闪的生动。一轮圆月正泱泱升起，挂在了那一处星星最多的聚集地，那银白色的月光映着丝儿羽毛般的轻云，美妙极了，仿佛最美的那一幕全都聚在渺小的天窗上。

　　玉纪修看看眼前的一幕，不经意顺口夸赞一句：“哇!真漂亮”。
　　月光皎洁的光辉照耀在他立挺的五官上，眼睛里温柔的瞳孔恰似有点相似之处，会闪闪发光，兴许是里面装载了整片星空，才能如此耀眼夺目。

　　白谨臻不知道为何，不起眼的一刻看着他侧脸，光洁白皙的脸庞，柔软的发梢只有挡住了点他的眉毛，美眸勾魂摄魄的眼睛一动不动容纳了整星天，细长的睫毛又微微下垂，鼻梁俊挺成一条线，两片唇有些泛红，嘴角上扬，露出排排整齐的牙齿，完美无可挑剔的下颌线下面有明显的喉结，是多么养眼，他看呆了，不——准确来说那是梦境他沉迷了其中，无语伦醒。

　　“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玉纪修发现他偷窥自己，看着质问

　　白谨臻缓回神来慌里慌张说：“没，我只是好奇，玉先生你长的随你妈还随你爸？”

　　“你怎么突然好奇这个？”玉纪修说：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是养父带大的……”

　　“养父？”白谨臻会以为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没想到生世竟跟自己如此同命相连

　　“嗯……他说，是在美国的一家孤儿院里见到的我，一眼就在人群中选中了我，那时候我年纪还小，才一两岁，所以记的还不是很清楚。那个时候他说因为我小小年纪就长得如此帅气，朗目疏眉，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收养我”
　　他这个草稿已经在心里编排好了很久，现在说出来倒不觉得是假话满口逻辑

　　白谨臻微微颤动睫毛，静静聆听

　　两个抬头一起看星空，玉纪修回忆以前，疲惫的感叹“我记得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星空还是在小时候……”

　　白谨臻也吐露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也是，跟我弟一起看的。”

　　‘弟’玉纪修听到这个词心里一震，说不上来的难受，泪珠还溢出眼眶又赶紧收了回来，幸好白谨臻可没察觉出来。

　　两个人边吃薯片边看天空，像是城里人来乡下享受生活的，把判案丢失脑后
　　草丛中的青蛙，还有蝉，两种不同品种的生物在那儿互相争吵“呱呱，知了，呱，知了……”
　　看星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和暗恋的人看，更浪漫更美

　　“叮咚”
　　白谨臻的手机一震，有条未读信息，显示少爷
　　沈浠泽：【你在哪呢？怎么还不回来？】
　　白谨臻全键打字
　　白谨臻：【我今晚不回来了，我在乡下办事】
　　白谨臻：【你早点睡觉，明天还有课】
　　一会儿，“叮咚”他的屏幕又亮了
　　沈浠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白谨臻：【后天。】

　　玉纪修想偷窥却又看不到屏幕“谁啊？”

　　“没谁”他关上手机

　　现在是夜晚时间12：27，白谨臻嘴里含着棒棒糖迷迷糊糊已经睡着了，玉纪修在值班看守

　　风开始大了气氛微冷，也许是在乡下气温更低些，吹在树梢上作响
　　玉纪修自己都觉得有些哆嗦，怕他着凉已经把天窗关了给他披上自己的外套，看着嘴里的黄色棒棒糖，手伸去偷偷取出来，他却咬得死死的像一只小狗誓死保卫自己的骨头。

　　看着他的睡姿很安详，心中生了份让人怜悯的预感，伸手很轻很轻地抚摸他的脸庞，滑滑嫩嫩像婴儿
　　他把白谨臻昏沉的头移到了自己肩上，用脸近距离接触他的发丝，是香的甜的，自己轻声细语
　　“哥这样真好~就让我隐藏一辈子安安静静的保护你，每天看着你笑，看着你闹就是对我最大的希望”

　　现在的白亦臻可谓高高在上，数资本家都想攀越的关系。自从尝试过被欺压的滋味，他就一直牢记于心，不断告诉自己要变得强大不惜任何手段和代价。
　　他要复仇，要赎罪！
　　他做梦都在想，无时无刻不在想

　　白谨臻在做噩梦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光看慵懒睡相就困的不行

　　玉纪修看着此时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修长弯翘的眉毛轻轻蒙上，挺俊的鼻梁随着心跳的节奏一呼一吸，侧看过去小巧的嘴，心里头瞬间打起了点坏心思的念头

　　他的眼睛往下瞟，看着那粉嫩的嘴唇定住
　　“咚咚咚咚”心跳加速在安静的车内听的清切
　　一眨不眨看着眼里都出现了泪花
　　玉纪修把细长白皙的手移到白谨臻的嘴唇上，食指尖摸着上唇，轻轻触碰接着下唇，触手感像是块水嫩嫩的豆腐，让人把持不住欲望。

　　他想偷亲白谨臻
　　这件事已经从他开始记事那一年，8岁开始就产生的想法，至今都未磨灭。
　　白亦臻一直都没有实践，他想知道哥哥的想法。他对自己的爱有又多少？站他心里的第几名？但从那天所有小心翼翼攒满的爱意一夜破碎
　　他放弃了，松开了手。手尖上还有微微触感，心里软软的酸酸的。
　　下嘴了又怎么样，只不过满足玉纪修此时的需要，白谨臻的心却依旧未改变，铁打的，他要的不是人是心！那颗纯真的心，那份纯粹的爱……

　　“热，热死了~”白谨臻热的嘴里喃喃自语，能在梦里感受到已经烧到脖子处

　　玉纪修听到声音一看不得了，更迷人。对方满脸通红，尤其是耳朵处一路红到脖颈，车内蔓延这沉重浓厚的呼吸声，像每一步都在勾引他，挑起灵魂
　　他心里滚烫，使劲左右拽开自己的领带，使呼吸通畅，外套给他掀开跑下车自己冷静片刻。
　　冷风吹醒了他的神志，他不敢保证再多待下去一秒会干出什么出格，一发不可收拾的事。
　　他单薄地件衬衣，慵懒背靠着车门从口袋里找出雪茄，纤细苍白的手指夹着缓缓嘴边，又找打火机点燃，那一刻他看清楚了自己的欲望
　　烟头一卷光丝烟雾飘飘，浅浅吸一口，却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留下的是寂寞吐出的还是寂寞……

　　那枪声响起白谨臻又惊醒，脑门上的汗珠直流，身体激灵发现自己在车上。

　　“给”玉纪修手撑着方向盘递给他瓶矿泉水“你做噩梦了？”

　　“谢谢”他用手抹了抹汗，看玉纪修他脸色疲惫眼睑下有些泛黑“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那倒没有”说完他就马上用手捂着打两声哈欠

　　“你怎么不叫醒我跟你换班轮守啊，那你发现了什么？”

　　“看你睡那么香不忍心打扰，我俩只能硬闯了观察一晚没一个出来的，会不会是里面有公寓啊？”

　　“行！死马当活马医”他斜眼看着玉纪修感觉怪怪的“你领带怎么回事？”

　　“噢，太困了没理好”他低头一看昨晚扯太狠早上又没管，现在重新绑一个

　　“把龚齐冥叫来带点早饭”

　　司机大早上鸡都没打鸣就要开30多公里的路程去送早饭，眼睛没睁开就再路上

　　“换上”玉纪修把龚齐冥带来的便装抛给他说“穿这个不易引人注意，好混进去。”

　　白亦臻地勘确实比身上西装方便，看着玉纪修原地解开几颗衬衫扣子，露出强壮的肌肉和腹肌“就，就在这换？”

　　“要不然呢？出去？”他把衬衫脱下，那肱二三头肌肿明显，肌肉线条优越，肩宽满满当当安全感没少健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白谨臻声音有些含糊说：“我到后面去。”

　　“害……害什么羞啊”

　　“闭嘴!”
　　白谨臻拿着衣服跑后面去，两人换好衣服还挺像模像样，就是裤腿也有些短，一眼望去勉强还是可以

　　玉纪修边吃包子边给龚齐冥复数大概情况“等会我们两个先偷偷潜进去，拍到证据就跑。”
　　他对着白谨臻说：“如果被发了就直接给他打电话，让他报警!”因为两人只有他有手机

　　“嗯”白谨臻饿坏了，正在大口大口炫鲜肉包，手上握着杯热牛奶“哎玉先生，你这么有钱应该有不少手下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有那权利。”

　　“可你不是老板吗？”

　　玉纪修也有自己难以说出口的苦衷，抿了抿嘴唇“他们非特殊时期禁止使用。”

　　白谨臻唉声叹气本以为这次有他能轻松些“唉～算了吃完好走吧。”

　　司机在车里等他们的消息，白谨臻和玉纪修偷偷潜入他们身边，开始行动一人干两个用给的麻醉药蒙晕
　　几个大老爷们“唔唔——唔唔!”，直到昏迷被拖到垃圾桶后面。

　　白谨臻踢了那个死胖子一脚，累的活动活动胳膊“减减肥吧!”
　　玉纪修啪了他一下，让他正经点说“赶紧走!”
　　白谨臻点头“嗯!”

　　养老院已经被改装成了家小型公司，两人把最简单的看门人迷晕就可以进去，一开门就有男人以棒相待，双手不停掂着棒子

　　白谨臻和玉纪修提防盯着他，手放在背后握拳冒汗，打算一拳挥过去爆头了解他。

　　那个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子，满脸痘，皮肤黝黑毛孔粗糙，长相极其丑陋恐怖，粗嗓子吼着：“你们怎么才来!”
　　似乎不知道他们是外来者，还以为是庄总又带了匹新人

　　白谨臻看着玉纪修一眼，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

　　“得得得，赶紧跟我过来!”他挥手把人招领进去

　　白谨臻玉纪修两人在门口又对了下眼

　　二楼全是桌子，一桌摆着台电脑和电话机，他们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拿电话拨打号码，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嘈杂声

　　他们只是对着稿子念
　　喂，您好，请问是江先生吗？您在我们这边买的企业保险已经申请成功，请你把账号发给我，我们帮你注册。
　　喂，您好，先生，你是在我们这边买的保险申请成功，
　　喂，您好，是那个陈大爷吗？
　　……

　　白谨臻看了四周起先没看懂他们在干什么

　　男人粗暴用粗棒子指着空的位置，叫他们坐下“嗯!”

　　白谨臻和玉纪修看着周围人多，动起手来也不是对手只好委曲求全，先观察观察。
　　他看着那个男人心想：“妈的，这玩意儿我怎么会啊!”

　　“啧，这狗眼睛还瞪着我，给你戳瞎!”

　　玉纪修悄声咪咪对白谨臻说：“这二楼应该有三十多个人，楼上应该还有，不简单谨慎些”

　　另一个监督他们穿白衬衫的男人凶他：“说什么悄悄话呢!赶紧干活!干不好没午饭吃!”

　　两个人瞪他了眼，背对背分开坐下

　　白谨臻尝试了一下，打开电脑就是那个链接，桌面旁有个小本本，上面记密码的电话号码，后面有备注姓氏，还有……草稿。

　　“嘟——嘟——”拨通电话中

　　白谨臻说：“喂，你好请问是，琳大姨吗？”
　　电话那头有在案板上剁肉的声音，应该是在做肉馅，粗鲁的声音：“哎，是我！”
　　白谨臻第一次搞这个，没什么经验，态度不是很好：“哦，这个啊，你在我们这里买的，买的什么保险激活成功，把你的账号发过来!”
　　电话那头：“啧，我记得上次跟我打电话的是个声音好听的姑娘啊!”
　　白谨臻撒谎也是没理没头，无知所措：“她……额，回去生孩子了!”
　　电话那一头大妈反驳道：“那不是还没结婚嘛，才十八岁嘞!”
　　白谨臻怎么知道她结没结婚，脾气烦躁的反驳：“未婚先孕!你爱发不发!老子不干了!我又不是她外面的野男人，我怎么知道她的情况!”
　　另一头的大妈也扯着嗓子，发起脾气来：“什么破脾气啊!老娘还不买了呢!”
　　“嘟嘟……”大妈挂断电话。
　　白谨臻都想把他的破座机砸了说：“妈蛋!”

　　周围人盯得太紧，白谨臻没法拿出手机偷拍，他们也不让互相聊天说话，只能待在各自办公桌

　　玉纪修在背后听到白谨臻被气炸了的声音笑死，他借用公众号给司机打电话传递信息
　　“ 嘟——嘟——”司机看是陌生号码挂断了电话。
　　玉纪修重新拨通电话又打了一遍。
　　“嘟——嘟——”
　　龚齐冥再一次挂了，他又打，看来又是要被扣工资的节奏。

　　对方接通电话后就是一通火气“喂有屁放！不买房不贷款不办卡不充值！”

　　玉纪修闭上眼睛压制怒火，没有指名道姓，态度良好“喂你好，请问是龚先生吗？你在二楼卖的保险需要激活，请把你的账号发一下。”

　　司机一愣，感觉声音跟老板及其相似，他不确定又问“你是老板吗？”
　　对方故意咳嗽声，他不直说反倒拐弯抹角，知道他们出了事儿“你们在2楼？”

　　玉纪修看对方掌握差不多直接没有回答“好的龚先生，打扰你了祝你生活愉快。”
　　他还没挂断电话，反倒用手在桌面上敲了四五下，“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个男人凶神恶煞盯着他的手，虽然听不出传递的什么，但查出了异样棒子指着他，发声吼：“干什么呢!”

　　司机在电话那头正好听到这粗鲁凶悍的声音
　　“嘟嘟——”把他电话挂断。
　　玉纪修给他的传递的信息翻译下来是“打草惊蛇”
　　他隔着墙往里看穿，看来他们真的出事了，但打草惊蛇又是什么意思？让他不要打草惊蛇，按兵不动？

　　大楼里面——
　　玉纪修对着旁边看守男人说“上厕所。”
　　男人没有束缚他上厕所的自由，撇了他一眼

　　玉纪修朝WC男厕图标走后，白谨臻看到也要去，也对他说：“我也要去给菊花放水。”
　　男人鄙夷瞄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事真多。
　　白谨臻看得出男人对他有戒备，一脸猥琐“要不咱俩一起去？”
　　双手抱脑后自个向厕所走去，嘴边还不停吹着哨声，销魂又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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