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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
在被关禁闭的一天里,我们在哈利和赫敏的帮助下把所有魂器的名字和所在地都整理了出来。赫敏告诉我们为了防止再次有人轻易能效仿伏地魔制作魂器实现永生,跟魂器有关的记载全部锁进了神秘事务司的最深处,并且加上了十七道锁——绝不是那种关着三头犬却用阿拉霍洞开咒就能打开的简单防盗锁。
我和塞伦斯真诚地表示了我们的祝福。魂器的存在越少人存在越好,而越快搞死伏地魔同理。
禁闭结束后刚好是早餐时间,霍格沃茨的南瓜派真的很好吃!我很会吃小孩,所以我一口吃三个南瓜派(?)非常合理!(大雾)
上完飞行课我就拉着塞伦斯冲向城堡。我觉得让一年级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可能有二三十来个孩子看着一个斯莱特林金发帅哥一下课就拉走一个格兰芬多褐发美女,比起去巫师决斗更像是要去享受二人世界,可能会觉得我们非常奇怪。但这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我就是叛逆。
哈利在我们冲出去之前还问塞伦斯待会打算去哪里——所有的社交恐怖分子好像都集中在格兰芬多,可能不是所有的格兰芬多都能被哈利认可(这句话说出来怪怪的),但是至少都说得上话。
塞伦斯说:“我们待会打算去研究一些——”“恶作剧产品,比如说吃了只能讲反话,那大家都知道你的真心话是什么了。”我接话道。罗恩嘟囔了一句:“你跟弗雷德和乔治一定很有共同语言。你为什么不被分到格兰芬多呢?”
这真是个好问题,毕竟三十年后——说顺嘴了,我是说游戏里的蛇院比狮院还能干架。干起架来可比亲世代时期的格兰芬多狠多了。决斗俱乐部那是绿光乱放,我打双决打到摄魂怪都想来嘴我一下。切到VR模式那就更真实了,走在场外都害怕一个神锋无影弹到身上。
我们兜兜转转顺着烦人的不停变化的楼梯走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那只巨大的石兽前。进入校长办公室需要口令,而我们没有口令。我猜喝隐形药水也进不去,毕竟进校长办公室要从那个石兽背后的电梯上去才到。
我们蒙了个柠檬雪宝,但是石兽没打开。太可恶了!!!我回去就要出一道1991年x月x日校长办公室的口令是什么的魔法史题目!来啊拉文克劳,来互相伤害啊!……当然前提是我要能正确率到达惊天动地惊得网易特邀我当出题家。
一道刻薄的声音从走廊那边传过来。“我从来不知道校长办公室门口的石兽具有把人同化成石头的能力。你们犯下了什么错误需要出动校长来帮你们收拾烂摊子?我想即使是脑子里长满芨芨草的巨怪也比你们遵守规矩——”他的眼睛扫过我的脸,盯紧塞伦斯,“——格兰芬多。让我想想要扣你们多少分。”
塞伦斯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真的比我镇定很多,她天生比我更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也比我外向。她说:“You-know-who.”
斯内普的嘴角一下子往下拉了。他冷冷地问:“有何高见?”“我们并不是不信任您,斯内普教授。我们想要找到校长聊聊我们现在已知的事情。”我把斯内普像蛇一样的目光吸引到我身上,“毕竟我们来自于三十年后。禁闭让我们深刻地反省了自己,并希望——”
我们能赢得那场大战,以让所有人都有一个好结局的、最小的代价。
斯内普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的脸盯出一个洞。他虽然一直非常严厉,但大概从未用这么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一个一年级的学生。大概有好十几秒,我感觉我的脸就快要被他盯穿了、自燃了,他才收回视线转身走向石兽。我们的耳朵里立刻充满了一种细微的嗡嗡声。我有一点小小的不习惯,时间不长还能忍受,但估计这种轻微的耳鸣久了就会变得非常难受,变成一种折磨。
我知道这是闭耳塞听,哈利好像是在混血王子、也就是斯内普还是学生时候的笔记本里学会的。
他上前去对着石兽念了句什么——中文的唇语我都不会,更别说是游戏不提供英文唇语翻译的时候了,我连斯内普说了几个音节我估计都数不出来。
石兽震颤了一下,后面的旋转楼梯显露了出来。我们耳朵里的嗡嗡声顿时消失不见了。斯内普率先走上了楼梯,我和塞伦斯跟上了他的脚步。
我们上达校长室的时候,邓布利多正坐在桌子之后,听到声音后他站起身来,温和地说:“看来西弗勒斯带来了两位并不陌生的非凡的小客人。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品尝一杯热腾腾的红茶?”
“谢谢你,邓布利多校长。”热红茶缓解了我的紧张,我把那卷羊皮纸掏出来,它一直在我的校袍口袋里被我攥着,现在已经出现了几道褶皱了,“我们来找您,是因为我们得知了一些……一些关于伏——神秘人的事情。”
我以为邓布利多会说一些“孩子们,别担心,伏地魔已经消失了”这样的话。但他没有。我很快意识到他知道我们是“时空旅行者”,所以在邓布利多的认知中我们是知道这个节点伏地魔还没死的。这么说反而是我的用词不够严谨了。
我悄悄地看了一眼斯内普,邓布利多说:“如果你们不信任西弗勒斯的话,我们可以先请西弗勒斯先回避一下?”我急忙回过头来,解释说:“不……不,我并不是不信任斯内普教授,他的画像毕竟被挂在校长室里——嗯,对,斯内普教授之后会接任校长,在您……只是他的目光……太严厉了?我害怕我说得不够好而被他批评。”我快速略过一些词句,即使他们可以平静地接受未来赴死的结局,但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出他们的死亡。
我把那卷羊皮纸递给邓布利多:“这上面写了所有魂器的名称和所在地,我们只记得一点点,哈利和赫敏帮助了我们。”在我说出“魂器”这两个字时候,我感觉斯内普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了我的背上。
邓布利多还没有打开羊皮卷,他对于另一件事更加感兴趣——“你们说的是,哈利和赫敏?”
“是的。哈利·波特先生和赫敏·格兰杰女士。”说话的是塞伦斯,“他们是一名尊敬的傲罗先生和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在大战胜利以后。”
邓布利多摘下了他的半月形眼镜,我这才看清了他的眼睛。邓布利多校长的眼睛非常清澈,不像是老年人的样子。但他的双眼十分深邃,望进他的眼睛你能看见广袤的星空和浩瀚的海,宽和中带着威严。他让我想起了湛卢剑,历史的厚重古朴盖不住他本身的锋利。看着他的眼睛,我才真正意识到了他是霍格沃茨的剑和盾,是魔法界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他盯着镜片看了一会,仿佛上面落了灰尘,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戴上:“谢谢你们,我的孩子们,我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它或许是我这么多年来听说过的最好的消息了。不过,或许我可以知道为什么你可以在现在的霍格沃茨能见到未来的哈利和赫敏?”
“当然——当然没有问题,我想……”我转头看了一眼塞伦斯,她冲我点了点头,于是我把话说完,“……我想……他们会想再看见你们一次的。”
我和塞伦斯把哈利和赫敏的伙伴卡拉进了场地里,事实上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看到的可能是我们的魔杖发出了一道明亮的光,校长室里出现了穿着正装的哈利和赫敏。
哈利的身影还没有全部浮现出来,他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凯蒂、塞伦斯,又见面了。”当他看到邓布利多校长和斯内普教授的时候,哈利的声音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一样,声音陡然消失了。
我开始后悔。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哈利再见一面还活着的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至少让哈利能见上他们最后一面,让温暖的记忆取代他来不及赶到的冰冷的天文台和午夜梦回在他耳畔响起的那句“Look at me”,却从来没有想过在亲眼目睹无数死亡之后的哈利曾经如何艰难跨过世界的撕裂感重新变得乐观。
安魂曲和欢乐颂同时奏响,韦斯莱一家人在为一只快乐麻雀的离世而恸哭,另一只麻雀被轰塌的世界埋在旧日的欢笑里,再也发不出一丝清脆的叫声。哈利·波特的背后是无数葬身在曙光前的幽灵,他们所有人的声音都萦绕在他的身上;但他的身前却是新时代的希望,他们抹掉脸上沾上的灰尘,用礼花和笑声迎接茁壮的希望,每个人都毫不保留地用最热烈的掌声感恩他将他们从阴翳中解救出来。
只有哈利站在新时代和旧世纪割裂的深渊,摇摇欲坠的腐烂的木桥勉力将他扶托在深渊之上,那是他仅剩不多的理智铸就,比他的身体更加千疮百孔。在伏地魔彻底死亡前他不敢安心,达摩克利斯之间高悬在每个人的头顶;在伏地魔死亡后他依然无法合眼,赤红的血液和百废待兴的巫师界交杂在他的噩梦里。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我想这句话广泛适用。哈利此后的生命背负了太多的爱和期待,他要活下去,他必须活下去,即使精神受到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但责任不允许他轻易离开这个需要他活着的世界,一如他带领邓布利多军。
沉默笼罩了每一个人。我感到塞伦斯的手在我肩上安慰性地拍了拍,试图缓解我的情绪。哈利良久之后才出声:“……谢谢你们,不必自责,你们确实让我的缺憾被补上了。至少我还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他们的体温,不再为我来不及表达我对他们的感谢而常常懊悔。”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和塞伦斯一起离开校长室,把所有空间都留给他们,只来得及在旋转楼梯沉下去之前告诉他们还有四分半钟的时间谈话。
我以为我的眼泪要流出来了,但我摸到眼眶上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眼睛干涩得不像话,仿佛被烈火烤了一整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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