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

作者:叶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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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宋诸!”

      宋诸心事重重,突然听到有人喊他,还没等他回头,眼前忽然一黑,一口麻袋就套了过来,准确无误的套在了他的身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儿暴打。宋诸一句话和一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来得及护住已经身上重要的部位。

      不知打了多久,那些人见麻袋里的人不动了,便像拖死狗一样将他往垃圾堆里拖了进去。

      便在这时,有人拍了拍手,骂道:“老子等了你多久了?你从书院里爬着来的?”

      “老大,咱别跟这种人置气,消消火儿,咱们好好的,反正气也都已经出了,这家伙没十天半个月,应该都下不来床吧?”

      “我呸!癞ha蟆绑鸡毛,真当自己是凤凰了?!”

      说完,那人又道:“今天的事儿,你们谁也不准说出去。”

      其他人点头如捣蒜,“保证不说出去。”

      “你们在说什么呢?”角落之中,木板响动,紧接着,一道人影就从木板之中钻出来,并且还十分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什么保证不说出去?大晌午的就在这里打人,羞不羞啊你们?”

      “是你?!”那些人一看到这人,纷纷一脸惊诧。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清远。

      看到清远的那一瞬间,他们人都傻了,要是旁人旁观了整个过程,或许还能灭个口,但问题这人是先生,如果得罪了他,他们分分钟都有被逐出书院的可能。

      打又不能打,灭口又不能灭,于是……十分懂得审时度势的他们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便二话不说,立马跪了下去,“先生饶命!我们不是故意的!”

      旁边正要去拖装着宋诸的da麻袋的“老大”听到这么齐刷刷的没骨气的服软声,扯袋子的手愣了愣。
      特么的说好的心照不宣呢?正常人难道不应该是第一时间掩盖罪证然后跑路吗?他们这是几个意思?

      “不是故意的啊?”清远侧过来身,二郎腿一翘手一支头,懒懒的躺在地上,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挠了挠身子,“袋子里装的是宋诸吧?怎么?想杀人灭口,还是想泄愤抛尸?”

      “我……我们……”这么大顶帽子扣上来,他们愣是不敢还一句嘴,只能态度诚恳的道:“对不住先生,我们知道错了,求您千万不要把这事儿给说出去,这事儿再没有下次了。”

      “哦。”清远冷冷的应了一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明人不说暗话,封口的东西,总该有的吧?”

      其他人一听这话,掏钱的掏钱,没钱的tuo衣服,直接把身上所有值钱的都给了清远。等清远让他们走人之后,能跑的绝对不停下来,现场瞬间没了多余的人影。

      片刻之后,一阵儿萧瑟的风卷进胡同口,清远拉下脸,走到宋诸那里,把他从麻袋中解救了出来。

      一道光照进眼睛,宋诸眼睛半睁着,恍惚之间,似乎听到有远方的精灵在叫他,隐隐约约,那精灵走到他面前,竟长着张张寅的脸,他嘴唇翁动,喊了一声,“张寅……”

      听着这话,清远愣了愣,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傻瓜,真让人不省心。”

      说完,清远把宋诸抱起来,就离开了巷子。至于那些钱,他看都没看一眼,临走之时还踹了一脚,直接把钱踹进了垃圾堆里。

      等宋诸再醒来时,发现周遭的环境分外陌生。自己仿佛置身在绿色的海洋之中,周遭除了植物就是植物。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艰难的坐起来,身上的疼痛也在这时卷土重来,尽数钻进了脑子里。疼痛使得他的神经末梢都在跟着颤抖,奶奶个腿儿的,那些打他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个,直接下狠手了都。

      他喊了一声:“有人没有?”

      他话音刚落,下一刻,就有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一道穿着木兮的脚踏进来,脚的主人伸了个懒腰,“诶呦喂,醒了啊?”

      “是你?”

      看到来人,宋诸惊呼了一声。

      清远手里拿着把蒲扇,极为随意的拍了拍后背,边走边道:“醒了啊?”

      宋诸后退两步,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问道:“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听了这话,清远摊了摊手,“这是我家啊,我不在自己家待着难不成还去你家待着?”

      看宋诸退坐回床上,清远泯了泯唇,走到窗边,费力推开几乎快要被蔷薇藤蔓缠严实的窗户,道:“你是想问那些打你的人吧?他们没事,被我给赶走了。”

      听了这话,宋诸总算松了口气。不过清远的这句“赶走”有待商榷,依照他的性格,不坑人钱怎么可能?“那些打我的人,知道是谁吗?是咱们书院的还是?”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告诉你好让你打回去?院生聚众nao事可是要扣先生钱的。”

      果不其然,又是钱钱钱。宋诸翻了个白眼儿,便站起来,往外面走去。心情清楚的知道清远这怕事儿的秉性,他也不指望他能告诉他些什么,反正具体打他的是哪个,他心里已经有点儿数了。

      “去哪儿啊你?”清远喊住他。

      “干嘛?”宋诸回头,满脸不爽。

      清远十分厚脸皮的道:“伤好了吗你?就乱跑?明天就要比赛了,我劝你你最好还是在这里好好待着,什么都别干了。”

      “你放屁呢?”

      跟这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待着,简直能要了他的老命。他怎么可能会跟他待在一起?宋诸撇了撇嘴,头也不回的走到门边儿,一推一拉,就利索的开了门。

      然而,等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水天一色的绿映入眼帘,外面全是牧草,上面还斑斑点点点缀着些小花,配着蓝天白云,霎时之间,有种让宋诸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

      “这……这…这什么阴间地方?我死了?”他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很疼,很真实的疼,不是在做梦,应该也不是到了阴曹地府。不过,生活在卧龙镇这么多年,可以确定的是,这种地方他确实没来过。

      这般想着,他回过来头,“喂,这位大叔,怎么回去?”

      清远双手环胸,一pi股坐在那里,问了句:“你有钱吗?”

      什么?宋诸自我审视了下自己,他身上只穿了件中衣,别的什么都没穿,□□都凉飕飕的,哪里有藏钱的地方?不对劲,他nei裤死哪儿去了?穿在中衣里面还能不翼而飞?莫不是清远这个王八羔子……

      清远才不知道他想的什么,“没钱还在我这里白吃白住?想赖了账就跑路?门儿都没有。”

      “你,你个老色鬼!”捂住自己身上的隐私部位,宋诸气极骂道:“我看是你白嫖我心虚,才故意贼喊捉贼的吧?”

      “什么玩意儿?”清远一脚踹过去。“你说的什么话?男人之间能嫖吗?”

      能,怎么不能?我特么前几天还嫖了你儿子。当然,这些话宋诸也只能搁心里想象,如果说出来,非得被这货打死不成。

      “别担心,你被打尿了,先生wo日行一善,给你把nei裤脱了而已。”

      听了这话,宋诸扯了扯嘴角,最好真的是这样,不然他非把他打得六亲不认!不过等等,重点难道不是,他?堂堂院霸,被打尿?开什么玩笑?!

      就在这时,清远抠了抠嘴角上的倒刺,问了句,“想学射箭么?”

      敏感如宋诸,他上下打量了番清远,这人除了和张寅在血缘关系上搭点边儿,根本哪哪儿都攀不上,哪里来的自信跟他射箭?“ni他妈疯了吧?谁要和你玩儿射箭?为人师表说这些话也真不知道害臊。”

      然而,宋诸话音一落,眼前突然闪过来了道光。他顺着光看过去,一把牛逼哄哄带闪电、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弓就映入了眼帘。宋诸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问:“这…这是什么?!你……你哪儿骗来的?”

      “什么骗来的?”清远掂了掂手里的弓,撇嘴道:“这可是老子的传家宝贝,老子愿意拿出来教你就已经不错了,你还竟敢这般为老不尊?”

      此时宋诸的内心就跟哈巴狗似的,随时都有想要上去跪舔清远,不过关键时刻,他还是忍住了。他咳了一声,“说不定你那射箭的功夫还不如我呢。”

      “咻!”

      一支利箭从耳边飞过,宋诸的目光追过去,就看到了只远处经过的鸟被射了下来。宋诸张大嘴巴,合都合不上。

      “你觉得这下怎么样?”

      下一刻,清远的手就被握住了。宋诸一脸认真,喊了句:“爹!教我!”

      等我拿了冠军夺了笋,就去追你儿子!

      “事成之后,五十两黄金?”

      “成交!”

      学了一下午,由于宋诸皮肉伤太多,拉弓一次两次还算勉强,后面全靠清远手把手来教。他俩为了练箭,该接触的不该接触的地方都接触过来。一天下来,不能说有所长进,应该说是毫无长进,甚至练箭的内容都和箭毫不相干。

      宋诸的箭飞了横七竖八飞来飞去,不是往房顶上钻,就是往人腚上钻,更离谱的是,他甚至还能射-出来那种带拐弯儿的、专往自己头顶上钻的箭。

      宋诸躺在地上,累得气喘吁吁,心里更是乱得一批。本来以为射箭就和弹弓一样没什么区别,但没想到两者竟然毫不相干。明天就要开赛了,他跟人比什么?

      就在这时,清远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颤颤巍巍的晃着手中的葫芦,感叹道:“本来我还以为你这么自信的要拿冠军,是因为有多大的本事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勇气可嘉啊你。”

      “我特么……”

      宋诸忍住想骂人的chong动,撇嘴道:“明天比赛,箭也练完了,该放我回去了?”

      “一起。”

      清远住的地方在青云书院后山的后山,没有多远,却也不近,等俩人回到书院时,已经天黑了。由于清远在宋诸射箭的时候被误伤到了腚,他俩就像逃难的难民,是“相亲相爱”着互相搀扶着回来的。

      此时此刻,宋诸的内心已经麻了。别过清远,回到房间,他只想大睡一觉,却在他刚躺下的那一瞬间,“嘭”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了。

      房间也瞬间在这时亮堂了起来,宋诸睁开眼睛,迷惑的往门口看去。只见一群人蜂拥而至,一个个往门里挤,嚎道:“爷!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们特么烦不烦?!”宋诸被吵的脑袋嗡嗡作响,活像蜜蜂在脑袋里找娘。

      “呜呜呜,”大雄还没走到床前,就先一步跪了下来,“都是我的错啊,如果不是我贪玩儿胡闹,怎么会让您造致歹人毒手,以至失踪这么多个时辰啊呜呜呜,您放心,不管您在不在,以后我都会将您放在心里,永远记得您的,宋爷,永远的爷,不管什么时候,您都会是我心里最有魄力的那个爷……”

      看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大雄,以及其他红了双眼的兄弟,宋诸抽了抽嘴角。此时此刻,这场景确实让人感动。当然,如果再配上花圈和唢呐或许还能更加完美。

      可以说的是,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年年月月日日,他在兄弟的口中被强行说死过千百回。如果他们是写故事的,他也早不知道被写死多少回了。他都快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存心的了。

      不过同时,看着大家这么一心惦记着自己,宋诸的内心说不感动才是假的。他觉得心里暖暖的。

      “对啊对啊,”小武附和大雄道:“如果宋爷您真不回来了,欠的钱我找谁要去?再说了,我还以您的名义在外边儿借了一pi股债呢。”

      其他人听了这话,也不由附和着点了点头,表示深以为然。

      啊,绝交吧绝交吧绝交吧。

      心里的那点儿小感动瞬间烟消云散,他就知道,这群没人性没义性的家伙怎么可能会真的担心他?于是,宋诸骂了句:“都我滚出去!”

      第二天,比赛。

      得了清远给自己的弓,宋诸心里虽然没底儿,但也觉得稳,半点儿紧张都没有,鬼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

      当然,等比赛过后,那些暗地里闷他棍子的,他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宋爷,待会儿就进场了,我们也进不去,要不…您先喝口水压压惊?提前听听在这儿为您加的油?”

      宋诸接过来水,“别加了,就凭你们那动不动就咒人死的嘴,还是能不张就不张的好。”

      然而,宋诸的拒绝还是来的太过轻飘飘了些,在他喝水的当儿,他们已经开始扭起来了,“宋爷宋爷您最牛,我是您的小迷弟,加油加油加加油,老婆孩子天天有!”

      “咳…咳咳。”

      一口水呛住了宋诸,这么多人的目光投过来,他咬着牙,直想在找个地缝钻进去。所谓社会性死亡莫过于此了,宋诸真恨不得追过去身残志坚的踹他们几脚。

      却在这时,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肩膀。宋诸偏头看去,见是宋扬,他惊了惊,“师兄?”

      宋扬举了举手里的弓,正要说话,就看到宋诸脸上挂了彩,便问:“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摔了一跤。”看着宋扬手里的弓,他有些意外,“宋师兄,你也是来……来比赛的?”

      不是说射箭不加学分,参加的人少吗?之前他也没跟他透露过要来比赛的消息啊。

      宋扬挠了挠头,“本来今年我是不想报的,但是看到师兄你报了,就也跟着报了,不如咱们搭个伙儿,一起进去?”

      宋诸泯了泯唇,正想说“好”,就听旁边的小武小声提醒了句,“爷,这位是去年射箭比赛的冠军。”

      “……”

      本来来的时候他就没多大的信心,这会儿一听,心里几近熄灭的火苗更是一下被风吹灭了,他的心里像是下起了场冰雹,凉得很。

      射箭比赛,第一轮是抽签制,只有一半的提前入场的人才有抽签的自主权。

      宋诸是倒数第二个,他排完队,随便抓了张纸,一看名字,喝!张寅?什么鬼?

      “宋兄,”宋扬走过来,往宋诸手里抽了一眼,问道:“你抽到了哪个?”

      “我……”宋诸揪着手里的纸,示意宋扬看。没想到张寅竟然也参加了,还正好被他给抽到了?这是什么概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前生今世注定的缘吗?

      “这……”宋扬有些犹豫,挠头道:“要不咱俩换换?我听说,你们不是闹得很不愉快吗……”

      “还…还是别了,”宋诸道:“抽签制不是不允许换人的吗?如果被发现了,连累了宋兄可就不好了。”

      就这样,“振奋人心”的射箭比赛,就这么愉快的开始了。

      第一场,是王二麻子和赵四之间的斗争,王二麻子和赵四之间是宿敌,以至于别人提起一个人的时候,总能想起另一个。这么多年,二人之间的恩怨,也是时候该有个了结了。

      在他二人上场的那一瞬间,只见天地之间,忽然风起云涌,紧接着,赵四和王二麻子登场,彼此上来就要当众展现一下各自精妙绝伦的武打,却被先生以不合时宜的理由给分开了。

      即便如此,二人依旧谁也不服谁。第一个上场的是王二,他向众人表演了个拉弓的技术,下一刻,只听“啪”的一声巨响——

      众人的目光往天边看去,愣是没有看到箭落在了哪里。好家伙,这王二麻子技术了得啊。

      在众人惊呼的时候,宋诸盯着王二手里被拉断的弓,不由扯了扯嘴角,本来还以为参赛的都是些什么人物呢,结果就这?就这?

      “王二,出局!张三……啊不,赵四胜~”

      第二场,其中一个射箭的姿势不错,势头也猛,除了准确无误的避开了靶子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第三场,有人把箭插到了长眉先生的脚上。

      后来过了七八场,大家的技术良莠不齐,好的有能射中靶心的,不好的就也那样。

      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轮到宋诸了。众人都知道宋诸是出了名的小混混,对于体能这方面的运动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因此都对宋诸报以了极高的期待。

      宋诸往参赛的人堆里找了一圈儿,都没看到张寅人在哪里,心里有些不安。

      不见张寅来,他举起来手,对旁边的先生道:“先生,张寅没来,不如这场比赛……先往后挪挪?”

      就在这时,对面有位书生举起来手,弱弱的道:“我……我来了。”

      ?

      宋诸看过去,这弱不禁风的、放在人堆里找都找不到的人竟然是张寅?同名同姓?明明都叫张寅,俩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你先来?”宋诸问。

      “承…承让。”

      这位张寅抬手、拉弓,都不是很标准的姿势,看起来还唯唯诺诺的,旁边的人也因此而嘲笑起了他。但是,宋诸站在一边,却比谁都要紧张。他觉得,叫张寅的绝对都不简单。

      “咻!”

      箭声呼啸而过,穿破虚空,却在飞到半截的时候戛然而止。

      张寅用实力点燃了大家的笑点,他们终于忍无可忍,肆无忌惮的笑出了声儿。

      听着众人的笑声,张寅低着头,拐着内八,一副自责模样。

      便在这时,他的肩上突然多了只手。他偏头看过去,就见宋诸正冲自己笑着,一脸安慰的样子,“没事儿,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心,做人嘛,笑口常开噻。”

      说完,这人还冲自己眨了眨眼。

      天?

      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实际上,宋诸心里笑疯了。有个这样的猪队友,他还能输不成?

      能输不成?

      等他的箭射出去一瞬时间之后,事实证明,他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问题。因为受了伤,拉弓的力气亏了点儿,他的箭……也在跑到半道的时候……突然停下,和张寅的箭比翼shuang飞了起来。

      空气瞬间安静了。

      看着几乎跟张寅的箭并肩躺在一起的箭,宋诸眼前一黑,只觉无数只乌鸦在头顶盘旋,以至他满脑子都是“尬”这一个字儿。

      旁边的人都惊呆了,甚至都忘了笑。先生们面面相觑了番,有些为难,按照正规的赛制,他们俩肯定要被双双淘汰。

      但是,本来比赛的人就少,现在又在筛选的环节,如果俩都淘汰,未免有点儿可惜。书生参赛确实没有任何好处,可他们这群当先生的可是要冲“季绩”的啊。这俩人中得留下来一个。

      “咳,”

      先生驱了下脚,装作漫不经心的踩中了箭,“哎呦喂,这支箭靠后一些诶?是吧?”

      其他先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啊是啊,这支靠后,那……另外一支赢了?”

      另外一支是宋诸的箭,他手里拿着的是清远那个老狐狸的弓,往年那只弓在谁手里,一般谁就会是冠军。

      但是,偏偏这时,宋诸举起来手,“我申请再重来一局。”

      “你……你确定吗?”

      “确定。”宋诸点了点头。

      虽然能赢他确实挺开心,但是,像这种昧着良心的开心,又有什么意思?

      “行……行吧?”

      于是乎,下一场,张寅先上场。上场之前,宋扬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别紧张,不管输赢,都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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