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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六）
流川？湘北一群人中，看得最认真的人。
很意外的发现。仙道以为，流川会是睡得最香的那个人，一进场，对于这场比赛会睡得昏天黑色，但似乎事实让仙道觉得，自己对流川，这个对手还不够了解。
了解的，看透的仅仅是球场上那个顽固的篮球少年。
“仙道学长，你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彦一，你资料上有这场比赛的资料吗？”
“……没有，因为两支球队以前都没有出现在八强内过，所以我没有调查。”彦一有些懊恼。
如果和去年的湘北一样，有几个突然冒出来的好手，那真的就来不及了。
仙道成功转移话题，趴在椅背上，望着球场上的比赛，脸上表情是懒散的，但眼神专注——认真观看这一场比赛，其实也不难。
比赛结束，千崎高校获得十六强的资格。
五十六比六十三的分数。
这两支队伍，差距不大，千崎高校唯一的亮点是那个命中率不多的分位。
“樱木同学要加油，不要在遇到陵南之前就被淘汰了！”
“你个乌鸦嘴，我们才不会被淘汰，到时你们小心，没有猿人老大，你们肯定打不进四强的。”
仙道闻言挑眉，继续往前走。
鱼住固然不可缺少，但是，谁告诉樱木，陵南少了鱼住不能进四强？
宫城和三井把樱木拉开，扔给洋平他们，摆平一场嘴仗，离开会场。流川走在最后，出来时，外面的人群都已经散去。
有些迷茫的抓了抓头发。
“喂。”
流川继续往前走，想着一会儿是回学校练球还是去平时去的小球场，肩上多了一只手，流川猛地回头，黑色的头发随着动作晃动。
仙道让流川眼神里的不满吓了一跳，很快恢复，“你小子，叫你你怎么不答应。”
“你叫我？”
“恩，不是喊了喂吗？”
流川不语，继续往前走。
仙道的手尴尬的停在原处，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望着流川离开的背影，有些感情去，流川会去哪。
这个一年级的，比以前还有意思。
“仙道！”
“……哈哈，越野，你怎么在这里？”
“回去训练，不去翘训练！”
早知道该提前一点离开，那样不至于被越野逮个正着。越野不满的盯着仙道，对这个一点身为队长自觉的家伙已经无语。
到底谁才是队长啊？！
“刚才那是流川？”
“恩。”
“你们真的和传言一样，私交很好？”
“传言……”
“都说你们一对一很频繁，而且流川去过你家。”越野知道这些传言的通道是彦一，彦一简直是神奈川的包打听。
仙道勾起嘴角，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既然是传言，那就继续传下去。
对流川的好奇让仙道偶尔在码头钓鱼时会期待着路口那里出现流川的身影，只是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巧的事，他钓鱼都能遇上流川。
扛着鱼竿拎着桶打道回府，一边走一边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懒散，不仅教练和越野对自己的懒散不满，连彦一都开始关心他是不是因为鱼住离开而大受打击。
接下来一个星期的训练，或许应该全勤参加才对，毕竟……
抽签遇上的是翔阳，三年级全部留下来的翔阳。
IH县大赛上和翔阳没有交手，尽管如此，翔阳的实力，光是藤真和那个柔性中锋花形就很难缠了。
真是糟糕。
湘北可真是好运，撞上的是八强之一的三浦台，老对手，可以轻松的进入四强，哎呀，好像……
这一次的语气真糟糕，如果连四强都不能进的话，外界会怎么说？天才的陨落，只有一个人的队伍？
翔阳呢？
身高180以上的四大长人，即使是控球后卫的藤真也有178公分，想想也真是难缠的对手，这样的阵容进不了四强，又该怎么报道？
江山更迭？
脑子里想着两支队伍比赛结果出来后，神奈川媒体会如何评价。
但是这样的比赛赛制不是更刺激吗？有可能在第一轮遇上强劲的对手就抱憾赛场，如同IH上，湘北在第二轮遇上了山王，意外的胜利后竟然还要面对爱和？最终败北。
“仙道！”
“哎，越野你怎么在这里？”
“来找你！你又翘训练，教练说如果下周你再翘训练，会亲自来抓你，身为主将，你居然这么任性！”越野刚训练结束，跑来找仙道，真的气得胃疼。
这个仙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根本没变。
“那真是糟糕，不过……我刚好下了决心，认真参加下周的训练。”
“哼！总算是说了句能听的话。”
“对手是翔阳，认真准备，是一种尊重。”
“是啊……”越野听仙道提到这个话题，忍不住问，“仙道，对方可是保持了IH大赛上全部阵容的翔阳。”
仙道一怔，笑着继续往前走，“恩，真是劲敌。”
“还以为你不在乎呢，谁让你老是不来参加训练，桐木的训练，你们的配合还不如和鱼住前辈的，藤真和花形搭档了三年，有点吃亏啊。”
三年的默契，让人不得不忌惮。
“咦，那不是流川枫吗？怎么会在这边，湘北距离这里很远啊……”
仙道顺着越野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流川抱着篮球，背着书包，埋着头往前走，眼看着就要撞上电线杆。
走路还在睡觉？
“喂，流川！”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流川听到有人喊自己，睁开眼，四处找寻声音的来源，最后落在仙道和越野的位置。
恩？
“前面是电线杆，撞上了，下周比赛可不能参加了。”
“白痴。”一根电线杆而已。
仙道撇嘴，“你又是来补习的？”
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还是不是。
越野扯了扯仙道，“这个流川出了名的不爱说话，你怎么老是和他搭话？虽然我承认他打球很厉害，但你可得记住，你是陵南的。”
“放心，我暂时没有转校的打算。”仙道看了一眼已经睁开眼睛往车站走的流川，转身和越野要离开时，被流川叫住。
“仙道，一对一。”
“啊？”仙道转身看着流川，不知怎么，站在那里的流川，迎着风，黑色的头发轻微晃动，一双明亮的眼睛印刻在大脑里。
“好。”
把鱼竿水桶扔给越野，顺便把钥匙给他，“拜托帮我带回去，钥匙你放在门外的花盆下面就好。”
说完，朝着流川走去。
多么庆幸自己还穿着陵南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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