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七次轮回

作者:凌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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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 章


      从濒死的痛苦到毫发无伤地睁眼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再一次地回到了7月7日的那天早上。
      起身之后,我花了好一段时间才琢磨出上一次死亡的原因。并非是我的伪装不够到位,只是在森林里我用写轮眼催眠的时候被绝或者带土碰巧发现了而已。我其实更偏向于是被白绝看见了,毕竟草木都是他的眼睛。同时我也意识到了,我被发现下落不明的时间比我预想的更早,没猜错的话就是7号的傍晚时分,宇智波鼬给我送饭那会察觉的。
      看来逃离木叶也不是一个好选择。

      门被敲响,依旧是宇智波和。我已经能够极为熟练地将止水的遗书递给他们然后告别了。这样的熟练回想起来真是非常的不可思议,就连止水的死对我触动都没有那么深了。
      廊前靠坐,脑中划去了通灵之术还有离开木叶这两个选项,那么还有其他方法吗?
      一个内心一直蠢蠢欲动的答案便是万花筒写轮眼,于是我又去对着镜子摆弄了好久,但始终没有办法使用出来,我甚至怀疑那晚,看着泉死去的时候,当时的自己是否真的开了写轮眼。
      是否开万花筒是仅仅凭借着眼睛的异样感就可以判断的吗?我没有任何经验。能够求助的人竟然只剩下了宇智波鼬,当然这只是一个想法,在思考向鼬哥摊牌然后企图放我一马的同时,心里马上跳出了另一个反对的声音。
      我并没有能让鼬哥考虑放过我的筹码。

      思考无果,简单地收拾了书包,我去上学了。
      没错,经历了逃亡的生死一瞬,我突然发现坐在学校里上课竟然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至少在这里,我能够吃上较为可口的食物,不用忍受难以下咽的兵粮丸,更不用为了伪装割去精心打理的长发。
      我的思路梳理并非没有收益,至少明白了一点:我原本可以不被这样明显的注意。
      如果不是翘课,鼬哥或许不会这么频繁找我;如果不在终结之谷涂鸦,宇智波带土或许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如果不离开木叶,宇智波带土更不可能分出精力去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男孩。
      所以我选择保持原样。
      这当然不是我在第二次轮回重生那样的自暴自弃,而是在没有确定的计划之前,我不能被看出有任何异常。只有这样,当我真正发现可行的方法之后,也能够足够低调不被察觉。
      早晨恰是白日最为凉爽的时刻,踏在族地的石板路上,积郁的心情顿时消散了不少。
      有那么一刻,我承认,我由衷地为自己还活着感到惊喜,为做下这个不一样决定的时刻感到庆幸。

      很多人总会在某一个时刻突然停下,去反思回顾过去的某段时光,重新审视这样那样的选择,然后去设想“当初如果不走这条路,那么现在是否是不一样的局面”,随后,彻底沉迷于另一番蓝图之中。
      事实上,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回到过去改变,但现在我做到了。
      这恐怕是这个莫名轮回带给我的唯一好处,尽管并非出于我本愿吧。
      我到了学校之后,离开始上课还有好一段时间,于是我也没有急着坐在教室,放下书包,跟同样早到的雏田打了招呼,随后在学校转了转。
      正是学生们赶来上学的高峰时段,走廊上涌入了不少的学生,有说有笑,也有追逐打闹的熊孩子,我最怕在拐弯处碰到这样的学生,于是一路我都走得较为小心谨慎。

      忍者学校的主教学楼共有五层,年纪段的排布有些混乱,但至少一个年级的班级都是在一块的,我目前的教室在三层,沿着楼梯往上走,就是四楼的走廊。
      在一堆学生当中,能够一眼看清一个人是极为困难的,但就当我站在四楼走廊的时候,一眼就发现连那个一身绿的紧身衣,配上黑色的西瓜头,他走进了四楼的某一间教室。
      李洛克,比我大一届的学生。
      我也跟了上去,路过教室看了看,果然还瞧见了丸子头的天天,以及一个全部由女孩子组成的小人群,她们眼冒爱心,嘴上喊着的都是宁次君——不用说,肯定是日向宁次了。在学校里,除了佐助,恐怕也只有日向家这位少爷才有这种被小女生爱心环绕的待遇。
      “喂喂喂,这不是一年级的那个宇智波家族的小鬼嘛。”我正张望着,突然就被进教室的人推搡了一下,转头看去,是一个有些面熟的男孩子,但我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瘦小的影子,这样的三人组合,像极了各类小说漫画中的校园恶霸。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撇了一眼,那个领头的小鬼就被激怒了,他的脸涨的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天太热了,他故意拉长了声音,“难不成,连那个宇智波一族的天才都被我们班的白眼狼吸引了。”说着,还跟身后的两个跟班一起大笑起来。
      这还没有结束,为首的小恶霸还继续朝着教室里头喊去,“喂日向!这里也有一个追求者,还是宇智波一族的呢!我看你们还挺相配,都是天才嘛,哈哈哈哈哈!”
      天才这二字被加了重音,他嘴中的天才自然是极其讽刺的意味。
      这间教室里的学生早就因为这三人组合的到来没了声响,女生堆也安静了下来,并且让出了一条缝,我看见宁次也转头看向了这里,雪白的眼睛几乎分不出虹膜跟巩膜的界限,这双眼睛,我不久前刚见过,不过日向大小姐的白眼总是显得可爱怜人,放到宁次身上就只徒增冷酷感。
      不仅仅是日向宁次,刚才看见的天天还有李洛克也看向了这里。
      如果我只是普通七岁小孩,恐怕这时候不是被逼哭就是尴尬地跑开了吧!
      但正因为我已经不是七岁的心性了,所以这时候我依旧站在了原地,对着面前的小胖子,说到。
      “不,我是来看你的。”
      那小胖子似乎是听到了一句非常不得了的消息,捂住胸口往后退了几步,险些踩到身后的小跟班们。
      “我……我?!”
      我点点头,“你很有名。”
      “是……是吗!哈哈哈,本大爷的名声连一年级的小鬼都听闻了吗!”他再一次开始了夸张的大笑,并且不再管我,走进了教室。
      我也得以顺利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教室,佐助在这时候已经到了,正拿着课本预习。
      “你去干嘛了?”他摊着书,一脸疑惑,”而且今天竟然来得比我早。”
      我敷衍了几句,恰逢上课铃声响起,浅川老师走进教室管束起了纪律,佐助也不再追问。

      上午依旧是忍者理论基础课,内容无非是介绍忍术的基本种类,在翻看过那厚厚一本《忍术百科大全》之后,我自然已经足够熟悉,更别说同样的内容在之前已经听过。悄悄撇了一眼身旁的佐助,那家伙正在认真做着笔记,于是我也有记没记地写了几笔,同时想着活下去的方法。
      经过这几次和宇智波带土以及宇智波鼬的交手,我真实发现了自己在实力上与他们的鸿沟,这并不是短期内可以弥补的,实力的差距需要时间的沉淀。
      最后的思路又被局限在了原来的那两个方法:通灵之术、写轮眼。
      如果这两样能够成功的话,前几次我也不会这样死去,我当然需要的是其他的办法,可心中依旧隐隐抱着一丝侥幸和期待,我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找上了浅川老师
      ——在所有教课的老师当中,她是最喜欢宇智波奈奈的一位。
      “诶,通灵之术吗?”美丽的女老师用手抚了抚自己的马尾,非常亲切地蹲下来问我,“这是成为下忍、中忍之后才需要学习的忍术哦,奈奈酱为什么突然想学这个呢?”
      “我在书上看见过,学习通灵之术可以跟动物们签订契约,我想要一只忍犬或者忍猫,浅川老师知道哪里可以跟它们签订吗?”
      “诶——原来是这样。”女老师弯了弯眼眉,对于好学生的要求,老师都不会过于指责什么,“但是现在的奈奈酱还是先学习好基础的理论知识和体术更好,通灵之术的成功也是需要庞大的查克拉量的,而学习理论跟体术正好是锻炼了精神力和□□,这些老师在第一节上课就讲过对吧!”
      我点了点头,猜想她接下来可能就要以此为理由来拒绝,于是补充说道:“查克拉没有问题的,我现在已经可以用2个A级忍术了!”
      她听见这个消息之后略微有些吃惊,但仍然强撑地笑着。
      “是……是吗,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但是通灵之术的话,老师目前也没有和忍兽签订契约,要过几天替你问问其他老师来。好了,也该上课了!”她站了起来,并没有想要我开口反驳的意思,“老师并不反对你想要变强的意志,只是眼下你还不需要这么着急!”

      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回到座位又免不了佐助的一阵追问,我借口说是上课没有听懂,所以去找浅川老师问问题了。
      “连这都不明白还要去问老师。”他切了一声,并且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熟悉的蓝色便当盒,“下次你可以问我,老师教的我都预习过了,哝,这是妈妈做给你的便当。”
      我笑嘻嘻地点头应下,在位子上吃完了便当。
      在体验过兵粮丸的滋味以后,这样一份便当简直就是人间至品,所有的美味在我眼中都被无限放大了——比目鱼鲜嫩可口,香肠炸的酥酥脆脆,就连最普通不过的米饭似乎都带着不一样的香味,满足了我的食欲——我马上就吃完了,并且吃的很干净。
      佐助在一旁嚼着饭,瞧见我的样子也着实吃了一惊。
      “你竟然都吃完了?!”
      我点点头,夸赞了一番美琴阿姨的手艺,一通天花乱坠下来就连佐助都红了脸,随后说要出去转转消个食。

      踏出了教室,我想了想之前的时间线——鹿丸在天台看云。想着他那样的性格怕是不喜欢被打扰,于是我放弃了去天台的念头,转而走下楼梯,准备去外面平地上散散步。
      中午的学校比起早上来说更多了几分热闹,没有赶时间的学生,只有扎堆游戏的团体们,我穿过一个个游戏现场,看见了井野以及小樱,拒绝了一起游戏的请求,我去了之前那条“告白圣地”。
      告白圣地的名字自然无从考究,是我自封的,不过就连原著当中也提及了好多次这个地方,去散散步也是极好的去处。不巧的是,我到的时候,路上的长椅都被学生们占去了,于是只好呆在树荫底下,中午的天气是最为炎热的时候,得益于道路旁边郁郁葱葱的樟树,一路走来,我还没有出汗。
      巧合的是,在那颗未开花的樱树底下,我又一次地碰上了告白的场景,被告白的对象正是日向宁次。想着两天之后他还会在这里被另外一个女生告白,心中忍不住对他起了敬佩之情——要换成佐助,早就在被邀请出去门的开头就拒绝掉了。

      由于是迎面走来的原因,我这次和宁次是面对面地碰上了,他并未装作不认识,而是停下来打量着我,我漠着脸,思绪飘向了前几日他在慰灵碑的模样,场面开始逐渐僵硬了起来。
      “早上有所打扰了!日向君。“最后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
      “无碍。“他收敛了眼神,神色平静,“上野君也只是小打小闹,我并不在意。有机会的话还是希望能和你切磋切磋,宇智波。“
      上野?听见这个姓氏,我就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上回向奈奈告白的小子吗!
      “上野……那家伙难道是上野佑太郎吗“我有些难以置信,尽管确实有些面熟,一时之间竟也不敢将早上的小恶霸和几日前的羞涩男孩联想在一起。
      他点了点头,并不想多解释什么,径直离开了,清冷的背影竟添上了不少高冷之感。
      啧啧啧,真是高傲啊。

      我又在四处继续转了转,回来的时候碰上了井野,于是跟她们一起回了教室。
      下午是伊鲁卡老师的加减法,正直午后最为困顿的时刻,我写完了练习,竖着书本做好伪装,趴下准备小睡一会,却被佐助给暗搓搓地掐醒,他瞪了我一眼,叫我好好上课。
      无奈,我佯装认真听课的模样,头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偏向其他地方了:前面的小樱听得特别认真,还经常举手,井野则在本子上画着什么,身后鸣人睡得特别香,呼吸声清晰可闻,隐隐约约还有丁次吃零食的声音,旁边还有不少目光看着这里,不用想也知道是佐助的追求者了。

      我玩起了笔,玩起了橡皮,想起来这个时候窗外会有惊喜,于是头往左边转去,果然看见了那张许久未见的脸。
      宇智波鼬。
      这一次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所以并未像之前那样惊慌,在他对我比出嘘声动作之后,我镇定地点了点头。
      算起来我确实许久没有见到宇智波鼬了,在接触到宇智波带土之后,我才发觉相比于带土,鼬哥至少好上了那么一点点,至少相对而言我死得不那么痛苦。

      都说死亡是最为平等的。每个人的出生不一定平等,但是死亡的结果都是两脚一蹬没了意识。生前是好人也好,坏人也罢,死亡让所有的好人坏人都失去了一切,就连好坏本身的存在也抹去了,你所有的成就,过去的荣誉,未来的可能,亦或者过往的恶事,那些不愿被人所知的心思,一切你所拥有的物质,乃至精神——都没有了。这也是为什么说死亡是残酷的,为什么大家都逃避惧怕着死亡。
      可死的过程却并非公平公正,尤其是被人杀死。
      那是一种不甘和愤怒相互交织,是只有在被杀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的情绪,也不仅仅是这些,还有深深的悔恨和疑惑。就好比岩浆的心情——在火山即将爆发又被外力硬生生止住之时——它们不断累积,压榨着每一寸空间。所有岩浆都会疑惑:为什么出不去?
      为什么出不去这样循环往复的轮回呢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所找寻的,正是这样的一个答案。

      “喂鸣人,鹿丸,丁次!“伊鲁卡突然提高了嗓门,开始吼道,“又是你们!上课睡觉吃零食!出去罚站!“
      班级非常应景地响起了哄笑声,不守纪律三人组的名号并非虚名,不断在进步的永远都是伊鲁卡老师扔粉笔的准头。
      当我的目光从教室的三人组回到窗外那棵油绿的樟树之时,鼬哥已经不在了。
      “你一直盯着窗外面干什么“佐助推搡着我的胳膊,也向外看去,“又是睡觉又是发呆,啊!你什么时候把练习做完了!岂可修……”
      看来是不愿意被弟弟发现才离开的。

      我朝着佐助叹气,想到他此刻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连宇智波一族现在处境也不了解,满腔的无奈溢上心头。
      看待问题是要抓住主要矛盾的,宇智波全族灭亡的原因也是因为木叶和宇智波一族的矛盾,最大的源头无疑就是九尾之乱的误会。
      想到这里,接下来的问题也就简单了——要么是族长改变想法,要么就是三代改变想法。两者都很有难度,我与族长的接触甚少,但因为止水还有佐助的缘故,他对我的态度还算和蔼,至于三代,印象中宇智波奈奈只在入学式那天看见过他的模样,偶遇有点难度,但三代在白日里一直都是在火影岩的,找到三代也不是问题。
      这两位大人物都是有机会见到的,但是以我一人的力量,靠嘴说服是一个可能性几乎为零的事情。
      没有人会认真的听孩子在说什么,在大人眼中,小孩只需要听话就好,这个道理在社会中也随处可见——上位者更喜欢听话的下属,大名需要的是听话的忍者——因为他们都太傲慢了,傲慢到不愿意去听无足轻重的人的声音——可傲慢才是毁灭的开始。
      想来,也只有止水最为在意奈奈说的话了,也只有他会耐心地听完奈奈在学校的抱怨。在记忆中,止水从来不会觉得因一支笔吵架是件幼稚的事,反而会认真地出主意帮助妹妹解决学校的矛盾。
      这就是唯一珍惜的家人啊。

      这一个下午我都在思考那渺茫的可能性,最后决定绕开族长和三代,直接找宇智波鼬。
      这个决定下得极为艰难——我被宇智波鼬杀死了两次,并且,他不是一个轻易被说服的人。
      所以我没有准备独自上阵,而是带上了我的好竹马佐助。
      佐助是鼬哥的软肋,是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的弟弟,他们哥俩的兄弟情深我深信不疑——既然鼬哥既然可以为佐助保全他一人,那么也有希望为了佐助放弃这一次的计划——只要想一个比灭族更好的解决办法就可以了。
      在被伊鲁卡老师留堂后,意料之中在校门口迎来了等我的竹马。我并不急着回去,而是拉着他往训练场走去。
      “佐助,最近鼬哥是不是很奇怪?”

      “你怎么也……”
      他被这样的问题给吃了一惊,只来得及说了半句,而后又想到了什么,闭上了嘴不愿意多说,毕竟这是他最崇拜的大哥,倒也能理解。
      “是我哥哥说的。”
      我再一次地搬出了止水。止水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也是鼬哥平时极为亲近的族人,更是我的亲哥,佐助当然不会怀疑。
      “止水哥……他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快走到训练场了,这里位置较为偏僻,并且树木离我们也有一段距离,于是我悄悄放低了声音,告诉佐助。
      “他说他累了,不想再偏离自己的道路,也不愿意再出任务了。”说着说着,我吸了吸鼻子,“他留了一张字条,失踪了。”
      他登时露出了一副极为吃惊的样子,眼睛瞪得贼大。今天仅仅是止水(不可说)的第一天,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止水的死讯,所以这样的反应也很是正常。
      “哥哥经常在烦恼着什么,可是他不愿意多说,我知道,一定跟鼬哥哥还有族长有关!他就是因为参加了一族的集会才这样的。”
      “哥哥和父亲?”佐助开始有些茫然,但转而坚定了起来,最后他握了握拳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跟我说道:
      “其实……我也觉得哥哥跟父亲之间有矛盾,总感觉他们最近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
      我一脸欣喜,顺势抓住了佐助的手,不敢错过这样一个能够跟他推心置腹的机会。
      “佐助!我们一起去劝劝鼬哥吧,顺便问问我哥的情况,说不定他知道一点什么,我害怕他也会跟哥哥一样做出出乎意料的事情。”
      “可是……”佐助却犹豫了起来,秀眉紧蹙,“哥哥他最近也不常回家,我今天刚问他陪我手里剑的事情,他又说什么‘下次吧,原谅我佐助’这种话,我感觉哥哥很忙,不会有空听我们讲什么的。”
      “而且,他跟父亲谈事情,总不让我偷听,我觉得哥哥不会说的。”
      “可是只有去试一试才知道有没有可能吧!”我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说着说着,还带上了哭腔,“佐助,你不担心鼬哥哥吗?万一他跟我哥一样失踪了可怎么办!”
      我承认,在说出这些话诱骗的时候,心里确是漫上一股难言的愧疚感,止水是奈奈最亲的人,我却一次又一次地拿他作为幌子,明明我很清楚,他已经死了。
      可止水却又是我眼下最好的一个借口,佐助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会,便答应了我的请求。
      “好!我们今天就去找哥哥吧,正好你来我家吃饭,饭后你可以在院子里陪我一起练习,顺便等哥哥回来。”
      我点头答应,并和他一起转身往族地走去。

      等待的过程是极为漫长的,吃完晚饭,在族长“关切”的眼神下,我还是拿起了手里剑跟佐助对练了起来,小屁孩似乎完全忘记了我所担忧的事情,跟我打的格外认真,以至于结束之后大家都累瘫在了地上,一旁观战的美琴阿姨成功劝我留宿在了佐助家,同时体贴地端来了西瓜。我非常享受这样的时光,以至于当我坐在廊前啃西瓜的时候看见急匆匆走来的鼬哥,我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台词。
      最后是佐助反应地比较快,他非常殷勤地递上了刚切的西瓜,冲到鼬的面前开始撒娇,还着重强调了一下刚才手里剑打败我的事情,最后才提起了正事。
      “哥哥,你现在有空吗?我跟奈奈有事情想问你。”
      我赶紧站了起来,倒也没有那么害怕鼬了,最后僵硬地跟鼬哥问了声好。
      他点点头,同样也摸了摸我的头发,和我们一起坐在了廊前。
      “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
      “我哥他失踪了!”我按照原计划将自己的说辞讲了出来,“哥哥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所以鼬哥哥知道些什么吗?”
      他看起来有些惊讶,也可能是遗憾,我看不出那是怎么样的反应,总之,他的表情变化了一下,良久,在我跟佐助殷切地眼神中回答道:“这事情今天宇智波和已经报告给一族了,目前还不知道止水的下落。奈奈不用太过担心,我们也都在找止水,他会没事的。”
      “可是!”我赶紧打断了他,“止水哥哥前几天开始就很不对劲,一直在跟我说一族啊木叶啊这种话,我感觉哥哥肯定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的,鼬哥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吗?”
      “止水他……说什么了?”鼬哥这样反问我。
      也还好我在下午的时候就有所准备了,但演技仍然要在线的,于是我装出一副回想的模样。
      “我有些记不清楚啦,总之是什么木叶在骗一族,还有团藏这样的话。那个时候我就应该问哥哥的,可是当时感觉哥哥心情不好,就没有开口。”
      言语模糊一些,但是关键词可不能漏。团藏的名字不是宇智波奈奈这个孩子能够听说的,所以提到团藏就更为可信了。
      “哥哥!”佐助在这个时候附和我道,“奈奈也是在担心止水哥,你就告诉她吧!”
      “是这样啊。”鼬哥看了佐助一眼,随后眉眼弯弯,摸起了我的头发,这样的他看上去温柔了不少,“止水可能是因为任务的事情在烦恼吧,毕竟他是一族里难能可贵的天才,族长和村子看重他,奈奈不要想多了,这一次或许也只是任务压力太大所以才这么说的。”
      “好了!你们明天也要上课吧,很晚了,我还要汇报任务。”他站起身来,临走时再一次点了点佐助的额头,随后离开了。

      到头来,什么担心鼬哥啊,相问清楚鼬哥跟族长有什么矛盾啊,佐助一句都没有提,这让我很是失望。
      我悻悻地跟在了佐助身后,准备明天继续做点努力。
      直接告诉佐助鼬哥毁灭族肯定不会让孩子相信,甚至会起到反效果,这一点我很清楚。所以要利用佐助劝说鼬哥也存在着相当的难度,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尚未意识到村子和一族之间的斗争,即便看见了警卫队的人胡乱执法也不会认真地联系在一起,而是懵懂地看过便忽略了。

      到了第二天,止水(不可说)的消息就已经瞒不住了,早上起来之后,就感觉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重,佐助想必也在洗漱的时候听说了什么,对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到了学校也感觉氛围怪怪的,我对这种情况自然是有所预测的,毕竟早就经历过了一次,但这并不代表我习惯地了这样一种窃窃私语背着说悄悄话的氛围,我直接在课间告诉了佐助,说我已经听说了,止水死了。
      他非常的惊讶,甚至还想安慰我一番,但我并不想多假惺惺些什么,课间的时间比较短暂,容不得再多扯一些其他东西,所以我马上将话题的重点带到了鼬哥身上。
      “佐助,止水哥哥已经不能回来了,我现在还担心你哥哥。”我用纸巾抹了抹眼泪,“鼬哥的状态和哥哥前几天特别像。”
      他一下子就愣住了,闷声思考了起来,恰逢上课铃声想起,不方便我继续煽风点火,但好在佐助听进去了,他甚至破天荒地在上课时开小差,拍拍我说悄悄话,他说自己做好决心了,一定要去帮哥哥解忧,不让鼬哥去遭遇止水的下场,同时也邀请我一起帮忙劝说。
      我自然是同意的,这本就是我的目的。虽然不好让佐助直接知道鼬准备明天灭族的计划,但以“防止哥哥做出跟止水一样的傻事”为目的去劝说的话,再将矛盾转移到木叶身上,我相信,鼬改变主意的可能性会极大地提高。至于最后鼬会改变主意做其他什么事情,我并不在乎,我的目的只是想活下来。

      无聊地度过了在学校的又一天时光,我同时没有放弃通灵术自保,在这一天又找上了伊鲁卡老师,可惜他听完我的理由之后反而苦口婆心地劝我以目前的学业为重,不要去执着通灵术了。
      唯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鹿丸,在午休吃饭的时候,我们在天台遇上了,原本以为又是一句麻烦死了的口头禅,不曾想他还多说了几句话。
      “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多看看云吧!找点放松的事情。”他双头抱头,面朝太阳,“总之,节哀,宇智波。”
      我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这声安慰。

      我在晚上再次去了佐助家留宿,当然,他们一家人自然是欢迎的。饭后我就回了房间,因为族长的那间屋子正在议事,是被白绝监听着的,前两次的死亡经历仍历历在目,我不敢在他们面前多加暴露。
      夜晚的蝉鸣格外响亮,还带着蛙声既有节奏的一唱一和,可这种声音却让我愈发的急躁。不敢出去,只能干坐着等的滋味很不好受。终于我听见了门外哒哒的脚步声,佐助拉开了门,说哥哥终于回来了。

      宇智波鼬的房间和止水一样,摆设极为简单,卷轴倒是堆满了不少,房间很是安静,若不是灯亮着,恐怕根本察觉不到鼬已经回家了。
      我们进去的时候,鼬哥似乎正在对着桌上摊着的卷轴发呆,见来的是我和佐助,原本有些冷漠的脸庞终于缓和了不少,那种严肃的气氛也消散了,他将卷轴放置在一旁,问我们怎么还不睡觉。
      “哥哥!我和奈奈都很担心你。”许是止水的死亡太过突然,佐助这一次终于争气了一回,先开的口。
      “嗯嗯!”我赶紧附和着说道,挤出了几滴眼泪,“我哥哥(不可说)得那么突然,鼬哥哥你不会有事吧?”
      他对我的话倒是吃了一惊,毕竟止水(不可说)的事情还只是传言,没有尸体,仅有遗书,而我竟然相信了,并且还想着关心他。
      “哥哥你……你可不要想不开啊!”佐助继续发力,“最近你特别不对劲,再也不陪我练习了,见到父亲也都是沉默不语的。我,我……等我长大了,也一定会帮你分担的!”
      最后那句话恐怕是佐助想了很久的安慰话,不过这样的安慰听着十分的孩子气,乍一听连我都有些哭笑不得,说说绕绕的,佐助依旧在介意鼬不教他手里剑的事情。但我表面上依旧瘫着一张脸,低头抹抹眼睛,观察着鼬哥反应。
      沉默并未持续很长时间,鼬依旧是点了点佐助的额头,说他知道了。
      “最近确实有些忙,佐助,奈奈。”他一脸温柔地看着佐助,“不用担心,这一切马上就会结束了。”
      “我保证,我不会(不可说)的。”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一切马上就会结束”这句话分明就意味着鼬哥在这个时候就已经下好灭族的决心了,可佐助不知道,傻傻地以为他的天才大哥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再加上他对鼬哥的话深信不疑,于是开心地拉住我,向鼬哥道晚安。

      我回去之后自然是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地思索着其他办法。佐助已然不能指望,难道要我自己去劝吗?
      可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能够活下去的方法少之又少,尝试了那么多次都无法成功。我最后还是起身去了鼬的房间。
      里面并未点灯,于是我放轻了脚步,攥紧了身上的刃具包。我也不清楚带着刃具来是干什么,在刚才我有考虑过杀死鼬哥,却因为太过不切实际所以没敢继续想下去,可我还是拿上了刃具包。
      这是我最混乱的一次计划,我甚至连计划都没有理清,然后就来了。我只清楚一件事,错过今晚的话,明天我或许再没有机会去劝了。

      我敲了敲门,但是没有反应,大胆把门拉开,房间内黑漆漆一片,好不容易才摸索到了房间内的开关,打开之后,转头就看见了面无表情的鼬哥。
      他在这个时候是说不出的冷漠,眼睛虽未开启写轮眼,黑漆漆一片,但是被这样盯着依旧感觉有莫名的寒气从脚底窜起,压得叫人喘不过气。一瞬间我的脑中也闪现了很多片段,前两次被他杀死前也是这样一种眼神。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真正确定了他对佐助说的“扮演你心目中的大哥”是什么意思。和刚才相比,他真的判若两人。我甚至感觉,他根本没有把我当做妹妹过,即便是好友的妹妹,也不该这样陌生。
      “鼬哥。”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全部告诉他,劝他改变心意。没有别的方法了。
      我向他展示了我的写轮眼,三勾玉,并非万花筒。
      “哥哥(不可说)的那一个晚上,我开眼了。”我盯着他的脸,想要看到其他的表情,可惜并没有,“是万花筒写轮眼。”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很是怀疑我的那番话。
      “但是自从那晚之后,我试了很多次,依旧没有办法再次使用那一晚的万花筒。”我这样告诉他,“但是我在那晚确确实实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这不是现在的这双眼睛能够做到的。”
      “我看见了未来。”
      “我看见你会在明天杀死全族,只有佐助活下来了。”
      我自然还是有一定准备的,这两天我想的可不仅仅是劝说佐助这么简单。止水的万花筒是有冷却时间的,所以宇智波奈奈的万花筒也可以说是开启过打不开了。只是这一些可信度都太低,并且难以自证,更容易遭致其他麻烦,所以不到最后我是不会用这样的借口的。
      他的眼神凌厉了许多,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苦无抵在我的脖子上。
      “你是谁?”
      我后退了几步,毫不退缩。
      “我是宇智波奈奈。”
      他眼中的怀疑定是多了几分,那种冰冷的窒息感一瞬间向我袭来,我比谁都清楚现在的严肃性,所以赶紧叫停。
      “等一等!我还没有说完!等我讲完了你再怀疑也不迟。”
      “我所看见的未来可并不是一个模糊的走向,就像一张大地图,我在开启万花筒的时候看清了所有未来发生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来找你坦白。”
      “那家伙,志村团藏,会在明天之后收集我们族人的眼睛,我哥哥的眼睛也被团藏挖去了。”讲到这里,我冷笑了一声,“倘若真的如他所愿灭亡宇智波一族,那可真是助纣为虐啊,鼬哥。”
      他并未回应我,我也猜不出他在思索什么,只好再扯到佐助身上去。
      “佐助他,虽然活下来了,但他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不会再开心了。”
      “即便是这样,即便佐助不会幸福,你也要继续你的计划吗?”
      我没有再被苦无指着,心中略微喘了口气,如实坦白对我来说是个冒险,如果没有劝说成功的话,我毫不怀疑我活不过今夜。
      可气还未吐完,鼬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他将我拎起,从窗户跳了出去。
      夜晚的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我只穿了一件单衣,眼前一片模糊,不知道将被带到哪里,用空余的手摸了摸里袋,在碰到刃具袋的硬质感之后才放下了心。
      我隐约听到了河水流动的窸窣声,这并不是错觉,它越发的明显,最后和河边树丛的蛙声一起唱和了起来,我本能想要挣扎离开这里,但最后拗不过鼬哥的手劲,我们最后还是到了南贺川旁边——正是止水(不可说)的那块高崖——鼬哥想杀我。
      在家中打起来很容易被族长察觉,但是在这里,没有忍者出没的半夜,用来毁尸灭迹是再合适不过的。
      我在落地的时候就开始逃跑,最后被手里剑擦伤了手臂,飞快地摸出刃具包,我开启写轮眼,将里面的手里剑一股脑全往鼬身上扔了过去,随后拼劲全力跑向树丛。我觉得自己可笑地就像螳臂当车的那只小螳螂——或许比螳螂还要可悲,明明知道赢的可能性是那么的小,却还要挣扎一番。
      在鼬哥眼里,我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可笑而又不自量力呢?
      我抓住了旁边的小枝干,从侧面躲过了他飞来的一脚,却没有躲过背后扔过来的手里剑。实力的差距有时候真叫人觉得可悲,同样拥有写轮眼,这时候我却只能看清它的轨迹之后如期被扎,想躲也躲不开。
      疼痛从后背开始蔓延,我趴在满是泥的地上惨叫,眼前,红眼睛的鼬哥慢慢向我走来,并且蹲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呢?”我实在难以理解,“即便佐助不会幸福,即便你这样的做法并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好处,你也要坚持吗!”
      “奈奈。”他开口,“你不会明白的,比我,比佐助更加重要的,是我和止水都发誓要守护的东西,和平。”
      “对我来说,只要村子是平安的,没有爆发战争,我愿意牺牲这一切。”
      “父亲他们已经冥顽不灵,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矛盾已经数不胜数,唯有发动战争才可重拾一族辉煌,而三代也不会坐以待毙。只有我才可以结束宇智波。只要三代还在,木叶的和平就会一直继续。”
      “止水宁愿牺牲了自己,牺牲你这个唯一的亲人也要保护和平,我也是一样的。”
      和平?我只觉得可笑,笑自己把一部漫画太过当真,竟然忘记了这是一部宣传爱与和平的作品。在这里,它甚至可以高于最亲密的家人,高于最珍重的生命。
      我努力想抬头看他,看看他说这话的是什么表情,是否能从中找到一些心虚,哪怕一点的不忍,只要能有一点点的动容,都足以说明我今天的努力没有白费。不想却迎面对上了一双写轮眼。
      还是万花筒写轮眼。
      “止水正是在这个地方跳下去的,就在两天前。奈奈,我一度怀疑你不是真正的奈奈,但如果确如你所说,是万花筒写轮眼的话,这一切就好理解了。”
      “在你死前,给你看一下你哥哥生前的最后吧!”

      话音刚落,我的面前不再是宇智波鼬的那张脸,转而换成了另一个年轻忍者,并且时间也变了,黑夜逐渐侵蚀晚霞,正是夜晚将至的时刻。
      那个忍者留着一头朝天的短发,额前有几缕柔顺地垂了下来,挂在了额头上的护额前。他浑身狼狈,一只眼睛紧闭着,血还不断从那里渗了出来,他正是宇智波止水,奈奈的哥哥。
      我感觉心开始抽搐起来,跳动地每一下都是极为吃力的。
      “我本想用别天神来阻止政变,却被团藏夺走了右眼,他并不相信我,恐怕我的左眼也不会放过。”
      “我将左眼交给你来保管,你是我最信任的挚友了。”
      “如果我死的话,村子的一些状况也会有所改变吧!我已经把遗书放在奈奈房间里了。”

      “等一等!止水,你这么做,奈奈该怎么办?”

      “奈奈啊……”他提到这个名字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唉,还是会有些牵挂的。不过我已经用别天神让她忘记我的存在了,之后就算知道了我的死讯,奈奈也不会特别伤心吧!”
      没等鼬劝说什么,他又自顾自感慨了起来。
      “以前知道有个妹妹的时候,还觉得特别麻烦,什么都不会,还要特意花时间来照顾,一步一步教着过来。可是当听到奈奈叫我‘哥哥’的时候,这些抱怨似乎什么都不是了,还会感谢父母还留下了一个妹妹来陪我。你也有一个弟弟,我的心情你可以理解吧?”
      鼬沉默地点点头,他有些被说服了。
      “所以,奈奈也劳烦你了,鼬。”他最后一脸郑重地说道,“那家伙很喜欢吃和果子,就跟你喜欢三色丸子一样,可千万别让她多吃,小心蛀牙,还有她很容易闹小脾气,平时板着脸感觉没有什么朋友,倒是跟山中家的小姑娘玩的很好,平时也给佐助添了不少麻烦吧,睡觉的时候也不安分,经常踢被子,有时候还很任性……”
      他的念叨突然就停止了,随后露出一个苦笑:“说着说着就突然有些舍不得了……为人兄长,看着妹妹长大,却不能参与到她的未来,不能看着她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说实话还是遗憾的。”
      “但是我太清楚了,单凭我一个人是保护不了奈奈一辈子的。”
      “我也想过,是否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可以带着奈奈好好活下去。可要是村子和一族之间继续这样僵持下去,战争迟早爆发,到时候奈奈也会被迫牵连其中,凭我一个人是保护不好她的,作为宇智波止水,我首先是木叶的忍者,然后才是奈奈的兄长。”
      “作为木叶的忍者,我必须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守好忍者的责任,在战争爆发的时候与那些我并不相识只是立场不同的忍者生死搏斗——他们也有父母和兄弟。而作为兄长,我深爱着奈奈,如果是为了她的话,我会毫不犹豫为她付出生命,这还远远不够,就算赴死,我还会忍不住担心她在未来会不会受欺负,平时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确信这是我唯一可选择的路,鼬,别拦我,如果我的死能够让宇智波一族还有木叶都能有所改变的话,就是最值得的。”

      我在幻境中,再也没有忍住心中的悲痛,放声大哭了起来,一直到意识消亡的那一刻,也仍沉溺在悲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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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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