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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文王拘而演周易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望着葵花宝典上用梅花篆体写成的八个大字，觉得喉咙被卡住一般，几乎透不过气来。
怎么会有这么不近人情的武功秘笈？
可是，如若不练，将永远不是任我行的对手，一统江湖的大业又何日可成？
我已经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最亲近的兄弟，我不能再失去我的江湖霸业。
“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司马迁腐刑而传《史记》。我若不有所牺牲，这江湖霸业如何可得？”
羽儿，既然你已去了黄泉路，我又要这残躯何用！
一挥剑，黄泉碧落君先去，海阔天空我自飞。
一挥剑，与昨日东方告别。
一挥剑，从今后与正教誓不两立。
羽儿，待我完成一统江湖的大业，我便下来陪你，你千万别喝孟婆汤。
……
有人。
我如今的身体状况，如大病未愈一般，经不得一点风浪，下意识地躲进山洞，我不能让别人看出我的狼狈牧羊模样。
一少年携酒囊而来。
恍惚中，我见着了当年的自己，那个意气风发、酬躇满志、风华正茂的东方。
当日的东方，仗剑江湖、快意恩仇，何其潇洒。
一声声刺耳的“姑娘”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姑娘？”我不知该怒还是该笑，我虽自负相貌，可也不至于成“姑娘”吧。
我不能让人发现我在这里。
正待运功杀人，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手只得紧紧抓住岩石。
“好，我不过来，姑娘，我看你的样子像受了重伤，这是恒山派的熊胆丸，是疗伤的灵药。”
接过抛来的熊胆丸，有些发愣。
“以酒配丸是再好不过了，来，喝口酒。”
那少年把酒囊给抛了过来。
想起当年和向大哥相识，也是以酒会友。这少年虽比不得当年东方的潇洒，性子倒也豪爽。
伴着酒吞过熊胆丸，果然觉得神清气爽，急忙盘膝打座，运功调息。耳边，却一直被啰唣个不停。
“姑娘，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你是哑巴吗？姑娘，你是哪里人啊，我是华山派的令狐冲……”
调息完毕，不想与他罗唆，另寻道路而出。
双眉紧皱回到日月神教，耳畔萦绕着“姑娘”二字，搅得人相当地心烦意乱。
翠翠和侍妾们打闹着，更觉聒噪。
一下跳上卧榻，正待拿壶饮酒，却发觉壶已不在身边，定是落在刚刚的山洞里了，想起那个罗嗦的少年，更觉郁闷。
“教主，这是翠翠亲手为你缝制的袍子，不如我们……”
袍子。
一声“袍子”，更是刺激了我原本敏感的神经。
羽儿，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会不会要我？
我竟然无法给出自信的答案。
烦闷之感更甚，对着翠翠怒道：“出去，全都给我出去。”
下一回恨世间，情是何物，直叫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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