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们不一样

　　山本重国拄着‘拐杖’站在木栏栅前，抬头看向眼前的尸魂界。现在的尸魂界看起来比过去好多了，这让他不由想到那个还在昏睡的孩子，是他带来了这转动风车的风吗？
　　是的，但不全面。
　　山本重国看的很清楚，这风是黑崎一护与蓝染惣右介一起带来的。若没有蓝染惣右介杀死腐朽的中央四十六室，这风必将被‘古朴的城墙’挡住。区区没落贵族，就算是前护廷十三队队长的孩子，远不够推动这座锈迹斑斑的风车。
　　接着他感知到几股流动的灵压，伸手赶走身边的隐秘机动后，转身看向让他等待已久的三人道：“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还有黑崎一心，你们终于来了，老夫在等你们的解释。”

　　浦原喜助看着满脸严肃的山本重国笑了，“看吧，我就说瞒不过总队长。”
　　“的确，看来总队长您早有猜测了。”夜一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因为对此有所猜测，才会在这次战后，下达如此宽宏大度的‘处罚’。”
　　“比起你们，果然我还是吃亏在年轻。”看到这一切，黑崎一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本还心存侥幸的黑崎一心，也得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别给我带高帽了，黑崎一心。就由你先回答吧，刚才的话语，有几分真实？”山本重国清楚有些语言不适合在队长会议那种情形说出来。
　　黑崎一心沉默稍许后，说道：“大部分都是真话，细节上进行了些许修饰。”

　　“说出来。”目前为止，山本重国所得到的情报是细碎又片面的，他能预感未来会面临更强的敌人，那远不是蓝染可比拟的。他需要将这些细碎情报连起来，才能得到结论，做好后续的战略部署。
　　黑崎一心回忆着20年前发生的种种说道：“关于我的事情，还是得说到蓝染。”在20年前，出了太多意外，但对自己来说不算最糟。
　　“20年前，当时三席的冬狮郎向我汇报：二个月前，派去中等规模都市鸣木市的死神一名死亡，原因不明。接下来上个月又有两名死神死亡，依旧原因不明。那时候我就意识到鸣木市必有问题，但为了乱菊和冬狮郎的安全，我选择孤身前往现世。”接着黑崎一心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对着一处角落爆发了灵压。

　　市丸银忙从角落走出来，举起双手道：“冷静点，黑崎一心先生。我是在总队长的示意下，参加这场座谈会的。总队长想通过我，了解蓝染队长那边的情况，毕竟那时候开始，我就跟在蓝染队长身边了。”
　　“哼，连躲都不会。”山本重国没好气地看向银，对他说道：“就算是彻底掩盖灵压的外套，给你用也是浪费。”
　　银眯着眼睛，取下身上披着的外套，递给刚刚就关注披风的夜一道：“嘛，总队长不要生气啦。我又不是隐秘机动部队的，这虽是被蓝染改造过的斗篷。作用上只是在其中加入些微鬼道，就能连身影都混入周遭景色，变得几乎看不见，但还是不适合我用啊。”
　　夜一披上外套，使用了一会儿后说道：“不错嘛，这很适合我们隐秘机动。”
　　而黑崎一心看向外套的眼神格外‘凶狠’，“所以你们就是穿着这东西，偷袭我的？你们的偷袭，直接破坏了我的形象。让我与真咲间英雄救美的帅气相遇，掉了个个。”

　　银可不愿背这个锅道：“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冒然闯入蓝染的实验场还不知。那区域可是蓝染为实验，一只拥有使目标虚化能力的虚，而时刻监视着的地方。同时，蓝染也想借此引出，百年前被虚化的平子真子一行人。”
　　“那种该被避之不及的地方，就你大大咧咧地闯进去。要知道先前闯进来的其他死神和一般魂魄，都因虚身上过高的毒性，导致魂魄无法承受死亡了。对蓝染来说你这个队长级别的魂魄，可是完美的试验品。”
　　被蓝染制造的虚，难道是……浦原想到什么道：“那只虚是蓝染利用崩玉的试作品？”
　　银摇头道：“那不是试作品，那是以‘死神之魂’为基础完成的虚，被蓝染命名为虚白。也因全身包裹于那漆黑的铠甲中，内在却是‘白色’，而取名为‘虚白’。”银睁开眯着的眼睛说道：“而且对那时的蓝染来说，那只虚是成功品。”
　　“虚白吗？有够讽刺的。”浦原摇头道，不过这也的确是蓝染的作风。

　　山本重国打断了银和浦原的对话，对着黑崎一心道：“黑崎一心你接着说，市丸银我让你旁听，不是为了这些废话的。”山本重国不打算对银的过去做评价，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现在他需要市丸银这个战力。
　　黑崎一心摸了摸剡月接着道：“当时我是打算用卍解的，但却被蓝染用斩魄刀从后方偷袭了。我的卍解对身体素质要求很高，受伤的我，无法使用卍解。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时，黑崎真咲出现了。”
　　“明明是人类，却能技巧娴熟地与虚白战斗。不过那战斗在我看来，简直是破绽百出。明明自身灵压远远高于虚白，却只能和虚白打成平手。一看就是个经过培训，却缺乏实战的孩子，所以她才会被虚白咬伤。在我恢复些许灵压，想帮她一起战斗时，虚白却自爆了。”

　　这时候银站出来补充道：“根据当时蓝染所说，‘自爆’代表虚在到达最终阶段时转移了，这本该用在你身上。虚白附身黑崎真咲这件事在蓝染预料之外，被蓝染称为未能预想的事情。由死神改装成的虚，却刻意选择了与他最不相容的灭却师。”银摊手道：“不过看蓝染那时的表情，看上去很期待。”
　　“蓝染是这样想的？真咲可不是一般的灭却师啊。”黑崎一心现在很是感慨，好在蓝染不清楚灭却师间的等级，不然怕是要更在意这次的‘意外’了吧。
　　“老夫没记错的话，当时你回归尸魂界汇报后。老夫问过你‘有没有其他需要特地记载的事情’。”山本重国那时就是看出黑崎一心有所隐瞒，才说出那句话，没想到是灭却师。
　　“那时尸魂界，不是在对灭却师进行清理吗。所以……”黑崎一心有些底气不足，那时候他就有私心了。身为尸魂界的队长，却隐瞒了真咲的身份。接着黑崎一心低下头道：“对不起，我无法出卖我的救命恩人。”他该站在尸魂界的立场上的，但感情上还是偏向了黑崎真咲。
　　“哼。”山本重国想说些重话，但还是没能说出口。他知道他就算说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这是天性使然，如果不是因为这点。志波一族，这么古老的贵族，又怎会败落的如此之快。甚至在志波一心这个分家当家一消失，就立马没落。一切都是志波一族与这个尸魂界格格不入，他们向来不守‘规则’。

　　“好了，接下来是我出场了。”为了防止总队长乱想，浦原喜助连忙接过话头道：“那时我因发现蓝染的灵压，也来到了那片区域。因此偶遇了黑崎真咲，同时发现了黑崎真咲身上属于虚和灭却师的双重灵压。”
　　黑崎一心的心情随之跌了下去，“没错，在那之后，真咲身为灭却师，却出现了虚化。”
　　为避免总队长不够了解虚化的意义，浦原说明道：“所谓‘虚化’，就是将虚的魂魄，灌入另一个魂魄。使魂魄间的界线变得暧昧，同时将目标升华至更高层次。这原本是我为了强化死神的魂魄，而从崩玉中研究出的能力。”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问题，驾驭虚化，这超越了当时的技术范畴。这是无法驾驭的技术，所以很快我就放弃了。那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崩玉的可怕之处，从那时起就有了毁掉崩玉的念头，但你们也看到了，崩玉无法被毁灭。”

　　山本重国想到了平子真子他们身上的面具，道：“那假面军团的假面是怎么回事，那是虚化的力量吧。”

　　“没错，当年蓝染也研究出了崩玉。他们都是被蓝染虚化的死神，当时发现蓝染的计划后，我连忙联系了夜一，但当我赶到事发地，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那时候的尸魂界，要是发现了虚化的他们，就算是护廷十三队的队长和副队，也会被处以死刑。那时我和夜一为将他们带出尸魂界，选择了叛逃。同时也是为了阻拦蓝染研究的脚步，尽可能地让蓝染晚一步，得到虚化的力量。
　　而现在，虽然已过去百年。虚化这种战斗方式，对‘假面军团’来说，也是暂时控制。他们的虚化有着时限，所以我能肯定的说，虚化无法掌控。”浦原喜助看向山本重国，像是在等他打消虚化的念头。
　　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而不是死神的‘虚化’，更为棘手。他们的魂魄会随着虚化恶化。原本的魂魄会变得与虚混同，成为失去理性的怪物。最后不但魂魄的界线变得模糊，连魂魄本身与外界的界线都会遭到破坏。将会发生与自我意识无关的自我消灭，这被我称作‘魂魄自杀’。所以关于黑崎真咲的状态，是无法‘复原’的，但‘拯救性命’我却是能办到的。”

　　山本重国知道黑崎一心话语中的修饰了，“黑崎一心不是因‘最后的月牙天冲’，失去灵压。而为了拯救黑崎真咲性命，而失去灵压的。”山本重国重新看向浦原喜助道：“让一个队长消失这么多年，不被尸魂界检测到，浦原喜助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浦原喜助用扇子捂着嘴说道：“怎么能这么说呢，虽然那是我做的。我当时还是给了志波一心选择的，一是回到尸魂界不管，二是拯救黑崎真咲。”
　　浦原喜助无奈地耸肩道：“所以我也很吃惊啊，一心先生居然毫不犹豫地说要拯救黑崎真咲。我和他说的很清楚了，防止‘魂魄自杀’的方法，是需要直接注入与虚化相反物质的魂魄，虚化的关键是‘界线的破坏’，虚化是由打破魂魄平衡而引发。换言之，借由相反的存在。从侧面平反回来，就能防止那样的事情。”
　　“举个具体例子，我用灭却师光箭和人类魂魄制造的疫苗，将其注入虚化的死神魂魄。然后借此，100%成功阻止‘魂魄自杀’。从而拯救黑崎真咲的性命，让她不会虚化。可那远远不够，维持作为一名人类，需要更强大的相克力量。那需要到黑崎真咲死为止，都片刻不离的抑制她虚化。”
　　“与灭却师相反的是死神，与虚相反的是人类。所以我用了由人类魂魄制造的特殊义骸，它能将进入的魂魄，包覆成完全的人类。一心先生就是用了那个义骸，这让他成了介于死神与人类之间的存在。同时那样的义骸，也能暂时性隔断崩玉的能力。”

　　浦原喜助停顿了一下，对着黑崎一心感慨地说道：“我那时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一心先生能那么果断地选择拯救。现在想起来，果然是看中黑崎真咲小姐了吧。”
　　黑崎一心反驳道：“才不是，那时不过是出于责任感。真咲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我要为此负责任。”黑崎一心是在往后的相处间，逐渐丢失自己那颗心的。
　　山本重国已经不想看他卖蠢了，对浦原喜助道：“还有什么没说的。”
　　浦原喜助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老老实实地说道：“其实要想让这副义骸达到抑制虚化的疫苗机能，一心先生还必须与真咲的魂魄以及她内部虚，建立双方的灵子连结。灵魂的连结极端强韧，所以在其连结关系期间，是无法从义骸中出来的。除非她的魂魄和内在的虚，能从连结中解放。”
　　“知道这些后，一心先生立马与黑崎真咲进行了魂魄结合连结，幸运的是一心先生与黑崎真咲间的连结很成功。但也因太成功，吸光了一心先生的全部灵力。所以选择进入义骸，成为与黑崎真咲相反存在的一心先生，在那之后再也无法看到灵。不解开一心先生和黑崎真咲身上的‘魂魄结合连结’，一心先生将永远无法变回死神。”【1】

　　听完浦原喜助详细的解释后，山本重国看向黑崎一心道：“根据隐秘机动的报告，黑崎真咲在九年前的6月17日就死亡了。”
　　黑崎一心点头道：“没错，在真咲生下一护后。我与真咲身上属于虚的‘连结’，就转移到了一护身上。所以就算真咲死亡，我也没收回自己全部的死神之力。接着就是一护在尸魂界的战斗了，那一次次的战斗，唤醒了一护体内的虚。随着一护体内虚的解放，也代表着我的灵压无法再抑制它了。至此，我与义骸‘连结’才彻底断了。”
　　“黑崎一护身体中的虚……”山本重国回想起黑崎一护用过的假面，那力量的确比平子真子他们的力量更为强大，其源头在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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