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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玩游戏啊
我陷入了梦境当中,并且我能清晰地意识到我是在做梦。
我很少能够在梦境当中保持清醒,曾经也有尝试过一次试图从梦境中脱离出来回到现实。
但那一次的经历实在是太过于曲折,自杀了无数次,结果每次都会发现自己又回到梦境的最原点,但每一次有一瞬间的清醒确实不是骗人的,只是在从梦境中马上要脱离出来的时候又一不小心陷入了同样的梦境中。
虽然梦境当中是不会感受到疼痛的,但从梦中清醒的时候我依旧是喘了好大一口气,像是刚刚死里逃生。
结果发现清醒过来也没有什么好的,伸手是不见五指的黑暗,明明睁着眼睛却要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睁着眼睛了。
可等过了许久眼睛也没有适应黑暗的时候,就要陷入自己是不是瞎了的恐慌当中,只好再紧紧地闭着眼睛回归梦境当中。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拒绝过做梦了。
真正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梦中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以后就会想要清醒,明明那么多的人都渴望一个美好的糊涂。
这次我能意识到我是在做梦也是有缘由的,自从我那一次从梦中清醒过来的经历以后,我的梦境就变得格外纯粹了。
一种是绝对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而另外一种,在看到镜子的时候就会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可能是为了模糊认知,镜子这种东西很少会出现。所以当我只要看见镜面中自己的倒影的时候,就会彻底反应过来。
这一次的我大概是在七八岁时的年纪,好像是刚刚起床,正在洗漱。
由于无法掌控身体的主动权,我也就不再试图尝试接管“自己”的身体了,权当在看一场第一视角的电影了。
我很快地就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完全由幻想构成的梦境,因为这里的“樱庭友坂”在幼年的时候并没有缺少父母的陪伴。
樱庭友坂会甜笑着向母亲撒娇,想要在早饭过后拥有开动一个小布丁的权利。
母亲脸上会做出有些为难的神色,看着樱庭友坂有些焦急的模样,终于答应,但条件是早饭不能有任何浪费。
我在“母亲”答应的时候,一种发自肺腑的喜悦油然而生,但我知道,这并不是属于我的感情。
樱庭友坂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站在椅子上给了母亲一个带着浓浓奶香味的亲吻。
小孩的嘴上沾着一圈奶迹,亲在母亲的脸颊上,也沾上了一圈。
母亲先是满脸无奈地将小孩脸上的奶迹擦拭干净,才擦了自己脸上的痕迹。
很快就将小布丁干掉的樱庭友坂在沙发上有些坐立难安地坐了一会儿,几次带着一种期盼的目光望向正在收拾早饭残局的母亲。
在得到母亲得出门许可以后,兴奋得欢呼一声,回到房间里穿上了可以出门的衣服,带上了母亲嘱咐每次出门要带的辣椒喷雾和报警器放进自己的小背包里,跟母亲打了一声招呼就出门了。
小孩眼中的世界有些过于欢快,像是装了个马达在自己的脑中一样,让我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我看到樱庭友坂在出了门以后,刚向屋外踏了一步,整个世界的色彩都被扭曲着糅杂在了一起,所有饱和度被调到最高的颜色像是要被融合,又不甘于被融合一样地疯狂挣扎着。
在这种堪称奇异的景色下,樱庭友坂脸色变都没变,只依旧迈着欢快的步伐向被融合的中心走去。
在突然停下来的时候,所有的色彩又回归了原状,眼前是别人家的大门。
有些吃力地踮了踮脚才按到了门铃,在被接通的一瞬间快活地喊到:“早上好!我是樱庭友坂,来找————玩了!”
我明明已经听清了樱庭友坂说出来的人名,但在输入到大脑中的时候,仿佛被硬是消除了我对这个名字的认知,无法认识,甚至无法被大脑记录下来。
好像有人回复了樱庭友坂的话,但由于我刚刚试图将这个人名强记下来的缘故,本来在梦境中就反应迟缓的大脑被超负荷运作,最后结果不仅没有将名字记下来,连回复也没有听清。
樱庭友坂乖乖地应了一声好,在门外等待的过程中有些无聊地踢着石头玩。
并没有等待很久,大门便被推开了,一个黑色的小脑袋怯生生地探了出来,樱庭友坂笑着捉住了他的手讲他带了出来。
看来这个小男孩就是之前樱庭友坂所说的对象了,和他的名字一样,他的脸上也像是被人模糊了认知,大致的五官明明都能被认识到,但输入到大脑的时候,却无法被认知。
之前樱庭友坂刚踏出门时候的奇异场景再一次出现,两个人都恍若未觉。
这场景看多了实在令人感到疲惫,不是指身体上,而是精神意义上的疲惫。
这一次停下来的时候,场景俨然变成了一条小河旁,入目是绿草如茵,有野生的花顽强地从一片绿中探出头来迎风招展。
太远处的景色就像是油画一样被做了模糊处理,看不真切,好像这整个梦境世界都变成了舞台,而这里因为是舞台的重要场景,所以才会清晰如旧。
有一只蜻蜓从樱庭友坂的眼前飞过。
但我可以确认之前这里除了樱庭友坂和这个小男孩以外是肯定不存在任何生物。
……场景需要吗?
樱庭友坂的视线转了又转,等到再看到那个小男孩的时候,黑发男孩的手上已经捉住了一只蜻蜓的翅膀。
樱庭友坂惊呼一声,就往男孩那边跑了过去,凑在他的身旁。
黑发男孩只看了一会儿蜻蜓,右手捉着它的翅膀,把它放在左手掌心上,因为翅膀不能飞的缘故,黑而细的虫足疯狂地在男孩的掌心中挣扎着。
男孩看了蜻蜓挣扎着想要飞走的模样,半晌才说了第一句话:“好痒。”
“是吗?”我没有捉过蜻蜓所以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樱庭友坂在我心中产生疑惑的同时像是突然跟我的想法同步了一样,将疑问问出了口。
男孩转向了樱庭友坂,微微偏了下头,左手轻轻收拢住了蜻蜓的身体,控制在不把它捏死的力度,然后右手轻轻用力。
蜻蜓的翅膀就被他完整地拔了下来。
他张开手心,失去了翅膀的蜻蜓不能够再飞了,只能在他的手心当中爬来爬去。
他任由蜻蜓在他手上爬来爬去,在要钻到衣服里的时候又把它捉了出来,在蜻蜓要爬到背面的时候,像是担心会掉落下去一样翻转了手。
男孩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好痒啊。”
“友坂你也试试。”
“好啊。”樱庭友坂向男孩伸了手,想要接过那一只已经被拔了翅膀的蜻蜓。
但男孩一拢手心,将手藏在了自己的背后。
樱庭友坂有些疑惑地歪了下脑袋,然后反应过来。
视线再转了几下,我看到“我”的手已经捉住了一只停在草叶上的蜻蜓的翅膀上。
樱庭友坂学着男孩的动作,右手捉着蜻蜓的翅膀放在左手的掌心上。
确实痒痒的……
我这样想着,随即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樱庭友坂学着男孩的动作将蜻蜓的翅膀拔了下来。
樱庭友坂笑着转头看向了男孩,男孩也露出笑容对着樱庭友坂展示自己手中的蜻蜓。
拔掉蜻蜓的翅膀,蜻蜓确实不会死,但两个小男孩并不知道拔掉蜻蜓赖以为生的翅膀,也就让它们失去了捕食的能力,它们也许足够幸运不会被其他昆虫吃掉,但最后依旧会落于饿死的结局。
他们只是知道好玩和朋友都这么做了而已。
樱庭友坂和那个男孩显然就已经腻了这两只已经被拔了翅膀的蜻蜓,在把它们放回地面以后,就又抓了别的蜻蜓。
当然也有扑空的经历,在我还没有感受到不甘的情绪之前,樱庭友坂的手就会被男孩牵住,然后在对方的笑容里,手心被放入了一只新的蜻蜓。
在梦境里想要准确地认识时间,对于无法掌控身体的我来说肯定是一件奢侈的事。
但这并不妨碍樱庭友坂对时间的认识。
樱庭友坂从小包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带着薄汗的脸颊,然后又将手帕翻到另一面帮男孩也一起擦了擦,说着:“我们该回去啦,————”
两个小男孩将最后抓到的蜻蜓放回到了地面,我听到樱庭友坂还在碎碎念着“好好活下去啊”之类天真的话语。
在起身牵着男孩的手走了几步的时候,樱庭友坂回了下头,透过“自己”的眼中,我看到男孩的脚已经毫不犹豫地踏碎了被放生的蜻蜓。
我看到的,自然就是樱庭友坂看到的。
但我并没有感受到樱庭友坂的任何情绪。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样地露出一个笑容。
“明天我们再一起玩吧!”
回复樱庭友坂的则是牵着的手被不自觉地握紧。
……
——
“Tsush……”
我终于从梦境中清醒过来,梦境中男孩的脸和名字已经彻底被我的大脑删除了。
现在的我,只记得有个男孩跟“我”一起玩过,但他是几岁,长什么样子,姓什么名什么,已经完全地忘记了。
倒在床上睡着前的记忆逐渐回笼,我偏头看了看时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我竟然直接睡了十几个小时过去,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五点了。
因为是直接倒在床上就睡着的,双腿还卡在床外面没有放到床上,血液不通了一晚上导致我现在有些难以动弹。
并没有盖被子,室内也没有开空调,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梦的缘故,身上起了一层的冷汗。
啊,感冒预定了。
我试图起身,甚至再不济翻个身至少把被子盖好,但随着我身体的动弹,针刺般的疼痛在我全身上下蔓延开来。
于是放弃了挣扎。
“可恶,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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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种被榨干了的感觉。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角色吗?别的动漫也都可以,我可以考虑看看要不要出场了,实在整合不进一个世界的我就整进之前说的想写的番外里直接A。
偷偷给你们透露一下,我预想的太宰线是相互拯救线的,两人有先后。可是想想,这样就有种“宿命の男主角”的味道了,到目前就只登场了一个太宰,所以我可能还是会把这个剧情往后挪挪。
这一章写出来,我真怕你们直接就猜出来是谁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