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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而顾寒云正在装小白莲的时候,宋厌正在朝堂上大发雷霆。
皇上遇刺,可是大事。今日一上朝,就直接把炮火指向了大理寺。
“昨日的刺客查的这么样了?”
大理寺的程大人直接跪了下来,“回皇上,臣有罪。”
“哦?何罪之有?”
“皇上,昨日高大人压送来的刺客,刚刚关进牢中,还未审问就气绝身亡了。”
“死了?”宋厌虽不知道,这次背后之人是谁。但没有想到连大理寺都有奸细,如此之快的被灭了口。
皇帝一怒,低下跪了一片。
宋厌坐在高台之上,玉冠上的珠帘挡住了表情,平淡的语调听不出语气,“怎么死的。为何昨夜不上报”
程大人跪着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本以为先请罪,皇上应该就会把这事揭过了。
“皇上,昨夜刺客死时老臣也在场,臣以为皇上经此一事必定受惊,臣自作主张,拦下此事,怕打扰圣上休息啊。若是圣上要责罚,就责罚臣吧,是臣的罪过。”边上的丞相出列,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这下丞相的人都不置身事外了,都跪下,替丞相求情了。
宋厌看着台下大片的大臣,反而更加冷静。这程大人是丞相的门徒,丞相出来也正常。
上辈子也是这样,每次都是一副忠臣模样,仿佛多为自己好一样。
若是之前的自己应该已经气得拂袖而去了,而现在看着朝堂上那一片向着丞相的大臣,宋厌惊讶自己没有多难受,只是眼中翻涌的黑色愈发浓厚,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丞相敏锐的察觉到皇上有哪里不一样了。
“查出怎么死得了吗?”
“回皇上,应是中毒而亡,检查尸体时查到了一块令牌,令牌上有雀鸟的图纹。”程大人立刻回话。
“哦,你的意思是,这是前朝余孽做的?”
“臣,不敢断定。”
“大理寺真是没人了吗?在牢里都能让刺客被灭口,现在连个小小的刺客都查不出底细。朕要你们有何用!”
“陛下恕罪。”程大人被宋厌的气势压的抬不起头,怎么今天的皇上和昨日完全不一样。
“顾大人。”宋厌转换了语气提起了吏部尚书的名字。
“臣在。”顾德急忙出列,昨夜收到消息,是自己那个庶子救了皇上一命,还被带入宫里,现在皇上提到自己应该是要说这事。
“昨日,要不是令郎,朕也无法站在这里了。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陛下洪福齐天,臣不敢。”
“不敢?不敢要赏赐,还是不敢邀功?”
“臣......”顾德没想到皇上怎么不按套路来。
“也好,朕能站在这里主要就还是令郎的功劳,听说令郎德才兼备,朕看刑部不是有空缺吗?来人,传朕口谕,顾寒云救驾有功,封为刑部侍郎。”
“陛下,这于理不合,犬子没有考取过功名,这,直接封官,于理不合啊。”
“顾大人,你的意思是救朕一命的功劳不够大?”
“陛下恕罪,臣,不敢。”
“那就这么定了。”
宋厌甩甩衣袖,换了个姿势靠在椅子上,“大理寺连个刺客来路都查不出来,朕看,刑部空着也是没事做,去帮大理寺查。还有何事,无事就散了。”
顾德和丞相交换了个眼神,没有说话。
宋厌微微抬了抬下巴,看向了承德,“无事就退朝。”
承德看到皇上的眼色,甩了下浮尘,高声喊道,“退朝—”
宋厌下朝,边上的侍卫就报告说,顾寒云醒了。宋厌大喜过望,立马起驾回宫。
顾寒云还在殿内坐着休息,看着奴才的阿谀奉承,废话,昨日哪个没看见,这位顾公子是皇上亲自抱回来的。
正懒散的听着下人介绍着,他现在喝的是什么什么茶,突然听到殿外传来,“陛下驾到—”
顾寒云站起身,打算和边上的太监宫女一样跪下行礼。刚刚撩起下摆,就被快速跑进来的宋厌扶住了。
“草民顾寒云,见过皇上。”
宋厌把顾寒云扶回椅子上,“不用自称草民了,朕念在爱卿你救驾有功,封你为刑部侍郎。昨日要不是爱卿,朕也不会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了。怎么样,太医说你余毒未清,怎么就起来了?”
顾寒云愣了愣,虽然想不通宋厌在打什么念头,但很快反应过来,“臣,谢过陛下。”
宋厌自己也坐在了位子上,挥了挥手,“都下去吧,承德你也下去。”
“顾爱卿,朕如今能信任的人不多,连查个刺客的来路都困难重重。朕如今坐在这位子上十分不安心啊。”
顾寒云明白了,宋厌是在要自己表达忠心,“臣必定为皇上查出事情真相。”
“今日大理寺报告上来,说昨日的刺客死了,尸体上搜出了又雀鸟图纹的令牌。爱卿你说说看你怎么看。”
顾寒云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干,谁知道这宋厌突然封自己官,是想什么。毕竟父亲对丞相的归顺,已经替他站了队,自己算是丞相的人。
也不知道宋厌会不会觉得,这是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对于宋厌听不出语气的问话,顾寒云不敢马虎。
“皇上,臣以为,这不是前朝余孽做的。”
“哦?朝堂上,朕那些大臣可是都咬定是前朝余孽,你怎么反而说不是?”宋厌笑了笑,果然是自己喜欢的人,不会被表面的欺骗。
顾寒云被宋厌的笑意惊得一个冷颤,又有什么企图,说实话,上辈子宋厌虽然最后的确没斗过,但好歹当了回皇帝,计谋心智也不会浅。
“既然这背后之人要灭口,怎么会留下令牌这么明显的记号。”
“那你说你觉得这幕后黑手是何人?”
“臣不敢妄言,不过臣认为,极有可能是闲王动的手。”这是顾寒云想了一晚上的决定,这样的情况自己一时半会是走不了。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坚决表示自己和丞相不是一队的。
“皇上您是微服私访,行踪怎会如此轻易被外人得知,这背后之人,必定是在后宫有眼线。而丞相,”顾寒云顿了顿,看了看宋厌的脸色。
“说,朕不会怪罪你。”
“当年先皇突然驾崩,明明最有可能登上高位的是闲王。而丞相趁着闲王在封地赶不回来,推举皇上您上了这高位,必定是不希望您出事的。今日在朝堂之上,丞相似乎是保下了背后之人,但那是因为负责这刺客的人是丞相的门徒,丞相必定也是想到了极有可能是闲王动的手。
闲王现在在封地,一人独大,兵强马壮,朝堂之上也定有闲王的耳目。丞相现在绝对不会想和闲王撕破脸,这件事丞相即使是找到了证据也不敢贸然指证闲王。”
宋厌听了顾寒云的长篇大论,若有所思,“那朕难道就算了?”
顾寒云站起身来,跪下行礼,“皇上,臣有一记,不知皇上愿不愿意听听。”
宋厌不忍,“你刚醒,身体还未好,不要跪了,快起来。说什么愿不愿意,朕怎会不愿。”
顾寒云本是不起的,但宋厌的语气过于真诚,顾寒云心神晃了晃,就被扶起来了。
“臣知道,丞相现在在逼迫陛下立后。臣的父亲对臣提过,丞相要父亲将我送入宫,给丞相做耳目。而臣也知道,陛下必定是不愿的。不过臣这一计,要委屈陛下了。
闲王虽说在封地上一人独大,但历代有规定,封王没有诏令不得进京,而进京不得带兵,若是陛下大婚,闲王作为皇亲,按理是要受召进京的。
臣,愿意助陛下剔除这心腹大患。”
宋厌还不知要怎么和顾寒云提起后位这件事,结果顾寒云自己就说出来了,原来是一见钟情吗?
不然为什么明明是和前世不一样的初见,一见就替自己挡了刀,现在还是主动提出要嫁给自己,还冠冕堂皇得说是为了引闲王进京。
宋厌一厢情愿的选择性遗忘,这个计谋是现在能想到的最好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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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写文真的好难,
明明脑子里有很多想法,
要把它换成文字怎么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