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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
宁国公夫人赵氏是宁公有了些手下以后专门去大户人家求(强)娶(抢)回来的。
他不像别的大头兵一劲儿胡作非为,人家想着这赵家闺女都娶了,他要不护着老丈人一家那像话吗?
于是就护着赵氏一族很是避过了不少兵祸,跟赵家人也日渐亲香起来。
说起来,原本那时候有吃有喝还娶了个好媳妇,贾演都想转头回他的金陵城清流镇汲水村了,还是几个大小舅子一力撺掇,这才有了后来的宁公荣公。
这话就扯远了,总之这头贾演派人把伤兵和焦大送回府,一层层话传的,不知哪儿漏了一句就把这焦大的事忽略了过去,等贾演的亲卫带着手下重回了战场,焦大可就抖起来了,领了月钱大酒一喝,府里府外的嚷嚷着他的救命之恩。
赵氏不知就里,对这夫君的恩人很是厚待,一波波的厚礼送上去,在后街给置了个两进的宽敞大院子,还给安排了轻松的活计涨了月钱,就是派发的四季衣裳每季都比别人多两套,后头焦大娶妻纳妾更让府里的管家一力张罗置办的体体面面,虽看他一年好几房的往家里抬不像样,但也约束着不让宁府人等去指摘。
焦大就是个连自己是哪州哪县的都掰扯不明白的,一年年的救命之恩唱着,自己都觉得贾大老爷的功劳他焦大得占七八成了。
等到天下大定,开国皇帝恩封四海,贾演成了宁国公,他手底下的兵蛋子也都当了将军,这焦大心底哪儿能服气啊!
当即就带着自家两正妻四个平妻两小妾七个通房兼丫鬟,还有九个儿子五个丫头,一群人前呼后拥,扶着腰挺着大肚子抱着孩子的,去宁国府闹事了。
宁国公都气笑了,一顿板子发落下来,焦大总算想起了自己是怎么个“救命之恩”,这才又老实了起来。
宁国公荣国公一生征战,生生死死见得多了,下了战场就不喜再祸祸人,嘴里说着狠话,到底顾念着焦大是当年那一批袍泽里仅剩的几个兄弟了,既气他傻唧唧的没点自知之明,不但傻还爱惹事,又想着傻人有傻福,人活着就好啊。
当然,包括两国公在内的一群汉子就没有不羡慕人家儿孙满堂的!
这些年过来,焦大家混的可不算好,没了宁国府的一再补贴,一屋子女人孩子,他又不是个能来钱的,柴米油盐,娶媳嫁女,他又爱日日与人喝大酒,只靠着宁国府发给老兵们的节礼年礼月钱,现今吃饭都成问题,女人都或饿死或饿跑了,只剩下个没处可去的通房丫鬟,带着一屋子孩子苦守,也是可怜。
贾珍前段时间府里府外的整治,人事变动的大,焦大也上门,说是放心不下宁公,想替宁公看着他们的宁国府,至不及,管着那些个庄子铺子他焦大也勉强接受,再是末流(商贾)也是宁公的产业,为了宁公他愿意!
贾珍想甩他一脸妈卖批。
铺子的事先不说,不识字不会记账那肯定是不行的,更别提迎来送往人情往来的大学问和手里的人脉了。
至于庄子,哪儿个庄子上也不止庄头一家人,能当上庄头的能没点本事?能种好地也罢,做的风鸡腊羊鲜嫩也好,止不及还得是主子的心腹会卖乖讨好人呢,经年的老农看天时看水肥那更是一绝。
焦大呢,他占哪儿样?
十岁出头就入了行伍,这是世道的过,怨不得他,但这么些年下来,宁国公府虽然不再额外补贴他,但到底是袍泽,到底也是给他安排了轻松来钱的活计,可这焦大不说攒下银钱,整个后街的酒铺就没有他不欠着钱的。
没见识没成算,识时务更是谈不上,还听不进人劝,也是,开国那会儿活下来的军爷有几个没得了一官半职金银满怀的?焦大也是神了!
就这样一个人,他贾珍哪儿敢用啊?
这不就,推了他嘛。
贾珍也有点不耐烦了--自从变成男的他就天天不耐烦,这他X的别说洗澡上厕所了,走个路它都颠过来倒过去的提醒他是个男的,这能不烦吗?
“焦大是吧?爷听人提过你。”贾珍声调平平的说。
焦大一看贾珍这轻声细气的“鹌鹑样”,立马气焰都上来:“珍哥儿年幼不知事,我当年随着老国公出生入死的时候,渍…”
“焦大啊…”贾珍想叹气,“拍着良心说,宁国府可有对你不住?”
焦大皱眉,大义凛然的喝道:“老国公去的早,珍哥儿也不能不耐烦听他老人家的教导!”
呦!还上天了你呢!这什么人啊,还当我这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怎么滴?
“你行了吧焦大,没完没了了还,非让我们老哥儿几个再跟你比划比划?老大人心慈,倒还成了你这么个糟心玩意的脸面了。”
没等贾珍开口,就听堂外有人朗声驳斥焦大的话。
贾珍脑子里核对着是谁——能不用通传直接进来的就那么几个,脚下也不敢怠慢,赶紧起身抚抚衣服往堂外迎。
“世叔您几时回来的?”等见了人贾珍是真惊喜了,来人竟然是他祖父以前的亲卫长赵悍,早两年出京办差时就已经是正三品的宣武将军了。
这下好办了,赵悍拍拍贾珍肩膀,话都不及说,扭头就去噼里啪啦的怼焦大去了,直说的人掩面一溜小跑没了影才算罢。
赵悍叉着腰一脸意犹未尽,也不用人让,大步进了堂屋咕咚咕咚的灌下一壶茶,完事还转转眼角满脸享受的跟贾珍交代:“下次再有这事记得喊我。”砸吧砸吧嘴,“这人吧,也不是说坏,但确实是恶心人,而且他那胆子跟庄稼一样,一茬一茬的,今儿把他胆子吓破了,过个三月五载,嘿!他就又冒出来啦!也是有意思的很。”
贾珍目瞪口呆,同手同脚的跟进跟出:这是什么骚操作?赵世叔你也有意思的很你知道吗?
“话说,当年我们哥几个整日傻吃傻喝的跟着国公爷,那日子多美啊!有一回这焦大板子好了又来,可把国公爷烦的呦。
我们就偷偷商议着,谁把那厮解决了谁就是老大,最后怎么着?还不是我当了老大!我跟你说,打那以后我这嘴皮子就没输过谁!”骄傲脸。
没毛病,叔你行的!
赵悍道了恼,又千叮咛万嘱咐了贾珍记得有事没事要多找他们几个叔叔去,要护卫也好,要银子也罢,或者是攒个官当当啊什么的,总之有事没事记得找叔叔,这才不放心的走了——他刚打外面回来,昨天面圣,今天下午就又要回京外东大营,耽误不得。
贾珍:其实我是准备着斗极品来着……时间我都空出来了你给我来这个?(ノ=Д=)ノ┻━┻
贾珍只想说:谢谢叔,我就喜欢这种时间空出来随便抠脚的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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