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婢女登基做女帝

作者:缺爱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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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婢女升门生5


      时隔这样久,我盯着李见放的如玉面容,依旧是一腔悲切难熬,思之如狂。
      我或许是爱怕了,竟然对他动不起心,但好在他另爱他人,我也不必太难做。
      他眉目萧索地看着我,似悲戚似哀叹,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眼神直勾勾的,我被他看盯得不大自在,别过脸去,他终于缓缓道:“也不知为什么,从前我顶爱她,一刻不见都像是会要了命,可到现在只觉得,那些其实也不算什么。”
      我瞪大了眼,仔细分辨他的神色:“侯爷您是说,您对帝上已经、已经那个什么了?”
      他见我哭丧着脸,语气不悦:“难道你很希望我有那个什么?”
      我捶胸顿足:“倒不是说希望您有那个什么,只是如果您真的没有那个什么,那我这个门生也没有什么了呀。”
      他默然半晌,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我发顶,笑骂道:“傻丫头。”

      我二人走回了水榭。
      其时顾景侯跪在女帝面前,语出有声,“帝上,顾家深感皇恩浩荡,此月的例贡为朝廷多添了十万两白银,另外,不才之前便听说帝上一到深夜便难入眠,便从民间顶级的调香师那处讨来了一座紫铜貔貅香炉,专为帝上您安寝。”
      女帝咕咚咽下一口果酒,唔了一声,点头道:“有劳顾卿家,赐座,赐座。”
      顾景侯却直直跪着,并不打算起身。
      夏琅放下酒盏,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你莫不是想换什么东西罢?”
      顾景侯不语。女帝道:“说罢,想要什么。”
      他终于勾了勾唇,目光朝我投来,我的心猛地一提,他含着笑意开了口:“不才原先被郡主拂意,很是不安,现下年纪不浅,家中高堂催的又急,还请帝上为不才指一桩婚事,了了家中高堂心愿。”
      女帝盯住了他。
      赐婚无非是现场择人,而在席者除了乐易郡主李见微,只有我一位姑娘家。
      我呆若木鸡瞪着女帝,女帝抿了一口薄酒,陷入了沉思。
      太子夏琅率先开口:“顾卿家玉树临风,年纪尚不算深,赐婚一事,本宫倒觉得不必如此心急。”
      女帝接口道:“皇弟所言甚是。顾卿家上回说起自个儿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标致人,想来那边适婚要嫁的女子多的是,你就近择一个,日后看望岳父岳母也安生。”
      顾景侯不管他二人唱的双簧,不依不饶道:“臣已将家中高堂接来上京,以后常住京中了。”
      女帝啊道:“那怎么行,你那些生意……”
      顾景侯道:“高堂说了,不娶妻不传后,生意再多也无用。”
      太子夏琅插嘴道:“那你要是娶不到老婆,是打算把家财都散尽喽?”
      顾景侯面无表情,我为他们三人找了个台阶下,面目严肃跪下道:“不若帝上为顾公子择一男子,先缓解一下他的思欲之苦。”
      顾景侯抽出腰间折扇就要往我身上扔,我眼疾手快拦下了,道:“顾公子且莫急,您那雅兴,现下满城皆知,我看这上京,是没人敢嫁您的了。”
      他咬牙切齿一笑:“阿柳,我看你是故意的!”
      自此,顾景侯传宗接代的事情,算是没谱了。
      我暗地阴恻恻一笑,嗯,让你顾家绝后,也算是完成了我半个心愿。

      我在定国公府待着,自然不能混吃等死。
      陈飞竟会自刎,我有些不信。便趁着一夜月黑风高,偷偷翻墙进了顾府。
      下人房的方向一般在北边,我抹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过了中庭时,一个白袍半敞的人拦住了我。
      我的心都差点吓得蹦出来,那人带着隐约的酒气开了口:“阿柳,你来干什么。”
      我面如死灰闭了闭眼,一时难以接受自己走了这把狗屎运。
      他撩起衣襟扇了扇,带起一阵香风扑面,我连忙往后退了一大步,扯起面皮笑了笑:“顾公子?大半夜不睡觉喝什么闷酒,当心喝醉了。”
      中庭的月色隐在云雾后头,花树疏影,他眯起那双如墨的桃花眼,细细看了我半晌,酒意醺醺:“怪不得怎么见到了你……”他双臂一展,低头打量了自己一圈,恍然道:“原来是我醉了啊。”
      我被他这一个转圜弄得一愣一愣,便定了定神,双手拢袖站定了看他,低声道:“果真醉了?”
      他点头:“醉了,醉了。”
      我看他脚步踉跄不似佯装,便大着胆子道:“那我问你,府上的下人房怎么走?”
      他往身后一指:“喏,这边走!”
      我又道:“我再问你,陈飞是不是还没死?”
      他道:“没死,没死!”
      我哈哈一笑,正要抄小道走了,身后却突然笼上来一团阴影。我差点要惊声叫出来,口鼻却被他顺势捂住了,我心中暗骂,拿手去掰开,他却放下手,将我整个人死死搂住。
      我又气又急,却也不敢声张,只得道:“您这是?”
      他醉意正浓:“你待我把这梦做完,再走也不迟。”
      我翻了个白眼。
      他抱得太紧,我身体内的气息全被挤压着紊乱起来,我喘不上来气,只得把他的手狠狠一掐,他哎哟一声,我暗暗咬牙,面上笑着一派柔和:“顾公子,你分明是在装醉吧。”
      他小声道:“真醉,我是真醉……”他的下巴搁在我的颈窝,由着说话呼出的热气一遍遍擦着我的耳廓,既痒且麻,我的脸逐渐热起来,我烦躁道:“你这臭不要脸的登徒子。”
      他不应我,拢扶在我肩上的双手渐渐没了半分力气,我终于将他的手掰开,他早已在我肩上睡着了。
      这厮!
      我将他撂在地上,夏夜里的青石板尚还温着,只希望给你一时烤熟了才好。
      我愤愤摸到了北边下人房,静悄悄的,我不知陈飞到底住没住在里面,远处蛙鸣狗吠,我斗胆叩了叩门,退到了暗处。等了半晌,居然无人开门。
      房内连个呼噜声也没有,几乎是悄无声息。正巧旁边是厨房,我咬了咬牙,从腰间掏出两块火石,把他的厨房点了。
      柴火堆里全是干草,点起来甚是容易,加上夜里的小凉风一吹,火势腾腾升了起来。
      我爬上院墙,扯起嗓子吼了一声:“走水了走水了!厨房走水了,大家快别睡啦!”
      一时间东西南北厢房涌出小厮婢女五六十来人,连高马都有十来匹,我心中暗叹,顾景侯啊顾景侯,这府中就你一个主子,这么多人伺候得过来吗你!
      火势熊熊,我借着映红半边天的火光一个一个看过去,压根就没有陈飞的影子。
      倒是人堆里有人惊呼一声:“少爷呢,少爷莫不是还在房里吧?”
      有小丫头立时哭起来:“快,快去瞧瞧,若是少爷有个好歹,我们要如何跟老爷与夫人交代呀!”
      有人不由分说匆匆跑远了,不多时从中庭传来一阵高喊:“少爷在中庭,喝醉了,正睡着呢!”
      总之这火是白放了,还惦记着放把火把陈飞吓出来的呢。
      那他到底是在还是不在啊,老天——

      第二日,李见放书房。
      我哈欠连天给他研墨,他搁下笔,关切看我:“阿柳,你昨夜没睡好?”
      我惊了惊,收起眼泪汪汪的困眼,强打精神道:“还好还好,只是纱帐没关严实,叫蚊子吵醒好些回。”
      他一双杏眼带笑:“今夜你拿一些艾香过去熏着……”门外有婢子轻轻叩了叩门:“侯爷,顾景侯顾公子在府外求见。”
      李见放写了个“衣”字,头也没抬:“他是来求见郡主的罢?”
      那婢子怯怯道:“不是……”
      李见放再写了个“冠”字,依旧头也没抬:“他是来求见父母大人的?”
      那婢子面色发白:“不是……”
      李见放又写了个“禽”字,这次笔画有些多,他微微歇了歇,道:“哦,他若是来求见我,你去回绝了。”
      那婢子脸色清白交加,声如蚊蚋:“顾公子是、是求见阿柳先生……”
      李见放的笔堪堪停在“兽”字的最后一划,我鼓掌叫好:“巧了,您这字真真应景,我这就给您带给他去!”
      他把笔搁下,目光幽深盯着我:“你别扯闲话,我问你,他找你做什么?”
      我讪讪把放在宣纸上的手缩回来,低头道:“在、在下不晓得。”
      他道:“果真?”
      我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真,比真金还真!”
      他待与我一起出府门,顾景侯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侯爷,不才只有一句话问问她,您还是莫跟着。”
      我的脖子缩得像乌龟,李见放眼神淡淡:“你待问她什么?”
      顾景侯脸色阴沉,将我衣领一提,拽走了,末了留下一句:“我是问她还是问您?”
      这二人说话都是打官腔,我听得云里雾里。
      顾景侯将我衣领松开,我站定,低下头。
      他道:“昨夜你去我府上了?”
      我摇头:“不曾。”
      他道:“昨夜我府上走水,你可知道?”
      我摇头:“不知。”
      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抖了抖道:“哦,那是观音菩萨给你这帕子丢进了我中庭了不成?”
      我眼皮跳了跳,伸手要抢过来,他却猛地缩回手去,哼地一笑:“我就说怎么梦见了你,原来是你自己找来的。”
      他把那帕子在掌心拂了拂,突然笑出了声:“我说阿柳,你莫不是喜欢上我了罢?”
      我面无波动:“好罢,我承认昨夜是我摸了过去,就是不知道您记不记得,我昨儿问您陈飞死了没死,您可是说的没死。”我笑了笑:“但后来我没在贵府找着他,他到底被您藏哪儿了?”
      他将那帕子重新收进袖中,轻声一笑:“哦,你说他啊,他早跑了。”
      我瞅着他嘴里吐不出大实话,只是不信:“几时跑的?”
      他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嗯,大概是三日前?”
      “那不正是御花园赏莲灯那日?”
      “对啊,”他笑笑,“我那天说他自刎,是诈你的。”
      我道:“那你知道他是我什么人吗?”
      他道:“不知道啊,所以才来诈你。”
      “哦,他是我表兄。”我朝他拱拱手,面无表情:“哪日若是你再寻着他,就让他来定国公府来找我,谢谢您了。”
      他哎了一声,拉住我要转身走开的肩膀,含笑道:“阿柳,你又是如何得知,你永远都只会在定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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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从婢女升门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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