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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之五】如梦令
‘妈妈……你要去哪里……不能去呀……不要离开我呀……妈妈……’
“佐织?佐织?醒醒呀,上学要迟到了……”‘是谁在叫我?好久没有听到这么温柔的声音了……’水原睁开眼,惊讶的看到微笑着看着自己得人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妈妈。
“妈妈……”水原轻声叫着惊讶的发觉自己的声音变成了稚嫩的童音,随即发现自己现在是小孩子的身体,“是梦啊……”水原小声念叨着,“能再在梦里听到这种话,也是很好的吧……”
“什么?佐织,快点了,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吗?”水原的妈妈拍了拍水原的脸,说;“佐织,你快点洗漱啊,我还有点事要去办,早饭已经做好了,吃完后就快点上学去哦!”这对话,为什么似曾相识……水原揉揉眼睛,看清了墙上的日历……九月七日……九月七日!为什么是这天!“妈妈!不要去!”但关门声盖住了水原的呼喊,小孩子的声音,穿透力真的很弱……水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妈妈开着车离开的背影,放下举起的手……“妈妈……为什么做梦也要梦到这一天……不要离开我……”九月七日,这是水原永远无法忘记的日子,因为正是在九年前的这一天,水原的妈妈独自去执行任务,因公殉职。
“妈妈……就算是梦中,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哪怕是梦也好,我绝对要救你!”水原跑出家门,凭着记忆跑向了发生事件的废旧工厂。
“呼~呼~”即使是在梦中,那种运动过量的气喘感仍然真实,均匀呼吸后,水原走进了工厂的大门。可是工厂的大厅却没有像记忆中一样充斥着枪声和血腥味,反而干净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在这里呀……妈妈……妈妈!你在那里呀!妈妈!——”预感到梦并没有像记忆中的事实发展,自己依然救不了妈妈,水原颓然的坐在地上,沮丧的闭上了眼睛。
“水原同学,原来你在这里呀,真是吓死人了,大家哪里都找不着你,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水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山林里的樱花树下,以恢复了高中生的身体。转头,那找寻自己而来得,竟是本堂瑛佑。
“本堂同学……”水原转过身,仰脸看着那飘散的樱花,记忆好像一点点恢复了起来,“我刚刚好像做梦了……梦见我妈妈了……”
“梦见妈妈?水原同学你的妈妈不在这里吗?”本堂瑛佑也走到樱花树下,问道。
“她的确不在这里,她去了天国……已经九年了……”水原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九年前,我妈妈接到命令,去一个废弃的旧工厂执行任务,不知道为什么,另外一个日本国内的组织知道了这件事,为了抢夺一样东西,也来到这间废工厂,正好撞见我妈妈和偷偷跟来的我。当时我妈妈已经把那件东西藏了起来,那个组织里的人怎么拷问都不管用,于是就拿我的性命来威胁我妈妈。当时那个曾经被我称为父亲的人在那个组织中作卧底,他为了不泄漏那件东西的事情,竟然亲自开枪杀死了我妈妈,一点犹豫都没有。然后他不管仍然被那些人拿枪抵着的我,带着那个东西逃走了。要不是因为随后赶来的他的同事救了我,我可能早已从这世界上消失了。所以我恨他,我永远忘不了他开枪时的样子,我恨他甚于恨那个组织,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妈妈直到临死前的最后一秒都没有怪过他,他明明那么的该死……”
“想知道吗?你自己亲自试一次不就知道了?”背后传来本堂瑛佑的声音,水原惊讶的转过身。
“本堂同学,你……”可是面对着她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而举着枪的那个人,却是瑛佑……
“那种死于自己最信任的人的手下的感觉,只有试过才会了解,难道你不想试一试吗?”水原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瑛佑,心里却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反而选择转过身,接住一片下落的樱花瓣,合上手掌的同时仿佛也听到了和九年前的枪声如此相似的声音,只觉的脚下突然像在悬崖边踩空了,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下落的感觉,最后……
“啊……”水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原来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而水原紧接着就发现,自己的右手紧紧的握住,向要抓住什么似的,可是张开手掌,却发现手掌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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