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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小孩伸手了
薄雾笼罩着清晨的山林,像是给深山披上了层神秘的白纱,无人迹可寻的东边山间,看不见源头的河流正静静地流淌。
往上前去便可见着千姿百态的古树树干横叉交错,树干上弯弯绕绕的缠上了许多蒺藜,稍不小心就会划破肌肤留下道道红肿的血痕,带来火辣辣的的疼痛。
还待嫁的姑娘们就更不愿意接近这里,要是没注意娇俏的面容上留下痕迹可怎么是好。
她们可还想寻一个如意郎君呢!
种种原因从一开始就没有村民提议从这里开辟进山的通路。
初升的太阳还只是堪堪露出点头,村子里只有零碎的几家有了些许动静,东方瑾快速的起身穿衣,叠好被子,漱口洗面,拿出包好的糕点轻放到小竹篮里。
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的人,乌黑发亮的眸子里全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提着小竹篮东方瑾脚步轻快从屋后的小路溜到那片蒺藜处,熟练的用树干挑开角落的那丛,弯腰走了进去,进去之前还不忘用手将束好的发丝弄乱。
没人看见,那片蒺藜从,‘看’到远处走近的小少年时,往俩边稍稍挪动了下,藤蔓上的尖刺也悄然变成了软刺,确保就算小少年碰到了也不会划破肌肤留下痕迹。
从外面赶回来的东方楚依照每月的惯例,想趁着人还没醒的时候将银钱放好,只是
房间内空荡荡的床铺显示主人不在的信息,连续俩个月他来送银钱都没有看见孩子,伸手触碰床铺,床上的余温和周围都告诉他人还在这里生活着,苦涩的叹了口气,将银钱放好。
坐在床头触着余温的地方,好像通过这样就可以看到孩子睡着的容颜,就好像可以在孩子还未出生前,他打算要如何做一个好爹爹,教会孩子学业,哄着孩子入睡。
只是这一切都随着爱妻的去世都统统变成了碎片。
眨眼角,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十年了,孩子也长大了。
只是看见那张长大后越发酷似亡妻的小脸,东方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孩子,当初他因为痛失爱妻认定孩子就是罪魁祸首,差点没把孩子掐死。
他忘记了爱妻得知有孕时有多么高兴,夫妇二人又是如何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给孩子娶名……
如今想通了又如何,他想通的太晚了,他愧对孩子的太多,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补救了。
甚至眼睁睁看着从那双期盼他的眼睛里到现在的空无一人,已经照不进去他的身影了。
甚至孩子每次糯慕小声的喊着爹爹,都被他转身无情的抛下不与理会。
这是对他当初的报应啊。
穿过蒺藜从,踏上白石小路,东方瑾看见平时这个时候原本还没有起床的人正在不远处往树上挂着什么。
“桦”
对于身上突然多出个挂件,夜桦已经熟稔的可以自由应对了,伸手将小孩抱起放到自己肩上,一收将小孩手中的竹篮放到筐中提起。
“头发,乱了。”
“嗯,等会桦帮我梳,我每次都梳不好。”小孩气恼的扯了扯凌乱的发丝,丝毫忘记这凌乱的模样是出自谁的手笔。
小魔头在贴身粘人的过程里,早已摸清了怎么‘对付’桦的套路,至今还曾未失败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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