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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伊人
洛妃的父亲在朝为官,左丞相——洛钦多。
北国的朝政算是先进,皇帝为巩固中央政权,将丞相分左丞相,右丞相,也不至于一人拥半壁江山,左丞相管内政,右丞相管外部。
北国帝王开明,广招贤士,修明内政,所谓战胜于朝廷矣。
如今北国,即国,西国三国联手对抗一人——即墨,按理说,是容易事,却奈何即墨手下大将众多,以卫越,醉梅为首,且与魔家关系尚可,交际广。
即墨原为即国四皇子,他的到来纯粹是一场意外,母亲是一个粗使宫女,当年君上醉酒后与她发生关系,好巧不巧,宫女怀孕,君上却极其厌恶宫女,只因宫女本是美丽却因一场大火烧尽半边脸。
不被圣宠,自小受庶子之苦,四岁去往邻国做质子,做过多次质子,养成他叛逆的性格,虽是叛逆却步步谨慎,极其冷静。
渐渐他不相信任何人,即使卫越,即使醉梅。
“卫越啊,你说我太久没做坏事,父皇会不会忘了我。”
他言下之意便是自小除质子等事外即宣从未记起他,他不希望这个男人再一次忘掉他。
他一直寻求的存在感哪怕是以这种形势开始,也得名留青史,如果坏,就一定要坏到底,否则,怎对得起,坏人的名声。
卫越嘲讽一笑,“主上意为何?”
“你不是喜欢喝人血吗?我听说幼婴之血乃血中极品——”
他一只手轻划过脸庞,邪恶的神情配上妖孽般的声音实是令人可恨至极。
卫越低头微笑,春风满面,身旁一阵风走过,醉梅一袭飘仙白衣,乌黑青丝飘零飘落,“主上,属下关注到北留芳新晋一贵人。”
即墨垂下头,手指微微合拢,“贵人,他可是许久未封人为贵人。”
“探子说一见佟贵人仿若佟言皇后转世。”
“极像定是宠爱有佳,注意着。”
他嘱咐道,随即起身靠在墙壁上,大殿皆是明艳色,张显青春,给人视觉冲击。
醉梅侧身见到一脸玩世不恭的卫越,轻讽道:“你也在这儿?”
“是了,没看见?”
“我看得见人,但看不见鬼。”
她转过身向殿外走去。
卫越眉梢微挑,“主上,属下告退。”
“夏歌姐姐。”
阿雪杵在门外轻声唤道,夏歌放下手中针线,将她拉进来,询问:“将军呢。”
阿雪坐在榻上,虽然,她见不得生人,但西夏歌是除将军外最令她信任之人,她柔婉道:“策和殿下在书房。”
西夏歌拾起手中针线,专心致志的绣着图样。
“姐姐在绣什么?”
“琴,一把琴。”
“姐姐休息会眼睛,到时会疼的。”
夏歌抬头望着她,应声道:“嗯,你还有亲人吗。”
阿雪似乎不愿提起这段不堪的往事,一笔带过,眼神中尽是哀伤,垂下眼帘,闷声道:“策是我唯一的亲人。”
夏歌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再言语,见窗外雨停了,笑道;“会跳舞吗?”
“会。”
她犹豫再三答道。
“我弹琴你作舞如何?”
“嗯。”
她走出门外,夏歌带琴跟在身后。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雪棠的舞很是飘逸,隐隐中透出技巧,应该是有舞蹈功底的人,无人知晓她曾是做什么的,应该又是一段乱世中悲伤的回忆,乱世佳人,何处归?
配上忧伤的旋律,哀婉至极的词配上轻逸的舞姿,妙极中凄美,美丽中哀怨。
这首歌就如她和清歌一般,一句宛在水中央,透出佳人不可得,故人不可见的哀怨,就仿若一道河隔断爱路。
两人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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