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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王崛起—2
小天狼星咒骂了一声。
“布莱克先生，语言。”麦格教授警告他。
小天狼星翻了个白眼。
“我相信她不会介意的，教授。”他嘀咕道。
【贝拉特里克斯坐在她妹妹旁边。她黑头发，肿眼泡，模样不像她妹妹，举止神情也完全不同。纳西莎僵硬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贝拉特里克斯则朝伏地魔探过身子，似乎用语言还不能表达她渴望与他接近的意愿。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了。”伏地魔学着她的话，把脑袋微微偏向一边，打量着贝拉特里克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是意义非凡哪，贝拉特里克斯。”
贝拉特里克斯顿时脸涨得通红，眼睛里盈满喜悦的泪水。
“主人知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早说过了，”小天狼星像看到什么恶心东西似的说，“我这位亲爱的堂姐①爱上了那个疯子——好像我们的家族还不够疯似的。”
没人说话，卢平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德拉科惊异地瞪着小天狼星，好像第一次知道他和这个男人有血缘关系。
【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了……跟我听说的你们家这星期发生的那件喜事相比呢？”
贝拉特里克斯呆呆地望着他，嘴唇微微张着，似乎被弄糊涂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主人。”
“我说的是你的外甥女，贝拉特里克斯。也是你们的外甥女，卢修斯和纳西莎。她刚刚嫁给了狼人莱姆斯卢平。你们肯定骄傲得很吧？”】
卢平跳了起来。这空间的法则似乎失效了，任由他窜出了自己的椅子。
“这不可能！”他狂乱地说，一一瞪向每一个人，好像他们会给出反驳似的。
“我——我怎么会——”他一眼看到了身边的唐克斯——她正抬起头看着他，眼睛发亮——连忙又转移了视线，“这不是真的！”
“为什么不可能？这肯定是真的！”唐克斯问，她也站了起来，神情热烈。她自坐在卢平身边后就没有说过话，这时大家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她就是伏地魔所说的莱斯特兰奇和马尔福的外甥女，“我已经告诉过你——”
“但是我决不可能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卢平干脆地说，“我是个狼人！唐克斯，你不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你说过很多遍了！”唐克斯说，她声音发颤，头发变成了激动的金红色，抓住卢平的袍襟摇晃着，“我不在乎那些！莱姆斯，我不在乎！”
卢平试图把他的袍子从女孩手里拉出来，但唐克斯随即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指抽动了一下，似乎不可抑制地想要回应——但迅速放弃了。
“你听我说，唐克斯。”他深吸一口气说——这时他猛然发现还有十六个人正坐在椅子里看着他们。
小天狼星傻乎乎地咧着嘴，似乎刚才是有个女孩子向他自己而不是卢平示爱。女孩们都有些崇敬地看着他们交握的手，韦斯莱兄弟正在挤眉弄眼，德拉科的神情十分古怪。斯内普和穆迪似乎有些不以为然，但莫丽和麦格都露出了笑容。
“莱姆斯，”哈利大胆地说，旁边的罗恩和赫敏一个劲儿地点着头，“我觉得这挺不错的。”
卢平和唐克斯都尴尬地坐回了原位，显然在一大群人的注目下争论自己将来有没有和对方结婚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卢平咳了一声，唐克斯立刻把手松开了。
“我想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卢平板着脸说，“我们还不知道伏地魔②在计划什么……”
“恐怕两个人未来的幸福比伏地魔和他的计划重要得多，”邓布利多微笑着反驳了他，“不过，如果这故事是正确的，我相信你们还会有机会讨论。”
【桌子周围爆发出一片讥笑声。许多人探身向前，互相交换着愉快的目光，有几个还用拳头擂起了桌子。巨蛇不喜欢这样的骚动，气呼呼地张大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可是食死徒们没有听见，贝拉特里克斯和马尔福一家受到羞辱，令他们太开心了。贝拉特里克斯刚才还幸福得满脸通红，可此刻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难看极了。
“主人，她不是我们的外甥女，”她在闹哄哄的欢笑声中大声喊道，“自从我们的妹妹嫁给那个泥巴种之后，我们——纳西莎和我——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那个孩子，还有她嫁的那个畜牲，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德拉科，你说呢？”伏地魔问，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却清晰地盖过了尖叫声和嘲笑声，“你会去照料那些小狼崽子吗？”】
德拉科惊恐地看着大家，似乎伏地魔就在现场问他话似的。这个话题在食死徒的聚会上固然让他受到轻视，在此时凤凰社居多的场合也让他收到了愤怒和轻蔑的眼神。
“我什么都没说。”他不安地对沉着脸的卢平说，“我是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又转向斯内普：“对吧，教授？”
【场面更热闹了。德拉科·马尔福惊恐地望着父亲，他的父亲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接着他碰到了母亲的目光。他的母亲几乎不易察觉地摇摇头，然后又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的墙壁。
“够了，”伏地魔抚摸着生气的巨蛇，说道，“够了。”
笑声立刻平息了。
“长期以来，我们的许多最古老的家族变得有点病态了。”他说。贝拉特里克斯屏住呼吸，恳切地盯着他。“你们必须修剪枝叶，让它保持健康，不是吗？砍掉那些威胁到整体健康的部分。”
“是的，主人，”贝拉特里克斯小声说，眼里又盈满了感激的泪水，“只要有机会！”】
小天狼星又咒骂了一声，这次麦格没有阻止他。
“月亮脸，”他低声说，“你和唐克斯要小心。”
卢平对他露出苦笑。
“我希望能告诉自己。”
【“会有机会的，”伏地魔说，“在你们家族里，在整个世界上……我们都要剜去那些侵害我们的烂疮，直到只剩下血统纯正的巫师……”
伏地魔举起卢修斯·马尔福的魔杖，对准悬在桌子上方微微旋转的人体，轻轻一挥。那人呻吟着醒了过来，开始拼命挣脱那些看不见的绳索。
“你认得出我们的客人吗，西弗勒斯？”伏地魔问。
斯内普抬起眼睛望着那张颠倒的脸。此刻，所有的食死徒都抬头看着这个被俘的人，好像他们得到批准，可以表现出他们的好奇心了。那女人旋转着面对炉火时，用沙哑而恐惧的声音说：“西弗勒斯！救救我！”
“噢，认出来了。”斯内普说，犯人又缓缓地转过去了。】
“‘噢’？！”赫敏不敢置信地说，“她认识你！她向你求救！你就说‘噢’？！”这估计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对学校的教授说话。
斯内普剜了她一眼。
“我应该扑上去说请放了她吗，格兰杰小姐？如果那能行我会去做的。”他冷冰冰地说，“收起你过剩的同情心。”
赫敏被噎得满脸通红，斯内普波澜不惊地继续。
【“你呢，德拉科？”伏地魔用那只没拿魔杖的手抚摸着巨蛇的鼻子，问道。德拉科猛地摇了一下脑袋。现在这女人醒了，他倒似乎不敢再看她了。
“不过你大概没有上过她的课，”伏地魔说，“有些人可能不认识她，我来告诉你们吧，今晚光临我们这里的是凯瑞迪·布巴吉，她此前一直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教书。”】
斯内普自己也停下了，震惊地看着石板上的字母。学生们都惊恐地面面相觑，赫敏哀叫了一声，眼睛里满是泪水——她三年级上过布巴吉的课。
“阿不思！”麦格颤抖着嘴唇说，“这怎么可能发生？！”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所有人都望着他似乎他应该给出一个解释：为什么伏地魔——只畏惧他一个的人——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绑架他羽翼下的教授。
“我有一个不怎么乐观的想法。”许久，邓布利多说，但他没说下去。
“你死了？”格林德沃问。
邓布利多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格林德沃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只有这种情况了。”校长说。
气氛僵冷如生铁，似乎没有人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斯内普似乎觉得他该读下去。
【桌子周围发出轻轻的、恍然大悟的声音。一个宽肩膀、驼背、牙齿尖尖的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对……布巴吉教授教巫师们的孩子学习关于麻瓜的各种知识……说麻瓜和我们并没有多少差别……”
一个食死徒朝地下吐了口唾沫。凯瑞迪·布巴吉又转过来面对着斯内普。
“西弗勒斯……求求你……求求你……”
“安静。”伏地魔说着又轻轻一抖马尔福的魔杖，凯瑞迪像被堵住了嘴，立即不做声了，“布巴吉教授不满足于腐蚀毒化巫师孩子的头脑，上个星期还在《预言家日报》上写了篇文章，慷慨激昂地为泥巴种辩护。她说巫师必须容忍那些人盗窃他们的知识和魔法。布巴吉教授说，纯种巫师人数的减少是一种极为可喜的现象……她希望我们都跟麻瓜……毫无疑问，还有狼人……通婚……”
这次没有人笑。毫无疑问，伏地魔的声音里透着愤怒和轻蔑。凯瑞迪·布巴吉第三次转过来面对着斯内普。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涌出，流进了头发里。斯内普一脸冷漠地望着她，慢慢地，她又转了过去。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轰隆一声，凯瑞迪落到桌面上，震得桌子颤抖着发出嘎吱声。几个食死徒惊得缩进椅子里。德拉科从座位滑到了地板上。
“用餐吧，纳吉尼。”伏地魔轻声说，巨蛇晃晃悠悠地离开了他的肩头，慢慢爬向光滑的木头桌面。】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寂静。
“邓布利多，”穆迪第一个开口，他老实不客气地瞪着斯内普——后者正略带痛苦地盯着手里的石板，嘴里也毫不避讳，“如果你死了，你能继续保证你间谍的行为吗？”
邓布利多皱起眉。
“阿拉斯托，”他说，“这个指控是不公平的……”
“得了得了，”穆迪不耐烦地说，“又是你那套‘没有证据就是清白的’，我只问你，你能不能肯定，即使你死了，斯内普也不会背叛凤凰社——在你刚刚亲耳听到他对自己的同事，你学校的教授见死不救之后？”
有那么几秒钟，邓布利多没能立刻作答。他注视着斯内普，对方幽深的黑眼睛默然回视。
“西弗勒斯值得信任，”邓布利多慢慢地，但语气坚定地说，“我肯定这一点。”
良久，格林德沃说：“我以为你已经够浪掷自己的信任了。”
邓布利多没有看他。
“这不一样。”他说道，“信任当然是托付给值得的人。”
①贝拉特里克斯原姓布莱克，因嫁给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从了夫姓。纳西莎马尔福是她妹妹，还有安多米达唐克斯，所以他们和小天狼星是堂兄妹（姐弟）。不过我想这些大家应该都知道，毕竟斯莱特林党已经把这些弄得很清楚了……但是莫丽韦斯莱是小天狼星的远房表姐，亚瑟是小天狼星一位叔伯祖父的曾外孙(HP5)……估计知道的人就少些了。
②哈，格邓，后期的赫敏以及卢平和小天狼星都对伏地魔直呼其名，斯内普称黑魔王，其余称神秘人。不同人读书时其中称呼依此变更，但原著本身一律为伏地魔。此后不再解释。又，听不惯伏地魔的人的反应就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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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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