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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忍&贱笑
一觉醒来后已是上午十点,外面的太阳光芒万丈,直接越过玻璃穿越窗帘封面缝隙,斜斜照在了仍赖床纠结着黎落菲脸上,眼睛刺目的有些睁不开。
不知是不是心理在作祟,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黎落菲仍有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睡眼惺忪爬了起来,当黎落菲茫然地小眼神蓦地被餐桌上几盘精致的早餐时,眼珠险些没掉了出来。
她的第一直觉是,难道袁郎那妖孽还没走?目光一转,瞄了眼大厅内醒目的欧式钟摆上,显示着晚到令人发指的时间,袁郎那厮是不会这个时候还在的,这个直觉先PASS。
随之而来的直觉让她虎躯一震,该不会是某人特意留给她的吧?
只是,那垫着早餐的彩色娱乐报纸,还是以绝佳的姿态很快占据了黎落菲的视野。
随之而来的直觉将她打入寒冷冰窖,该不会是某人特意留给她的吧?
一惊一怒两种情绪在短短时间内把黎落菲折腾了个半死,她直接想垂死自己,认识他四年,那副骄傲到目空一切的男人,会有心思给她准备吃的?就算是有,估计也会加点也别的作料才是。
其实,黎落菲知道袁郎是会做饭的,而且厨艺一流。可惜那个意外的发现,她丝毫未曾感到惊喜,而是无止尽的心痛。
看吧,他不但不会给她做饭,而且将整版娱乐头条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不就是怕她看不见吗?
黎惜死了,需要他以这种方式再次提醒她?
袁郎,你是不是也太过自以为是了!?
即使心中有着太多不是舒服,但有时候偏偏又懒到极致的黎落菲,还是很客气地将袁郎留给她的早餐消灭一干二净,百味居的美味就是不一般啊!
今天是周五,黎落菲一派闲散的模样回到四年之前的高中校园。脑中暂且抛开了种种烦恼,因为这一次她知道,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并不会被大肆宣扬出去,因为有人比她还要在意。
都说旧的悲伤会给人更深的疼痛,如今的黎落菲,已经不再是只有十七年记忆的小女孩了。
综合楼旁那栋旧式教学楼将会在五个月之后被拆,想起当初她还极为鄙视了一下校领导,简直特么太不会保护古物了。一声不响便拆了老房子,害的她最喜欢的一株海棠花也随之不见了,拍个照留个纪念都没来得及。
如此一念,黎落菲很积极地拿出包里的新款三星手机,那还是她刚来S市时贺晟送给她的。穿过几条小道,跨过数个盆栽,很快便找到了藏在角落里独自绽放的海棠,嘿嘿一笑,啪啪啪拍着照。
“不是说晕倒了需要休息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傻笑?”不远处突然传来高调的轻蔑声,其中一女见黎落菲竟然回头,刹那间倒有些惊讶,不过转而捂住嘴,对着身边的女同学轻笑着说:“还以为看错了呢,原来还真是她!”
很好,才刚一来,就碰见两个冤大头。一个是她同宿舍的富家女蒋云,另一个是同班隔壁宿舍的“坚定追随者”姚丽丽。
这两人该怎么说呢,看黎落菲给她们的前缀称呼就知道,和她不仅不对盘,而且还是属于苦大仇深的那种。
所谓哪个阶层都有极品人物的出现,这两只就是富二代和穷二代中的极品代表了。
知道为什么姚丽丽会出现一闪而逝的“惊讶”吗?因为以前的黎落菲在面对她们时,奉行的是
“不闻不问,扭头就走”的战略,并且强大到被执行了四年。
“傻笑总比贱笑好!”黎落菲晃了晃手机,上下将对面的两个人瞅了一边,用欠扁的口吻说:
“抱歉,我晕倒让你们见笑了。”
见笑?OR贱笑?
活生生让两个平时嚣张惯了的女生因为逻辑的冲突而傻傻愣在原地,纠结着该怎么继续欺负这只初来乍到不合群且让人随时牙痒痒的人。
黎落菲存好失而复得的照片,心情也算是不错,勉强觉得和这两人站在这里晒太阳不值得,凉凉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切,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公主呢!拽什么拽!”姚丽丽见反击够重却没有后招的黎落菲这样就走,显然就自以为是地把她继续归在了弱势群体里,有着旁边这位真正的富家小姐做好朋友,她也跟着长得很多底气,“不过就是转来的野丫头而已,以为自己考了个第五名就了不起了?以为贺晟真的会在乎你?”
昨天,被全校女生奉为“全能王子”的贺晟,逃课冲到医院的事早就被传的沸沸扬扬。好巧不巧的是,暗恋贺晟已久的蒋云正好在他们班借探讨数学题为耳目和贺晟“苦思冥想”着的时候,就那样被贺大王子给抛弃了,据说集美貌和财富为一身的天之娇女,在那一刻,整张娇容都强行扭曲了。
孽缘啊孽缘,未卜先知的黎落菲忽然回头,恰好和注视着她的蒋云目光空中汇合,刺啦刺啦似有火光折射。
“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其实,”黎落菲故意停顿了下,耸了耸肩,说:“我也不喜欢你们。不过,还是得好心奉劝一句,如果真的那么喜欢贺晟,我劝你们对我好点。贺晟对我的态度全校都知道,别最后弄巧成拙哦。”
不过实言相告,意料之中看到了蒋云忽而苍白的脸,以及姚丽丽狰狞的面孔。
不堪一击而已,以前她怎么会忍受这两只绣花枕头在她地盘上放肆呢!简直是混账。
女生宿舍绝对谈不上任何整洁可言,尤其还是一群未成年被娇惯着的女孩,就更加不用期待了。看看满地的瓶瓶罐罐各种纸袋箱子,甚至还有桌上那显而易见的海绵宝宝,大大咧咧闪烁着璀璨的白光。
黎落菲嘴角抽搐着,想着她也是神棍一枚啊,竟然曾跟这群人蛇鼠一窝度过了一年之久。
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物品,不等其他几人回来告个别,黎落菲准备彻底打包走人,这一次她坚决不要过这种猪狗一般的生活了。
“黎落菲,你这是?”门一开,外面也有一只手正想推门,室友杨杨骨碌着眼珠,慢吞吞问道:
“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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