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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初成
这时,竹屋中间房门打开,走出一青衣男子,四十岁左右年纪,身材修长,面色冷峻。
见到绿衫女子眼中如春风拂过,原本紧抿的嘴角也微微翘起,“忧儿,小白又被夹住了”女孩听到叫她,抬起头转向男子,甜甜的叫了声爹爹,男子嘴角的笑意加深,眼里露出些无奈,“忧儿,叫师傅。”
绿衫女子忧儿嘴角立刻撅起,眼睛闭了一下再睁开已盈满雾气,欲哭的表情楚楚可怜,堪比她怀里的小白兔,男子立刻觉得自己太无情太刻薄,简直堪比恶毒的后娘,一种叫愧疚的情绪立刻从遍布到脚趾,忙拿出手帕给她擦脸上的泥和不存在的眼泪,“不哭不哭,忧儿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别说爹了,叫哥哥都行。
忧儿把头埋在男子怀里,双肩不住颤抖,声音像是因为哭的太用劲有些含糊不清,“真的?”男子听了更加心疼,“忧儿是质疑师傅的话么?”
“嗯,怀里的小脑袋肯定的点点头。
男子有些为难,“那忧儿要怎么才能相信?”
“爹爹用藏在梅树下的那坛酒发誓.”男子假咳一声,顿时有些不自在,“忧儿不要冤枉为师,哪有什么酒啊?...好好,忧儿不要哭了,师傅那梅树下那坛百年竹叶青发誓就是。”
一会趁忧儿不在要把那坛酒换到桃树下,不然又被她偷喝了。男子暗道。
怀里的女孩俏皮的对着白兔吐了吐舌头,眼中满是得逞后的笑意,哪还有半滴眼泪。师傅越来越好骗了,好无趣啊。
兔子用红红的眼睛鄙视了她一眼,“那坛酒都被你偷喝了一半了,某人还敢提,小心打你屁股。”
“才不会呢,爹爹才舍不得。”
忧儿从男子怀里抬起头来,男子仔细检查着小白被夹到的腿。忧儿想起师傅刚才的无奈,心里好不得意,她的名字叫秦勿忧,师傅喜欢见她忧儿,师傅的名字叫李绍唐,从记事起他就和师傅一起住在山上,很少下山。
她知道自己不是师傅的女儿,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亲生爹娘,但是每次提起师傅总是心事重的样子,师傅疼她比女儿更甚,不忍让师傅难过,所以从此就没再提过。
小的时候她是叫师傅的,记得有一次和师傅下山,看到旁边的一个小女孩叫了旁边和师傅差不多大年纪的一位叔叔爹时,她觉得好奇也冲着师傅叫了一声,师傅那常年冷冷的脸竟然红了,从那时她就知道,这个爹一定是个好东西。
后来每次逗师傅时都叫爹爹,特别是每当有女人跟师傅搭讪时,屡试不爽。
“忧儿,你师兄他过两天就回来了。”
“真的?”秦勿忧一听蹦了起来。
李绍唐无奈的抚了抚她的头,“忧儿.”
“知道了师傅,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秦勿忧收腿挺胸,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好了,去洗洗手,我们吃饭了。”注视着绿衫女子一蹦一跳的背景,李绍唐嘴角的笑意隐去。15年了,看着她长出第一颗牙,迈出第一步,学会第一个字,爱慕自己的师兄,从襁褓中的稚儿长成如今如花一般的少女,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既有看着孩子长大的骄傲又有淡淡的失落,哎,谁叫自己真把她当女儿养了呢,看着她为师兄如此激动,真让人心酸又嫉妒啊。李绍唐摇摇头,心中嘲笑自己一番后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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