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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清·酒——下(伪H)
下
任飘踪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莫召奴正半蹲着拿起一坛酒打开。
他也不进去,在门口有些自找没趣的说道:“你是在生气?平日的你早该直接赶人了。”
莫召奴的动作顿住,想了很久,才应声道,“平日的你也不会这般正经起来。”
任飘踪怔了怔,似是自己也未加留意,立马笑道:“说不定现在玩心正起呢?”
听到这话,莫召奴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是该赶你走的,可一个人有时终究是……”
站起身来的一刹那有些踉跄,任飘踪上前一把提起了他的手,借了个力。只可惜,这一来又白白浪费了一坛酒。
酒香四溢,扰人心魄……
莫召奴扯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我想我是有些累了。”
双颊微红,撇过脸去,闭目定了定神。任飘踪看在眼中,笑是再也挂不上脸了,紧抿的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冷冷道,“心累了,谁也帮不了你。”
“天色不早了,回吧。”带着疲惫的声音,与平日赶人的毅然完全不同。
“究竟是什么让你那么辛苦?”任飘踪意有所指的问道。
刚要开门,莫召奴停下了脚步,“曾经有人……说我是个苦闷的人。”
“哈哈,我个两字批注——沉重!”天下的事情不是一己之力可以扭转的,即使要做,又何必给自己太多负担与责任。顺天命,尽人事,不负人生来此一遭,自然要尽兴。
任飘踪一步步的走近,微眯起双眼,轻声耳语道,“什么值得南朱雀你放不下?这世上有什么是真正不能放的?”
转身看着离自己如此之近的他,有些愕然,“自己做过的事,怎会说放就放得下?”
不自觉往后踉跄了几步,却发现自己倚在了门板上,真是有些醉了。
一阵眩晕,猛力摇了摇头。
任飘踪轻笑,打趣道,“想来不胜酒力也会在结拜兄弟间传染?”
莫召奴有些疲惫的靠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任飘踪挑起他额前散落的一缕长发,慢慢地想让它到身前,可黑发长得好似没有尽头,源源不断。少了一簇,身后的缎带松了些,沿着本就顺直的发慢慢滑落了下来。
任飘踪轻轻摩挲着长发,靠近闻到了一抹清香。抬眼望眼前的人,被这香气深深地吸引了。
莫召奴却是不知怎的说出了一句煞风景的话,让任飘踪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今天早上……我洗过头了。”
任飘踪只当他是有些乱了方寸了,随便找句话来挡着。
不顾他的话,顾自轻声问道,“召奴放不下的是什么?”
“东瀛……”感受着任飘踪可靠的温度,有些不愿离开。
“那就回去啊。”说得轻松自如。
莫召奴的严重少有的出现了暗淡,那毕竟是他的国家,他毕竟是东瀛人。即使口中说着有人能够明白就可以,可当一个个称他叛徒,一个个曲解他的人站在面前时,又怎能说没有半点心酸?
“回不去了……”莫召奴低头,几缕发丝垂到了身前。
任飘踪轻轻地吻上了他白皙的颈项,微微的凉意让莫召奴一震,双手抵在了任飘踪的身前。
“你是个痴人……”他太想不开了。
“或许是吧。”放弃了许多,在意的不在意的。
任飘踪的双手慢慢由发转向了他的肩膀,“尽人事便是听天道了,没人能够说你什么。或者,你在意的是……”
莫召奴苦笑,“我是东瀛的叛徒,我以为不介意。”可毕竟付出了这般心血,平日不会,今天却是执着了。
任飘踪的笑荡漾开了,坏坏地注视着眼前皱着眉的人,吻上了他的唇。莫召奴浑身一个激灵,推开了他,撑在任飘踪身前的双手微微地收紧,喉结滚动。冷冷地看着坏笑的人。眼中的迷离少了几分,不明白自己刚刚说了多少不该说的。
想要动,只听得门板“嘎子”一声,好似有着能将混沌不清的气氛打乱的魔力。瞬间,两人都清醒了不少。
莫召奴反手拉开门,退到了门槛外,一阵冷风徐过。撇过了脸,又是那样坚定的眼神回到了他的脸上,“但无论中原还是东瀛的百姓,我都不想失去。”
任飘踪低头想了想,毫不玩笑地说道,“执着是苦,不过我也逃不过。”
莫召奴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个平日里谈笑风生的世外高人。
任飘踪却立刻恢复了笑容,走了出来,毫不介意什么世俗的话语,“东瀛的叛徒,道教的罪人……是不是绝配?”
这句话好似戳中了他的心,让莫召奴看着走近的他,一步都动不了。道教的罪人……他完全忘了眼前的人还有这样的身份。
今天的自己……太过自爱自怜了,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恍惚之际,任飘踪却是上前将他抱了个满怀,笑着道,“我们的麻烦都不小,一起出去逛逛的话说不定还能让东瀛和一家的人为了抢我们打上一架呢。是不是赚了?”
“噗”莫召奴在他怀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的话究竟几分正经?”含着笑意问道。那笑容,落在任飘踪的眼中,美得不可方物。
“耶~~全是又全不是。”任飘踪笑着,将怀中的莫召奴打横抱了起来,向莫召奴的房走去,眼却是看着怀中的人,“有多少人见过你这般真心的笑?”
莫召奴的脸有些红了,错开了眼,问道,“那有多少人有幸没见过你的坏笑?”
莫召奴被轻轻地放在了床上,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呼吸着。任飘踪刚想要转身,袖摆却被拉住,整个人跌坐到了床上。有些诧异地看着坐起身来的人,看着他坏坏地笑,看着他修长的十指慢慢扶上自己的颈项。
莫召奴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摄人心魂的笑,而后毫无准备地盖上了他的唇,两人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还没等任飘踪反应过来,两人早已经呼吸急促,不能自拔。只感到那人的手顺过颈项,在他的发间摸索,自己的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发冠在那十指的扶动下散落了下来。
两人停了停,看着彼此。自背上垂下的黑发,额前的两缕白丝,他的眼中有些许的狂乱些许的按捺诧异。片刻的寂静,两人不禁哑然失笑,又是无法停止地口舌相交。后腰的力量慢慢软了下来,一切没有停止,只是在这之间温柔地倒在了床上。
身上的人停下了动作,急急地喘着。看着身下散开着几乎铺满了床的黑发,不由得心动。这般的折腾下来,两人早已经衣衫凌乱顾不得什么形象,可他看起来却是越发地迷人了。
曲身亲吻着露在敞开领口下的颈项,慢慢地,两人都在感受着什么别样寂静。莫召奴的手再次环上了他的颈,不真切的眼神望着他。
任飘踪轻声一笑,抬眼望他,松开一支撑着的手臂,摸过他的脸颊。
而后来到他的耳边,轻声的话语没有沉重与认真,却是带着无尽温柔的笑意,“召奴……我爱你……”
莫召奴的双手更用了些力,没有说话,只是迎上前去,又吻了他的唇,为什么会如此贪恋他的一切?
---------------------------以上是完成任务版--------------------------------------------------------------------
看着他有些迷惑的眼神,任飘踪的心里有些戚戚然,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紧紧的抱着他,却是满腹的心疼。想分了他的神,似是自找没趣地问道:“那个破例的人是谁?”
身下的莫召奴怔了怔,而后问道,“你指哪个?”
任飘踪倒被吓了一跳,放开了手,无辜而伤心地问道:“还有好几个?!”
莫召奴见他反应,笑得双肩颤个不停,边笑边颤着说,“没有没有,就一个!”
“恩?”有些被玩弄的感觉,“什么人?“
停了笑,似是追忆着许久之前的事,那个晚上,那些话,“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的人。”
任飘踪的心里有些酸酸的,眼下也流露出一丝黯然。
“就像不可分开的亲人一般……”很久之后补充道。
“哦?”眼下的是个危险的人,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温顺,一句句都在揪着他的心,“那我呢?”
“你……”莫召奴雪亮的眼看着他,亲启着唇。似是在思考。
抚摸着任飘踪垂在身前的长发,一次又一次。再开口之际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手一次又一次从他的发上慢慢滑下。
“你……”声音很柔,很轻,好似有些不确定,“面对你不想付出,却想得到很多,握住你能给我的,就安心了。”
再次交会的四目都充满着烈火,灼灼可燃,却又好似含着平静。
莫召奴笑了,笑着说道,“我啊,今天早上洗过头了。”
“什么?”再不能忽略这句突如其来有些莫名的话语。
可还没等反应过来,眼前的人那得逞的笑容就已离开了他的眼。双手再也撑不住身体,静静地倒在了莫召奴的身上。
他倒也不急着动,笑道:“万里神游是否也有失算的时候?”
任飘踪翻翻白眼,倒是一点不心慌,懒懒地道:“确实着了道了。”
莫召奴“扑哧”一笑,将人翻过了身来,自己侧卧着,一手撑起头,看着有些无可奈何的人。
“在想什么?”仍是温柔地抚着他的发。
“哎……”任飘踪哀叹,配合道,“在想着得罪了南朱雀的我会被如何处置。”
“放心,我只是不舍得让万里神游太过劳累,自己占了便宜罢了,”莫召奴看着他一脸的苦楚,坏笑道,“这样不会太累。”
“只是这样?”任飘踪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召奴用手描绘着他俊美的脸庞,笑意渐浓,可惜现下这俊脸的主人怕是一时笑不出来了。
在他的耳边柔声,同样的话语却与之前有着完全不同的意思,勾起了嘴角,“我真的……想从你身上……得到很多……”
长夜漫漫……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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