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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哈尔?莱茵
云阡陌有一种快疯了的感觉,她不由得在心中大声诅咒是哪个无良的作者不仅让她穿越了还让她遇上这么狗血的剧情,真是没新意。可是现实已经由不得她的想法,朝着一个无法逆转的方向前进了。
云阡陌愣愣地看着那所谓的哈尔莱茵,有些不知所措。对方却是一个轻笑,瞬间迷惑了她的心。哈尔莱茵低下头,云阡陌感到他吐出的温暖的气息掠过她的耳际,她听到他那极具诱惑的声音。
“小姐,初次见面就投怀送抱可不好哦,”他的声音略带着笑意,“嘛,虽然我承认自己的魅力是很大。”
云阡陌的脑袋一瞬间清醒,云阡陌虽然花痴,可是对于像罂粟花一样美丽、危险又让人着迷的人物向来是避之不及,比如说曾经对澹台钘,现在又多了个哈尔莱茵。云悠其实同样属于这个行列,但云阡陌对于□□的兄妹恋确实是兴趣缺缺。
“挺有意思的小丫头,丹尼斯,你女朋友?你居然交女朋友了?我一直以为你暗恋我呢!”云阡陌歪着脑袋,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看着瞬间移动到丹尼斯身边搂着丹尼斯的哈尔,忽然觉得也许世界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丹尼斯做出了一副怪脸,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那风流成性,吊儿郎当的哥哥,“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喂,云阡陌,这是怎么回事?”
“云阡陌么?真是个怪名字,”哈尔转过头来对着云阡陌一笑,“小姐你自称我的女朋友有何贵干啊?其实你想成为我的第303任女友我不会介意的。”
澹台钘站到了云阡陌身边,满脸不屑,用他那惯常的不良少年口吻对丹尼斯叫道:“靠,谁说云阡陌是你哥也就是这家伙的女朋友了?你自己误解的还啰嗦了一大堆好不好?又没让我们解释说明一下。”
“喂,你说谁啰嗦了?”丹尼斯一扬眉,绿色的眸子里有着说不出的阴冷。
“好啦好啦,丹尼斯你302年白活了哦,和一个十几岁的人类少年吵架,说出去多丢人啊,是吧,你先进去吧,”哈尔拍了拍丹尼斯的肩,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却隐隐透着绿色的寒光。云阡陌这才觉得这对兄弟出奇地相像,这种像不是体现在外表上,而是体现在他们的性格里,这是种铭刻在骨子里的像。就像她和云悠,外表除了双眼睛,没多少相像,可这双眼睛就够了,他们的喜怒,他们的哀愁,都几乎一模一样。
“那么,这位小姐,你可以告诉我们你的来意了吧?”同样微笑着,同样调侃的语调,却有着一丝威胁。听起来似乎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云阡陌却有种被扼住了喉咙、掌握了生死的感觉,这只是言语上的威胁而已。
“什么啊,居然不会魔法,真的是普通的人类,这倒可笑了。”哈尔似乎试探性的伸出了右手,却又收回,云阡陌没有任何感觉,可她看向澹台钘,只见他苍白着脸,紧闭着眼睛,然后向远离云阡陌的一边倒去,云阡陌急忙扶住他,他和现在的她一样瘦,骨头硌得她皮肤生疼。
“可是你呢,小姐,你怕不是普通人吧,我的力量无法探测你的气息,若不是你站在我面前,我还真不知道,你在哪里,”哈尔睁开眼睛,笑容渐渐散去。
云阡陌觉得自己的喉咙很痛很痛,她望着哈尔莱茵近在咫尺的英俊的脸,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一定。
“我…不知…道啊…啊啊……”她拼命挤出了这句话,她扶着澹台钘的手早已松开,她想转头看着澹台钘,却被固定住了脑袋,无法动弹,她想一定很痛吧,摔到那看似柔软实则坚硬的云上。
“不知道?”哈尔笑了,眼神中明显透着警惕与不信任,“从幻血沙漠中出来,途径迷影之森,仍能完好无损的人,你可是第一个啊,这个男孩应该是受了你的帮助才对。你是魔族的探子?你在找些什么呢,难不成你想与我对抗?”
云阡陌哆哆嗦嗦地把手伸进衣领,摸到了那条细细的链子,她之前把那挂饰戴在了衣服里面,免得放在外面太过显眼。她用尽全部的力气一拉,终于把那被她的体温捂得温暖了的链与剑拉了出来。
她看到哈尔莱茵的目光瞬间变得古怪,充满了敬畏与惊疑,然后他松开了手。云阡陌骤然间觉得,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他人手下的感觉更好。她揉了揉脖子,想着这下脖子要紫了,青紫色的项链肯定不好看。
哈尔莱茵退后一步,目光阴沉地看着云阡陌,声音一反开始的轻佻,异常低沉充满不可抗拒的力量,“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有着若伊的剑和普塞克的链?!”
云阡陌有些迷惑,她自己甚至都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茫然,她曾经是云阡陌,云玄和林璎的女儿,云悠的妹妹,澹台钘的同学,一个普通的初三女生。可现在,她依然是云阡陌,却成为了阿芙拉的小丫头,不是人类,她拥有着一件奇怪的东西。在一个多星期前,她以为自己要死时来到了这里,结果受到了更大的死亡威胁,她疑惑着自己来到这世上的意义。
“我叫云阡陌,除此以外,我什么也不知道,”云阡陌望着面前那个满脸阴沉的男人,回想起刚看到他时的感觉,觉得不可思议。
“好吧,云阡陌小姐,你来高纳城做些什么?”哈尔仍是满脸怀疑,却是恢复了开始的彬彬有礼。
云阡陌沉默了一小会儿,轻声说道:“借宿,我无处可去,还要找一个我根本不明白他具有什么含义的人。”
“跟我来,”哈尔抓住了云阡陌的手腕,把她拉进了那个豪华的宅邸,同时,似乎是用云阡陌不知道的手段,嘱咐了一直跟着他却仿若不存在的一位黑衣男子把澹台钘也抬了进去。
老实说,云阡陌对哈尔莱茵提不起敌意,虽然她的生命受到他的严重威胁,可是有种天然的信任告诉云阡陌,即使他威胁她,他也不会杀她。相反,云阡陌认为哈尔做的是对的,对于可能是敌人的身份不明者,确实应该提高警惕,虽然痛苦的是云阡陌自己,可云阡陌执拗地认为应该这么做。
云阡陌紧盯着哈尔莱茵,若有所思,直到他停下时,她才收回目光,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是一间书房,偌大的书架上摆满了整整齐齐的书,书架前是一张堆着两大摞文件的桌子,桌子后有一张软椅,哈尔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上面,他点头示意云阡陌坐下,云阡陌这才发现自己身后居然出现了一把椅子,她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你说你叫云阡陌?我可从来没有听过这种类型的名字,”哈尔淡然的问道。
云阡陌迷惑了,“也许只是你单纯的孤陋寡闻。”
哈尔轻笑,绿色的眸子里点点星光颤动,云阡陌觉得他像只慵懒的猫,又像只狡猾的狐狸。“是啊,小姐,我孤陋寡闻,可是小姐你似乎比我还要无知浅薄。”
云阡陌不语。
“知道吗,那剑饰的含义,”哈尔突然问道,却用了陈述句的表达方式。不待云阡陌回答,他又接着说道:“若伊的剑,普赛克的链,传说中是远古的遗留物,是这个世界诞生时自然衍生而出,互相制约,互相辅助,一体双生。据说只有已经亡族的合族才能够使用它们。大概是因为合族太过于弱小,为了宇宙的平衡,特意衍化出这世间最强大的一双武器来增强他们的力量吧,可惜的是,外来的力量终究不是自己的,合族最终仍逃脱不了被灭族的命运,不过这东西也就此不知所踪。”哈尔在心底冷笑,当初参与围剿的神族与魔族,都留下了少部分合族的婴儿,合族血脉未亡,可长大的孩子全成了两族的傀儡,忘却了亡族之耻与痛。无论是神族还是魔族,都期望着找到那剑与链,占据最大优势。
“这东西很厉害?”云阡陌诧异,她知道那链与剑不是凡物,可也料想不到居然是远古最强大的武器,可惜它的持有种族太弱小,竟然亡族了。
“是,但你拥有的应该不是真品,若真品就这样被你找见,那它也太随意可见了点。”哈尔眉头微蹙,沉吟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东西你从哪搞到的了吧?”
“捡来的,”云阡陌觉得说她是买来的太过于惊世骇俗了点,对哈尔说不是真品她不以为然,只是装饰的话能净水,能保护主人?谁信啊。
“捡来的?”哈尔挑了挑眉,“如果不是看在这东西份上我早杀了你,作为城主处死一两个外族侵入者的权利我还是有的,更何况这儿是自由地带,我就是这儿的法律,这儿的王。你还是说实话吧,凡是有这装饰的人全部要验明正身,你要么是我们的朋友,要么是我们的敌人。”
“如果都不是呢?”云阡陌轻声问。
“那东西先给我,”哈尔不耐烦地说道,云阡陌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变得有些扭曲,不由有些感叹,慌忙将那剑与链递了过去。只见哈尔莱茵拿着剑,细细端详,云阡陌震惊地看到他拿出一模一样的一副剑饰,对着云阡陌的剑与链试探。似乎探测未果,哈尔有些愤怒,亮绿色的眼眸变得黯然,眼底有黑色的雾气涌动,暴戾与杀气从他身上涌出。只见他身体突然一震,眼神瞬间恢复正常。
“看来我只能先将你软禁,待有人来确定你的身份了,”哈尔笑了,“居然下了防探测的咒,把这东西给你的人倒还真有些本事,我居然破不了它。”
云阡陌恍然,是这么回事,壹没有骗她,哈尔确实收留了她,以软禁的名义。那壹肯定清楚这一切的真相,却偏生瞒着她。
云阡陌居然就这样住了下来,她被安排在一件很豪华的房间中,集卧室书房为一体,带个小浴室,虽不能出房间但每天有人送饭来,看看书啥的,倒也滋润(云阡陌至今不解自己是如何看懂那诡异的文字的)。有些遗憾的是哈尔莱茵把她的链与剑收了,她原本还指望着能再开发些那链与剑的功能,用来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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