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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汉江边的‘美树’艺术馆
与美而言这是一座殿堂,纯白的外观庄严而不失神圣。木可从未亲临过,却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笔者对这栋建筑的解析。图片上的建筑在以湛蓝的天空为背景的映衬下,夺人眼球。是美轮美奂的虚构,是置身虚幻的不知所措,是救赎与人间遗憾的净土。
‘美树’馆前,吕长垚难得绅士的替她打开车门,面对这么一个霸道的人,木可只好乖乖的握住他伸出的手,雪白的真丝礼裙,衬的她比例近乎完美的身材。一头乌发被随意挽在身后。整个人瞬间引起了在场的惊羡。
他一席银色西装,与她站在一起倒是十分夺目。
可当站在站在展厅前 一股没由来的商业气息扑面而来.
“这...确定是看展吗?”
“你的目的不是看展吗?”
木可以为这只是一场单纯的画展,却别开生面。她有些不习惯的挽着吕长垚,不可否认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她依赖于他。
Chioe女士站在华丽舞台上,宣布画展的开始。吕长垚还没来得及告诉木可画展成立的初衷,就被举杯而来的各界人士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来每个人的目的都不同呀。”
木可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吕总,您忙。”
他俯首声音轻柔,带着玩味的笑意。
“别走远。”
木可颔首,笑着离开了眼前这个怪圈。
Chioe女士常年居于法国,她的画意大多带着些许暗示,情感升华处赋予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一幅‘情事’,将女人内心的独白渲染到了极致。女人裸露的背影和望向窗外的眼神,点睛之笔竟是这用色,莫奈的灰也输给了夜的悱恻,仿佛世人的内心都住着一幅‘情事’。等待着天明的光,却消失于光。
她未作停留,目光所致皆为意境,直到......回忆袭来。
“宫隽,这是什么花?”
“鸢尾花。”
“蓝色的...好漂亮,这里居然会长出这么美的花。”
“长于荒漠不惧风沙,要在这泥泞满天的环境里找出奇迹的颜色,我想大概就是它了吧。”
木可立于画前,眼底升起氤氲.
“曾经有位男士告诉我,这幅画里的花叫做....鸢尾花。是生存在荒漠里。可是我不太喜欢它的花语:绝望的爱。我看到的是极力绽放后的寂寞。”
一道声音将她拉回现实,耳边传来 Chioe女士的声音,她笑眼明媚,身上淡淡的香味沁入鼻尖,大有浓淡相宜的意境。
“是,曾经也有人告诉我,要在这泥泞满天的环境里找出奇迹的颜色,大概就是它了。”
那抹湛蓝似乎要破画而出,席卷她的怯懦,让那本无出处的情感更加无处可藏。
“听说这种花生长在...嗯...在...” Chioe女士神色懊恼。
“凉山。”木可从容道。
“是 ...凉山,我竟一下子想不起来。越是糟糕的环境越是生长的曼妙,认识你很高兴。”
“是吗?我对告诉你这句话的男士很有兴趣,可以引荐吗?”
木可还来不及回应 Chioe,却被吕长垚冷脸而来的声音打断。
“长垚,你还是这么霸道。” Chioe女士嘲笑着。
“谢谢夸奖。”
吕长垚不失风度的笑意寒暄,直到送走 Chioe女士,他敛起笑意,一脸严肃的看着木可:“又是他告诉你的?”
木可看着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刚欲转身,却被他拉进怀里:“苏木可,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怀恋那个过去的人?”
“无聊。”
木可倔强的看着他,他依言附在她耳畔:“凉川的鸢尾花开不到江城,你最好清楚。”
眼底染起的疏离:“是吗?就像这幅画吗?”
凉川的鸢尾开不到江城,可江城却有了鸢尾。
临走前,Chioe女士将那幅‘鸢尾花’送给了木可,这幅画后来被挂在了学院的展馆内。
江城回暖的天气,迎来了围炉煮茶的热潮。
‘拾年’成为了许多博主的打卡地,汉服、围炉、直播。好像这些慢下来的节奏都变成了难能可贵的日常,能把一家咖啡馆经营成岁月静好,也少不了倾入自身的心思。
木可打开朋友圈的时候,接二连三的围炉照成了她打发时间的看点。
从汉江回来,日子如同往常,只要这天气够好,只要这日子足够清净,只要还有勇气和这世界抗衡,一切便好。
隔天下了小夜的程诗洁,换下手术服后,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满屏的祝福短信让她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我们在‘蓝调’等你。”最后一条群消息来自知橦,时间显示一小时前。
蓝调酒吧
“你确定诗洁会来吗?”木可看了看手表:“有点晚了,要不给她打电话吧。”
知橦从舞池中折回,朝她笑道:“放心啦,这里可是她的精神食粮,她会不来?”
凌晨一点,舞池喷出干冰烟雾。苏木可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每个鼓点都像砸在她隐隐不安的心间,当陌生人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腰时,她看见吕长垚站在安全出口的阴影里。
黑色西装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抬手时,整间夜店的灯光突然变成刺目的白,苏木可看见他踩过满地的碎屑走来,皮鞋碾过一支掉落的玫瑰。他怒气冲冲的走到苏木可的身边,朝着那个手掌贴在苏木可腰上的男人就是一脚。
“跟我回家。”他握住她手腕的力度让她痛到皱眉。
吕知橦见状立马躲进一旁人群里,嘴里嘀咕着:“我哥怎么会来?”
程诗洁刚到门口就看见吕长垚没有半点怜花惜玉,将苏木可塞进车内。
“干嘛呢?”程诗洁走到车头前:“换地儿了?”
吕长垚不怒自威,松了松领带“告诉吕知橦,半个小时内没有回到怡园,我就来给她收尸。”
程诗洁顿感不妙,讪讪的给吕长垚让出一条路,看着车子绝尘而去,她马不停的冲进蓝调找到吕知橦。
“啥情况啊”程诗洁皎洁的笑:“话说,你哥咋没把你一起带走?爱情跟亲情...唉..知橦,突然觉得你好悲哀哦...”
程诗洁在吕知橦咬牙切齿中度过今晚。那句给她收尸让她拖着程诗洁一起回到怡园,在吕家别墅的房间内,两个悲哀的女人面面相觑。
“话说我为什么要怕他?我又不跟他谈恋爱。”程诗洁睡前疑惑道。
“谈恋爱才更可怕呢?木可好可怜,居然被我哥看上。”知橦翻身,抱着程诗洁在酒意朦胧中渐渐沉睡。
车子在夜色中失控般疾驰着,最终在一阵急刹声中戛然。
迈巴赫后座弥漫着清淡香薰的味道,吕长垚用湿巾反复擦拭着她腰间,被他禁锢的姿势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遐想“长本事了?”。
苏木可的呼吸凝在喉间,吕长垚的瞳孔在黑暗中散发着危险,他扯开领带逼近时。苏木可颤抖的喊道:“你干嘛。”
吕长垚的手腕突然迸出青筋。
苏木可不想惹怒他,解释到“今天是诗洁的生日,我们...只是...”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做什么都要报备?突然迎上他愠怒的眼睛:“你永远都学不会爱人,你只会饲养金丝雀。”
“你说的对。”
英气逼人的轮廓落在她黑亮的眼底,他突然凑上去,冰冷的唇瓣丝滑过她柔软的樱唇,纤长的睫毛像微微抖动的蝉翼,他瞳孔收紧,只一秒他惊恐的发现,她的唇有种让他深刻到骨子里的眷念。
“所以我需要更牢固的锁链。”蓦的他说。
他胸腔中的愤怒顷刻间消逝,另一种冲动在身体里叫嚣着。
怒极反笑:“我先来教教你,什么是’吻‘吧?”
在她还没有回过神的间隙。他的吻带着侵略、凶狠和极强的占有欲,令人窒息。木可想要推开他的桎梏却发现力量之间的悬殊,他本能的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木可避开,然而他的唇一定会追逐而来,很快,唇舌与她又交缠在了一起。狭小的空间里,浑身失力的她彻底放弃了挣扎。而他似乎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滚烫的烙印,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不应该的。可他却沦陷了,他的吻渐渐温柔起来,像是在亲吻着一件易碎品,而她眉心深锁,眼底一片氤氲。
他失控了。
他强行拉回理智,薄唇在她耳畔撕摩,带着惩罚的气息流连在她耳鬓间。
“记住,这才是‘吻’。”
蓦地离身,骇人的神色扫过她的凌乱,最后不温不火的发动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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