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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腰牌寻回,了却一桩心事,又跟宋清远说清缘由,若雪便安心补了个懒觉,起得晚。
午膳后在院中欣赏美景,远远见着几个孩子在吵闹。
若雪定睛一看,“怎么两个孩子对着一个跪着的孩子打呢?”地上还跪着个嬷嬷,旁边的几个大人就站着也不管管。
便唤来海棠莫梨问个究竟。海棠一看,忙跑了过去。
莫梨见状也着急了,“怎么又欺负我们尊儿少爷了?”
“尊儿?”若雪有点蒙圈了。
“啊?小姐,怎么这才几日你就不记得啦,那个是我们尊儿少爷啊,曹夫人两个嫡系主子老是欺负我们!”说着也跑了过去。“你病着的时候尊儿少爷还老来看你呢,小时候你还抱过他嘞!”
“尊儿!”若雪脑中回忆起,“哦哦,对对!原来是姐姐的孩子,本就是放心不下他,才找借口将我续嫁到将军府的。”
若雪也跟着过去看看。
只见小一些的男孩,对着地上跪着年长些的尊儿拳打脚踢,旁边和尊儿相差无大的小女孩也恶语相向:“你凭什么拿我们的蹴鞠,你也配和我们抢吗?你是什么身份。。。。”
若雪赶紧拉开几个孩子,“住手!怎么可以这样打人呢?”
“你是谁?轮到你管本少爷!”嚣张的小男孩竟将若雪推得晃了一把。
海棠忙起来扶住,“小姐你没事吧!”莫梨关切着问。
“小姐!少爷!这是我们府里的四夫人——柳姨娘!”这时候倒是这些小姐少爷的老妈子上前护主,向他们轻蔑地介绍着。
若雪定睛看看,原来是宋清远的三个嫡庶子女啊,跪在地上是最大,姐姐所生的长子——宋允尊,却是庶出。差不多大的女孩是曹夫人的嫡长女——宋允婷,最小的这个,便是宝贝疙瘩嫡子——宋允钧。人虽不大却也习得母亲骄纵跋扈的秉性。
记忆里的尊儿谦逊懂事,若雪心里终究还是心疼亲侄子。扶起尊儿,轻声问:“怎么回事?”还没落话音。
“他抢了我们的蹴鞠!”允钧见是大人不敢再动手就叫嚣起来。
旁边跪着的嬷嬷是尊儿的奶娘,忙磕头解释着,“蹴鞠确确实实是尊儿少爷的,可以给钧少爷,只求别打我们了。。。。”
“我们是府里尊贵的嫡子,统统都是我们的,你们是什么东西。。。。”允婷帮着弟弟叫喊。
“呵!又是封建的嫡长子继承制!”若雪心中一沉,凛声说道,“嫡子庶子都是你们父亲亲生的,抢占他人之物,据为己有就是不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学过吗?要不要你们父亲好好教你们一下呢?”
旁边的几个嬷嬷一听忙拉住,虎头虎脑的允钧只得嚷着,“哼!你们欺负我,我要告诉母亲,要告诉外祖父,让丞相祖父砍你们头。。。。。”嬷嬷们见势不妙只得带走允钧允婷。
尊儿的奶娘对着若雪连连俯身感谢,“多谢柳夫人!”
见尊儿身上被踹得脏兮兮,若雪带回了院里。给尊儿好生擦洗,查看了一番,“还好只是些皮外伤!”众人闻言宽心许多。
似乎许久没和若雪亲近,有些生疏了。尊儿轻轻唤了声,“姨娘!今日多谢你!”
若雪还是气不过,“他们打你,你不知道还手吗?干嘛傻杵在那,让他们打啊。。。”
若雪更是心疼,“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这一刻具象化了。
“夫人有所不知,尊儿少爷本就性子谦和,曹夫人两个孩子仗着自己是嫡出,甚是嚣张跋扈。平日里没少欺负咱们。”海棠解释着。
“你比他大,还打不过他吗?不怕!下次他再打你,当场就直接打回去,狠狠地还手,把他一次打怕了就不敢再打你了!”若雪鼓励尊儿勇敢还击。
“可是。。。”尊儿低头犹豫着。
若雪补充道,“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不能白白受人欺辱。你是正当保护自己,无妨!别下死手就成,出了事,我给你担着!”怯怯的尊儿似乎眼里有光了。
“嫡出庶出是我们所不能选择的,但你爹可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你也理当自强坚毅,长大了驰骋沙场,做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是吗?”若雪摸着尊儿的头鼓舞着。
尊儿闻言也欣喜起来。
允钧乃是曹夫人的心尖尖宝贝,一听被若雪尊儿等人欺负哭了,那还了得?便扬言到菀清榭拿人严惩。
这边还没缓和多久,门外曹夫人就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闯进若雪院中。
一路叫嚣着,“反了天了,庶出的逆子胆敢骑到嫡子头上撒野。。。。”
尊儿和奶娘闻声,紧张得立马站起来,战战兢兢地。
若雪抱着尊儿安慰着,“没事的!别怕!”
一进门,曹夫人便气势汹汹下令拿人,“把那兔崽子给我逮过来,皮给他扒了!”
众人听令靠近,势夺尊儿。
若雪一把拦在前面,厉言“这是菀清榭,谁敢造次?”转头看向曹夫人,质问道,“夫人拿人,须给个合理由头。”
“本夫人拿人还需由头?我就是由头!个卑贱的庶出,竟敢欺负将军府的嫡子,还不治罪?”曹夫人厉声叫嚣着。
“夫人可问清事情缘由?本就是钧少爷抢占尊儿之物,还打了人。怎就成要治罪我们呢?”若雪陈述缘由,希望能和平解决。
“钧儿少爷是嫡子,他日府中之物皆是囊中之物,何来抢占他人之物一说?”曹夫人身边的桂嬷嬷狗仗人势,狡辩着。
“他日?你也说是他日,至少今日不是他囊中之物!”若雪直接怼了回去。
眼见理屈词穷,曹夫人不再多言,“还不给拿下!”直接命人抓尊儿。
“谁敢?!”若雪对着上前的几个爪牙便展开习武多年的擒拿手,还好都是些府中的丫鬟嬷嬷等妇孺,三下五除二便打翻在地。
“反了!反了!”曹夫人一边叫嚷着一边自己上手厮打。却根本不是若雪的对手。
若雪着急,情急之下便反手拧住曹夫人的胳臂,压跪在地上,疼得曹夫人吱哇乱叫。
海棠莫梨吓坏了,赶紧拦住若雪,“夫人,不可以,她是当家主母,不得对曹夫人如此!”
若雪见状,也只得收手,“还不快滚!”
曹夫人等人连滚带爬地逃离菀清榭。随后便状告到老夫人处。
老夫人听闻不仅嫡孙钧儿被欺侮,当家主母曹夫人也被若雪打了。更是气氛恼怒,直接命人将若雪带来问罪。
刚到舒华苑中,曹夫人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羁押审讯若雪。老夫人端坐堂上,厉声斥责道,“柳若雪!你可真是无法无天了。不管你是真病了脑子,还是精神疯癫,竟胆敢暴打当家主母,此等恶行,必须家法严惩!”
“老夫人开恩!奴婢们知罪,求老夫人恕罪,饶了我们夫人吧。。。。。”海棠莫梨统统跪下求情认罪。
“祖母,是尊儿的错,不关柳姨娘的事,请您饶恕姨娘吧。。。。”尊儿也痛哭求饶。
“如意,还不快动手!来人!给我将柳若雪杖责20!菀清榭的丫头们杖责50!教他们知道,什么是嫡庶尊卑!”老夫人猛地拍案,怒斥道。
“你罚我,就罚我,关海棠莫梨什么事?还打他们做甚?”若雪寡不敌众,愤恨质问。
“未能管教好自己的主子,亦是大罪!”老夫人一句怒斥。
曹夫人此刻胳臂倒是也不疼了,心情大好,甚是得意。
这边若雪等人纷纷哭喊求饶。一时间吵闹不堪。
正好宋清远办完事回府,管家福全气喘吁吁,跑上前通报,“将军,不好了,老夫人要杖责柳夫人!”
“杖责?”宋清远和望月等人都惊呼。
“是的,您可算是回来了。柳夫人等人被压到舒华苑正要受罚呢。”老管家急忙回道。
“所谓何事?”宋清远加紧步伐,往舒华苑赶,边追问。
“是柳夫人打伤了曹夫人,老夫人治罪呢!”管家解释着。
“若雪打伤了人?”宋清远只觉天雷滚滚般不可思议。
舒华苑中众人乱作一团。“住手!”宋清远一声令下,众人皆停手噤声。
“将军,您可得给妾身作主啊。”曹夫人似乎看到救星到达,戏精上身,娇滴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若雪的罪行,“妾身没脸活下去了,堂堂将军府的当家主母,被一个侍妾殴打致残,将军。。。。。”边说边抹泪,又往宋清远身上靠。
眼见海棠莫梨也是哭得惨兮兮跪着,若雪衣衫也被拉扯凌乱,宋清远心中竟有丝颤动。缓缓推开曹夫人。“母亲!”跟老夫人行了礼,也径直走到堂上坐下来。
“你来得正好,这柳若雪真真是目无尊卑,宗教礼仪亦是荡然无存。当众殴打当家主母,必须严惩不贷!”老夫人见儿子问好,先是缓了下语气,后面还是愤怒要严惩。
“母亲所言极是!但理应问清缘由!”宋清远点头应和完。随即转头问向众人。
话音刚落,曹夫人便哭喊,“柳若雪以下犯上,将我殴打一番,无法无天了。。。。。”顺便示意钧儿婷儿也配合。
两孩子倒是也很积极哭喊道,“爹爹,是她打了母亲,爹爹杀了她。。。。”边说边指向若雪。
若雪心中略沉重,“如此小的孩子,竟仗着大人身份,动不动便喊打喊杀,将来长大了,难保不成一祸害。”
“啪!”宋清远被吵得头疼,气得拍案而起,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又问道,“她无缘无故,为何打你?”
“将军,这柳夫人。。。。。”曹夫人的心腹,桂嬷嬷上前,欲恶人先告状一番。却被望月上前一步,一声斥责:“将军问话主子,岂容你多嘴?”桂嬷嬷便哑了火。
“你说!”宋清远示意若雪自己说。
若雪便不卑不亢地回道:“先前我在院中歇息,被几个孩子吵闹声吸引过去。发现是钧儿在踢打尊儿及其乳母。便进行阻止问起缘由。钧儿言是尊儿抢他蹴鞠,后证实蹴鞠本就是尊儿之物。于是钧儿便恼怒,将我推搡并回去寻母求助。曹夫人自然是寻我讨个说法。抢夺他人之物本就有过,还恶人先告状。在他们不仅要带走尊儿,连我也要抓的时候,我怎可坐以待毙,自是一番反抗,便擒了曹夫人。如此!”
“柳夫人所言,属实吗?”宋清远转头,问向众人,个个都低头不语,算是默认。钧儿却哭喊着,“是我的,就是我的。。。”
“蹴鞠?什么蹴鞠?”宋清远很是奇怪。
尊儿乳娘上前,恭敬递上被糟蹋得略破败脏旧的蹴鞠。
尊儿轻轻说着,“这蹴鞠,还是去年尊儿生辰,爹爹赠与我的生辰礼。”
宋清远轻叹一句,“难怪看着眼熟!”
“一个破蹴鞠宝贝成这样?”若雪心里既心疼尊儿又鄙视宋清远,“真真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一年一次的生日,就送这么个破玩意。。。。”
“此蹴鞠对尊儿是珍贵之物,其他的都可以让给弟弟,唯此物不愿相让!”尊儿懂事地说着。
宋清远走向钧儿,厉声质问:“你无故抢夺兄长之物,还有脸面去告状,还哭?”钧儿被吓得停止哭喊。
曹夫人自是心疼不已,赶紧上前抱住孩子。“将军,这。。。我这胳臂都快被拧得卸下来了,将军可得给我作主啊。。。。”眼见情况不妙,便转移话题。
“胳臂伤了就请太医医治。来人!去请张太医前来!”宋清远大喝,命人安排医治。随即转身责备道,“慈母多败儿,钧儿被你教得越发娇纵跋扈。。。。。”
眼见宋清远的矛头要转向曹夫人,老夫人赶紧插嘴道,“这柳若雪就是个偏房侍妾,竟然当众殴打当家主母。理当重罚,否则我将军府的规矩岂不是形同虚无?”
若雪倒是不怕,上前便和老夫人辩论起来。
“老夫人既是内院当家人,处处讲究规矩礼教。我且来问问。
首先,钧儿抢占他人之物本就是有过在先,我梁国亦是律法严苛,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嫡子?
其次,这所谓的嫡庶之分。想想将军,带着千千万万的将士征战沙场,保家卫国,难道也都是这些尊贵的嫡子上前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保得你们岁月静好,安稳生活?
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再说这长幼尊卑秩序。虽说我仅是一偏房妾室,亦是钧儿婷儿的姨娘,不求主母之礼,但对长辈的尊重礼貌,我还是受得起的。竟动手无礼,推搡于我,可否有罪?”
一席掷地有声,有理有据的阐述,惊得宋清远等众人目瞪口呆。一时竟无言以对。
但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着实吓到老夫人和宋清远,若因此大逆不道之言获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宋清远只得高声训斥道,“钧儿蛮横无理在先,理当向尊儿道歉,归还蹴鞠。若雪既是姨娘,必当敬重,推搡之过严惩不贷!速速向柳姨娘赔礼认错。。。”吓得钧儿连哭都不敢出声,紧紧贴着曹夫人。
钧儿本就还小,若雪也不想为难,只是让尊儿接过蹴鞠,“罢了,别吓着小孩子了。我无妨!”
宋清远见钧儿可怜兮兮,老夫人也心疼不已,属实无奈。便安排人送若雪和尊儿回院歇息。也让曹夫人带孩子回去好生管教。
入夜,尊儿靠着若雪在水榭旁的亭子里纳凉。
尊儿满心欢喜,贴着若雪,“姨娘,我今天好开心!自打娘亲走后,还没人如此护着我。”
“你爹爹呢?”若雪心里一阵酸楚,轻轻地问道。
“爹爹常年在外征战,即便回朝,也是整日朝中大小事忙碌,我不想爹爹为我操心。。。。”尊儿眨巴着纯真的眼睛,颇为懂事地回答。
“宋清远有如此懂事的孩子,却不怜惜。反倒惯得后生的不像样子。真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若雪为尊儿不平,“那平日里谁对你好些呢?”
“奶娘多年如一日的照顾我日常起居,关照我。海棠姨也对我很好。可是他们一旦护着我,也会被主母惩罚为难。。。。”尊儿虽小,心里却也明白不少大人之间,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是啊,夫人!霜夫人在时,我们也是处处忍让,可是曹夫人仗着自己有丞相父亲,姐姐又是皇妃,连老夫人也得忌惮她三分。。。”身旁的海棠也愤愤说道。“当初霜夫人走后,尊儿少爷年幼,奶娘人微,将军也是恻隐之心,才同意将我留下来,照顾尊儿少爷的呢。。。。”
一时间,若雪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却因没有母亲的庇护与疼爱,遭受这么多委屈。竟无语凝噎。
尊儿反倒安慰起若雪,“姨娘莫难过,其实爹爹在家时,都会很关照我。常常对我的学业起居,都有所关怀的。对了,二娘也会偷偷塞好吃的给我呢。。。”
“二娘?”若雪倒有点惊讶。
“嗯,二娘一个人的时候,会悄悄给我捎些吃食,关心我。”尊儿眼睛亮亮的闪着光。
“二娘?春意阁的王夫人?”莫梨也很惊讶,“为何王夫人会待尊儿好?”
“嗯,王夫人可能自己无所出,见尊儿心生犹怜吧。。。”海棠答道。
“王夫人不是早先进府么?怎会多年无出呢?”若雪的八卦之心被勾起,刨根究底起来。
“王夫人有过自己孩子的。是和钧儿差不多月份有的。算算要是还在的话,也和钧儿少爷一般大了呢。不过在她临盆的时候出了岔子,大出血,不仅孩子没能保住,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王夫人自此也是一蹶不振许久,后面就一直深居简出。。。”三个女人头凑到一起,一副八卦侃侃的滑稽样子。
尊儿倒是只顾着吃着盘子里的葡萄。
“还是医疗水平低下啊,女人生孩子,就跟鬼门关走一遭似的。。。”若雪心中暗想。
尊儿喜欢吃葡萄,一会儿便吃得差不多,若雪便让莫梨去取些,才结束了刚才的八卦。
转而赞叹起池子里的荷花,尊儿倒会“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若雪便教他“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你们夫子肯定夸这两句诗写得好!”
大家有说有笑,浑然不觉,宋清远带着望月进了院。冷不丁一句,“确实是好诗!”反倒吓了几人一跳。
“爹爹!”尊儿见到父亲,自是很高兴,跑过去行礼问好。
宋清远摸摸尊儿的头,“夫子夸你学业精进不少,果真如此,可得勤加勉学哦!”
“嗯!”尊儿自当回答得响亮。
“孩子除了关注学业,更要身心健康!”若雪嘀咕着,虽声小,倒也被宋清远听到了。
海棠识趣地带着尊儿走了,望月也退了出去。
或许是自知白天确实委屈了若雪,宋清远过来探望,问道,“今日之事,着实是钧儿不对,你可还好?”
若雪似乎不太领情,或许是不同时代的教育观念不一样,“养不教,父之过。钧儿还是小孩子,犯错是正常的,错在大人没教好!”
“你是说本将军之过了?”宋清远不可思议地眉头紧皱。
“可不是嘛,生而不养,养而不教,生了有何用?”或许是在为尊儿受委屈的不平。若雪冷冷答道。
“你!。。。”宋清远气得胸口闷闷的,却也不好发作。
转头看看池子里的荷花,再瞥了一眼园中的牡丹,话锋一转,“荷花自是清冷孤傲,反倒缺了几份情趣。这牡丹是今年新进贡来的稀罕之物,想必不错!”
若雪可不惯着他,“那是清莲不愿同流合污,虽然这牡丹尊贵难求,倒不如种上满院栀子花,来得平凡素雅,沁人心脾。”
“你。。。。你是故意在跟本将军唱反调吗?”宋清远真真被气得咬紧牙关,凛声质问。
“我为什么要跟你唱反调?你可以喜欢牡丹,我就不可以喜欢栀子吗?哪条律例要求我,必须遵从你的审美?”若雪反击道。
“你在怀疑本将军的审美?”宋清远忍无可忍,顿了顿,直接怒道,“来人!柳姨娘不敬主母,罚禁足七日,不得踏出房门半步!”说完,便拂袖而去。
海棠莫梨望月等都闻声赶来,海棠莫梨吓得跪着送走宋清远。
“你。。。宋清远,你是要非法拘禁我吗?你敢。。。。”若雪刚要上前理论,却被望月拦住。
“夫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望月说完便离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嘛?”莫梨觉得莫名其妙的。
“是啊,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夫人,刚才将军为何发怒了。。。。”海棠也蒙圈了,看着宋清远离去,似乎很是失落。
“仗着自己的权利就喜怒无常呗!”若雪愤愤道,心中要离开的信念更深了。
果然回去后,若雪就被关在房中。海棠莫梨也不得乱走。很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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