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小祖宗,豪门老公的心尖宠

作者: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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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暧昧一下


      九月底,学校放出了一个爆炸性消息,公告说要举办一场实践研学活动,全程四夜五天。除了训练外,还有各种非遗类传统手工制作活动,实践回来紧接着就是十一七天连休。

      大家听到说要出去玩儿,高兴地嗷嗷直叫,拍桌子欢呼声此起彼伏。

      班主任既数学老师姓吴,脾气随和与同学关系很好,因其治学保守温和,同学都笑称其为吴保义。

      老吴平时管纪律基本是秉持睁只眼闭只眼,他只稍微压了压:“别太吵,当心一会儿把你们主任给喊过来。另外,咱学校安排了德育作业,此次回来要求每人要上交一篇作文,就关于《实践带给了我们什么》。还有,十一放假回来的第二周咱们就迎来第一次月考,同学们加把劲儿,检验你们的时候到了!”

      教室顿时一片哀嚎。

      王玉桐:“老吴你真会泼冷水,破坏气氛一绝,太讨厌了。”

      杨萌真一边往手上使劲儿胡护手霜一边抱怨:“你学委,你怕啥。老吴你说我们这些天到底是学呢还是玩儿呢。”

      老吴也不生气,看他们蔫哒哒卧倒一片,顿时乐了,继续白话:“这次实践活动我们是和别的学校一起联合举办,到地点后一定要听从学校安排,不许随意乱窜。”

      “被逮到要扣班级分及个人分,要是扣没了就得天天打扫厕所去攒积分,什么时候攒够了什么时候停。我可不是吓唬你们啊,这可是你们教导主任说的。”

      见大家又要嗷嗷,老吴赶紧举手示意安静:“后面一天还会有个校际联欢,有什么特长的都可以施展开来,给他们也看看咱二中实验班的风采。谁说咱们都是书呆子,你们那话叫怎么说来着?哦对,啪啪打脸。”

      “有需要辅助器材的提前去学校登记申请,提醒老师一起带上。展现你们的时候到了,别低调、燥起来!”

      说罢,老吴背着手嘿嘿笑着出去。

      他一走,班里原地爆炸。

      张良在后面嗷一嗓子:“同志们,我听说咱们是和一中一起,好像还有俩私立,求实和爱菲利。”

      体委李安说:“你们说会不会安排篮球赛?那校队直接上就行,咱们学校已经连续三年第三了。今年有几尊大神,说不定能逆袭。”

      “学校逆不逆袭咱不知道,再不复习我们可说不定就会被逆袭了。”李安同桌刘宁泼了一大盆冷水:“上次周测你多少名?期中考试成绩排不进前一百就得轮转去平行班或尖刀班了。”

      顿时一片嘘声,没讨论两句,又各自翻开课本继续复习。学习才是实验班的常态,再大的瓜再热闹的八卦,也不过一会儿的事儿,转眼就会被各种教辅材料淹没。

      出发当天学校租了辆大巴车,一到目的地,各班级按要求整合好队伍便被教练给领走了。

      首先是三天集训,每个学校在不同区域,白天军训,晚上时间各种手工活动,安排紧凑又宽松。

      别看俞夏瞅起来挺瘦弱的,他只是骨头小,肉非常结实。在村里时顶着个大太阳干活是平常,这点儿苦不在话下。

      教练安排两班搭伙,俩实验班一组,俩尖子班对应分组,剩下平行班对应班级一组。每两个班由一个人带队领操,实验班点了六班的龚时川,此时教练正站在队伍前面与他交代注意事项。

      方队里窃窃私语,俞夏看着站在前面的龚时川神游天外,只依稀听到:大长腿,公狗腰,六块腹肌……,以及无数小声的我可以……啊啊啊。

      俞夏撇了撇嘴:谁还没两块腹肌了,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公狗腰大长腿翘臀?我腿也不短屁股不但翘肉还多呢,腰也挺结实的。我还能下腰劈叉呢,他能吗?

      没注意嘀咕出声,旁边杨萌真立马凑近他:“校草还真能下腰劈叉,听说他从小就开始练散打格斗,石放都打不过他。谣传他家里有背景,所以一到寒暑假就去跟着操练,说是为了打磨他脾气。”

      “以前他就一直在那个贵的流油的爱菲利上学,后来据说有人骚扰他女朋友,一气之下把人给打住院了,学校只简单批评了一下就算完事儿。他们那儿认识他的人太多,都想结交,他嫌麻烦,才来咱们这儿的。他女朋友和石放也都跟着一起过来了,不知道是考的还是走的国际生。”

      俞夏呵呵两声歪着脑袋和杨萌真叽咕:“你都说了是谣传,再者那散打和格斗是一个东西吗?说不定那都是瞎传的,越传越离谱。”

      “论坛上到处都是,还有他训练时候的照片呢。我存了好多张,特别性感。”杨萌真见自己被质疑,立马要拿出有力证据,一摸才想起手机上交了。

      “等回去我就翻给你看,话说也有他女朋友在场的,两人同框还不少,但我总觉得他俩没什么cp感。哎,我怎么就没有那么个豪门男朋友呢!”

      俩人正偷偷咬耳朵,没注意到教练已经交代完离开。

      龚时川的眼神穿过前排同学直直朝俞夏看过来,俞夏秒觉,赶紧闭嘴立正站好,只盯着前面同学的后脑勺,坚决不看他。

      龚时川眼神微沉,往前走了一步,大马金刀一站,气势逼人。

      “石放出列,交头接耳,罚俯卧撑二十。”

      他说的正欢,突然被点名,“我艹……。”

      “口吐脏话加十,”龚时川加罚的话冰渣子一样往外砸。

      石放彻底闭嘴:得,杀鸡儆猴,这是又尼玛犯病了,忍着吧!

      他也不废话,麻利出列,摆好姿势就咔咔一顿做,中间都不带停的。

      俞夏惊:……,这体力也过于好了吧!身材也很好啊!

      动作间能从衣摆下侧看到石放明显的腹肌。俞夏以前季季下地干活,一把子力气,和城里同学比自认不错。但一口气做这么多个?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肚子,他也没有这么明显的腹肌啊。

      一时盯的入迷,连龚时川什么时候走进队伍帮同学整理军姿都没注意到。等发现他已经站到自己后边时,把俞夏吓一大跳。

      龚时川抬手抻平俞夏肩线,一路向下擦过他的腰,拉了拉活动时翘起的上衣下摆。手又转到其后腰,拍了拍。瞬间俞夏汗毛炸了起来,赶紧挺腰吸气,更显得腰细臀翘。

      龚时川眼神晦暗,在他身上来回逡巡了一圈,黏腻得都能拉出丝儿来。好在旁边的人都目不斜视,大气不敢出,一个个站的笔直。

      俞夏觉得龚时川是在故意吓他,但他没证据。

      终于在龚时川的眼神威压下挨过了半天操练,他觉得这些年下地干活都没这么累过。

      整个训练过程中别说讲小话了,连头都不敢再歪一下,就怕像其他同学那样被突然叫出去,动不动就俯卧撑20起。累不说,关键做不下来,还洋相百出。

      直到混上傍晚可以用来水时间的手工实践,可把俞夏乐坏了。他直接往角落一扎,再也不动。

      这个活动他和贾小可,杨萌真一组,活动内容简单粗暴易拿分。他安安生生做手工,没人盯着,没人吓唬。成品一完成,不论好坏,立马喊老师验收,分值到手,一天就算圆满。

      回寝后,俞夏抱着水盆子争分夺秒去洗漱,待他香喷喷的躺到床上时才觉得这一天总算是要过完,终于踏实了。

      一屋子十二个大小伙子,趁着熄灯前,仨一堆儿俩一伙,凑一块打牌唠嗑,就和农村赶大集一样闹腾。俞夏看他们玩儿的纸牌游戏倍儿稀罕,他一个都没玩儿过。

      小时长在山里,无非上山拾柴,下田种地。消遣时光也就是和二林在家里练琴学习,种各种花花草草以及满山瞎跑。毫不夸张地说,家里连个像样玩具都没有。

      俞夏歪着身子看了会儿有点儿乏了,舒舒服服钻进被窝闭目养神。他被龚时川不错眼珠的盯了一天吓的不轻,心累的很。这会儿啥心情也没有,连贾小可要爬他床上来一起背书都给拒绝了。

      哎,第一次无心学习,只想睡觉。

      门被从外面推开时,屋里正乱成一锅粥,有听见的只以为是其他室友回来了也就都没在意,继续玩闹。

      门被人“啪啪”用力拍了两声,大家这才看过来。只见龚时川和几个学生会的一起站在门口。

      “查寝!”没情绪的声音乍然响起,炸蒙了一宿舍的人,包括昏昏欲睡的俞夏。

      听着咋这么像龚时川?

      俞夏一个激灵,从上铺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正好对上龚时川。

      俞夏:……

      他瞬间躺回装死。

      学生会进来没收纸牌:“实践纪律一,不许玩任何牌类,可以下棋。纪律二,不许私带手机,回寝后不许嬉戏打闹。今晚警告一次,再犯扣文明分。”

      说罢开始挨个床位点人名,一会儿:“张良?张良?”

      安静如鸡。

      “李可?李可去哪儿了?串寝了?”

      俞夏一骨碌坐起来赶紧说:“没,没窜,他们去洗澡还没回来呢。人太多,那会儿没排上队。你们看,盆子还没回来呢!”学生会只撇了一眼不置可否,继续点数。

      龚时川挨个床铺转了一圈,转到俞夏床前,见他侧坐在被窝里扒着栏杆往下看学生会要点盆子,一脸紧张。

      龚时川点了点俞夏被子,眼神玩味。俞夏头皮发麻,魂儿都快飞了,琢磨这货又要搞事儿。他本能地支棱起耳朵,就怕他突然来一句“包庇,扣分。”

      龚时川个子高,比床还高出一截,他示意俞夏低头,倾身用气音说:“第二次,再帮你一次,嗯?要吗?”

      滚烫的气息喷在俞夏耳朵上,又麻又痒,他用力揉了揉。龚时川把他手拉开,瞅了瞅被揉红的耳朵哑声逼问:“要吗?”

      俞夏看了眼马上就要转过去的学生会成员,紧忙拽住龚时川横在栏杆上的手臂,面色急切:“要、要,我要。”

      龚时川盯着俞夏短促一笑,转过身去:“走了,还十五分钟。”

      学生会成员一看表,惊觉马上到点儿熄灯,盆子也不点了,陆续往外走。

      俞夏长喘一口气,惊险过关。

      见他们离开,他把自己摔进被窝,心咚咚直跳。这龚时川绝壁有病,每次看过来的眼神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像是要□□敲髓一样。不就说了他女朋友两句吗?不就站干岸看戏了吗?这也忒小心眼了点儿吧,值当这么记仇?

      再说了,什么一次两次的,那能算数吗?不就是个场面话,说完了大家就当没听过。他觉得这个半哑巴城里人,人狠话少贼心机,不会实质性伤害你,但一门儿攻心。

      俞夏迷迷糊糊睡过去时还在想:此时阴历八月,阴阳适中。

      老话说:初候,雷始收声。二候,蛰虫坯户。但他现在只候,军训赶紧结束。

      这一宿,俞夏睡的很不好,梦里全是龚时川,各种盯着他,故意在他耳边说话,只觉得更累了,直接导致第二天早起迷迷瞪瞪就睁不开眼。

      拔不开的睡意如同乡下老屋外泼墨的夜,密密匝匝掩住了苍穹,浓稠的黑弥漫过来,夹裹着他又沉沉睡去。

      “该起床了,醒醒……醒醒,俞夏?”走廊里人声喧哗,吵吵闹闹。

      贾小可又用力摇了摇人,俞夏却彷佛开了屏障,睡的人事不知。

      贾小可愁的不行,这是得多缺觉。他一边晃悠俞夏,一边喊他。

      “查寝的快来了,俞夏,俞夏,赶快起床。”

      俞夏终于有了反应,强力躲避骚扰,一转头扎进枕头继续死赖着不起,嘟囔了一句:“别吵,让我再睡会儿。”嘀咕完就又睡了过去。

      “你先走,我叫他。”龚时川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学生会成员好像叫郑学松,专管纪律,据说铁面无私,差一秒都能扣全分。

      “龚同学,他昨天累着了,这不,还没到时间嘛,我再叫叫。那个……先、先别扣分。”贾小可瞳孔巨震,极力争取。

      “不扣,你先去给他打饭。”龚时川扫了一眼贾小可,冰刀子一样刮过来。

      他没顶住压力,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安慰自己校草不至于骗他,心里喊了一句“自求多福”便麻溜跑了。

      “你也去吧,剩下几个屋挨个转一圈,看有没起的都叫起来。”

      “行,那我先走,你把他也赶紧叫起来,统共三天,忍一忍就过去了。”说罢,郑学松离开,并顺手把门碰上。

      龚时川站在床前看着俞夏,见他上次弄的擦伤基本已经恢复,只剩下浅浅几道红印。

      小孩儿蜷着身体面对床边,卷翘的睫毛纤长细密,遮住了白天那双灵动的星星眼。开学时的小黑脸也白了一些,光滑水嫩。

      此时被单半掩,睡姿乖巧,露出被子的一截胸口白腻的泛光。

      龚时川扯开一粒领扣,仍觉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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