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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入盟
“幸好姐姐没事。”甄嬛一大早便赶到了眉庄那里看望,握住沈眉庄的手,眼里是真切的心疼。
“是啊,我没想到,曹贵人可以如此狠毒,直到茯苓拿出沾血的衣裤,我都不知道自己没有身孕。”沈眉庄想到当日的场景,还是心有余悸。她这几天被幽禁吃住的不好,眼下都有了些乌青。
“曹贵人藏的太深,这样心机深重的人,幸好被打入了冷宫。”甄嬛也感觉后怕万分,她之前完全低估了曹贵人了可怕。
“可没想到竟然是华妃找到的刘畚,华妃和曹贵人不是同党吗,怎么这次反目为仇?”安陵容疑惑道,这个是甄嬛与沈眉庄的疑惑。
“或许,”甄嬛迟疑地开口,“她们也许早有了嫌隙,只是我们不知。”
安陵容微微点头,打量了一圈寝殿,将目光放在了一堆首饰上,她心里闪过一丝渴望,但小心的藏住心思:“那是皇上新赏赐给姐姐的吗?”
沈眉庄还沉浸在心思里,只随意答道:“是,皇上说我受委屈了,赏赐了些东西宽慰我。”
甄嬛这才看到那堆首饰,露出来笑容:“皇上还是心疼姐姐的,想来这几天好好的安慰姐姐,姐姐只怕要圣眷更浓。”
沈眉庄勉强一笑:“但愿别再生出事端。”
安陵容听到甄嬛的话,好似心里揉了一把沙子,她本来就有些羡慕甄嬛和沈眉庄的荣宠,沈眉庄失势让她好容易心里平衡了些,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到了原先的地位,可能还要更高,相比之下,自己连侍寝都没有,真是低贱到尘埃之中。
这边姐妹们正在互述衷肠,那边的华妃再次来到了端妃的寝殿。
端妃正无比怜爱的看着吉祥手中抱着的温宜,伸手去逗温宜,脸上写满了慈祥。
看到华妃来了,端妃挥挥手,吉祥立刻抱着温宜退下。
“你来了。”端妃对再次见到华妃并不意外,她心思透亮,已早知道温宜是如何到来的,华妃的诚意她已经感受到,她也没有理由拒绝这份大礼。
“本宫说过,本宫从不是那种耍嘴皮的人。”华妃也不客气的坐下,“这下你应该知道了本宫是诚心要与你交好。”
端妃浅浅一笑,看着屋外的阳光没有作声,华妃也没有催促她,只自己缓缓的品茶,等待着端妃地开口。
“你进王府晚,没有见过纯元皇后,”端妃终于开口,“所以不知道,菀贵人有五分相似纯元皇后。”
端妃的话着实让华妃一惊,她追问:“你的意思是,甄嬛之所以得宠,是因为她是纯元皇后的替身?”
“不错,皇上宠爱她,一定是有她的优点,但是一定离不开她的样貌。”端妃悠悠的说,“皇上啊,是个恋旧的人。”
“难怪甄嬛刚进宫就备受瞩目,原来还有这一层,”华妃豁然开朗,心底不由对甄嬛也产生了一丝怜悯,“我看她也对皇上真心的很,若是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身,怕是要肝肠寸断吧。”
“那你打算如何?”端妃终于看向了华妃,华妃彻底放下心来,端妃已经倒向了自己,她的棋盘里加入了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静观其变。”华妃露出了笑容。
——
“剪秋,把敬事房的记录拿给本宫看看。”皇后倚在房内的椅子上,操劳了一日的宫事,眼下她看上去略有些疲惫。
剪秋恭敬的将本子给皇后递上,皇后的长甲夸过薄薄的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哼......”皇后无奈道,“果然,最近皇上不是去惠嫔那里,就是去菀贵人那儿,一次,也没来过景仁宫。”
“娘娘,上次的事后皇上更偏袒惠嫔了,惠嫔又与菀贵人交好,长久下来......”剪秋的声音渐渐低下。
“长久下来,难保不是下一个华妃啊。”皇后挑起了眉毛,“华妃近日看着倒不中用了,风头都被她两给抢去了,本宫料想她大概也会按捺不住吧。”
“那娘娘的意思,是我们坐山观虎斗吗?”剪秋问道。
“是,也不是,也不能一味等着华妃下手,我们也得有自己的人,”皇后合上双目,似乎在思索什么,她心里突然浮现了安陵容的身影,“我记得,是不是有个安答应,和她们很是交好?”
“是的,娘娘,”剪秋从善如流,“只是和这个安答应很是不得宠,自从上次侍寝被皇上退回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皇上,到现在还是个没侍寝过的小主。”
“好啊,”皇后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她不得宠不要紧,皇上不看重她,本宫却可以看重她。一个人在得意地时候是不会念及旁人的好,要拉拢她,得在她失意的时候。”
——
午后的阳光总是极好的,安陵容闲来无事时喜欢在宫中做些针线活打发时光,近日她又微感风寒,不便出门,便又坐在殿里做起了刺绣,她正哼着小曲绣着鸳鸯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从未来过陵容宫内,她不经有些慌乱,忙放下手中的刺绣,向面前的皇后行礼。
皇后微笑道:“妹妹快起来吧,你身子不适,本宫是来看看你的,你就不要多礼了。”说罢,在陵容身边坐下,看了眼桌上放着的鸳鸯,拿在手上仔细端详道,“妹妹的手艺果然是极好的,宫内的绣娘都比不上呢。”
安陵容有些拘谨:“娘娘过奖了,臣妾常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你还这么年轻,谈何打发时间一说,”皇后放下鸳鸯看向安陵容,“你该多向你的好姐妹们学学,多学如何邀皇上的宠爱。”
安陵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影,她咬住了下嘴唇:“臣妾没有两位姐姐那样的姿色和才学,也不怪不得宠。”
“你别妄自菲薄,惠嫔和菀贵人有她们的长处,你自然也有你的长处。”皇后宽慰道,话音落下,她突然闻到空气里有股幽香,“妹妹宫中似乎有股幽香,倒不像宫里寻常用的香料。”
“啊,这是臣妾自己闲来无事调的香,”安陵容看向不远处的香炉,“臣妾父亲为官之前是做香料生意的,臣妾略懂一些制香的法子。”
“妹妹还说自己处处不如别人,你这手艺就是最巧的,这个香,别有一番味道,不似宫中的香那般浮华,当真很不错的。”皇后赞许的看着安陵容。
“皇后娘娘要是不嫌弃,臣妾送些此香给娘娘。”安陵容见皇后不住称赞,连忙说道。
皇后笑而不语的看着安陵容,看上去是没有拒绝,陵容便唤道:“宝娟,去我的柜子里取一盒香料来。”
“是。”宝娟转身到陵容身后的柜子里,打算取一些香料,她拉开了抽屉,突然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滚落出来。
“什么东西?”剪秋眼疾手快,指着地上那团东西叫到,安陵容低下头,茫然的看着地上那个不明的什物。
“拿给本宫看看。”皇后皱起了眉头,看着剪秋用手绢包裹起那团黑色的东西,送到了她的面前,一股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她瞬间变了脸色,“大胆,你尽敢在宫内私藏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安陵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扑通跪地:“皇后娘娘,臣妾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从你柜子里滚落出的,你不知这是什么东西?”皇后满脸怒意,“这上好的当门子可是打胎的利器,你居然将这种东西藏在宫里,若不是本宫发现,将来若有怀孕的嫔妃,岂不是要惨遭你的毒手!”
安陵容被皇后的话吓得眼泪直流,她颤抖的说:“可是臣妾真的没有私藏这样的东西,臣妾不知道为什么会放在那里,请皇后娘娘相信臣妾。”
皇后静静的看着安陵容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半天才缓和下语气:“罢了,这也亏是本宫看见的,想来怕是你糊涂了,幸好还没有惹出事端,本宫谅你是初犯,就饶过这一回吧。”
安陵容低声啜泣着,含糊的说:“谢皇后娘娘。”
“起来吧。”皇后冲她摆摆手,陵容颤巍巍的站起身,不住的抽着肩膀,皇后瞧她这哭得可怜的模样,有几分怜惜道,“本宫明白,你只不过是因为羡慕别人得宠才错了主意,本宫会劝皇上多多招幸与你,你可要把握机会,也可不能再犯下这下的错。”
“多谢皇后娘娘。”安陵容的眼角还挂着眼泪,没有缓过神来,她看不到她的身后宝娟和剪秋交换了一个眼神。
——
宝娟急匆匆的行走在御花园中,眼看就要到湖畔的假山后,她小心的环顾了一眼四周,这才走入了假山里,剪秋果然已在那里等她。
“剪秋姑姑。”宝娟笑盈盈的行了个礼。
“你做的很不错。”剪秋拉过宝娟的手,将一包银子放在了宝娟手中,“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给你的。”
沉甸甸的银子捧得宝娟心里乐开了花,她忙说:“谢谢皇后娘娘,谢谢姑姑。”
“对了,安小主没有疑心你吧?”
“她开始是疑心了我,但是我已经按照姑姑的吩咐,说华妃刚送来了一些赏赐,怕是华妃的人故意放在那里,又告诉皇后,故意陷害安小主的。”
“很好,”剪秋点点头,“今后你们家小主的一言一行都要盯好了,有什么事都要向皇后娘娘禀报。而且别忘了,是时候的时候提醒下你们小主,她的好姐妹们和她那么交好,怎么就不肯帮她承宠呢?”
“奴婢明白。”宝娟机敏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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