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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暖巷间伴日常
晨光透过云层漫进老城区,青砖巷被镀上一层柔和的暖光,银杏叶沾着清晨的薄露,叶尖坠着细小的水珠,风一吹便轻轻晃动,水珠滚落时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路面织出一片斑驳的光影。林晚推开甜品铺门时,指尖刚触到微凉的木质门框,就觉出晨风中裹着的淡淡银杏香,混着巷口早点摊飘来的油条焦香,格外清爽。她裹了裹米白色针织开衫,袖口露出一小截纤细的手腕,弯腰将门口的防滑垫铺平整,指尖蹭过沾着露气的布料,凉丝丝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却没驱散心里藏着的暖意。
店内很快被暖光填满,浅木色柜台擦得透亮,台面上摆着的玻璃罐里,细砂糖粒在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泽。林晚先烧了一壶热水,水壶滋滋冒着水汽,袅袅升起的白雾裹着淡淡的暖意,漫在空气中格外惬意。她将热水倒进玻璃罐,逐一清洗货架上的容器,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与窗外麻雀叽叽喳喳的鸣叫交织在一起,勾勒出清晨独有的静谧生机。准备焦糖布蕾食材时,她动作愈发从容,指尖稳稳捏着蛋壳,轻轻一磕,蛋清顺着裂缝缓缓流入瓷碗,蛋黄则完整留在另一片蛋壳里,没有丝毫洒落;热牛奶时依旧守在灶台边小火慢煮,指尖时不时轻触锅壁感知温度,待奶香微微漫开,带着淡淡的奶甜气息时便关火,奶液与蛋黄液融合时,筷子搅拌的节奏均匀舒缓,过筛后的奶液澄澈透亮,倒进白瓷碗时泛起浅浅的涟漪,整齐摆进烤盘后,稳稳推入预热好的烤箱,烤箱运转起来,发出轻微的嗡鸣,暖香渐渐在店内弥漫开来。
烤箱运转的间隙,她照例烤了一盘芝麻曲奇,黄油提前软化至室温,用刮刀轻轻按压就能划出痕迹,与面粉、白芝麻充分揉匀时,面团揉得细腻紧实,没有丝毫颗粒感。她捏起一小块面团,揉成圆润的小饼,整齐摆进烤盘,边缘微微错开,避免烘烤时粘连。烤箱温度慢慢升高,浓郁的芝麻香渐渐漫满整个小店,比往日多烤了一小份,装进印着浅杏色碎花的密封袋里,袋口系着一根浅棕色棉线,轻轻打了个小巧的结,放在柜台内侧最显眼的位置。做完这些,她走到窗边的木椅坐下,椅子上铺着柔软的浅灰色坐垫,坐上去格外舒服。她拿出配方笔记本翻开,两片金黄的银杏叶静静躺在纸页间,旁边压着那张银杏形状的糖纸,金黄的纹路相映成趣,指尖轻轻拂过糖纸,纸质细腻顺滑,嘴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奶甜,想起昨晚陆屿温柔的话语,还有他转身时留在暖光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扬起浅浅的笑意,眼底满是安稳的暖意。
门口的风铃“叮铃”响了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店内的静谧,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不疾不徐,落在青砖地面上格外清晰。林晚抬头时,刚好撞进陆屿温和的眼眸里。他今天换了件浅灰色风衣,褪去了大衣的厚重,多了几分清爽利落,衣领微微立着,衬得脖颈线条愈发清晰,手里拎着一个简约的浅卡其色帆布包,包身干净整洁,另一只手拿着一杯温热的豆浆,杯身裹着薄薄的水汽。推门进来时,晨光落在他肩头,在衣摆处投下浅浅的阴影,周身的气息柔和又干净。“早。”陆屿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澄澈,比往日更轻快些,目光扫过店内时,一眼就落在了柜台内侧的曲奇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语气里带着浅浅的暖意,“今天也烤曲奇了?”
“早呀。”林晚连忙起身,脸颊微微泛红,耳尖悄悄发烫,笑着应声,指尖不自觉攥了攥针织开衫的衣角,“顺手烤的,你要是喜欢,今天这份给你留着。”说着便拿起那袋曲奇,轻轻放在柜台外侧,又转身走向咖啡机,咖啡机被擦拭得干干净净,机身亮得能映出人影,“还是一杯热拿铁少糖吗?”
“嗯,麻烦你了。”陆屿走到柜台前坐下,手肘轻轻搭在台面上,将手里的豆浆轻轻放在台面上,缓缓推到林晚面前,“路过巷口的早餐铺买的,热豆浆,加了点糖,你先暖暖手。”豆浆杯壁温热,透过指尖传来暖意,顺着血管慢慢蔓延到掌心,林晚愣了愣,连忙拿起豆浆道谢,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两人都微微一顿,随即快速收回手,她低头看着杯身,轻声说:“谢谢你,刚好有点凉。”温热的豆浆握在手里,心里软乎乎的格外熨帖,抿了一口,淡淡的豆香混着清甜在舌尖散开,不齁不腻,格外舒服。
磨豆机嗡嗡运转起来,咖啡豆被研磨成细腻的粉末,浓郁的咖啡香很快漫开,与芝麻香、奶香味交织在一起,暖融融的气息裹着整个小店,格外好闻。林晚煮咖啡时格外认真,眼神专注地盯着咖啡机,奶泡打得绵密细腻,像云朵一样柔软,拉花时手腕轻轻转动,动作轻柔缓慢,这次没有做复杂的图案,只是画了个小小的银杏叶轮廓,线条柔和流畅,虽然简单,却藏着细碎的默契。煮好的拿铁递到陆屿面前时,白色的瓷杯衬着浅棕色的咖啡,杯面的银杏叶拉花格外显眼,他低头瞥见拉花,眼底笑意更浓,指尖轻轻碰了碰杯壁,温热的触感格外舒服,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醇厚的咖啡香混着淡淡的奶甜在舌尖散开,口感顺滑,刚好合他的口味。
“昨天的糖很好吃。”陆屿喝着拿铁,目光落在窗边笔记本上露出的糖纸一角,声音低沉温和,带着浅浅的笑意,“糖纸很特别,和你笔记本里的银杏叶很像。”
林晚闻言脸颊更烫了,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台面上的咖啡豆,咖啡豆圆润饱满,色泽鲜亮,指尖轻轻拨弄着,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喜欢就好,我也是昨天回到店里才发现口袋里的。”说话时,心跳悄悄加快,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豆浆杯,温热的触感让她渐渐平复了些许,抬头时刚好与陆屿对视,两人眼底都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有过多话语,却格外默契,空气里仿佛飘着淡淡的甜意,温柔又治愈。
陈叔撑着一把深色的伞走进来时,伞面上还沾着零星的露水,他刚走进店门,就闻到了浓郁的咖啡香和芝麻香,看到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眼底满是了然的笑意,凑到柜台前打趣:“你们俩这默契倒是越来越好了,小陆现在天天来报道,比我这个老熟客还准时,每天踩着晨光就到了,我看啊,是醉翁之意不在咖啡吧。”林晚脸颊瞬间泛红,连耳根都热了起来,轻轻瞪了陈叔一眼,小声说:“陈叔您别乱说,我们就是普通朋友。”陆屿只是笑着摇头,没有辩解,拿起那袋芝麻曲奇,拆开包装袋,捏了一块放进嘴里,酥软的口感裹着浓郁的芝麻香,咸甜适中,入口即化,格外合口味,眼底满是认可,又捏了一块慢慢吃着,目光时不时落在林晚身上,带着藏不住的温柔。
陈叔点了一杯热牛奶,坐在角落里的桌子旁慢悠悠地喝着,偶尔看向两人,眼底满是笑意,还时不时小声念叨几句,说两人看着格外般配。店内陆续有客人进来,大多是熟客,看到林晚都笑着打招呼,语气亲切自然。有人点名要刚烤好的焦糖布蕾,有人买芝麻曲奇当早餐,林晚忙着招呼客人,冲泡饮品、打包甜品时动作麻利又轻柔,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声音温柔得像店内的暖光,让人心里格外舒服。陆屿坐在柜台前,一边喝着拿铁,一边看着林晚忙碌的身影,偶尔会伸手帮她递一下纸巾、整理一下打包袋,还会主动帮客人开门,动作自然又默契,没有丝毫违和感,客人看到两人的互动,都忍不住笑着打趣几句,林晚每次都羞得脸颊发红,陆屿却始终笑着回应,眼底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有个常来买甜品的阿姨,提着菜篮子走进来,看到陆屿坐在柜台前,笑着凑到林晚身边,压低声音问:“小晚,这是你朋友呀?看着气质挺好的,人也斯文,对你好像挺上心的。”林晚脸颊微红,轻轻点头,声音细细的:“是常来的客人,挺照顾小店生意的。”陆屿闻言抬头,对着阿姨礼貌一笑,轻声打招呼:“阿姨您好。”阿姨笑着点头,一个劲儿地夸赞两人看着格外般配,还说林晚要是遇到合适的就别错过,林晚羞得不敢抬头,只能低头假装整理柜台,指尖不停拨弄着台面上的玻璃罐,陆屿眼底却藏不住笑意,嘴角始终扬着柔和的弧度,连喝拿铁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客人渐渐少了些,店内恢复了安静,只有烤箱运转的轻微声响,还有窗外风吹银杏叶的沙沙声。陆屿喝完最后一口拿铁,将空杯轻轻放在柜台上,杯壁上还残留着浅浅的咖啡渍,他拿起那袋没吃完的曲奇,小心翼翼地系好袋口,对林晚说:“我先去项目上了,下午忙完再来找你,到时候尝尝你新烤的焦糖布蕾。”
“好,路上小心,外面风有点大,注意保暖。”林晚笑着应声,看着他起身走向门口,心里满是安稳的欢喜,指尖不自觉攥了攥衣角,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舍不得移开。陆屿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轻轻挥了挥手,才推门离开,风铃“叮铃”响了一声,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口的晨光里,衣角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格外好看。
林晚站在柜台后,看着他的身影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下去,拿起桌上的热豆浆又喝了一口,淡淡的豆香混着暖意在心里蔓延,格外舒服。她转身收拾柜台时,瞥见陆屿留下的空杯,伸手拿起杯子准备清洗,指尖忽然触到杯底的小印记,她愣了愣,连忙将杯子凑到眼前仔细一看,是一个小小的银杏叶刻痕,刻得很精致,纹路清晰,和桌角的刻痕、笔记本里的叶片格外契合,显然是他刚才趁着喝水的间隙悄悄刻下的,指尖拂过刻痕,细腻的触感格外暖心,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似的,暖暖的。她将杯子清洗干净,用干净的布擦干水分,放在柜台最显眼的位置,像是珍藏一件珍贵的小物件,时不时就会抬头看一眼,嘴角不自觉扬起笑容。
窗外的晨光依旧温暖,透过玻璃窗照进店内,落在地面上织出斑驳的光影,银杏叶随风轻轻晃动,沙沙作响,甜香漫过巷口,漫进店里,也漫进心里。林晚坐在窗边的木椅上,拿出笔记本翻开,指尖轻轻摩挲着银杏叶和糖纸,目光落在杯底的刻痕上,心里满是温柔,这份细碎的相伴,没有轰轰烈烈的模样,却在日常的点滴里渐渐绵长,安稳又治愈,让人忍不住满心欢喜。
中午时分,阳光渐渐升高,暖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店内,将整个小店裹得暖暖的,连空气中的甜香都变得愈发浓郁。林晚烤好的几盘焦糖布蕾很快就卖完了,只剩下最后一份,她特意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玻璃柜最内侧,还盖了一块干净的纱布,心里悄悄盼着下午陆屿能早点来,想让他第一个尝到刚出炉的焦糖布蕾。她坐在窗边,拿出笔记本,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上的银杏叶,偶尔抬头看向巷口,心里满是浅浅的期待,阳光落在纸页上,金黄的纹路格外清晰,像是藏着满溢的温柔,偶尔有风吹进来,带着银杏叶的清香,落在脸上格外舒服,这样平淡又温暖的日子,安稳又惬意,让人满心欢喜,只想慢慢享受这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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