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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柱香奈惠
在蝶屋的日子,花子找到了真正的归属感。她的生活被各种药材、医书和伤员填满,每一天都忙碌得脚不沾地。虽然她的手依然握不紧刀,但调配药方时分量精准,包扎伤口时动作轻柔。
“花子!三号病房的绷带换好了吗?”
“花子,这锅止血药煎好了,快过滤出来!”
“花子姐姐,能帮我看看这个伤口,为什么还一直渗血吗?”
此起彼伏的呼唤声充斥着蝶屋的走廊和病房。花子像一只忙碌的工蜂,穿梭其间。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混合了多种草药的特殊气味,手指也因长期接触药汁和清洗而显得有些粗糙,但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专注和沉静。
“来了!”花子应着,快步走向呼唤她的护理队员。她仔细检查了那名年轻队士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眉头微蹙,“之前的药膏消炎效果不够,伤口有点发炎的迹象。等我一下。”
她小跑着去到药房,熟练地抓取了几味草药。
“可能会有一点刺痛,请忍耐一下。”花子一边轻柔地为伤员清洗上药,一边低声安抚。她的动作沉稳而精准,与当初在鳞泷那里挥剑时的笨拙判若两人。
伤员龇牙咧嘴地吸着气,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谢……谢谢你,花子小姐。感觉……感觉清爽多了,没那么胀痛了。”
“按时换药,不要碰水,很快就会好的。”花子熟练的包扎好伤口,轻声叮嘱。
......
每个月药材是由隐部队按时送来,偶尔小葵也会去市内采购。
她正小心地将一批新送来的草药分门别类,身后传来一个温柔如春风的声音。
“你就是鳞泷先生推荐来的花子吧?”
花子猛地回头,只见一位身披蝴蝶翅纹羽织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她容颜姣好,发梢如同渐变的霞光,脸上带着能让冰雪消融的温柔笑意,周身却散发着一种强大而安稳的气场。她身侧的那个女生有些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她,那是一个留着深紫色短发的少女,身形娇小,发梢同样带着渐变,眼神锐利,气质与香奈惠的温柔截然不同,如同出鞘的利刃。
那双锐利的眸子落在了花子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她就是富冈先生说的那个……从狭雾山来的?”
“花柱大人!”花子慌忙放下手中的草药,恭敬地行礼。她认得这位女子——花柱·蝴蝶香奈惠。而她身旁那位,想必就是传闻中那位以毒术见长的妹妹,蝴蝶忍。蝴蝶忍那审视的目光让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心脏因紧张而怦怦直跳。
“不必多礼。”香奈惠步履轻盈地走近,目光扫过桌上被花子整理得井井有条的药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小葵和我提过你,说你不仅勤快,对药性也很有天分。方才我看了你重新归类的位置,很精准。”
蝴蝶忍抱着手臂,撇了撇嘴,却没再说什么挑剔的话。
“您过奖了,我只是按照葵小姐教导的,和自己闻到的一些感觉来摆放……”花子有些不好意思。
“嗅觉敏锐,是药师非常宝贵的天赋。”香奈惠拿起一小片晒干的根茎,温和地问,“那么,你闻闻这个,能感觉到什么?”
花子凑近,仔细分辨着那略带苦涩的清香:“这是……紫藤花的根?气味很纯净,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我感觉它似乎能宁心安神,但葵小姐送我的手札上只记载了其微弱的解毒功效。”
香奈惠眼中赞赏更浓:“你说得没错。紫藤花及其根茎,对鬼有剧毒,但对人类,尤其是精神长期紧绷的队士,确实有我们仍在探索的镇静之效。你的感觉非常准确。”
她将根茎放回原处,看向花子的目光充满了鼓励:“我从小葵哪里听说了你的一些想法,很有见地。蝶屋需要这样善于思考和发现的眼睛。从明天起,你每天抽出一个时辰,来我的制药房吧,那里有更多值得你学习的东西。”
巨大的惊喜让花子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深深鞠躬:“非、非常感谢您,花柱大人!我一定会努力的!”
能够直接跟随花柱大人学习,这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机遇。
香奈惠轻轻扶起她,微笑道:“叫我香奈惠就好。在这里,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的同袍——用我们的方式,守护那些奋战的人们。”
“是……香奈惠大人。”花子抬起头,对上那双温柔而坚定的紫色眼眸,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动力和归属感。
”花子,在蝶屋的生活是否习惯?”香奈惠忽然转换了话题,语气亲切。
“很好……”花子没想到会被问及这个,急忙回答,随即觉得这回答过于简单,又补充道:“不……是非常好,大家都很友善,蝶屋也非常漂亮。”她环顾四周,看着阳光透过纸门洒在干净的木地板上,窗外庭院里紫藤花在微风中摇曳。
香奈惠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声音轻柔:“因为伤痛已经够沉重了,至少疗伤的环境应该让人舒心些。”她顿了顿,看向花子,“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记住,蝶屋不仅是治疗伤口的地方,也是让心灵得以喘息的地方。无论是伤员,还是我们。”
这番话深深触动了花子。她想起自己初来时的惶恐与不安,正是在这宁静祥和的环境和同伴们的关怀下,才逐渐平复。她用力点头:“我明白了,香奈惠大人。”
“很好。”香奈惠微笑颔首,“那么,明天见。”
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忍也看了花子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便跟着姐姐一同离开了。
望着两位蝴蝶姐妹离去的背影,直至那点缀着蝴蝶翅纹的羽织消失在廊道转角,花子才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
夜晚,当一天的喧嚣终于沉寂下来,蝶屋的少女们大多进入梦乡后,花子悄悄来到宿舍外廊下无人注意的角落,她从怀里取出一个洗得发白、边缘有些磨损的旧布包,动作轻柔地解开。里面是她从家中带出来的、唯一幸存的小物件——妹妹杏子曾经非常喜欢的一个、装着干花瓣的简陋香囊,以及一小块父亲药铺里常用的、带有安神效果的柏木片。
她不会念诵复杂的经文,只是将香囊和柏木片小心地放在面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月光洒在她沉静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与虔诚。
她在心里默默念着:
“爸爸,妈妈,杏子……我在蝶屋很好。这里很安全,也很温暖。我学到了很多……可以帮助别人的知识。”
然后,她会停顿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雨夜,那个如神明般降临,被她迁怒却沉默承受了她所有绝望与指责的孤高身影。
那个将她从地狱边缘拉起,并为她指引了另一条道路的人。
她的声音更轻了,几乎微不可闻,带着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感激、担忧和某种遥远牵挂的情绪:
“富冈先生……愿您武运昌隆,平安归来。”
“愿神庇佑您,每一次挥剑都能斩灭邪恶,每一次任务都能……平安无事。”
她不知道这样微末的祈愿是否能穿过遥远的距离,抵达那位强大而孤独的水柱身边,也不知道他是否需要她这样渺小之人的祝福。
但她,依旧献上自己最微薄却又最真诚的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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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看完电影,一时上头写的,时间线什么的都很混乱,所以今天大概顺了一下时间线,小葵和时透是同期生,大概是主线开始的三年前,鱼鱼救花子的时候也是主线开始的三年前,鱼是16岁,花子是15岁,花子在峡雾山学了大概两年,到蝶屋之后,此刻距离主线开始还有一年,义勇18岁,花子17岁,距离香奈惠死亡还有1年,此刻小忍16岁,而时透已经成为柱好几年了
如果时间线有错误的话后面会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