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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
陶阙依忍着身上的不适,弯腰捡起昨夜被严长涉丢到地上的藤雕。
用衣袖仔细擦拭着。
昨夜,严长涉硬要塞给他一枚上等灵玉,他固执地不肯收下。
他想要严长涉知道,自己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了,更不需要他……
可严长涉依旧没明白他的意思。
就算他把话说的再开,也只会惹的严长涉满脸不快。
到了后半夜,严长涉更是辱骂他,说他不知廉耻,勾引自己师尊。
可他对师尊,别无他意。
他不知严长涉为何要这样诋毁他,但他本身也不是什么清高之人。
人家要说,他也堵不住人家的嘴。
索性迎合着承认,想着自己百依百顺的态度能换来对方短暂的怜惜。
没想到得来的确实是更加粗暴的对待。
真是阴晴不定。
眼下,他一时置气,将玉佩丢进床底,小心收好藤雕。
这是师尊送他的,比他用身子换来的东西绝对干净百倍。
“小师弟!”
几位师兄师姐笑着走进来。
“听说师尊给你买了好几样藤雕,快让我们看看师尊都送了你些什么!”
陶阙依微微一怔:“你们怎么知道的?”
他分明没有对外提起过这事。
“当然是潘师兄那个大嘴巴到处宣扬了!”
一个俏皮的师姐笑道。
“他说师父偏心你,单独给你买了好多东西呢。”
陶阙依心中掠过一丝疑惑。
昨日去黑衣人那里时,大师兄明明不在场……
难道是李景焕告诉他的?
可那两人素无往来,在魔渊时也是分属两队,连句话都没见他们说过……
或许是方师伯说的吧。
总之,不管是谁传的,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不再深究,将那几个挂饰藤雕都拿了出来,供师兄师姐们赏玩。
“你们说,这魔藤到底有什么用啊?”
一个师兄拿起桌上那座花鸟山水浮雕上下翻看着。
“师父送的,自然有师父的道理。”
“说不定每天摸上一摸,或者舔上一舔,就能提升修为呢!”
另一个活泼的弟子异想天开地说道。
陶阙依连忙制止:“不是这样用的,那商贩说了,原本就是做来卖给凡间富商的……就是普通摆件而已。”
他没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师兄师姐们,想象力竟如此丰富。
“那师尊为什么买这么多?”
“买来送我们每个人的呀。”陶阙依解释道。
“那有什么用嘛……还不如送灵石来的实在。”
陶阙依忍不住反驳道:“师兄,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一个漂亮的师姐亲昵地揽过陶阙依的手臂,对着那男弟子道:“就是就是,不管有没有参与这次魔渊讨伐,大家都有伴手礼作纪念,多好呀。”
“对呀对呀,师父真好!”
一番笑闹后,那位温柔师姐又将手轻轻搭在陶阙依肩上:“师弟,平时看你不太爱和我们说话,是不是觉得我们太过严肃古板了?”
陶阙依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爽朗的男声插了进来:“没事的师弟,我们平时那副样子都是装给师父看的啦!”
“做给谁看?”
韩容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一个个规规矩矩地站好。
“师、师尊……”
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弟子们,此刻都低垂着头。
韩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陶阙依身上:“伤势可好些了?”
陶阙依:“好多了,谢师尊关心。”
韩容:“嗯。”
他又看向其他弟子:“今日的功课可都完成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一溜烟跑了出去。
其他人也纷纷找借口告退。
转眼间,屋子里就只剩下陶阙依和韩容两人。
韩容走到桌前,拿起那座花鸟藤雕端详片刻,忽然问道:“喜欢吗?”
陶阙依轻轻点头:“弟子很喜欢。”
韩容:“那就好。”
他放下藤雕:“记住,虚照峰永远是你家,无需艳羡他峰弟子的身外之物。”
陶阙依心头一暖,攥紧袖中的藤雕:“好。”
他不羡慕的……
他的师父比严长涉好上千倍方倍!
幸亏当初没在严长涉那儿浪费时间和脸皮央求。
若是真成了严长涉那薄情之人的弟子,他哭都没地方哭呢!
韩容的声音将陶阙依从思绪中拉回:“对了,齐夷峰那边,叫你过去一趟。”
陶阙依心头一紧:“怎么了?”
他现在还腰酸屁股疼呢……
实在不愿去见那人。
韩容:“景焕不知为何,一回来就病倒了,长涉仙君说,你原本是他带来的小厮,想让你去看看他。”
陶阙依:“哦……”
严长涉怎么这样!这事也对师尊说了。
只能希望他没将自己和李景焕的关系说的太过详尽。
韩容仿若看穿他的顾虑:“别担心,在云衍宗,没有谁比谁低一等的说法,你只去慰问一下便好,若是让你留下伺候,推拒了便是。”
陶阙依点头:“弟子明白。”
他不想去,但师父亲自来传话,他也不好拒绝。
——
踏入齐夷峰,陶阙依并未先去拜见严长涉。
而是径直走向李景焕的房间。
“你来了。”
李景焕一见他,眼睛顿时亮了,猛地将他拉到床上。
哪有半分病容?
陶阙依要推他,却被李景焕一句话定在原地:
“我师尊让你来伺候我,你躲什么?”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下。
是啊,在严长涉眼里,他始终只是个可以随意使唤的奴仆。
但他全身都在疼。
对方凉薄的话语更是让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李景焕已经急不可耐地撕开了他的衣裳。
下意识的,陶阙依唇角一勾,笑了笑。
没办法,干这一行的,就是要舔着脸伺候人。
李景焕急切地扯开腰带,他的病本来就是装的。
这几日,他渐渐发觉,严长涉之所以收他为徒,完全就是因为陶阙依的那对玉连环。
话里话外一直向他打探玉连环的来历。
他便咬死隐瞒下来。
今早更是提出要去他凡间的家中拜访。
那玉连环对严长涉来说,定是什么重要信物。
加之严长涉风流成性,这陶阙依,指不定就是他在凡间的私生子!
若是让严长涉知道玉连环真正的主人其实是陶阙依......
到时陶阙依登上枝头耀武扬威,哪儿还有他的好日子?
于是他索性装病,让严长涉叫来陶阙依。
他私下已经派人送信回家,让爹娘先杀了收养陶阙依的陶氏夫妇。
至于陶阙依......
他看着身下这张精致的脸……
直接杀了太浪费,不如先好生享用一番,再一并除了。
若被人发现,他就说是陶阙依先动的手,死无对证。
再让爹娘诓骗严长涉,说自己是李家的养子。
到时严长涉看在那玉连环的份上,认定自己才是他的儿子,定会保他周全。
双腿被架起,陶阙依紧张地揉着自己中空的下摆。
这师徒二人,连性子都如出一辙的急躁。
只可惜长江后浪并未拍死前浪。
他暗自比较了下,这点尺寸,倒也不是不能消受……
就在李景焕即将得逞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喝:
“你们在做什么?”
严长涉站在门口,面色阴沉。
李景焕吓的整个人都萎成了坨烂肉一般。
陶阙依则是满脸疑惑,没有动作。
严长涉的视线死死锁在陶阙依身上。
才不过一夜,这具身体竟然以同样的姿态躺在另一个人身下。
没有半分挣扎,只是偏着头,用带着水光的眼神回望着他。
李景焕连滚带爬地从陶阙依身上翻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师尊恕罪!都是他勾引我的!”
“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他大步上前,将人从凌乱的床榻上拽了下来。
陶阙依的里衣已被扯得松散,露出大片暧昧的红痕。
不知是昨夜他留下的印记,还是现下被人覆印上的……
这副逆来顺受、任人采撷的模样,像一簇火,烧毁了严长涉的理智。
在他面前尚会推拒隐忍的人,到了李景焕这里,竟变得如此乖巧?
陶阙依被他拽得险些摔倒,单薄的身子摇晃着,好不容易维持平衡。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睫,默默拉拢了被扯开的衣襟。
遮住一身狼狈。
这副样子更是令严长涉火上浇油。
连拖带拽地,他将人扯出了房间。
——
盘雪居内室。
严长涉将人狠狠掼在床沿,陶阙依的脚踝撞上床柱。
痛得轻吸一口气。
他赤足蜷缩:“仙君何故动怒?”
严长涉一手轻揉他撞伤的足踝,大掌重重按上他微凉的小腹:“存着我的灵力未消,就敢去找别人,你这身子受得住?”
灼烫感透入肌理。
陶阙依被他按得闷哼一声,唇色发白:“不是仙君让我去照顾他的么?”
严长涉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怒意:“我有让你这样伺候?!谁同你说的!”
指节猝不及防地试探。
陶阙依仰头尖叫:“啊!”
“……被他弄湿的?”
严长涉抽回手指,看着那抹晶莹,声音冷厉。
陶阙依意识昏沉,气息微弱:“有反应……不是很正常么?”
这具身体早已习惯了承欢。
若不这般,又如何能……顺利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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